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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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线索
这几天王钧可以说是苦不堪言，工厂命案和工厂埋尸案震惊了马田镇的人民，也震惊了县级的一众高层人物。
作为马田镇公安局的的局长，除了负责维护当地的治安之外还要预防、制止和侦查违法犯罪活动；防范、打击恐怖活动。可马田镇一周内竟发生了两起命案并且还牵连出一桩多年前的旧案。这一切，王钧首当其冲。
一时之间，马田镇的百姓人心惶惶，各大媒体闻风也开始争相报道。上面也开始施压，希望警方能尽快破案，就连白一也接到上面的消息，希望他能带领特案组尽快侦破此案。
警局。
镇长马怀仁表情沉重的坐在会议室，他刚坐下局长王钧就也出现在了会议室，
“马哥你稍微坐一下，他们马上过来。”
说完王钧坐在了镇长的身侧，陪镇长一起等了起来。大概五分钟左右，会议室的门再度被拉开，白一带着方天走了进来。
“王局，这位就是马镇长吧！”白一率先开口，大方的伸出了自己的手，“马镇长您好，我是特案组的组长白一，这位是我的同事方天”
马镇长起身依次和白一、方天握了握手，“久仰久仰，不过我记得你们特案组应该还有一位才对，怎么没看到？”马镇长打量了一下门口，似乎是在确认是否还有人没进来。
“没错，还有一位同事，她现在正在指挥化验科的同事搭建临时解剖室，所以没能过来，对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听王局说您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们谈对吗？”
马镇长被刚刚白一提到的临时解剖室震了一下，此刻听见白一的问题立刻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后才缓缓开口，
“是这样的，我希望能将我女儿的尸体领回去，让她入土为安。”
“可是我们还有很多疑问需要从你女儿身上得到答案。”白一理智的分析着。
“她已经死了，能告诉你们什么呢？”马镇长有些激动。
“这个我们目前不敢断定什么，一切都要等我同事对她进行解剖之后才能得到答案。”
“解剖？”马镇长更加激动，激动中还隐隐包含了一丝愤怒或者其他的意味，“我绝对不会同意的，我女儿死都死了，还要解剖她，我不同意。”
镇长越说越激动，就差没有摔杯子了。方天看了一眼王钧，王钧立刻会意，
“马哥，这个事情只有这样才能查出真相啊，你也不想小晶死的不明不白吧。”王钧在一边动之以情。
“老王，你别说了，无论如何我不同意，我今天必须把小晶的遗体带回去，让她入土为安。”马镇长的态度也无比坚决。
“马镇长，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就现在的情况来说，现场不止发现你女儿一具尸体，而是多具，谁也不能排除他们之间是否有关系，对于你来说你可能只是觉得她是你女儿，可对于我们来说，她除了是您女儿之外，更是此次案件的关键证物，破案的关键。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答应您的请求，作为一名国家公务人员，也请您能站在人民的立场去考虑问题。只有侦破此案，马田镇的人民才能像以前一样安心生活工作。”
白一的一番话堵住了马怀仁即将出口的无数的话，是啊，他除了是死者的父亲，他还是一镇之长啊。
解决了镇长的问题之后，胡蝶那也有了新的情况，临时安排出来的特案组办公室里，胡蝶将检验报告递给白一和方天，
“我对马小晶的尸体做了详细的检查，发现一些很有趣的事情，死者□□损伤，就损伤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强／奸，除此之外，还发现死者的死因是窒息而死。”
“窒息？”白一诧异。
“对，窒息，我们在她的嘴里及肺部都发现大量土质残留，也就是说她应该是在遭到强／奸之后被人活埋。”
“真变态。”
“还没完呢，你们知道是谁强／奸的死者吗？”
“谁？”俩男人异口同声。
“张子华。”
这样的结论让特案组的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案件了。
“胡蝶，你负责尸检，看看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方天，你负责配合胡蝶，并且我要你尽快确认那五具骸骨的身份，至于你感受到灵术的事情，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的，至于我，我会走访一些和死者相关的人和事，从人际关系方面入手，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线索。”
