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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九月 ...

  •   PA耳朵我的冷酷

      心静如水,荣辱不惊,是我曾经追求的最高境界,一度也以为自己可以出师了,但,我显然高估了自己不发则已的爆发力,猫惹急了还会咬人呢,于是就有了四年前那件事。

      此事关乎我的一个小表姑王可。此女比我仅大两岁,却因辈分到了,不得不称她声表姑,当时觉得好玩,便天天把这两字挂在嘴边,那叫个亲热。

      如上所说,正高三的我与这个突如其来要在我家住上个一年半载,最要紧的是和我年龄相仿、个头相仿的女孩相处和乐,她早早出身社会,阅历自然不同于我,这更多了些闺密谈资。加上她正在学美容美发,经常带些人头(做发型用的模型)等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更让我觉得新奇,相处自然不差。

      可是事情在三个多月后发生了质的转变,我和她先从表面势成水火,再到内心完全厌弃,这一过程的爆发总共不到一个月。该怎么说呢,所学不多的哲学知识教导我们,要辩证的看待每一个问题,所以经过长时间的总结,我认为主要存在三个原因:其一,上面已经说过,此女早早出身社会,因此谈些朋友也无可厚非,再要遵守我们家作息时间,及时赶回来就行。在及时回家这一点上她一直做得很好,从没有夜不归宿过,但是,她实在不该几次三番带陌生男人到我们家来,还专挑以为一大家人都不在的时候,这一点引起我心里传统的妈妈很大不满,这不满的最高点便是不久后发现她堕胎的那几天,妈看出苗头后,小宇宙爆发了,立马给小表姑的父母打电话,废话,她住我们家,却在我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人发生关系怀孕不说,还堕了胎,再不及时报告,她大人找我们头上来怎么办。就这件事而言,我认为我的父母尽到了必要的教导监护义务——我们总不能把一个整个白天都在外面学习发艺的学徒关家里,更不能说随时派一个人跟着她、监管她吧!当然,她的母亲来了,一番倾诉讨论过后,仍把她留我们这,继续学习美发,尽管我们一家都不认为她确实的学到了什么。

      其二,便在与我的妈妈和我本人。妈妈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内心不能接受她一系列的前卫行为,包括衣着等等,不免的挥发一些牢骚,而且认为这些牢骚虽多,却不能不礼貌的在客人面前发表。于是我们一家人尤其是对我——谁叫我也是一个女孩呢——便就此沦为一小表姑为参照物的重点教导对象,以及牢骚发泄目标。

      这又不得不提到我的性格问题,或者说人类共性之一点了,那就是俗话说的PA耳朵,再是什么事,即使最初自己并不认为如此的事,也禁不得旁人的三令五申,三人成虎,我妈虽抵不了三位皮匠同志,却也这是不能忽视,如此这般,便有意留心一下小表姑的日常行为,这一注意,自然是万般形貌皆现,才发觉,果然是诸多缺点不一而足阿(很明显被放大了),与自家妈说得果然重合甚多,很多地方让人觉得气愤,我这个人性格温吞,却并不是没有脾气,这些气愤日积月累的就成了愤恨,甚至有我没她的意气,这种心里很明显成了一种偏执,于是我青春期未找到发泄口的叛逆全部爆发。我对她作了一系列今天看来有些过分的事,从某一天起,再不跟她说一句话,忽视她的存在,眼神都不愿掠过她,她在我面前成了真空;每当发现她的错处,便类似小人得志地抓住不放,“指桑骂槐”,毫不心软;最终极的动作是把她的所有东西搬离我的卧室,不再容她和我同住,当然这个动作我妈是以本人高考在即,不宜打扰来和了稀泥的(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妈完全称得上是不作为的从犯)。

      家里的空气一天比一天诡异,我爸顾虑着我的高考大事,虽总是告诫我人要宽容,但正亢奋的我却并不能听得进去,我家小弟甩着手儿,秉持着中国典型的“看客”心理静观事态发展。我在有些扭曲的舞台上继续亢奋,直到她终于忍受不住提前搬离我家。

      说实话,当时由于种种原因对着整件事的看法以及做法都不是很客观,因为PA耳朵,加上主观的臆断,把她的很多缺点在不知不觉中很明明显的放大了,这最终导致了我行为的冷酷。高考后,主要是愤怒的情绪稍微冷却后,我像个旁观者一样冷眼反思了那段时间的作为,虽说她的确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但我的行为确实不够理智,以至于在后来某一天突然惊觉,原来自己还有如此残酷、不近人情的一面。我的朋友说我是通过这种途径发泄了高考压力,或许有这方面的原因吧。当时如果听从了老爸的话,凡事宽容一些,或许也不会在只依稀记得她的好处的今天有这种名为“惭愧”的心绪。

      以为后鉴!!

      ************************************

      家有小弟

      弟弟上学去了,要四个多月才会回来。

      弟弟刚出发,我就开始想念。

      以前自己去异地的学校时还不觉得,现在在我回家我们和谐共处了两个月后弟弟的大学之行使家里真正沉默下来。他才走几分钟,妈便说,她总觉得弟弟似乎还在隔壁打游戏呢,而这次会送他的爸爸在今早也感叹说,平时看他在家就知道玩老想教训他,这回他一走,以后怎么不习惯呢!

