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在哥谭卖叉烧》一颗甜桃

6、久别重逢

　　哥谭，中央公园。

　　学校日的缘故，儿童园十分冷清，迪克大步穿过刚修剪过的草坪，远远看到丹妮拉蹲在旋转木马前，举着手机拍一棵榕树。

　　迪克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他对这里并不陌生，在搬到布鲁德海文之前，每年的复活节他和阿尔弗雷德都会带几只小鸟来参加公园举办的猎蛋活动，如果布鲁斯在家，并且没有受伤的话，他也会来。

　　杰森总是“百般不情愿”地被丹妮拉拖走，达米安每次都和小乔为司仪宣布获胜者时先念谁的名字而争论不休，提姆的习惯则是先通过高科技手段确定周围有没有彩蛋，然后再行动。

　　崽子们的性格可以说是非常鲜明了。

　　迪克结束回忆，正想提步前行，忽然有一只神色淡漠的达米安走了过来。他梳了个酷炫的莫西干发型，左手牵着黑狗，右手牵着火鸡，宛如看破红尘、隐居乡村的未成年摇滚歌手。

　　达米安看到迪克，似乎非常惊讶，一把拉住鸡和狗，道：“格雷森，你怎么在这里？”

　　小老弟，你这演技略有些浮夸啊，咱们十分钟前还在厨房闲聊呢。

　　迪克暗暗翻了个白眼，十分配合地道：“我来见一个朋友，你呢？”

　　达米安一抖手里的牵绳：“我带泰塔斯和杰瑞过来遛弯。”

　　迪克：“可我出门前问你要不要搭便车的时候，你不是说家里的花园足够它们撒欢，用不着跑那么远么？”

　　“我临时改主意了，不行吗？”达米安面色不变，“总之，我来公园的目的很单纯，和托德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压根不关心他。”

　　“……”迪克无语，“我看出来了，你确实一点也【不】关心他。介于你还没到合法申请驾照的年纪，阿福又盯得那么紧，我猜是小乔用公主抱把你运过来的？”

　　达米安脸色瞬变，哼了一声，扔下句“懒得和你啰嗦，走了”，便牵着鸡和狗离开了。

　　迪克差点笑出声，但他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这种程度还能忍住。

　　丹妮拉还在换着角度的拍榕树，一会儿仰拍，一会儿跪拍，一会儿躺拍，安静的儿童园里，连续不断的咔嚓声显得格外清晰。

　　迪克慢悠悠晃过去，压低声音道：“你的接受能力真是一如既往的彪悍。”

　　丹妮拉百忙之中抽空回答了他的问题：“杰森又不是我身边唯一一个死而复生的，这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反而是你们这样的平凡人家，竟然能从容接受他的复活，而且没有把他交给科研机构，还挺让我意外的。”

　　嗯，丹妮拉对韦恩家的形容还是平凡人家，看来秘密身份（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迪克暗暗松了口气：“我们连你和鸵鸟对骂的事都能接受，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丹妮拉又按了几下快门：“说的也是。”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迪克顿了顿，直切主题，“我记得你妈妈从来不把自己看到的未来告诉别人。”

　　范.海辛夫人虽然是本世纪最强大的女巫之一，拥有预知千年的能力，但受家族遗传的某种基因缺陷类疾病的影响，一旦她把预言的具体内容说出来，好事就会变坏事，坏事则会发展成灾难。

　　正因如此，远在外太空的布鲁斯收到汇报时，反应才会那么强烈，态度强硬地要求迪克亲自调查，如果因此影响了正常的工作，导致布鲁海德文警局扣他的工资，可以直接找阿福报销。

　　迪克毫无压力地接受了任务，丹妮拉从小就没什么心眼，套出真相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根本不用请假。

　　出乎意料的是，丹妮拉抬头冲他一笑，神秘兮兮地道：“家族秘密，无可奉告。”

