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悔》天下安

24、豆蔻年华

　　那些明媚的青春年华瞬间变得遥远而枯萎，一去不返的岁月是缠绕的代价。
　　墨鸦一直陪着楚九歌等待着日出了来临，知道如今夜晚对她而言是一场劫难突然不敢离她远去。楚九歌的表情很平静，淡然如水的眼眸里什么也看不到。
　　一阵微风吹过白凤突然出现在身后：“有人来了。”
　　墨鸦看向楚九歌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淡淡地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楚九歌的话里蕴含着墨鸦不知道的决定，但是他只当她开了个玩笑并未当真。
　　墨鸦和白凤离开不久张良就喘着大气出现在了山顶，她看着楚九歌一身白衣未染心中放下了很多。没有人知道张良是用何种方法找到了她，总之在那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
　　张良慢慢的靠近她：“没事吧？”
　　“子房哥哥，你可以去准备一把锋利的匕首和结实的锁链吗？”楚九歌的目光一直在血衣侯府上，“一切都该结束了。”
　　楚九歌回到紫兰轩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取出了一身红色的衣服，到了午后张良才把她需要的东西准备好，然后静静的等待黄昏。
　　今日的黄昏聚集了很多的晚霞，今晚的晚霞太美了，美的可以忽略所有的悲伤。但这一切楚九歌都无暇顾及，接下来才是漫漫长夜的痛苦。
　　卫庄踏进房门一直闭目的楚九歌睁开眼睛：“你来了。”
　　“真的决定了吗？”卫庄看着锁链和匕首，“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既然他不会轻易的放过我，那我只能自己放过自己。”楚九歌伸出双手，“开始吧。”
　　卫庄动作温柔的将楚九歌的手腕和脚腕用锁链锁住，刚好黄昏结束。楚九歌突然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她眼睛里的空洞再次增加了几分，她开始挣扎，试图挣脱这样的禁锢。
　　卫庄只是在一旁看着她，不能靠近，任蛊母将她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用冷漠掩饰着内心的痛苦，看着她如此模样亦是如此煎熬，内心的愤怒已经燃成了熊熊烈火。
　　子时快到了，卫庄点了火盆等待着接下来的动作。他知道这样不得已的疼痛是最后的选择了，但是他不知道楚九歌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对等交换，连她楚九歌自己都不知道。但有件事他们都很清楚，蛊母一旦取出，楚九歌就会恢复，只是不知道会恢复成什么模样。
　　取蛊母的方法很简单，蛊母寄生在心尖之上，必须用锋利的匕首快速的剖开皮肤取出然后将其扔入火盆之中焚成灰烬。当然这个过程是极其痛苦的，毕竟现如今的楚九歌所有的力量都被封印。
　　蛊母取出的那一刻力量瞬间恢复，可以将所有的伤口都愈合。
　　楚九歌一直在挣扎，卫庄根本无从下手。他突然抱住了楚九歌，用这样的方法来让她的动作稍微变小，从他的后背插入匕首快速的将蛊母取出。虽然疼痛楚九歌紧紧地咬住了卫庄的肩膀，但是在取出的那一刻她还是痛苦的喊出了声音。
　　“啊……”犀利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夜空，好似整个新政都安静了，好似每个人都听了，那样的痛苦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来的。
　　卫庄将蛊母掷入火中，火苗瞬间高了一丈。楚九歌的伤口瞬间愈合了，白色的衣裳上留下了喷溅出来的血迹。卫庄将她放置到床上盖好被子，本想陪伴她一夜的。
　　“庄，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虽然她经常一个人一个人呆着，但是她的内心从来都没孤独过。蛊母到底带走了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卫庄离开之后她的容颜渐渐开始发生变化。
　　天亮之后楚九歌换上那身准备好的红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比她预想的还要糟糕一点。这样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太大了，让她记起了一切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带走她的青春。
　　楚九歌踏出分房门，张良、卫庄、紫女都在等她。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脸上都显得惊讶。此时的楚九歌一身红衣，与垂至腰间的银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青春容颜还在，豆蔻年华还在，只是这代价让每个人都心疼。
　　楚九歌冲着他们微微一笑貌似是倾城，其实这摘取噬心情蛊的痛应该是将她的三魂七魄都快抽尽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