      相对于从小就跟着奶奶的我来说,弟弟几乎寸步不离的在爸妈身边生活了这么整整19年,他一直很调皮,挨打也是最多的,眼看他拿到通知书,眼看他就要离开这个家,想着之后半年都不能见到他,再看着他上车离去,心里意外的空落落,我都如此,妈的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难受呢。

      私下以为,妈是爱他多一点的,比如我昨天在帮弟弟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从没见过的护身符,一问才知道是妈专门在他高考前去寺庙为他求来的,在欣羡的同时,心里也是酸酸的,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护身符呢,要是我也有这样一块就好了……历来老幺受宠,不是说妈对我不好,也是很好很好的,只是大概我从小就没对他们表现的太过依赖,一直让他们觉得可以信任以致放任,她在我身上的心思用的就不是那么深了。呵呵,不过弟弟倒真值得我们大家宠,谁叫这个漂漂亮亮的小伙子是弟弟呢!只是以后,要逐渐习惯弟弟不在家的日子了。

      还是忍不住想,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校园里迷路,没有班主任的日子可会习惯?没有电脑的日子里空闲时间将怎样打发?不要惹事才好,和室友们一定要多多交流啊,寝室关系可要处理好才行……其实我更想说的是,过马路一定要看红绿灯,按时回寝室,学校的饭不好吃就常出去吃吧,不要因为懒散饿着自己,冷着自己……

      只有你过得好,我们才会安心……

      ************************************

      继斗地主之后

      在全国人民都斗地主的大背景下,我爸也相继沉迷了5年。身边有喜欢这项活动的大概都了解那种废寝忘食、乐不思蜀的状态吧。

      之前某一天,妈实在看不下去了,大手一挥:“你有这个时间斗地主,干吗不去买基金,那还算种投资呢!”我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说连我好多大学同学都在炒股了,爸你一理性中年人、当年聪明绝顶的小青年连基金都拿不下?

      于是在太座的压力下,我爸着实考察了一下周围人士,那些个大腹便便的警察们果然大多在买基金,有的一年所赚不菲,于是爸心头一热,眼一红,买下了生平第一支基金。毕竟是新手,哪敢买太多,几万块投下去,爸的精气神就整个都变了,每天下班回来就奔电脑,看是涨了还是跌了,连饭桌上都急着端上饭碗往里冲。

      妈看着那热乎劲直说,之前的爸爸斗地主像养了只宠物,而现在买了基金就跟多养了个儿子似的,对于连带的周围信息都时时注意,分秒不放松。我瞧着妈的神气,就想到古代后宫的正宫娘娘,本想着自己培养一个新人把皇帝陛下的精力从时下的宠妃那拉过来,谁成想养虎为患,到头来新人是被宠上了天,自己还是什么也没捞到。那感觉,之憋气……

      *************************************

      司考,正在进行时

      十四号下午,我就先到考点附近找了个宾馆住下,不过最近的也是最便宜的那个早已经住满了,所以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大约五百米以外的宾馆住下,不过,真是贵啊。这个时候我就想起高中班上有一个女同学,跟祥林嫂似的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子女都是吸血虫,父母的血汗都被我们给吸光了……”,肉疼啊!!

      和同学发短信,交流考前感想……

      [某一起实习过的同学现正选调在 的一起实习过的同学,十三号一早就到了重庆渝北,他报的考点就在那,然后便马不停蹄的开往教室——上自习。我是很佩服他的,想想当初刚实习回来,他就开始复习司考,天天自习了,想来,他这次是没问题的。]

      安顿下来,不想却在第一天就挨了饿,我早早的就下楼找了家饭馆,叫了碗小份的米粉,要知道,在我家附近,一小碗可就足够我吃的,分量足,肉也多,吃的叫个爽。可是这天,就在这家饭馆,端出来的小份米粉还不到一箸,晕,就连所谓的牛肉都只干兮兮的两片,跟锅巴似的,而且那样子看着很怪,我都没敢碰。吃完实在没啥感觉,就又买了个卤蛋,心想这样总应该够了吧,可是我实在低估了我的胃,或者该说,我高估了那位卤蛋同志。回去看了会书,天渐渐黑下来了,新闻联播刚完,我就不行了,饿,万分后悔临走时妈塞过来的零食我竟然为了潇洒放弃了,另外,我更加后悔的是,自己怎么从小就养成了这么个坏习惯,现在想改都改不了,那就是,懒。

      于是,饿了一整晚的我终于挨到了第二天早上,也就是考试第一天。

      我们这边的早餐一般都是米粉,不够再加油条包子粥之类的东西。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在另外一家饭馆又叫了一小份的米粉,恩,这次不错,分量刚好,而且那粉是粉,肉是肉的,看着舒服,吃得也实在,亏我还特意又刚买了些面包呢。

      考试进行中……

      第一天考完了,紧张,刺激,更刺激的是,我前排一强人老是时间刚过一半,就交卷了,换我,就是做完了也没那个胆啊,怎么也得再看看,抚慰抚慰自己的良心啊,哈哈。

      下午考完后,是在附近医院上班的表哥请客的时间,逛了会南河,实在没什么新鲜东西,吃完就撤,美其名曰:回去复习。其实是惦记着每天下午联播的士兵突击,昨天下午意外发现的,嘿,真是好看。可惜我再怎么赶,等我回去也早就放完了。

      和同学继续交流考试心得……

      [一出考场就看到有未读短信,是小超人(《伙伴说》中室友)发的短信:有没有人出来啊(汗,感觉MS大家都掉大狱了似的)!感觉怎么样?唉,司考难,不会做更难,不会做瞎蒙完了数着秒等时间过去是难上加难!——这位同志一句一叹,实在是铿锵有力。

      接着她抒发第一场考试的感想:我觉得好像法律是我制定的一样,哈哈,脑细胞因为想象过度死了一半啊!——恩,这种感觉很强烈,“制定法律”这个比喻也很恰当,实在是不知道了,当然就只剩一个字:编!