　　……居然学会打太极了，还知道用家族秘密做挡箭牌，小丫头成长了！

　　迪克深感欣慰，一边将Plan B提上来，一边迅速制定了五六个备胎计划。他估摸着，顶多到Plan D，应该就能把问题彻底弄清楚。

　　丹妮拉继续拍榕树，迪克在旁边围观了一会儿，忍不住问：“这棵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你都拍好半天了。”

　　“树本身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曾经站在树上的红枣头直立四脚兽。”丹妮拉说着，又拍了好几张。

　　迪克有点懵：“红枣头……什么什么兽？”

　　丹妮拉叹了口气，手指在屏幕上戳戳戳，调出图片给他看：“喏，红枣头直立四脚兽。”

　　迪克好奇地接过手机，低头看了一眼，他发誓自己真的只看了一眼，整个表情就裂了。

　　拍照时的光线是有点暗，像素是有点糊，对方确实大半个身子都藏在树叶里，但专业的警探一眼就认出来，照片上才不是什么鬼的红枣头直立四脚兽，而是大名鼎鼎的红头罩啊！

　　啧啧，杰森要知道自己的新外号是红枣头什么什么兽，表情肯定很精彩，不过这外号是丹妮拉取的，说不定他还会附和两句，比如“是有点像”什么的。

　　迪克在心里疯狂吐槽，吐着吐着，忽然一凛：难道丹妮拉就是在这里见到的杰森？所谓的红枣头什么什么兽，只是一个开玩笑的说法。

　　所以，杰森掉马了？丹妮拉又知道了？不是吧？！

　　迪克再往深处一想，越发觉得合情合理，毕竟之前两人通话时，根据丹妮拉描述的外貌细节，足以证明她确实见过现在的杰森。

　　可是，按照罗伊的说法，无论是在公园还是森林，杰森都只是远远看了丹妮拉几眼，并没有和她有任何的正面接触。

　　疑问一个接一个，迪克的头顶瞬间飘满问号，此时他已经认识到，这事儿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棘手，搞不好真要向局里请几天假了。

　　（阿尔弗雷德：“格雷森少爷，钱已到位。”）

　　迪克正琢磨其中的关键，便听丹妮拉用超严肃的语气道：“我在公园遇到过他一次——高度拟人化，反应敏锐，身手矫捷，最重要的是携带了不止一把的重火力枪械。以前我都没见过类似的生物，大概是新物种吧。”

　　迪克：“……？”

　　关于红头罩的其他描述他都赞同，可高度拟人化是什么新奇的形容方式——这个人很像一个人？这个人长得像个人？这个人和人简直一毛一样？

　　比喻手法不是这么用的吧？现在的小孩子说话都那么随便吗？

　　丹妮拉：“当然，名字是我瞎掰的，不够严谨，你别在意哈。过段时间，我会找机会深入调查一下他的身世，然后再走官方流程，正式给他定个学名。”

　　迪克：“……？！”

　　他观察了一下丹妮拉的表情，发现她好像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心实意地认为树上的生物是红枣成精、红枣头直立四脚兽是一个新物种。

　　迪克张了张嘴，内心涌动着对眼下剧情走向的深深怀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低头猛看照片。

　　红头罩的脸乍一看是有点像红大枣，可仔细看就不像了。那头罩造型古怪，焊接点明显，泛着特殊金属的光泽，且拥有人类长不出的流畅线条，无一不彰显着它人造高科技产物的身份。

　　迪克死活想不通丹妮拉是怎么认错的，总不能是把金属光泽误认为成年男子脸上的油光吧？那……再怎么出油，也不可能达到油田的程度吧？

　　丹妮拉：“怎么样，是不是高度拟人化？我从没见过身材比例这么好的变形生物，完全可以做超模了，就是红枣头丑了点，只能往高级美的方向营销。”

　　“……”迪克实在憋不住了，委婉道，“丹妮，你难道不觉得他的头更像是戴着一个水桶形的头罩吗？我觉得对方应该是一个人类，而不是一颗枣。”

