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队队长》达不了思思

123、十二

　　十二、林家的秘密
　　“你说的擦边球是指西城拐角，丁二对梁西林的那件事？”
　　“不止那一件，还有江大生。这世上确实有一个江大生，”李文凯又是一哂，她就是江大生，虽然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江大生这个人物，确实存在，履历中出现的一切都有迹可循，他甚至可以找到江大生任何一个阶段的毕业照。
　　完美无缺。
　　他接着道：“张明和王小幺是杜撰的，可丁二这个人物确实存在，并且她在那群保镖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李明伟最忌惮的就是丁二，而丁二是可以和李明伟这个“老大”平起平坐的人物。
　　“这个我们以前说过……”
　　“不……”李文凯摇头，斟酌了一下自己想表达的内容，似乎感觉自己说不清楚，自嘲道：“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了。也许是她这个丁二太像了，所以李处才……”
　　“李处让你看的是队长，而不是丁二。”白良打断李文凯的话，他的头都没有抬，只一直盯着自己膝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笔记本，噼里啪啦的又敲打了一番，才转移屏幕，建议道：“所以……也许我们现在把这两个人物分开来看。”
　　“！”李文凯恍然大悟，开心的在白良头上揉了一把。
　　以前他们总是糊里糊涂的把这些信息都混为一谈，所以怎么看都感觉是一团乱码，理不清楚，然而除了他们二人，还有谁知道王平、丁二、江大生其实是同一个人，都是他们队长！

　　屏幕上是一张鲜明的对比图，显示着丁二和王平两个人物的圈子和交际关系。
　　丁二的关系图是一个金字塔形状，丁二在第二层，比肩对立是李明伟，余下则是那些相关人群。
　　“既然丁二可以跟身为老大的李明伟呛声，说明她不服他的领导地位。根据你的描述，李明伟的年龄确实属于老一辈的人物，既然如此……”白良一手支这脸颊，在脸上按出了个印子，一个想法就在嘴边，可他就是没找到出口，愣是说不出那是什么。
　　“……这一茬的人……难道原本应该以丁二为首……”李文凯也说得模棱两可。
　　“对！”白良却一个激灵险些蹦起来，他要说的就是这个，急道：“不要管什么十个人的队伍那些我们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咱们换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如果丁二才是首领的话，李明伟就是她上位的拦路虎，他们之间的斗争就有了最直观的理由。”
　　“可李明伟为什么拦丁二，不让她接手呢？”李文凯也蹙起眉头，浓厚的两道眉纠结着，几乎拥抱在一起。白良用手指在腿上不停的画圆圈，显然他也在想这个问题。
　　突然，他停了手指上的动作，李文凯侧首，两道眉毛各是各舒展开来，二人一起喊了一个名字：“陈虎。”
　　“可他们在梁西林身边……”
　　“李明伟把陈虎弄丢了，他找到梁西林身上。”白良接道：“不仅李明伟找错了，林淼和利秦也找错了，所以有达汝。而利秦和梁西林这两个不相干的人能够认识也就有理由了。”林淼和姜汝合作，于是有了达汝股份有限公司，当这个公司不能用之后被收进东远集团，所有这些就都能够解释得通，不再只是他们的猜测了！
　　“李明伟弄丢的与其说是陈虎，不如说是……”李文凯揣测道：“陈安国……”
　　“不！”白良摇着手指头，肯定道：“别忘了还有梁西林和达汝这两个烟雾弹，从这里我们就能知道他弄丢的是林梅。李明伟错以为姜汝就是林梅！”
　　“！”李文凯猛然想到那个信封里林梅百日的全家福，姜海洋的干女儿林梅更名为姜泩，亲生女儿是姜汝，加上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习惯，以及林苗带来的那些消息……先前让他们猜测的那些线索，换个角度后居然成了证据！