      最后这位同志大呼,考得连肚子都没感觉了,还得再逛逛,找找感觉才好去吃饭。呵呵]

      老老实实看书,看卷子……

      在一帘幽梦的音乐中缓缓入睡。(我发现在外面我总是睡不好,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不安啊,结果这次快到凌晨才睡着*@*)

      第三天早上,还是吃米粉,爽

      说实话,第三场是我考得最差的了,想我也是学民商出身的,怎么就难在了民法上呢?边答题我边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得出最主要的原因:轻敌。某某伟人曾经说过,对敌人的轻视是失败的根源。我想我就在在这上边了,因为自恃学了这么久的民法,似乎基础还不错,结果在短短的一个多月复习时间里,根本就没看过民法方面的书,仅仅在做那两套题的时候涉及到过,汗,这就是经验啊,要吸取啊,这血汗的教训!

      狼狈退场……

      下午继续,全是论述题,继续做题……

      终于考完了,兴奋。

      回家途中……

      (这期间发生了两件趣事,过两天可以拿出来和大家分享分享,累……)

      PS:总算是了结了一桩事!

      ***************************************

      司考回程意外之 “喜” ——遭遇□□

      十六号下午,我交卷出来,就叫了辆回程车,因为当时车太多,所以我还稍微等了一下才找到,正要进去,就见一小青年在车门边喝水,猜他也是要上这车的,出于礼貌,我让他先上。他含着水,摇摇头,挥挥手,于是我顺势坐了上去,然后他才上来。

      直到这个时候,我都没发觉他有什么 “特别”的地方——除了眼睛亮了一些(或者应该形容为“尖锐”)。

      三个半小时的考试,肚子有些饿,于是晕车的老毛病又犯了,只好合眼靠着车窗。听着车里几人的对话,他们好像都是认识的。司机同志一直和那小青年说着话,后来我知道,这位小青年名叫高阳,似乎很吃得开。

      上车后他的第一句话便是特臭屁的感慨:“这人长帅点,年轻点,混了点,就成了犯罪相,不是有人说‘长相犯罪’吗,他妈的怎么不从娘胎里就把我给清理了。”有些抱怨的口气,听起来,似乎不久前被警察叔叔讯问过。

      (后来从爸爸口中我知道,此人的父母从他十二三岁时起就都出走不管他了。)

      这人就跟静不下来似的,低落的情绪马上又高涨起来:“我今年也二十一了,说来不读书就是好,看我虽然不过一小学文凭,但如果当初继续念下去,保证过得没有今天这么滋润,现在随随便便一个月就至少七八千玩儿吧!”司机同志在一边附和,那是那是。

      我还在好奇兼八卦的想知道到底是何行业竟让他月收入如此丰厚,最主要是他还这么年轻,怎么得来的成就,实话就是,我想取点经。可是现实是残酷的,不是每一个职业都适合我。

      思想间他已经和司机聊开了他在社会上的地位威信问题,说到某兄弟路上被八辆车围劫了,哭着打电话求他,他到场一个电话叫来警察,问了三句话摆平,他问的是:“这么多车围住我小兄弟这算怎么回事?”“你们人民公仆到底管不管了?”“你们要是不管,我可就叫兄弟们来自救了啊?”危机立散;又是某一天,侯娃子被人拦了,抱出他的名号后,对方立即赔礼放人。提起前段时间他又被抓了,理由是“涉嫌□□犯罪”。而再早些时候,他已经被以同样的罪名判了三年缓刑(他拿腔拿调的说“是有组织、有计划的□□性质犯罪”),但就是没人能把他抓进监狱去。话到此处,再傻我也明白了,这就一混混,俗称街娃儿、扛坝子,学名“□□分子”,而且看他样子和同车其他人的态度,地位似乎不低,我脑袋更晕了。

      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拍拍我:“怎么你们今天还上课,不是周末吗?”

      很奇怪我居然极其镇定,当然这一部分是因为他们还没聊到当天最刺激的部分,我说:“我们考试呢。”

      他点点头,想想又问:“你多大了?”

      我笑笑:“和你同岁的,二十一了。”

      他有些吃惊,看我几眼:“那你今年年高几?”

      还高几?“呵呵,我大学刚毕业。”我承认自己有些狗腿,惹不起啊,甚至没见过活的从事这项行业的人。

      “啊?”他真的惊了:“那怎么还在这里考试,你什么学校毕业的?”

      我心情有点复杂:“西南政法大学。”说起考点所在的电大,我又很无奈,想当初高中老师教育我们事都是这样说的:“你们不好好学习,不好好学习就只有上电大……”

      “唔……那你们毕业是直接分配到法检吧?”

      第一百零八次被问到这个问题,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人类总是跟不上形势。平平心火,尽量心平气和的回答这个足可成为本人生平最讨厌的榜首问题:“现在大学都不分配工作,都是要考的,像我这两天考的就是司法考试!”

      “其实书念多些也好,不用混。”这不明显前后矛盾吗。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似的:“不对呀,我和你同岁,你应该只比我高两级吧,怎么你大学都毕业了……你不会是五岁就开始读书了吧?”

