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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Chapter 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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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吾,怎么不叫我一起啊?”宫泽得体地打招呼,顺便审视了一遍云。
“‘宫泽’同学,”迹部在姓氏上咬得很重,“本大爷什么时候允许你叫名字的?”
“对不起。”宫泽黯然地垂下眼帘,随即又勉强扯开一抹笑容,“迹部不介意与我一起用餐吧?”
“请便。”迹部也不看她一眼,只是挥了挥手。
宫泽也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吃着饭,看着身边迹部和云卿卿我我的,心里嫉妒得发狂,却是满脸被心上人拒绝后的难堪与悲伤,惹得一帮人对她无限同情,连穴户都小小地抱怨了一句:部长真是太不会怜香惜玉了。
人心的天平一瞬间就向宫泽倾斜了不少,毕竟云的任性和刁蛮是出了名的,而宫泽的温柔委婉、端庄得体却给了大家很好的印象。仅仅用半天的功夫,她就已经笼络了很多人了,尤其是一直对迹部印象不太好的杏和朋香,更是替她打抱不平,齐齐地将卫生眼丢给了如胶似漆的两个人。
静将一切尽收眼底,心里暗暗叹气,怎么这两个人一点自觉都没有,老是做坏人呢?幸村也是无奈地摇摇头,直为自家妹妹担心。
之后的几天,宫泽总是有意无意地出现在迹部周围,但总是一脸羡慕地远远望着他和云,却从不靠近,偶尔在迹部需要的时候,上前帮点小忙,总之是进退得宜,言行得体。倒是旁人同情她,感叹这样一个温婉佳人所爱非人。
云还介意宫泽倒追迹部的事,再加上她心里明白宫泽的真实为人,却苦于无法揭穿她的真面目,何况别人的风言风语多少也有些耳闻,因此一看到宫泽就气不打一处来,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给她,不是冷哼一声、扭头就走,就是冷嘲热讽几句。而宫泽总是委屈地低着头,不争也不吵。偶尔杏和朋香看不下去了,帮她争辩几句,她也只是站出来劝架。没用几天,人心相背可见一般。有时,就连迹部也会说两句“云,别太任性了。”之类的话,尽管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睁只眼闭着眼地纵容云的。
山里的天气就是多变化,上午还晴空万里的,中午时已是大雨滂沱。正在大家庆幸可以好好睡个午觉、不用训练时,楼上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然后是争吵声。
“好像是杏的声音。”橘皱眉,起身就往楼上跑。迹部、幸村、观月还有静也急忙跟着上了楼,因为另一道声音是云的。
一群人赶到宫泽的房间,全傻眼了,房间里一片狼籍,东西散了一地。云正跟杏怒目相对,宫泽则跌坐在一边,额头上还汩汩地冒着血,樱乃在一旁扶着她,帮她止血上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橘拉过自己的妹妹,脸色不善地询问。
杏怒气冲冲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遍,这下谴责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云的身上。
云将迹部送她的戒指放在床头,洗完澡出来就不见了。而当时只有宫泽来她房间找过杏,云就到宫泽的房间找她理论。等杏和樱乃听到动静赶来时,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事情显而易见:云怀疑宫泽偷走了戒指,来她的房间搜寻,宫泽拦住不让,于是云推倒了宫泽,宫泽的额头磕在桌沿受伤,一切顺理成章,勿庸置疑。
“云,你太过份了!”这下连迹部都动了怒。
“小景,我没有……”云怔怔地看着迹部,后面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说出来,谁信?是啊,是自己跑来找宫泽要戒指的,是自己来找她理论的,但是,房间是宫泽自己弄乱的,额头也是她自己撞破的,可是有谁会相信自己?所有证据都指向自己啊!
“你没有,难道是她自己撞破的?”迹部一把抓过云,质问道。
没错啊,就是她自己撞破的。可是我说了,你会信吗?云的心痛得像要裂开,眼睛酸酸的,却流不出眼泪,只是带着一丝期望看着迹部,希望他能够相信自己。
“迹部,你放开云,她不会做这种事的。”观月冲上去将云扯到自己身边。
“是、吗?”迹部咬着牙反问,一直以来他都容忍云的任性,但这一次她太出格了,宫泽家与自己家关系世代亲密,弄成这样自己也无法对她家人交代。
“都冷静点,也许事情并不是那样的。”幸村也无法相信云会做这样的事。
“这个时候还要帮自己妹妹说话吗?”杏冷哼一声,跳到幸村跟前指责。
“杏!”橘将妹妹拉过来,又对幸村道,“事情已是显而易见的,不是吗?幸村部长。”
“这……”一向聪慧的幸村也无语了。
“罢了,都别吵了!”迹部摆了摆手,又道,“云,等雨停了,本大爷派人送你下山。”
“小景,你不相信我?”云哀伤地望着迹部,看到对方转过头避开自己的视线,一把推开身前的观月,冲了出去。
“云!”观月想跟过去,被静拦了下来,“观月,让她自己静一静吧。”
静冷冷地盯着宫泽,身侧的拳头握得死紧。宫泽,这就是你的目的吧。幸村的视线扫过宫泽,一向温柔的目光竟深不见底,看得对方一阵心惊,不自然地避开去。身边的真田担忧地皱眉:“幸村……”
迹部只是疲惫地转过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