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里的童话恋歌》猫想吃鱼

5、闹剧

　　她不敢抬头正视老师，还，害怕看到失望无无奈。鬼使神差的，带着沉重的负罪感被领到校长办公室。
　　那张油画很成功，不管是对学校，还是陆海洋本人，都很重要，不然不会惊动到校长。
　　不似刚才的睡眼惺忪，杨念如这回屮底清醒了。
　　除了在心里感叹一句和帅哥扯上关系就是麻烦不断外，更加鄙夷戴美舒的为人。她到底还是太善良，低估了别人的阴险。
　　她抬起了头，视线里是校长显眼的秃顶。校长的批评和树上的知了一样聒噪刺耳，杨念如甚至找不到插嘴辩解的机会。，无聊地盯着桌子上被揉掉了很多颜料的油画发呆。奇怪的是，校长的语气并不是很严厉，而且好像对事情的具体来龙去脉并不关心，而只是一味装腔作势似的照本宣科。显得非常啰嗦又敷衍。
　　她还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能是对烦心事一贯的冷漠态度吧，她没有害人之心，防人之心也没有，懒得也不屑有。
　　“爸爸，其实念如她只是暗恋陆海洋，想收藏一下他的画而且，她哪有那么恶劣嘛。”戴校长已经从小处出发，再引申到大处，把杨念如批得脚底流脓，头发生疮。戴美舒“于心不忍”，于是充满善意地替她求情。事实上，看到杨念如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面不改色。她心里很挫败，就想做些什么，刺激刺激她。
　　胡妍对她的崇拜真的不过分。杨念如分明看到，此刻戴美舒的脸上划了一条清晰的对称轴。一面孝顺地婉容敬父，一面正直地横眉视敌。虽然她的下巴不够尖，但她还是联想到了蛇精，蛇精的蛇蝎心肠。杨念如被恶心得不行，一股不可遏制的愤怒烧红了她的双色球眼，最后变成了脱口而出的大声自辩。
　　“戴校长，撕毁这幅油画是美丽的戴美舒同学，不是我！”杨念如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发出这么大的声音，竟然盖过了接过女儿话头继续说教的校长。
　　她倔强的扬起下巴，清丽脱俗的面孔上写满了不羁。，眼神坚定，怒视眼前这个不分是非黑白的中年男人。
　　周围的老师们一时无法消化这么突然的状况，，都张着嘴眼睁睁地看着校长秃顶上的青筋慢慢突起。心中在预感：又是一场闹剧的前奏。
　　戴美舒见矛头指向自己，顿时心虚了起来，故作委屈道：“念如，你犯了错，老师们都有目共睹。我好心帮你求情，是念在我们是朋友。你怎么能无端诬陷我呢？”她表演逼真，样子楚楚可怜。连声音都在颤抖。果然就有比较淳朴的人信以为真。
　　“杨念如同学，请你注意一下态度，你一向都是好学生，品行不错，成绩也好，只要你诚恳地认错，相信校长和老师们都会原谅你的。”想到从枕头下面飞出来的油画和杨念如眼里的轻蔑，辅导员用心良苦的劝道。在她印象里的杨念如善良刻苦而礼貌。她对她今天的行为实在感到费解。
　　杨念如自己没错，当然不会认。默默地把戴美舒撕的油画捡起来那一刻起，她就在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事圆过去。虽说戴是校长的千金，这种事毕竟影响不好，搞不好还被开除。她不是那种善良到没有底线的人。然而，当获知戴暗恋陆海洋多年未果后，她还是心软了。如今看来，她并不领情，反而一心不遗余力地想要把自己往死里整。他们三个之间这点破事几乎全校都知道了，特别是油画上的内容，更是广为人知。她不觉得周围这些人会智障到猜不出来。
　　她出身卑微，家庭不完整凡事能忍尽量不惹事。可是事已至此，怎么能忍得过去。更何况，这幅画还是她喜欢的人为她而画的。
　　她静默的眼神再次凌利了起来。思维也由之前的混沌变得清晰有条理。
　　“这件事，画展长廊上的监控可以还原真相。总不能戴美舒同学说什么就是什么。油画是从我枕头底下飞出来的，她把画撕成碎片又揉成团丢在地上，我只好暂时捡起来拿走了。真相就是这样的。”她镇定自若并且说得很肯定，老师们都把目光投向戴美舒，见她目光躲闪，脸色难看。终于“明白了什么”。
　　也难怪，她的辅导员是新来的，并不知情。校长惧内和女儿奴的事尽人皆知。戴美舒善妒和喜欢打压别人的事全校闻名。她的肆无忌惮很大一部分来源于她那校长老爸的得力包揽。以前一个新闻系的女生因为长相甜美又擅长交际很受男生的吹捧。她就收买一些人从中作梗抵毁人家的声誉。后来事情闹大了，那个女生自杀险些救不回来，校方才不得不出面澄清。后来，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戴美舒搞的鬼。她才不得不收敛一阵子。是事实上，她每闯的一次祸，都是她的校长老爸在善后。只要她做得不合理，人前给足了她面子，人后就会默默地妥善处理那些不合理的地方。倒也显得有些可爱。在那个女生自杀之后，这一方面就做得更加谨慎了。
　　杨念如那么“不识好歹”，当众揭露这件事，令校长相当为难。他无奈只好底气不足地向她的女儿质问：“杨念如说的可是是实？”戴美舒第一次遭受这样的难堪，整个人感觉都快垮了，心里更加怨恨杨念如。校长见她脸色实在是太难看，心疼得直滴血。只好让众人都散去，并承诺给这件事情一个交代。

作者有话说

　　写这这一章的时候，隔壁的小胖子吃东西吃得香香的。我觉得我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