“好的。”
安排好工作后，白一让张强带着他去看望了死者张子华的妻子。死者妻子情绪十分悲恸，白一把张强叫出病房，
“小张，是这样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作为死者家属，我们这边决定这次的案件你不再参与调查，你就主要照顾好你家人。”
这样的司法程序张强十分理解，也不强求，更何况他婶子也的确需要照顾。
和张强了解了一下张子华平时的为人之后，白一又去了镇长家，接着又去了马小晶的学校和张子华经常出入的一些地方，大多都是小酒馆，果然，又有了新的发现。
而另一边，胡蝶在马小晶的牙缝中发现了属于张子华的皮肤碎屑，应该是挣扎时咬的，而这一点这在张子华的肩上得到了证实，之后，胡蝶采取了张子华身后的精／液，并且在张子华的胃里发现了大量残渣，不像是饭菜酒水之类的，倒有点像是纸质的物质，胡蝶将残渣采取出来交给了小李，
“把这些拿去化验，尽快出结果。”
“是。”
接着，胡蝶拿出手机拨通了方天的号码，
“小房子，那几具白骨经初步检验，死亡时间超过十年，应该是十到十二之间，皆是男性，年龄段在30岁到40岁之间，你先调查一下看看这个马田镇十年前的失踪案，五人同时失踪，我相信应该会有人知道。”
“收到。”
方天挂了电话后，立刻找到警局的档案室，可找了半天十年前的档案也只找到了几本烧得只剩下一半得资料并且还不是他要找的，警局管理员是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大爷看方天找了半天便开始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可一听他是要找十年前的档案，大爷就告诉方天应该是找不到的。
原来一年前镇长出资打算重新维护一下警局，替警局将很多老旧的设备和办公室重新翻修一下，档案室也在维修的选择中，可就在开工的前一天，之前的档案员却因为在档案室内抽烟引发了火灾，警局档案室起火，十年以前的档案，无论哪种都几乎被烧毁，只留下了这几本已经被烧了一半的，就这几本还是他们尽力抢救回来的，虽然那个档案员被开除，可损失却也弥补不了了。
“你在来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 方天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句。
“我？我之前一直在警局当保安，后来身体不行了，就被调到这里来了。老了！老了！”大爷还感叹了一下。
“看您的年龄应该在这里工作挺长时间的了吧。”
“是啊，虽然我只在档案室呆了一年，但是我在这里整整做了二十年的保安。”
“那您有没有听说过十年前镇上发生的失踪案呢？”方天递了根烟给大爷，大爷接过烟，两人站到一旁的吸烟区聊了起来。
“十年前，失踪？”大爷想了想。
“哎，你别说，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不过不是后面又说去外地发展了嘛，这不是失踪吧。”大爷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是吗？能详细说一下嘛。”方天表现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专心的听着。
“还记得那是十年前的一天……”很久没人这么捧场，所以，大爷一讲起来就滔滔不绝，而方天也在大爷的叙述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第二天一早，方天来到大爷的回忆里讲述的地方，云峰巷30号，那个十年前申报失踪案但最后却自称谎报那人住的地方。
这是这个镇上最老旧的一条巷子，泥土加砖瓦搭建的房子，老式的木板门，手写的门牌号已经脱落得只剩一个模糊的印记了，方天根据少数几个还能确认数字的门牌号分析门牌号分布规律，从而确定了30号。
敲响门后大约五分钟，就在方天快要以为这里没人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有事？”男人语气冷淡，眼神在方天身上打量了一圈，随即便收回视线，眼神和他的语气一样变得冷清。
“请问张莲花是住在这里吗？”方天脱口而出的正是管理员大爷口中描述的那个来报自己老公失踪却在一天后又来说自己的老公没有失踪的女人的名字。据那个女人当年所说，他老公是和几个常年一起干活的兄弟一起去外地做工程，因为走的急没来得及和家人说，她才会以为他老公失踪。