      我默认。

      “你是在这读的书吧,是读的旺中吧?”

      我老实说是。

      他凑过来,期待得理所当然:“那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吧,我叫高阳,旺中校的不会没听说过吧。”

      我是不知道他有过什么或者说在我曾经的母校有过什么光辉事迹,但离得近些,我确切地看到了他俊秀的脸,脸颊上两道不很长的疤——刀疤,表情却没有传说中的凶狠,只那双眼 “贼亮”,亮得很是凌厉。

      可怜我高中时两耳不闻窗外事,对□□的概念极其淡漠,又哪会留意某些同学可能提到的某某哥、某某老大呢。而且在我印象中总以为他们所谓的“大哥”,不过就是一些无业青年,他们很无聊,所以聚集在一起,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于是世人称之为“□□”,哪能真像电视电影里演的、小说里写的那般只手遮天,为霸一方。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我上这辆车之前,而就在这辆车上,我似乎结识了一位本片区的、活生生的大哥级人物呢。

      只是就算他确实出名到99%的高中生都知晓他的大名,但很不巧我就是那例外的百分之一,我诚实的摇头,他似乎有些疑惑,但并不失望。

      继续晕车中,这时又有人拦车,上来一个貌似也还是熟人的乘客。

      我换靠到椅背上。

      高阳同志在发烟,问了我一句,我拒绝了,接下来曾有一刻战战兢兢的想到,自己忘了跟他说声谢谢了……汗。

      此时话匣子才真正打开,新来的同志坐在我和高阳中间。他们从不久前的煤老板被炸死案聊起。那个震惊全国的大案几天前破了,是两个小混混穷疯了,想抢劫,就买了遥控玩具车,拿那遥控器炸死了千万身家的老板,炸飞了车上三十五万新取的现金。听高阳从小混混买炸药说起,到炸药提前爆炸,出人意料的两人分文未捞到,再到混混之一上民政局要求救济被毁坏的房屋,结果却被发现房屋似乎是被炸毁的,于是公安部门顺藤摸瓜,查出此乃当事人在家试验炸药不小心把自家房子炸了,而此人就是那起爆炸案的作案人之一,接着顺势找出另一个个嫌犯。

      我一听,嘿,这人讲的怎么比我爸的内部消息来得还详尽,真是奇了,一边感叹着一边听他继续 “高谈阔论” :“那人就是傻啊,房子炸就炸了,害怕别人揪不着似的送上门去要补偿,这不是白痴吗?而且分明是白做工,一分钱没捞到不说,自个儿也赔进去了,不聪明啊,这要换了我,策划的肯定比他周密,至少炸药不会提前在人多的地儿爆了……”

      说到聪明,他们又提起了半年前的一宗案子,里面有一个本地真正的 “大哥”,他们叫他彪哥,昵称“彪娃子”。

      “话说彪娃子就很有头脑,当时五个成都来的(街娃儿)挑他,他真就一个人从酒席上去了,到场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一把水果刀,而对方五人拿的全是大砍刀,自己的刀显然不具足够的攻击性,彪娃子是怎么做的呢?他不是单纯的把刀捅进去(旁边人说,戳进去,再就势转一转?)也不是,他捅进去过后把刀直接往上一拉,‘哧啦’就把人开膛破肚了,对方其中一个当场死亡,两个人的肠子当场流出来……”

      “彪哥也可以,听说给砍了几十刀啊!”

      “是啊,不过划算了,一对五,别人一个死亡,两个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呢,值了。”

      又谈起那场豪华惊人的葬礼,道上的人全来了,*哥当场表示出钱送彪哥的女儿念书到底,其他几位称得上大哥的,轮流每月给其父母家人出五千块生活费。

      “都是些心意,彪娃子还缺那几个钱么?想他白手起家,街娃儿出身,到最后有三个煤窑,两家茶楼,几千万现款,平时吃穿用行哪样不比别人辛苦一辈子得来的强?!还图什么,他一死,他爸妈老婆是彻底发了。”最后感慨:“我们那片儿,千年以后也只出得他这么一个,道上人都服他,义气啊!”

      一席话听得我胆战心惊,似乎闭上眼就能看到一对五火拼时的凶惨场面,这竟是真真实实在这里发生过的,如果是电视电影里来这么一段,我铁定会竖起大指拇,赞一个:“是条汉子!”而记得早前爸爸告诉我街娃儿打架死了一个时,他是这么评价的:“死了好,街娃儿,死一个是一个。”我也觉得,恩,是不错。少了这些混得,世界必然清静许多。

      可今天,这一刻,面对活生生的道上人,却怎么也生不出这样的想法——他们都曾这样趾高气昂的存在过阿。

      继续假眠,高阳却又说话了,而且明显是冲着我:“别看我小学没毕业,法律的东西知道得不比你们少,我十三岁就出来混了,也开始看法条,那时候念书不行,但法条背的溜熟,”他得意洋洋的宣告,“这个市还没人能关得住我……”。

      司机笑着插花:“那是,你就是专门钻法律空子的。”

      他不理会,跟我隔着一人谈起了法律:“你看,前段时间我被拘留了,他们屁都不懂法,关了我20天,你该知道吧,拘留最多能关多少天……十五天。”

      “是十五天。”

      接着又聊了很多专业的东西。

      那天有点小冷,我却只想擦把汗,不容易啊,还能跟个□□探讨法律问题——我说怎么开口时感觉老怪怪的呢。这要放平常,就我那点水准,根本应付不了他。

      再汗一把。

      他知道我是考的司考后,立马来了一句:“要是考上了见面招呼都不要和我打,不认得你;要是没考过,我们还可以在今后继续探讨探讨,做个朋友嘛!”最可恶的是在我下车时他又来了那么后半句,我差点一个踉跄,这是咒我呢怎的,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考不过才是正道了?

