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若初见》江北之北

12、内心戏

　　饭桌上除了沈如初，其他三个人不能说各怀鬼胎，但也是各种内心独白，
　　各种内心戏吧，
　　张扬心不在焉的吃东西，看着对面的楚墨无微不至关照着李依然，有些吃醋，
　　但自己又不能刚认识就给李依然夹菜，又不知该从哪里说起，只是看着，
　　李依然吃着东西，不想在张扬面前显得自己和楚墨太过亲密，埋怨楚墨明明知道一些事还不知避嫌，又不知该和张扬怎么说，
　　明明一直担心他，
　　想问他，为什么想去拍戏，
　　为什么回来，
　　在剧组吃的好不好，
　　住的好不好，
　　与同事相处好不好，
　　女演员漂不漂亮，
　　演戏难不难，
　　什么时候走，
　　什么时候再回来？
　　好多好多个问题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在局外人沈如初开口了，：
　　“张扬，听说你去拍戏了，怎么样，当明星的感觉怎么样？”
　　张扬笑了笑，
　　“别取笑我了，哥，我现在那算明星啊，我是个新人，拍戏就感觉累了，没有在学校的日子舒服。”
　　“没办法啊，出去就是挨累的，出名都不容易啊，你看，你和李依然，都属于从事文艺活动的，你是跳舞的，她是学画画的，你们两个可以交流交流，”
　　楚墨心里想：
　　“真不知道这个哥哥到底在帮谁？”
　　张扬笑了笑，看着李依然，：
　　“你现在。。。还去艺术楼画画吗？”
　　李依然看着张扬，一脸惊讶，张扬反应过来，连忙圆场说，：
　　“啊，是这样，原来我在练功房经常能看到你，那时候。”
　　李依然不知道自己被张扬在意过，刚要回答，却被楚墨抢了先，：
　　“她现在也不去了，我不让他去了，自己一个女孩子天天一个人在那里画画，不放心，”
　　桌上的另外三个人彻底懵逼了，
　　先是沈如初听着这话觉得不对味，看着楚墨，
　　张扬一脸惊讶，
　　李依然觉得彻底完了，
　　三个人都看了看楚墨，
　　尤其是张扬的皱眉脸，
　　明明很在意还假装全世界都不知道他在吃醋，
　　更可气的是明明很关心的李依然也一脸紧张，
　　好像在告诉他别再说了，
　　生怕张扬误会，
　　再看看自己的哥哥，
　　也在使眼色，好像在说，要避嫌。
　　楚墨喝了一杯啤酒，
　　清了清嗓子，
　　突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也可能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还不如把事情都说出来，：
　　“虽说，朋友妻不可欺，但是，你们也没有确定什么关系，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你们也别那样看着我了，”
　　正说着，沈如初在桌下用脚踢了一下楚墨：
　　“李依然，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和你做朋友吗，除了我个人喜欢你原因之外，还有一点原因是，张扬，他不放心你，觉得你周围没好人，说让我在学校有空就照顾一下你。也就是说，张扬，李依然，你们俩心里可能都有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但我既然交了你这个朋友，我就要对你好，因为，我想对你好，我个人，想对你好。张扬这次回来，就是因为我告诉他你差点被人欺负的事情，他这次回来就是来看你的，你们也别藏了，回头加个微信慢慢聊吧。事情就是这样。”
　　楚墨说完了，继续吃，
　　李依然羞红了脸，
　　张扬被这突然的话弄得愣了，
　　沈如初也不知说什么好，
　　李依然起身想走，就在一秒内，就被楚墨的手按住了，楚墨的左手紧紧握住李依然的右手，很用力，李依然也挣脱不了，只能用左手拿起啤酒往嘴边送，
　　这时，张扬把一瓶水放在李依然手边：
　　“喝水吧，别喝酒，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
　　李依然右手被死死攥住，
　　左手放下了啤酒。
　　这时候楚墨三口两口吃完，：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聊。”
　　起身松开了李依然的手，起身往房间走了，
　　沈如初也放下碗筷，洗了手，
　　进了楚墨房间，
　　客厅里的张扬和李依然相对而坐，张扬脸转向别处，手肘拄着拄着，手摸了摸鼻子，然后啃了两下手指，把脸转向李依然，李依然依旧低着头抚摸着那瓶水。
　　张扬看着她，开口了，：
　　“拍戏，挺累的，发现，人没那么单纯了，甚至，有时候，会为了仅仅一句台词都会争得厉害。”
　　他说完这句，
　　顿了顿，
　　又看向别处，：
　　“也发现，其实长得好看也没那么大用处，因为，大家都长得好看，别人会质疑我，觉得我是靠关系演戏的，每天也得点头哈腰讨好同事，让别人，包容我。”
　　“摔摔打打是常事，并没有传说中的替身。都要自己上。拍戏累，剧组里的人际更累。”
　　“但为了梦想，我没办法，各种规则都需要适应，也更怀念以前在学校的日子了。”