　　哥谭再怎么人杰地灵，也不太可能孕育出一颗能飞会跑的红枣精，倒是有概率滋养出长得像红枣的变种人，如果泥脸愿意的话，约莫也能变成泥巴做的大枣……

　　丹妮拉应该是在华夏呆久了，天天被那边丰富多彩、神奇诡谲的神话故事熏陶，所以现在看谁都觉得像妖精。

　　“怎么不是一颗枣了？你要相信我专业的眼光，他真的是红大枣！”丹妮拉着急起来，“你看——这是他的果皮，这是他的果蒂……”

　　丹妮拉的手指先一点，点的是红头罩光滑的脸蛋，再一点，点的是红头罩锃亮的脑门。

　　迪克：“？？？”

　　什么鬼？！

　　丹妮拉信誓旦旦：“他的头和我家炖汤用的红大枣长得一模一样，连脱水形成的褶皱都如出一辙，只是个头更大，颜色也更鲜亮，甜度肯定比市面上的普通大枣高很多。”

　　迪克：“？？？？？？”

　　原谅他眼睛都快怼屏幕上了，也没瞧见传说中的果皮和果蒂，红头罩该是什么样，依旧是什么样，哪里像颗炖汤用的红大枣了？

　　妹妹你睁大眼睛看清楚，那头罩的表面光滑得都能举行冰壶比赛了，哪里有脱水形成的褶皱？你是不是饿得产生幻觉了？！

　　但是丹妮拉非常坚持：“他真的长了一颗红枣头，你还是警探呢，观察力怎么一点也不敏锐！”

　　迪克瞠目结舌，没想到以视力绝佳在警局出名的自己，竟然也有被人暗示眼神不好的一天。

　　*

　　迪克震惊的心情难以用语言形容，表面倒还保持着平静，他看看照片，再看看一脸肃然的丹妮拉，充分感受到了超自然能力的多样性与生命的无常。

　　原本准备三分钟搞定的案子，居然越查越复杂，越查越诡异，看来周末和新认识的妹子出去浪的计划又双叒叕要泡汤了。

　　这还不算完，就在迪克琢磨怎么改进任务计划时，丹妮拉突然道：“咦，看你十点钟方向，杰森怎么穿着联X快递的制服？”

　　迪克一下子抬起头，果然看到伪装成大胡子快递员的杰森正向他们走来，因为丹妮拉是背对着他的，他还非常嚣张地冲迪克做了个鬼脸。

　　迪克：“……”

　　小翅膀，哥劝你别作死，小心丹妮拉抓你去炖汤。

　　丹妮拉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立刻道：“哦哟，那么嚣张，他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迪克：“是啊，需要我暗示他一下吗？”

　　丹妮拉：“别说，让我们欣赏他的表演，以后天天拿出来嘲笑他。”

　　迪克：“………”

　　说话间，杰森已经迈着大长腿，绕到了丹妮拉面前。

　　短暂而客套的寒暄后，他出示了自己的相关证件，然后拿出一个长条形的包裹，让丹妮拉签收。

　　迪克偷瞥了一眼，杰森的假名竟然叫希斯克利夫.R.勃朗特，他严重怀疑R是《简.爱》的男主角罗切斯特的缩写，这名字取得……真是好有内涵啊！

　　迪克默默往旁边跨了一步，怀着认真学（chi）习（gua）的心态，强势围观影帝和影后飙戏。

　　只见丹妮拉故作惊讶：“这是哪里寄来的？我最近没有在网上买东西，可以帮我查查寄件方是谁吗？”

　　杰森装模作样地在平板上查了一下，回答道：“寄件方是我好美厨房用品专卖店，收件人是丹妮拉.范.海辛，请问您是丹妮拉.范.海辛本人吗？”

　　“我是。”丹妮拉的表情瞬间从狐疑跳跃到恍然大悟，“那可能是我订的东西太多搞忘了，不好意思啊。”

　　杰森忙着和她说话，随手一指：“没事，麻烦您在这里签一下名。”

