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悔》天下安

14、百越之箱

　　死亡能带走生命，却带不走生命的痕迹。
　　“你这一天经历的事情有点多。”墨鸦看向一直望着紫兰轩方向楚九歌，“你需要好好睡一觉。”
　　“觉是没法睡了，我得去紫兰轩。”
　　墨鸦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楚九歌心里的声音他都听得到，有种感同身受的悲伤将他们两个人融合在一起。楚九歌和墨鸦他们之间注定要有一个结局，一个楚九歌已经知道的结局。
　　楚九歌和韩非来到紫兰轩的命案房间，尸体被白布遮盖着，弄玉哭得很伤心。楚九歌向紫女点点头，她安慰弄玉说：“弄玉，你去我房间休息下吧，别太伤心了。”
　　韩非看着弄玉退出房间眼神中透出几分怀疑：“何时发生的？”
　　“应该就是昨天深夜，你离开后卫庄觉察你们有危险，出去接应你正好不在。”两人看着楚九歌掀开尸体观察者死者脖颈上的伤口然后有些惋惜的又盖上了白布。
　　“剑刃封侯，是行家手法，不是普通的盗匪。正面出手，从伤口的方向来看从左切入，向右延伸，左深右浅，是右手！”楚九歌看向紫女，“没有惊动到任何人，凶手的目标非常准确，是专职杀手。”
　　“但也疑点颇多。”韩非随着楚九歌的话看向疑点方向，尸体、古琴、窗户上的血迹、房顶的裂缝，“窗台上有泥沙，只用脚撑着地面，轻功还不错。”
　　通过这些可以确定凶手不是紫兰轩的客人，韩非看向弄玉的琴，梳妆台上有一个足够放两个女子的首饰盒，分类很整齐。弄玉的房间里住着两个女子：“难道……”
　　“弄玉离开时，身上有紫女姐姐房间盆栽香气。”紫蔺草的味道很明显，“因为昨天争吵，应该是紫女姐姐让弄玉去了她房间休息。红瑜和弄玉两人极爱干净，地上却有粉末，不是花粉也不是灰尘。”
　　楚九歌和韩非抬头看向屋顶裂缝平整，而且屋顶也刚粉刷过不久，没理由最坚持的地方却出现了问题：“这个裂缝原来有吗？”
　　“原来没有。”卫庄进入房间。
　　“你检查过屋顶了？”韩非问。
　　“屋顶上碎了两块瓦片。”卫庄将自己看到的说来了。
　　“如果凶手是行家，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韩非有些想不明白。
　　“应该是发生过很短暂的交手，发生的很快，凶手迅速脱逃。”楚九歌推开窗户看向街道。
　　“难道盯着这个房间的还不止凶手一个人！”
　　“昨天左司马醉酒之后为点弄玉弹琴，大肆喧闹。”紫女的话让韩非和楚九歌不由想起了那块火雨玛瑙，“当晚就发生了这样的命案。”
　　房间里的人都陷入了思考，张良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韩兄，左司马刘意在自己的府邸被杀了。”
　　韩非和楚九歌同时看向彼此，房间里的人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尸体觉得这件事还是很有意思的。韩非来了兴趣：“所以，我这个司寇应该去调查一下。”
　　“奇怪的是，这次举荐韩兄负责调查此案的人是姬无夜。”这才是张良赶来的根本原因。
　　“哦？”韩非心中庆幸，“这是一个好消息。”
　　“左司马刘意原本是姬无夜的人，按理说他应该避免外部势力介入，举荐韩兄显然是不怀好意。”张良看着韩非有些担心。
　　“的确挺奇怪的。”楚九歌怀疑，“贼喊捉贼吗？”
　　“每一道奇怪的谜题，往往都意味着有趣的答案。”
　　左司马府透露着一些霸气，姬无夜的手下作风大抵相同。楚九歌比韩非和张良晚来了一会，她特地抽出一点时间去查了一下百越之地的消息。
　　“和红瑜一样的死法，这是最近比较流行的杀人方法吗？”韩非观察完尸体，“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血迹的扩散太少了，如果是割喉而死，血会更多。”张良也觉得奇怪，“而且除了尸体下方，旁边也没有溅开的痕迹。”
　　“因为这不是第一现场。”楚九歌进门向韩非点点头示意一切都好。
　　韩非走向书架：“这个书架也有点奇怪。”
　　“的确。，莫非，是一道暗门？”张良猜测道。
　　“作为军政重臣，家里设置暗门也很合理。”韩非用力想打开暗门结果无济于事，“要怎么打开呢？”
　　楚九歌查看着卷轴的接缝方向，从摆放角度、位置以及积灰的量来观察确实找到了开关的位置。刚要打开却被韩非阻止走向张良：“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子房，你来开！”
　　“我？”
　　“我对你，有信心。”韩非拍拍张良的肩膀以示支持。
　　“韩兄，你太为难我了！”
　　楚九歌不理会他们之间的无聊游戏，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享受一下清晨的阳光。韩飞也站到她身旁：“唉，我现在发现当司寇不好玩的部分了！”
　　“是吗？”
　　“原本在清晨的阳光应该享受庭院花草的清香，现在闻到的却是血腥的气味。”
　　“韩兄求仁得仁，又何怨之。”
　　楚九歌听到张良的回答脸上露出颇有兴趣的微笑：“子房哥哥出口论语，看来比韩非哥哥更应该去桑海念书。”
　　张良轻轻转动卷轴向上一推暗室的机关启动，门打开了。
　　“如何？子房九儿是否对我的办法十分敬佩？”
　　“韩非哥哥耍赖皮哦”楚九歌站到张良的身旁表示反驳。
　　“韩兄果然高明，明明是我开的暗门，却要对韩兄佩服的五体投地。”张良摇摇头表示委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有请韩兄大驾。”
　　果然，暗室才是凶杀发生的事迹地点。左司马刘意是在这个隐秘的暗室之中，死后尸体被移到了外面。既然是密室，那么一般的外人是不可能轻易发现这个地方。所以这个凶手应该对左司马有所了解，甚至可能是非常熟悉。
　　韩非看到一丝线索，将发现的扯断的丝线拿在手中走向了密室中央奇怪的箱子。这个箱子不是本地之物，从式样上看像是出自百越之地。
　　“韩非哥哥，我的事情忙完了，我就先撤了。”
　　“去哪？”
　　“我要去找庄。”楚九歌又拿出小孩子的语气，“他答应今天送格我一份礼物。”
　　楚九歌和卫庄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长，韩非知道她有些迫不及待的知道自己的过去，虽然卫庄不说但是凡是和卫庄相处的日子里总会让她零零碎碎的想起一些美好。除了那次提及盖聂的时候，很显然她可能来自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