　　李依然只是默默听着张扬看似絮絮叨叨的话，张扬并不是话唠，
　　只是，
　　这些话他在没有机会和第二个人抱怨了。
　　李依然除了点点头，能做的也没别的了，因为劝也没什么用，张扬继续说：
　　“你送我的练功裤我收到了。”
　　李依然瞬间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张扬，：
　　“其实，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因为你身上有种别人没有的气质，我每次都能在练功房的镜子里看到你，后来，门卫大爷告诉我你的名字，后来，我就走了，临走之前还去了你的画室，啊，问大爷要的钥匙，后来我看到你画架旁边有包装袋写了我名字的字条，里面的练功裤和我身上的一摸一样，我调换了一下。谢谢你。”
　　李依然听到了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所以，我很担心你，所以，回来看你，但是我，不知道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了。”
　　李依然看着他，
　　“所以，我不想错过你了。”
　　李依然再次被一句接着一句的毫无征兆的话刺激到了。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被一直以来暗恋的对象表白，还这么深情，李依然当然很想答应，
　　“我知道，这意味着，异地恋，
　　也意味着可能会是要对别人保密的，即使是这样，
　　我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和你在一起，
　　即使不能像从前一样每天都看见你，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李依然没办法拒绝，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实在太喜欢张扬了，
　　她答应了，
　　张扬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后来两个人把桌子上的残羹都收拾干净，边收拾边聊，气氛非常好，
　　楚墨万万没想到，
　　张扬会有这么强的爆发力，居然表白了！
　　李依然居然答应了！
　　楚墨气的不行，和沈如初说，看见了吧，你看见了吧，张扬他有么有想过他的工作性质有多么特殊，他又不是学演戏的，将来啊，和这个女的拍拍吻戏，那个拍拍床戏，他考没考虑那时候李依然怎么办呢就顾着喜欢，喜欢就非得说嘛，为他好才是爱她。
　　李依然那个心眼小的蠢货，
　　将来一定得受伤，活该，不长脑子，一个不考虑后果，一个缺心眼，没救了。！”
　　沈如初看着抓狂的弟弟，平静的对他说：“你不是说对李依然，只是朋友的喜欢吗？怎么现在看着，好像超出了朋友的界限？”
　　楚墨，看着沈如初，默不作声，也好像在思考什么。
　　“楚墨，你是不是喜欢依然啊？”
　　楚墨心里明明知道他对李依然不止一点点喜欢，但又能怎样，放着张扬在旁边，自己还能怎样，李依然百分百选择张扬，张扬能说，会讨好女孩子，长得又帅，还能怎样，自己还是比不过，那些年的暗恋。屋外的李依然和张扬确定恋人关系的甜蜜，屋内气急败坏的楚墨，暗自下定决心，就算李依然是张扬的女朋友，也要保护好她，不能让张扬伤害她。
　　张扬回到了李依然房间，两个在里面聊天，张扬拉着李依然的手一起看张扬手机里的照片，听着音乐，很甜蜜。
　　时间过得很快，
　　楚墨实在按捺不住了，
　　去李依然房间说，：“张扬，睡觉吧，说着拉起张扬就走，”
　　留下李依然一个人，李依然今天经历了太多的起伏变化，需要好好消化这一切，于是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和张扬在一起确实很甜蜜，但是总觉得很不安，
　　不知是对即将开始的异地恋没有信心，
　　还是对张扬甚至对自己没有信心。
　　总是觉得并不是那么开心。晚上张扬和楚墨躺在床上聊了很多，
　　倒也算的上是开诚布公，
　　楚墨表达了他对张扬李依然谈恋爱的许多不安和担忧，张扬想了很多，
　　承诺，
　　在不确定能不能给李依然未来的情况下不会碰她，
　　楚墨答应，
　　表示以后在李依然去见张扬只要不在WX市内情况下，都要陪同她去。
　　张扬也应允，
　　后来张扬也打趣说，
　　觉得楚墨这些谈话像是自己在和未来岳父谈话的模式，楚墨心里有气，说去你的，一脚把张扬踢下床，但是却很认真的说：
　　“张扬，我想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我喜欢李依然，也就是说，我们是竞争关系，但我们要讲竞争原则，”
　　张扬笑了笑说：
　　“那你多占优势啊，你有地利啊，但谁让天时、人和我都占了呢，所以，还是我赢啦，哥们儿”
　　两个人在拌嘴中睡了。
　　沈如初在房间里审核设计图，
　　李依然也在纠结中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