　　迪克留意了一下，杰森的食指正落在平板电脑的摄像头上，发现指错地方后，他从容不迫地移动手指，跨越一整个屏幕，拖着长长的手指印，挪到了正确的地方。

　　丹妮拉接过平板电脑和电容笔，完全无视杰森在屏幕上方留下的滑动痕迹，再次确定签名的位置后，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迪克：“………”

　　且不说杰森作为快递员有多么的不专业，也不考虑数量堪比满天繁星的破绽，光是这俩货轻浮的演技，就很让唯一的观众无语凝噎了。

　　最神奇的是，明明破绽如此的突出，他俩却压根没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全程都演得特别投入，感情特别充沛，对手戏那叫一个有默契。

　　真是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形状的狗粮。

　　兜里的手机突然滴滴作响，迪克悄悄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就两个问句：【他俩在干吗？演CW出品的恶俗肥皂剧吗？】

　　再一看顶部的“发件人”，信息来自于多次强调自己对托德的事一点都不在意、只想遛狗遛火鸡的达米安。

　　迪克秒回：【你不是不关心他俩的事吗？】

　　达米安：【呵，我的确不关心，只是不经意间听到一耳朵，顺口吐个槽。】

　　达米安：【托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稍微拿出点智斗黑面具的智商和手段来，都能发现他的谎言处处是漏洞。】

　　达米安：【丹妮拉倒是让我刮目相看，看来破产对她来说不算坏事。】

　　达米安：【格雷森你别皱眉，看手机的动作别那么大，容易暴露！】

　　达米安：【哎，应该用通讯器的，虽然手机也经过特殊的技术处理，但还是——不过手机可以发emoji，我喜欢！】

　　达米安：【[恶魔][生气][发怒][生气][恶魔][不屑][呵呵][狂笑][嘻嘻]】

　　……

　　达米安打字飞快，迪克瞬间被扑面而来的海量吐槽糊了一脸。

　　迪克：【……小老弟，你管这叫“顺口吐个槽”？】

　　达米安：【╮(╯_╰)╭】

　　达米安：【承认我观点犀利很难吗？】

　　达米安：【承认我出类拔秀很难吗？】

　　达米安：【承认我碾压常人很难吗？】

　　……

　　迪克：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然后他果断把达米安拖进了黑名单，反正这位优秀的天才总有办法自己出来的。

　　丹妮拉确定包裹完整无破损之后，杰森便准备撤退，走前还不忘敲击平板，给迪克留下一串摩斯电码：【给你五块，帮我观察她的反应！！！】

　　迪克：“………”

　　我已经三天没有打弟弟们了.JPG

　　“快递员”的身影一消失在拐角处，丹妮拉便大力地拆开了包裹，撕开层层叠叠的包装纸，然后从纸堆里拽出一个雅致的长方形纸盒。那白色纸盒系着淡绿色的缎带，打着特别精致的蝴蝶结，一看就是杰森的手笔。

　　就在这时，优秀的达米安成功突破黑名单的阻拦，再次发来短信：【我打赌那里面是托德做的手工，或者他亲自培育的多肉植物！】

　　迪克没理他，目光掠过蝴蝶结，看着丹妮拉小心翼翼地打开纸盒，然后从里面拿出一把做工精巧的双面开刃主厨刀来。

　　主厨刀的刀型和商店里卖的西式主厨刀没什么太大区别，刀尖微微上抬，类似德式主厨刀的设计，线条利落，刀身长而窄，刀刃打磨得极为锋利，在阳光下泛着点点寒光。

　　最引人瞩目的是厨刀的握柄部分，因为刀根直接嵌入了握柄，外部便没有铆钉之类的多余零件，充当柄材的蓝绿色圆柱体完整又美观，只是刀枕的颜色略微深一点，所以有一道明显的分界线。

　　不过，分界线并没有影响厨刀的整体美貌，因工匠处理得巧妙，两种颜色过渡得极为自然，倒颇有点海天相接的意境。

　　“好漂亮，摸起来还凉悠悠的。”丹妮拉小声赞叹，端详着握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但感觉很贵的样子。”