      “那公检法叫一个黑啊,你说□□黑吧,像我们也就打打架,也不伤及无辜良民啊,那公检法却可以掌控人的生死。我刚出道,就有大哥跟我交代,笔录签字的时候,一定要把最后那一排都给按上手印,不然他们随便在后面添几个字几句话,就可以要你小命,这种事真不少,草菅人命颠倒黑白,那才叫黑。”

      听他义愤填膺的指控司法机关,我顿觉有些荒谬,想起这一个多月的努力,这两天近十三个小时的答卷,这算什么?是相生相克?我宁愿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要黑还黑一块了怎的?!无力……

      他接着分析各个机关,听着竟像是在为我挑选前程似的:“法院很歪(方言,厉害的意思)的,你的自由就掌握在他手里,他想怎么判就怎么判;公安机关就管抓人;算来算去,检察院管得最多,又能批准逮捕,又能起诉,不满意法院判决了,还可以抗诉,管得真他妈宽嘿!”毋庸置疑,他最中意的是检察院了。

      他说他最悚的还是涉嫌□□罪,前几天法院才判了一个有期徒刑十六年的——“十六年再出来,黄花儿菜也凉了”。

      越来越晕的我渐渐有种时空错置的感觉,我莫不是正在前往砍人现场的路上?还是这就要带我去见识□□审判现场了?几秒钟后才模糊的反应过来,哦,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在这车上,至少还有司机大叔是好人的(应该是吧)。

      后来的话题渐渐有些轻松,高阳同志谈起了他的曾经一任女友。某天,二人一起逛商场。到门口时,女友柔声道:“亲爱的(偶拟声加的),我想吃棒棒糖!”高某心想,哎,这老婆大了,开始懂事了,别的都不要,就跟我要根棒棒糖,就这自己还能不给她买?买,买,当然买。付款时,收银小姐声音甜美:“先生,诚惠98元!”虾米?高同志当时就懵了,98?棒棒糖?就一个棒棒糖?面对收银小姐迷人的笑容和女友无辜的大眼,他忍了,不就是98吗?给。可事后实在想不通,当然他不是说98元钱本身的问题,用他的话说,那点钱他实在不缺,可是想当年,当年他挂着两条鼻涕,在妈妈严厉的目光下买下五毛钱的棒棒糖的情景,心里着实不是不发毛的。不知从何时开始,连棒棒糖都涨到了98 。唉,不是自己不明白,实在是这世界变化太快啊!

      下车时听到他那一句:“考不上我们一起耍哈。”我嘿嘿快步离开,心说:罢罢,今后还是少见为妙,不,是最好不见!

      回到家,一时无事,便问起身为警察的爸爸:本地□□老大是谁?是不是有一个名叫高阳的头目?

      我爸略一沉吟:“是啊,你怎么知道这人?”乖乖女如我,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没通过他就知道这些事的,而他并不记得曾在家提过这人。

      我把与高阳同车回来,而且他就住下一个街区的事讲了。

      爸赶紧给我洗脑:“那些街娃儿讲的都是假的,骗人的,你一个字都不要相信。”我好笑,不知道他要我不信的究竟是所谓案件的内幕,还是他了解的真相反不如人家街娃儿知道得多,抑或是要我不要因为英雄主义情结被□□故事给蛊惑了去?不过显然,这些他都不需要担心,尤其是最后一点。

      我跟爸说,高阳问我住哪了,我只回说家在凤凰台。末了加了一句:总觉得让这么一个□□知道自己的真实住所还有姓名实在不大好。更何况我身处尴尬,谁叫我就住公安局呢,当然,这句我没跟我爸说。(凤凰台,是一街区名,此处设有公检法三机关以及相应的住宅小区,当然还有火锅一条街、学校以及众多的商业用房。)

      结果爸来了句:“就算他知道,难道他还敢在公安局门口惹事不成?”

      我有些不明白我爸的过度自信究竟从何而来,毕竟一个玩具车遥控器都能炸死千万富翁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至少我不相信 “绝对”的存在。

      好玩儿的是,今天下午我去奶奶家前,爸爸还专门问我去哪,问那高阳知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同时交待:凡事小心为上。我觉得他大可放心,虽然那人几次提到“一起耍”,但他女儿我自认还没修炼到能让一所谓“大哥”冒牢狱之灾不顾一切的地步,昨天,就是一场巧遇,一番交流,如此而已。而且,在众多法律出身的亲人的自幼熏陶下,对陌生人的警惕我还是足够有的,尤其是对于危险分子。

      *********************************

      关于我最好的朋友

      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是关于最好的一个朋友的问题。

      小蝎是我初中转学后才认识的,同学,后来同桌,她学习极用功,年级前三总是少不了她,更多的是第一。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我的偶像,她认真的学习态度、沉静的性格,甚至她日久养成的健步如飞的步伐都成为我学习的对象。我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高中同校,直至高中毕业,都是年级出了名的好朋友。

