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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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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九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个老头在中国的南海边划了一个圈,还有一个老婆也在那边划了一个叉,那是一个春天。。。
春天,万物复苏,冰雪融化,又到了小动物们□□的好季节。所以春天的故事总让人浮想联翩,甚至想入非非。
而我的故事却是这样:下午实验课时我跟鹏鹏安静的坐在一起画直线,我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平淡而安详的度过,我跟鹏鹏的关系永远无法更进一步,毕竟我们都是含蓄而内敛的人,可能我们注定只能做一对情深缘浅心照不宣的基友。然而造化之神奇远不止如此。
我们默然相对,聆听彼此灵魂的蝴蝶在风中婆娑的声音。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然而另一只寂寞的灵魂就在这时飘然而至。
“你的笔用完了吗?给我用一下。”他的眼里满是春波,撩动着我的情怀。
“当然。”我用平生最轻柔的姿态递过笔去,左手难免一丝颤抖。
“哇,你的笔好直--啊(请注意语气中间的停顿)。”
“哇,你画的线也好直啊。”我指了指那块玻璃。
“不,那是你画的线。”
“直吗?我怎么觉得我是弯的。”
“我也是。”他边说边脉脉地像我瞟了一眼,然后迅速地底下了头。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好巧好巧,我们竟然都是弯的耶。”这时鹏鹏也讪讪地凑了过来。
我们相谈甚欢,他有巧笑之倩,我以美目相盼,这时我们的眼里只有彼此,鹏鹏只是插科打诨的配角。我以为我人生真正的春天已悄然来临,我要下定决心放弃那段曼珠沙华般不了的情缘。。。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还是天意冥冥变幻莫测,我已想不出任何适当的词形容刹那之后的变故。
说时快,那时更快。只听得裤衩一声(请注意是裤衩一声,而不是啪啪,也不是嗖嗖,总之裤衩是一个比任何词汇都更加戏剧化的拟声词,想象一下,如果一个人吃坏了肚子,短时间又找不到厕所,那么在万般无奈之下,夜黑风高之时在某个凄凉的角落,只听得裤衩一声,然后便是长长的一声饱含深情和快感的叹息,那么裤衩和叹息便无法掩盖的应运而生了。不要问我为何懂得这么多。),我们的辅导员就到了身后。我一回头看到一幅跟我一样愕然惊诧的表情,我很想问一句:“我靠,你哪个单位的?站在后面也不打个招呼先,这样冒冒然出来,会吓到人地,就算吓不到我,吓到小女孩,然后碰翻了试剂瓶,我靠你你负担得起吗你?
当然,尊师重道是我一向恪守的品质,我是不会那么没礼貌地。
然后他缓缓走出实验室,一脸杀气的像我招了招手,那个表情让我不禁想起了火云邪神的拖鞋与服用过《我爱一条柴》之后的独臂神尼以及从良之前的柳飘飘,尽管他是个男的。
我当时只想问他一句:“喂干嘛老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人家,大叔我不约的。
开个玩笑,其实我是这样想的:兄台,你哪条道上的,斧头帮大哥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盯着看,要死人的,小心我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啊老兄。 算了算了,我看你骨骼惊奇也不是便宜货,我跟自己商量商量,交个朋友收你一百块,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神经,尊师重道,我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yy回来,言归正传。
“喂,小赤佬昨天早上的课你为何没来?”他指着我的鼻子问。
奇耻大辱,我一个湖北人竟然被一个湖南人用上海话叫做小赤佬。
那一刻之后我发誓再也不让人用手指着我的鼻子。
当然,尊师重道,何况不知者不怪,还有就是血气方刚戒之在斗。总之我原谅了他。
但不要忘了我也是一个早晨举得起晚上放得下的小人物,人没有自尊,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我不卑不亢,铿锵有力的回答:“我我我昨天睡睡过头了。”
我看他表情更加不友善,大有发作之势,连忙急中生智的补了一句:“我今天早晨去上课了。”
“五节课都去了?”
“五节,整整五节,厕所我都憋着没上。若有。。。”我当机立断,一脸自豪的为自己立起了牌坊,语势也更加铿锵,可惜中途被他打断。
“行了行了”,他摆摆手道;“小福子呢?他今天上了课吗?”
我当然想说实话,告诉他小福子去乾清宫当差去了,尊师重道嘛。但是,我是不会出卖朋友地。
“去了,跟我一起。”
“你带话给他,叫他有空来我办公室聊聊。”
“哦。”
“还看什么,还不快去上课。”
我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重点不是我,阿福才是主角。
我愤愤的走进教室,当时的情形我只好用恍如隔世来形容,鹏鹏和松松就在我出去的瞬间挽住了对方的手,相谈更欢,你侬我侬。口中念念有词:粘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再把他们一起打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死基佬,烂玻璃。”
我大梦方醒,原来这个故事的主角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