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潼江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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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用饭时，小凡几次开口和师姐说话，最后都变成师姐师姐夫之间亲密说笑，旁人难以插入。他嚼着嘴里的饭，木然看着师姐和师姐夫笑得开怀，没在桌上吃几口就端着碗颓颓地去蹲门口。
云飞手上的筷子顿了顿，没说什么。
等大家都吃完回去休息，小凡正回来收拾桌子，云飞已经坐在堂前看书。
“吃完休息会吧，书阁里那么多书，哪是一时半会看得完的。”小凡说道，声音闷闷的。
云飞合上书，递给小凡两个水灵的蟠桃，“昨天刚红的，一起吃。”
蟠桃香气诱人，小凡接过一个咬一口，不由满足道：“好甜。”
云飞见小凡喜欢，弯了弯眼角。吃完桃子，小凡满足地舔舔唇：“对了，云飞你喝酒吗？早春时山下小镇桃花一开成片，镇里就开始张罗着酿潼江春…”小凡吃完桃子兴致高涨，讲得起劲。云飞压着几丝疑虑，不时应和几句或点点头。
那边，守果园的师姐万分焦急，老天，怎么少了两个化形果。哪个思春的兔崽子，师姐恨恨地想，又要再守这破园子3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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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说了一下午的潼江春，把自己的酒瘾勾上来，太阳方落就带着云飞抄小路下了山。
潼江镇依山傍水，水运四通八达，镇虽不大，来往商户却不少。不过此时已黄昏，商街上的行人慢慢少了，在外劳作的人们纷纷回家，民宅小巷中开始冒出袅袅炊烟。
云飞是自被小凡带回后第一次下山。也许是临近仙门，灵气氤氲的缘故，他觉得，潼江仿佛与他之前见过的小镇不太一样。
小凡熟门熟路溜进一酒家，要了两坛潼江春，一碟醉酥鱼，一碟辣螺，翘着二郎腿等着上菜，一边剥了花生放云飞手里道：“等一会就好，这里的酒菜搭着吃最爽利。”笑起来嘴角有个浅浅酒窝。
云飞看着对着自己笑得一脸温柔的小凡想，也许，也许是他的缘故吧。
不一会酒菜齐了，小凡倒出两碗酒，推一碗到云飞面前“你先尝尝。”
云飞从容接过瓷碗。他之前没喝过酒，照往前喝牛乳般饮了一口，只觉一股辛辣之气直冲咽喉。
小凡托腮问：“如何？”
云飞勉力稳住面部表情，清了清嗓子：“还不错。”那辣气还在不断升腾，他麻木地夹了两筷子酥鱼下酒气。
小凡开怀笑道：“喜欢就好。”斟满云飞半空的瓷碗，“等来年暮春，我们去赁叶小舟。绕着潼江镇转两圈，你就懂这酒啊，为何是这么个名字。”说完仰头喝了一大口。
云飞只觉刚入口时的酒气散了，渐渐化成桃花的清香。再饮一小口，酒不复初尝时的辛辣，入口绵润清醇。云飞学小凡配着吃块鱼，酒香正巧掩去油腥，衬得鱼更鲜爽嫩滑。他轻轻掂几下瓷杯，透明的酒液晃动，被杯内绿釉染出几分绿意，加上内壁雕画的环江桃林，及浅淡的桃花香气，令人仿佛置身于斑斓雅致的潼江春景。云飞心领神会，笑道：“确实是美酒。”
小凡馋这酒多日，在云飞细品春酒时埋头连喝了好几杯。听到云飞的话，他抬头自豪道：“那当然，自是要带你喝最好的酒。”眼睛亮闪闪，似有星光，白净面庞悄然浮上几抹红丝。
小凡虽好品酒，酒量是真的差。这么几杯，便有醉意浮上脸。他再斟满一杯喝下，就连眼角都浮出红晕。笑起来眼角微红眉梢弯弯，平添几分媚意。
偏偏他又喜欢笑。
云飞平时觉得小凡笑起来甚是讨人喜欢，可此时他望着小凡无邪的笑，心里按捺不住地燥。他想让小凡不要再笑了，或者，他想让小凡只对他一个人笑。
小凡絮絮叨叨好一会，打了个哈欠，起身踉踉跄跄走到云飞身旁靠着，迷迷糊糊道：“我，我趴一会，云飞…待会叫我。”
云飞一怔，手却自然而然地揽在小凡肩上，轻巧搂进怀里。他低一低头，就能看到小凡微微发红的，格外温顺的睡脸。云飞不知不觉地板起脸，一杯接一杯喝着酒。
剩下的酒很快喝完了，云飞付过酒钱，抱着小凡打算回山。
店小二轻声道：“客官可是要回青云门？这时候山上已经宵禁啦，不如您在我们这休息一晚再回去吧。山上的护山阵法格外难闯…”
云飞对青云门的法术不屑一顾，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潼江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