　　“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白良捏着手指头，凭空指点了一气，道：“看他们在梁西林身边，就知道他们要找的还是陈虎，因为林梅。”
　　李文凯点头。
　　白良继续道：“虽然这段历史原因咱们都还说不清楚，但是丁二已经找到陈虎了，这点很关键。丁二不仅找到陈虎了，陈虎还很听她的话，所以……”
　　他想了又想，队长这个丁二实在太聪明，她并没有从李明伟手上接收那个队伍，而是釜底抽薪，她直接从陈虎下手。他伸手在丁二所在的金字塔上的那个小小的三角上打了个叉，连陈虎都听她的，她上面真的还有别人吗？
　　转手他又画了个问号，示意丁二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是这群人的头儿了。
　　而王平不是丁二，她是不会听从陈虎的，那么王平这个头儿手下究竟还有多少人，还有哪些人，犹未可知。
　　“！”李文凯深以为然，面色跟着凝重起来，点头道：“队长可不仅仅是丁二，她还是咱们八处五队的队长！”
　　“不止五队。”不止五队，白良清楚的知道，王平这个队长，不仅仅是八处五队的队长，她还是X组，那个他一知半解的队伍里的队长。
　　可这件事，李文凯不知道。
　　白良转移话题，反问道：“现在咱们再来想这个难题，李处怎么没有防其他几个队的队长？怎么没问别人偏偏问陈安国！”
　　“……”李文凯想了想，脱口道：“李处担心他们两个勾结起来？”
　　“勾结什么！”白良不喜欢这个词，他就不喜欢李文凯把这些贬义词用在队长身上，哪怕是中性词他都不喜欢！他瞪了他一眼，道：“李处是队长的直属上司，可队长却把坐镇的事交给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人，并且绝口不提李处……”他说着挑起眉头，看起来活灵活现的，李文凯却来不及欣赏眼前这美景，想到那个呼之欲出的可能性，他苦恼的狠。
　　“他们之间肯定也有争执！”
　　“我的老天！”果然！李文凯想的头疼，白良却总能一语道破，说出他心中所想，他揉着眉心道：“我整理一下，丁二已经消灭拦路虎李明伟，可王平还有个信不过的李处要对付……”
　　“……”白良却忽然转了眼睛，明亮的眼睛落在李文凯身上。想起队长几次三番的安排……他猛然觉得身边这人或许……
　　不，他摇头。不会的，队长怎么会……如果队长当他是应该踢走的绊脚石，又怎么会指点他……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李文凯发现白良摇头，不解了，古怪道：“她怀疑的难道不是李处吗？”
　　“这我们不好说，她无论怎么做，总是有她的原因！”
　　这话有点耳熟，听的人笑了一下，说的人跟着笑了，幽幽道：“咱们还不及陈虎信她……”
　　“我就说她把陈虎迷得神魂颠倒的，你还不信！我可不想你也这样，我不许！”
　　“鬼话连篇！”白良嗤了一声，道：“你要跟李处说陈安国在这里吗？”
　　“不说。”李文凯想都没想，答道：“我欠她个人情，她和李处的事我又说不好谁对谁错，所以我不说，就当谢谢她了。”
　　“呸！”白良噗道：“怪不得那些人都找你谈话，你这人，没原则，立场也不坚定……”
　　“你！”
　　“诶，队长回话了！”白良不给他追究的机会，拿着手机晃了晃，道：“她终于睡醒了！鬼知道她这些日子又跑到哪里拼命去了！”
　　“……”李文凯错过了机会，转眼忘记自己被扣上的立场帽子，发动车辆让车子小跑起来，无所谓道：“理她干嘛，哼，没她咱们照样把案子弄清楚了！”
　　“吼，好清楚哟！”白良摇头晃脑的讽刺道：“那利秦为啥也找陈虎，为什么明知道梁西林不是陈虎，他照旧跟梁西林合作？”
　　“……”李文凯刚准备说些什么，转念一想这确实是个问题。总不能说利秦跟李明伟他们一样，所以他才找陈虎！
　　利秦找陈虎的目的明显和林淼也不一样，正如白良所言，利秦知道自己找错了，却依旧将错就错，跟梁西林合作，还搞成现在这幅样子，他到底是为什么呢？
　　“切！”白良嗤了一声，得意道：“王方他们招供了六家人，还记得吗？你那时候随口一言的猜测是正确的，伪装成自杀的灭门案其中一家，便是利秦家。”
　　“！”李文凯大呼郁闷，小良今天怎么总是突然给他一棒子，甩出一个个让人僵化的信息！这难道也是那女人教的？
　　他不解，关于这个案子，他们先前也只推断出自杀和灭门而已，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结论的，郁闷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白良翻白眼，明明队长说过这句话，这人没听而已！他不负责任的胡扯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原因了。除了报仇，还有什么原因呢？可利秦在五队什么都查不到，人脉资金都不足，机缘巧合他发现了林苗家的秘密，顺藤摸瓜到了梁西林身上，那二人一拍即合……”
　　“林苗家的秘密？”李文凯又不懂了，为了防止自己忘记还在开车这件事，他再次靠边停下车，抛开他逗他的那些真真假假，追问道：“什么秘密？林苗不是林家人的秘密吗？”
　　“怎么可能！”白良照旧猛翻白眼，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可能是这么浅显的东西！他道：“当然是林家的秘密，和她是不是林家人没有关系！你想林淼，再想想那个了不得的奶奶……”
　　而林家的秘密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林长民和林大卫。

　　“……等等……”李文凯突然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白良，道：“奶奶……孩子……”
　　偏偏他们刚刚看到了一个老奶奶和一个小孩子。
　　“！”白良顿时也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嚷道：“你是想说刚刚那老人是林苗的奶奶，孩子是她和利秦的儿子？”
　　这也太惊悚了吧！
　　队长找的坐镇人是那个？
　　怎么会！
　　“不然呢？”李文凯也不想相信，可陈虎身边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多出这么两个人，依着陈虎的重要性，他肯定是重点保护对象，哪儿还有什么地方比他身边更安全的！
　　“只是为什么呢……”李文凯想不明白，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孩子手中的搅搅糖，再次被搅和住了。
　　“他们相认了！”白良默了片刻，既然接受这个可能性，那他能想到的原因只有这一个！
　　因为林家。
　　他道：“林梅的父亲叫林长民，也叫林森。”见李文凯看他，白良点头，又道：“林森、林淼这对兄弟的父亲是林大卫，他们的母亲，就是那个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