      那六年,虽然表面风光无限,但我知道她过得一直非常的压抑,家庭问题、学习压力等等让她本就敏感的性子更是钻了牛角尖,纵使有我这个好朋友在身边,她也一直是不快乐的——过度的沉静,偶尔竭斯底里的自卑。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我们都上了大学,但我们却因此分开,我到了重庆,而她去了遥远的吉林。距离虽然产生美,我们虽然互相想念,但距离同样导致陌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越来越开朗,很高兴她有这种变化,哭是一辈子,笑也是一辈子,我们为什么不选择对自己更好的方式呢。

      但也就在这可喜的变化中,她迷上了网络的虚拟世界,当我开始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已经对台湾的某网友产生了类似我们高中时“喜欢”的心情,她跟我发那年轻男孩的照片,诉说他们聊天时产生的共鸣,那种极其震撼让人沉迷的感觉;过段时间,她的“喜欢”对象又换了,这次是一个马来西亚华人——她似乎特别中意在外国待锅或者正居留外国的人,大概是因为她是学外语的吧。那人已届中年,她仍兴致勃勃地谈起他,丰富的经历,沉稳的性格,后来似乎又曾有过几个仅在网络上聊过的“喜欢”的对象。我一直认为,那种感情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她应该明白的,我猜测可能只是很聊得来的朋友,虽然她谈起他们时是那样的热情,我以为这不过都是些暂时的,或许有迷茫,但朦胧的感觉终会过去。

      可是大四的时候,一次通电话时,她神神秘秘的告诉我,之前她和一个网友见面了,我问是台湾的那个吗,她说不是,也不是马来西亚或别的地方的,他就在中国,是清华大学物理系的研究生,他们一见如故,很投缘,而且前几天刚确立了恋爱关系,我很意外,更有些吃惊,隐约觉得她这回大概是认真了,听她说两人感情很不错,每天都会煲电话粥,我很欣慰她身边有了一个懂得欣赏她的人,同时也有些不安,毕竟是从网络上来的感情,对于相对传统的我来说,总觉得不很可靠,只希望他们能互相珍惜。

      快毕业时,小蝎到了一家宁波的外企实习,三个月后,回吉大办理毕业手续。这时她作出了一个让家人伤心,也让她身边几乎所有人反对的决定,她打算放弃那家待遇优厚的外企,想在北京找工作,陪在男友身边。当她问到我这个近十年的好友时,我只能先理智的分析了一下她的状况,去宁波无疑是更好的选择,在那里她的事业会发展得更好,但是爱情也很珍贵,很多为前程而放弃爱情例子里,分开的爱人通称憾恨终生,我告诉她不论作出何种选择,都不希望会有她后悔的一天,而她还很年轻,或许有资本在爱情上耗几年,争取得来的感情总是更让人珍稀的。

      后来她租房在北京呆了几个月,可不知道是老陪男友了,还是高不成低不就,她一直没找到如意的工作。家人的压力、经济的负担促成了她的第二趟宁波之行,遗憾的是一直为她保留的职位在几天前被人顶替了。似乎再坏也不过如此。

      她仍然没有回来的打算,她说男友明年就要出国了,想在这之前多陪陪他,于是还回到北京。又是一段时间后,听她母亲说她找一工作了,北京的一家台资企业。我拨通她的电话,她迷迷糊糊地说在男友实验室睡着了,我祝贺她找到新工作,问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男友离开后可打算回来一趟,我们已两年未见面。她却又给出一条消息,她想考托福,想和男友一起出国。我急了,问她打算怎么解决经费问题,她又不可能公费留学,这方面男友自是帮不到她,而她的家庭——父亲失业,母亲起早贪黑地在市场卖菜,下面还有个弟弟刚考上大学,这样的负担根本指望不上家里。出国不是从北京到宁波,那是极需资金支持的,我问她,即使出了国,你想过出国以后的生活吗?凭你一个人在国外打黑工你认为养得活自己,甚至你还要学习?我没说出口的是,贫贱夫妻百事哀,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再多的爱都会在生活中消磨,更何况是一段由虚拟世界而来的并不可靠(我认为是)的爱情,且不说这样昂贵的代价她付不付得起,只出国门一项要花费的心力经费就无从出。最后,我让她仔细考虑,多想想现实的情况,凡事想清楚了再作决定不迟,尤其是家人的情况。或许有人要说我没进取心,不晓得挑战自己的人生,可我就是这么现实的人,我笑的真诚,却在骨子里怀疑一切,我有很多美丽的梦,但我相信的一直是现实的残酷。从她的话里,我听不到她有继续考虑的心思,就像她自己说的她现在是义无反顾。

      我是不知道那个男的有多蛊惑人心,不知道他们的感情究竟有多深,连她的母亲都并不看好他们,我一直是希望她能过得更幸福,但我不同样不认为她的作为值得肯定,尤其是在她打电话给她母亲说出自己打算之后补了句“我只需要50万就够了!”听到这句话,不客气地说,我有打她的冲动,她真的明白家里的情况吗?她真的理解一位母亲整日卖菜一毛一毛供两个孩子读书的辛劳?那位阿姨每天天不亮就赶往市场“抢菜”,唯恐晚了拿不到货,有时甚至凌晨三点就起床,天黑沉了才往家走,日复一日,风吹雨淋从没说过休息一下下,最让我揪心的是她家前面的大河上三四年前就修了座桥,而起早贪黑的她愣是没注意到过,或者说从没有机会让她在白天看一看市场大棚外面的风景。而她竟然张口就是五十万,那对于平常人来说都不是个小数目,她母亲或许卖一辈子菜也卖不到那么多的钱,她如此干脆明了一句话就要敲定。我可以想象阿姨当时拿着电话喃喃“开玩笑,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心理神情,如果不是玩笑,岂不是要把老人家往死里逼?