青年男人听见方天口中的名字，眼中划过一丝诧异，抬头重新注视方天，
“你是谁？”
“额，我是警察，找张莲花是为了向她了解一些事情。”方天掏出自己的警员证给青年看了一下。
“她是住在这里吧！”方天再次问道。
青年的情绪明显的变得烦躁起来，他揉了揉脑袋，态度有些不耐烦起来，
“你走吧，你见了她也没用，你什么也问不出来的。”正在青年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青年速度极快的冲进了院子里，方天也反应极快的跟了进去。
院子里，一个满头银发的女人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口水顺着嘴角打湿了胸前的围兜，而桌上的碗筷全掉在了地上，刚刚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不锈钢碗盘掉落到地上的声音。
女人发现了一边的方天，满脸笑容的朝方天招手，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也不说话，只一个劲的笑，口水也一个劲的往下流。
智障？方天脑中闪过这个名词。
而青年却神态平静的将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伸手掸了掸妇人身上的米粒，将妇人胸前的围兜取消换上干净的，又用换下来的那个将妇人的嘴角擦拭干净，这才慢慢的开口，
“这是我妈，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你妈？”方天惊讶了，据管理员大爷所说，张莲花今年最多四十来岁，而且并没有说她精神不正常啊，可面前的这个妇人精神有问题不说，年龄明明就像六七十岁的人啊，难道这十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变成了这样？方天心中暗忖。
“这下你可以离开了吧，她回答不了你的任何问题。”青年毫不委婉的说，说完扶起张莲花，朝屋内走去，路过方天身边时，方天在张莲花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等一下。”方天叫住了青年。
“你是乔生对吧！”
“对。”
“其实我想问的事情不一定要问你母亲，问你也行，你看你……”方天看了眼张莲花。
乔生看了眼母亲，点了点头，“你等一下，我先把我妈扶进去。”
石桌前，方天和乔生围桌而坐，方天看了看乔生，“看你的年龄，应该上大学了吧。”
“没有，我要照顾我妈。”语气依旧冷清，“方警官，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就是，不用聊那么多。”
方天尴尬了，清了清嗓子，“好，我这次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父亲的情况。”
乔生仿佛早就知道方天会问什么，因此一点也不吃惊，
“他失踪快十年了，有什么可问的。”
“失踪？你母亲不是说他是去外地做工程了吗。”
“哼，做工程，做工程会十年不回家，会十年一点音讯也没有？”乔生嘲讽道。
“那你们为什么不寻求警方帮助？”方天不明白，明明是张莲花自己跑到警局撤销失踪案的，可如今她儿子却说自己的父亲失踪十年了，方天感觉眼前的一切仿佛被厚厚的云雾笼罩着，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警察？呵。”乔生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警察的不屑。
“可是不是你母亲自己到警局说你父亲没有失踪的吗。如果你父亲当时真的失踪了，你母亲又为何这么说？”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了，你走吧。”乔生起身回到了房间内，留下方天一个人在院中，呆坐了片刻后方天走到内屋门口，扣了扣门，
“那我就先走了，打扰了。”离去时，方天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
特案组临时办公室内。白一推开门看见方天正在和胡蝶争吵着什么。胡蝶口中还愤怒的说着什么臭房子，说谁不像女人，我看你才不像男人，连我一只手都打不过之类的，白一早就对这俩货之间的斗嘴见怪不怪了，拿起桌上的水杯，也不管是谁的，像几天没喝水似的，喝了整整两大杯。
“好了，先谈正事。”白一拿起一边的尸检报告看了起来。方天也凑了过去一起看了起来。