　　迪克接过来看了看，也没认出是握柄是什么材质，但颜色确实漂亮，似蓝似绿，特别像戴安娜的海蓝宝石胸针。

　　稍等一下，海蓝宝石？

　　迪克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这握柄不就是你眼睛的颜色嘛！”

　　小翅膀你可以啊，暗搓搓地搞浪漫，我都差点没看出来！

　　丹妮拉起初有点茫然，拈着刀柄仔细看了看，才喜滋滋地道：“还真是我眼睛的颜色，突然想把他抓回来抱一下！”

　　迪克怂恿她：“去啊！”

　　“不行，我还没玩够。”丹妮拉摇摇头，“你有没有觉得杰森刚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特别可爱？”

　　迪克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又要干吗？”

　　丹妮拉将主厨刀收好，郑重地道：“没什么，就是再次坚定了调戏杰森的伟大理想。”

　　迪克：“………”

　　*

　　回到小木屋，丹妮拉找了个地方把杰森送的礼物放好，这把刀实在太好看，用来切肉切菜什么的，总感觉是在暴殄天物。

　　换好家居服，系上围裙，丹妮拉一边回忆叉烧的烤制方法，一边往厨房走。

　　其实平时在家里，为了图省事，她一般都用现成的X锦记叉烧酱，再按比例加入南乳汁、蜂蜜和蒜蓉，做出来的叉烧味道不说有多惊艳，和外面餐厅卖的总归是差别不大。

　　但是开小吃店就不能犯懒了，必须拿出点和其他餐厅不一样的东西，这样才能凭借独一无二的特色口味突出重围，牢牢抓住食客的胃，并在餐饮界站稳脚跟。

　　原本家里的私人图书馆收集了数量不少的各国菜谱，可之前为了替倒霉亲戚还钱，丹妮拉已经把整座图书馆卖掉了。

　　幸好外公是个备份狂，因早年多次在搬家时丢失珍贵的手稿，导致老人看见文字相关的东西就想把它录入电脑，然后转成各种格式的电子版，每个邮箱发一份，每个硬盘存一份，每个云盘再存一份。

　　丹妮拉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AI管家登陆了外公的账户，没想到还真找到了菜谱的电子版备份，而且还是彩色扫描件，图片和字体都特别清晰，投影出来效果也很好。

　　爱伦.坡又去盯装修进度了，丹妮拉便自己调出系统面板，找到古法叉烧的做法，对照着配料栏从系统的仓库里取食材。

　　明晚棋牌室举行冷餐派对，规定每个人都要准备一道菜，丹妮拉作为小吃店的老板，虽然还没正式营业，依然被来自世界各地的牌友们寄予了厚望。

　　丹妮拉想了想，决定做一道明火烤制的古法叉烧，“古法”二字听起来就逼格满满，再加上十分高大上的“明火烤制”，牌友们看她的目光都变得崇敬起来。

　　当然，人群中也不乏怀疑的声音，主要是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有点保守，总觉得现在的年轻人懒懒散散，吃饭都靠外卖和方便食品，十个里面也不一定有一个会做饭。