      失望。

      她或许是中了蛊,这个疯狂残忍的人哪里还是我认识的小蝎,脑子里很乱,想给她打电话,我想问问她,那人真的就好到可以为他背弃逼迫自己的双亲,还是你真的疯了,已经搞清现实了,可是拿着手机,那几个亲切的数字却沉重得让我按不下去,我不知该怎么对她说,更不知道我的质问我的劝解她是否还有心情听,或许她正忙得顾不上我们的只言片语,她很忙啊,忙着陪男友,忙着工作,忙着考托福,忙着张罗出国,忙着做她的异国美梦……啊,这叶扁舟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方向,它的舵手封闭了视听观感,她的目标只有茫茫大海中虚幻美丽的海市蜃楼。她选择的方向,或许身为外人的我理所当然应该尊重,我还可以说得更多吗,只希望她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并祈求上苍给个不那么惨烈的结局。

      或许,作为多年好友的我,还是该跟她再谈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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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是为了考试——偶滴神呀

      呜呜,可怜啊,为了23号的公务员考试,我明天上午10点就又要坐长途汽车。历经九个小时的行程才能到达菜园坝,这对于晕车的我来说,不啻于受场大刑,而且这回再没有同学可以相伴,只有偶一个人

      想想都可怕,也许是在家里呆久了,加上上次在菜园坝受的刺激(参见《你可敢把腿拿开》),实在不愿再受这罪了,可是啊可是,前途啊,光明啊,期望啊……总之,一切都是为了考试。就当自费旅游一回好了。

      正自欺欺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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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汉三病恹恹的回来了

      这一路真可谓马不停蹄阿,21号上午乘车九小时赶到重庆,已是晚上七点半,在宾馆住下,22号上午乘火车到永川,中午在当地住下,23号中午考完,立即又赶回重庆,连学校都没时间去,就又在今早赶回来的车,三个小时之前才真正放松下来。没办法,谁叫我昨晚不小心感冒了呢,于是在车上一直很不舒服,想吐,可胃里又没东西,那个难受啊,还好,胡汉三总算平安回来了!

      因为晕车的毛病,这一路上罪没少受,不说别的,就回来洗澡时看到手臂,哇塞,上面青青紫紫红红的一块一块的,我边看边惊:自个这是什么时候被虐待了咋自己就不知道呢?后来一想,原来是在车上为了强迫自己进入浅睡眠状态(据经验所知,睡眠可以有效避免晕车,同病相怜的同志们大可试试),一直拿手臂垫在栏杆上(我一直买的第一排的座)当枕头,这不,车子摇摇晃晃,我就随着磕磕碰碰的成这样了,可怜啦,恢复清醒知觉后,才发觉我这全身上下还就没一处舒坦,嗓子疼、手臂疼,腿酸麻,最要紧的还是头疼,唉,赶紧养养吧,后面还有大仗呢!

      PS:本人此刻基本处于半昏睡状态,出现诸如语序颠倒,逻辑混乱,甚至毫无章法,皆属正常,特此声明。
      不行,我真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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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月饼斗亦其乐无穷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是今年我不但没看到十五的月亮,就连昨晚都因为下雨的缘故,使我酸溜溜赏月弄句的梦幻理想再次破产。更郁闷的是月饼的问题。算一算,我也有四年没在家过过中秋了,说白了就是已经四年没吃过家里的月饼了,之前一直遗憾来着,好容易赋闲待家了,可是,那月饼却又怎一个甜字了得。

      事情是这样的,我固执的家里将所有的月饼都留到中秋当天开封,现在弟不在家,家里我最小,当然是我先挑了,选来选去,决定今年应该先吃个新鲜的味道,于是紫菜肉末馅的成了我的开胃菜。一口下去,只觉得怎么甜丝丝的,我还期盼是咸的呢,不过还好,应该可以接受,可是我大大的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或者该说我实在低估了此月饼的杀伤力,K,到三口胃已受不住,太甜了,我服了它!想我在这一大家子里可是出了名的胃口好,肠胃“壮实”(汗,应该可以这么用吧),今天还真就阴沟里翻船,在在这小小一个月饼上了?我得一世英名啊,怎么可以如此轻易毁掉。于是,我风萧萧兮易水寒,大口吞月饼兮气不还。终于把它给解决掉了,代价是一下午的胃酸胃胀胃难受,外加一顿丰盛的晚饭,55……

      事后想起来,自己还真有牛嚼牡丹之嫌,所谓中秋所谓月饼,不过就是一种念想,一个由头。古时候寄托思念,联络感情或者更现实的说是改善生活的一个机会,古风文雅,更好借此吟风弄月,于是也因此多了无数的名篇佳作。被逐渐遗忘的传统的习俗则是一大家人围拢在长者周围,聚一聚,说说话,促进家族成员的感情。而我仅为了一时意气,便一味的跟个月饼过不去,还和它较上了劲,损己不利人,何苦来哉,更生生破坏了这么一个大雅之节。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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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感冒了很不舒服,根据经验显示,似乎这段时间感冒的短时间内很不容易好,尤其我又爱踢被子 ,不过每天还是坚持按时吃药,因为几天后,我最亲爱的奶奶就要做手术了,虽然不是什么大手术(子宫切除),但我肯定是每天都会去陪她的,可不想再把自个的病气过给她。嗯,希望从此以后她就能寡病少灾,真正的安度晚年吧(其实偶是粉忌讳用“晚年”这个词的,总感觉真的迟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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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压锅.冬眠期.庸医