“黄纸、朱砂、香灰，这不就是符纸嘛，这张子华的胃里面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奇怪的是，这些东西应该是他死前服用的，发现尸体时是早上八点，而张子华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可这个东西却是在他死之前五个小时左右服用的，对了，你们再看看这个。”胡蝶将报告翻了一页。
“狗？”方天惊讶。
“不错，张子华死前遭到性／侵，我检验了他体内残留的精／液，通过比对发现这个精／液不属于人类，而是属于一只雄性的狼狗，并且还是一只过度服食了春／药的狼狗。”
白一和方天对望了一眼，同时吐槽了一句，“真TMD的变态。”是啊，看来凶手应该是和死者之间有很大的仇恨，否者怎么会这么残忍的将其杀害。
“这就对了，据李玉芬所说，她一直以为张子华被鬼缠上才会噩梦不断，所以她找了镇上比较有名的老神棍马瞎子，求了一张驱鬼的符纸，当天晚上，李玉芬就将符纸化成灰兑到水里给张子华喝了，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死者的胃里会发现香灰之类的东西。”白一翻了翻剩下的检验报告。
“哎！等等。”方天一拍脑袋，重新拿起检验报告看了看，“我知道了！”白一和胡蝶纷纷望向他，指望他能说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我今天去了乔老大家，我在乔老大老婆张莲花身上闻到一股很熟悉的香味，当时没想起来，现在才知道，那个味道原来就是香灰的味道。”
“乔老大？谁呀？”白一的记忆中，本次案件中并没有人叫这个名字。
方天把管理员大爷讲的事情和今天去乔老大家的事情给两人大概讲了一遍，
“你是说那个乔老大可能就是那五具尸体残骸中的一具？”谈到尸体，胡蝶比谁都激动，相反，白一此刻反而陷入沉思，片刻后，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到方天的眼前，
“认识吗？”
“乔生？他是乔老大的儿子，你怎么会有他的照片。”方天有些疑惑。
“他也是马小晶的男朋友。”白一收起手机，他调查了张子华和马小晶周围的人，首先说张子华，据张强和李玉芬的描述，白一又走访了张子华的邻居和一起工作的那些人了解到，张子华是本镇手艺比较好的木匠工人，除了爱喝酒之外，为人很仗义，经常帮助邻里做一些小手工，一周之前村长举办的宴席他也去参加了，回来后的第二天开始做噩梦，刚开始大家都没放在心上，知道后来越来越严重，李玉芬这才开始重视，找到张强，之后就发生了现在的这一系列故事。
而马小晶，就在宴席当天晚上失踪，应该是醉酒的张子华见色起意□□了她，可为何要将她活埋却又不得而知。
可马小晶为何会出现在废弃工厂？为了了解原因，白一去了马小晶的班主任家中，从班主任那里了解到马小晶因为镇长女儿的原因性格比较孤傲，只有少数几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在了解到这少数几个朋友的信息后，白一又去查访了这几个人，从他们口中了解到马小晶有一个男朋友，这个男的就是乔生，因为学校不允许早恋，因此，马小晶和乔生的关系除了他们几个和班上少数的几个人，其他人包括他们各自的家人都并不知道。
这几个人还说了一个关键的线索，那就是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马小晶和乔生因为学校的问题大吵了一架，具体原因他们并不清楚，只记得当时马小晶很伤心，甚至两人还提到了分手。
“也就是说当天晚上马小晶会出现在那里很有可能是约了乔生？”胡蝶一边说一遍拍了一下方天的肩膀，“你今天和乔生说话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方天摇了摇头，“他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十分理智的人，除了感觉到他对警察似乎很不信任和不屑之外，其余的倒没有什么问题。”
“看来我们得请这个乔生回来聊一聊了。”
“白队！”门外响起小李的声音。
“进来。”
“大家都在呀”小李看了一眼办公室内的三人，表情有点严肃，“张子华的生／殖／器找到了！”
几人一起来到化验室，“在哪里发现的？”白一看了一眼化验台上那个满是血迹的东西，有点恶心。
“警局门口的垃圾桶上，就这么赤裸裸的被人放到上面的，接着就被保安发现了。”警员回答。
“看来这是凶手对我们的挑衅啊，东西都敢直接送上门，可见其猖狂。”胡蝶一边采证一边抱怨。
“老方，你安排几个人，将乔生带回来例行询问，说不定能知道马小晶之所以会在工厂出现的原因。”
“好。”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