　　不幸的是，丹妮拉在他们眼里也是一个五谷不分的废柴青年，加上身边总跟着西装革履的管家，进出都有人“伺候”，更是坐实了她四体不勤的大小姐形象。

　　丹妮拉表示自己真心冤枉，但又没法和固执的老人们沟通，只能寄希望于用美味的叉烧挽回自己的形象了。

　　新鲜的梅头肉洗净，切成长条，这个部位的肉肥瘦比例刚刚好，口感细嫩，但不会很腻。

　　阔口大碗里放入蒜蓉、洋葱末、白糖和各类香料粉，然后是白酒、生抽、盐，丹妮拉用前几天熬的秘制酱料代替了菜谱上的甜酱，稍稍抓匀后，盖上保鲜膜，放入冰箱冷藏腌制。

　　做完这一切，丹妮拉洗干净手，正琢磨要怎么调戏还蒙在鼓里的杰森，忽然想起系统还奖励了一只名字很长的火腿，拿来做蜜汁火方岂不是棒棒哒？

　　丹妮拉一打定主意，立刻拍出系统面板，仔细寻找火腿的踪迹。

　　可是，干货区找过了，熟食区也翻遍了，农副产品区更是里里外外地毯式搜寻了好几圈，就是找不到火腿。

　　难道没存进来？

　　无奈之下，丹妮拉只好向管家求助：“坡，你知道系统奖励的火腿在哪儿吗？”

　　管家“人”在餐厅，但随叫随应，马上以纯语音模式回复道：“您是说圣堂级水陆空三栖多功能振金火腿吗？它在武器库，我这就把它调出来。”

　　丹妮拉：“……？”

　　圣堂级？水陆空？振金？火腿？武器库？

　　AI管家说的每一个字丹妮拉都听得懂，但组合在一起后，她却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头顶上方飘满了加粗的问号。

　　而在看到工作台上的圣堂级水陆空三栖多功能振金火腿之后，丹妮拉的天空不仅有加粗的问号，还有加黑的省略号和放大的感叹号。

　　从外观上看，无论颜色、纹路、手感，还是味道和形状，此火腿都和正常的一整只火腿相差无几。

　　再往细处分析的话，根据丹妮拉常年观摩美食纪录片积累的经验，此火腿大概是照着宣威火腿造的，第一眼看上去特像琵琶，“火腿骨”较细，符合宣威火腿肉多骨小的特征。

　　但这只是它的【日常形态】，除此之外，这只火腿还有包括【战斗形态】、【伪装形态】、【卖萌形态】（？）在内的数种不同形态。

　　丹妮拉试了一下，如果切换为【战斗形态】，它就会变成一只……金属火腿，敲上去哐哐响，摔在地上或与菜刀接触还会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和系统送的其他物品一样，火腿上也有一个详细说明的对话框。

　　【武器名称：圣堂级水陆空三栖多功能振金火腿
　　长度：依拥有者的需求而定
　　重量：依拥有者的需求而定
　　最大速度：依拥有者的需求而定
　　飞行距离：无限
　　航行距离：无限
　　武器：火腿炮，其他配置依拥有者的需求而定】

　　丹妮拉：“…………”

　　槽多无口，槽多无口，槽多无口。

　　此时，耳边响起AI管家热情洋溢的声音：“这类武器是专门为地球玩家设计的——参照地球常见食物的外观，以便于伪装。您可以扛着它坐地铁、逛街、听音乐会、游泳、爬长城，甚至见男朋友的家长，绝对没人看得出来，完全不用装进大提琴盒。”

　　“……”丹妮拉忍不住发出灵魂质疑，“可我为什么要扛着一只火腿坐地铁逛街听音乐会爬长城见男朋友的家长呢？哪个正常人会成天扛着火腿在街上游荡？”

　　AI管家想了想：“火腿店的销售？肉店的老板？其实四舍五入，扛着火腿外出也符合您小吃店老板的身份。”

　　丹妮拉：“？？？”

　　我是正经的小吃店老板，不是伪装成小吃店老板的火腿店销售好吗？

　　AI管家：“至于见男朋友的家长，我认为这更不是您需要担心的，因为您暂时还没有男朋友呢。”

　　丹妮拉：“？？？？？？”

　　我们不是在说火腿吗？怎么还歧视起单身狗来了？

　　AI管家再接再厉：“如果您急需一个男朋友的话，为装修队送材料的银发小哥我看就不错，他和您的适配指数高达56%。如果您比较博爱，不止想要一个男朋友的话，我强烈建议您将他收入美少年博物馆。”

　　丹妮拉：“@#￥%……&？”

　　怎么突然串线到媒婆频道了，你这AI是中病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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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迪克：辣眼睛.JPG


作者悄悄放下肥章，啃着烤鸭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