      昨天,我家的高压锅终于宣布报废。
      说起这口锅,几乎不沾阳春水的我都知道,它跟我同龄,已有20余年的历史。呵呵,够悠久的吧。
      这口锅买于我出生之时(很有纪念价值吧),德阳海山牌的,一直以来都为我家煮饭烹汤,历经六次搬家都未被抛弃,可谓劳苦功高啊,尤其是它耐用,直到它彻底坏掉那一刻,爸妈才想起这位同志原来也会退休。这20年间不说电炒锅、铁锅,就是电饭煲都换了不下十个,就它岿然不动,不可不谓之“奇迹”。
      实际上,我是很想给他个葬礼的,遗憾的是我不知道该去何处火化之,最后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这位“同年”被我爸给扔垃圾桶里了,唉!见证本人成长的物品终于又少了一个,让我忍不住感慨:韶华易逝,故人(物)不长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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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在低烧中醒来,嗓子已经说不出话了,一开口就撕啦啦的疼,昏昏沉沉的来到客厅,抬头看到挂钟竟已十二点半,我擦擦眼,莫不是发生了灵异事件,像我现在每天两点钟睡觉,最晚九点起的人怎么可能一觉睡到大中午,更何况早该下班的爸妈一个都没回来,肯定是钟坏了,要不就是我眼花了。拿来手机,恰好没电,充之。打开电视中央一台新闻30分正好说再见,再打开手机,果然已经12点半,忍不住寒一个,莫非我已提前进入冬眠期?当然不可能,应该是发烧附带的昏睡效果吧,昏睡,感觉特脆弱特矫情的一个词哈,呵呵,对我来说还特新鲜呢,正所谓难得生病难得昏睡嘛,哈哈。
      不一会,有短信,看看是十一点发来的,两条,我爸我妈都说单位聚餐不回来吃了,耳边不由响起小白菜的调子,可怜啦,我这病号今天看来得亲自下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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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情加重,不得不挪动我懒散的胳膊腿,到诊所开了几顿药(之前一直都吃得家里储备的常用药),回来打开一看,他NN的,这几种药,什么喉耳环,感冒清、Vc不就是自个天天在家里吃的吗,早知道还跑这么远去抓,我有毛病啦我。庸医,肯定是庸医,要这几味药能医好我,我还犯的着持续的头晕脑胀流鼻涕吗?
      于是只好祈祷我家的药是Y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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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雨天感闻录

      天阴,有雨。

      上午奶奶的手术没做成,改到了明天,老小孩的奶奶很不乐意,一直嚷着说好今天的怎么又改到明天了,医生就能说话不算数吗。其实我们一干小辈也觉得冤,一大早起来,擦拳摩掌的准备看护,哪知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气,就这么泄了。明天就明天吧,准备更充分些也好,不过听说年龄大的人做这种手术恢复得很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相信奶奶的身体,她可一直在做很好的保养啊,而且怎么说呢,我家这一系似乎都很长寿,看我租祖,八十八的人了,还没病没痛精神好着呢,不但这样,他前些年变白的头发还有转黑的趋势,堪比周伯通的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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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幺妈医院里的工作一直很忙,我在家这么久都没能见上她几回,而且次次都急忙忙的,这次她终于能呆上几天。看到我时,一摸我手,就知道在发烧。大家回撤之后,她把我拉到她家,一起吃了午饭,聊了很多,以前的、现在的,大人的世界烦恼真的很多,可她说,烦恼不可避免,但我们大可不必让它们时常的冒出来扰乱我们的心,不愉快的尽量不要记在心上,懂得忘却知道宽容才会幸福。生活的哲理啊,我避无可避,也无须回避的未来课堂。

      幺妈是个随时看起来都很开心的人,幽默、大度,经历过最艰辛的时候,所以更加珍惜现在的一切。我们似乎从她和幺爸谈恋爱时就一直很投缘,虽然那时我才六七岁,但已经很喜欢这个漂亮爱笑的阿姨了。直到现在,她都被人称为开心果,如果不是今天听她说了那么多以前的事,我大概真会以为她就是那么的永远无忧无虑,那像故事一样的过往,讲到伤心处,我甚至陪她一起哭。

      尽管曾经也有想放弃,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值得庆幸和感恩的是,她和我幺爸的感情一直很好,互相体贴、互相理解。有了对方的支持,他们才有今天,这样的感情总是让人艳羡!

      最让我感动的是她的宽容,即使自己并没有错,但到今天,她至少再没有怨恨,我试想了一下如果故事得主角换成我我是必然会怨恨甚至报复的,大概是我这个人太极端吧,对我来说,即使对方是长辈,错误就是错误,不可原谅就是不可原谅,往事也是不能抹杀的。但就生活而言,幺妈的行止必定才是最可取、最能让所有人幸福的,当我以后遭遇类似情节,我想我必得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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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幺妈那,吊了两瓶水,或许明天一觉醒来,该死的感冒就会好很多。

      到此时,雨已经停了,空气冷冽而清新,充盈的每个毛孔都是水分,宅女数日来第一次露面感觉非常愉快,应该会使我日后更多地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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