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十年代农妇》竹韵清音

17、 争吵

　　同样皱眉的还有阿俊，他无力的看向满脸怒容的母亲，道：“妈……”
　　“你闭嘴，回去我再找你算账”阿俊妈妈瞪了儿子一眼，后上下打量杜月一番，轻蔑的道：“怎么想拐我儿子去见你那个不要脸的妹妹，我告诉你没门”
　　阿俊：“妈”
　　说着走过去扯了扯母亲的，对于母亲骂人，他感觉脸有些发烧。
　　而杜月听到阿俊妈妈骂妹妹的话，心中一阵怒火升腾，你不同意儿子的对象本就无可厚非，可是你作为一个老人这样骂一个女孩子真的是有素质的表现吗？没有见到妹妹本人尚且如此，可见前几天妹妹被她当面骂过多难听的，略一思索，杜月道：
　　“这位女士，你知道脸字是怎么写的吗？”声音平淡，不含丝毫情绪。
　　阿俊妈妈鄙夷的望着她，眼神中带着一种：看这就是农村人，连字都不认识的无知的农村人。
　　杜月并不在乎她这样的目光，淡然一笑，缓步走向阿俊妈妈。在离她半步的距离停下，微蹲下下来与这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城里女人对视，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脸字从肉从佥，‘佥’意为‘双面的’、‘双边的’，‘肉’与‘佥’联合起来表示‘头两边的皮肉’，不过我看这位女士头两边好像没什么皮肉”
　　阿俊妈妈：“……”
　　阿俊：“……”
　　门卫大爷：“……”
　　三个人呆愣愣的而看着杜月，好似并不懂她说的是什么，半晌，阿俊妈妈才反应过来，顿时气的发抖，这是在骂自己没脸呢！多少年没有人这样敢给自己难堪了，这个可恶的农村人，果然是一群没有素质的的野蛮人。
　　“你，你”阿俊妈妈想抬手给杜月一巴掌，可是杜月却早她一步站起身子退开了，让阿俊妈妈的一掌落了空。
　　“我怎么了？我劝你老人家还是嘴巴放干净一点，不然我可不会再这样给你面子，你不是说我们农村人的素质低吗？我们这些低素质的人可是什么难听的话都骂的出口的，不信你就试试看”
　　“你竟敢威胁我，你信不信我让你妹妹在厂子里待不下去，在这个城里待不下去”阿俊妈妈恶狠狠的说道，她就是太和善了，这事要是搁在被人的孩子身上，一定会让那个小贱人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的，可是自己仅仅是反对他们见面，并没有对那个贱人如何，看来是自己太仁慈了，现在连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威胁自己了，那好那就看看咱们谁的能耐大了。
　　“可以，你现在就可以这么办，那我也可以去县政府喊喊冤了，顺便问问，这纺织厂是不是你们家的开的，这县城是不是你们家的一言堂”杜月淡淡的说道，好似去县政府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阿俊妈妈发现这个臭丫头经常把自己顶的没有话说。
　　而杜月反驳过阿俊妈妈，就在门卫室随便找了一张凳子坐下，一副长谈的架势。
　　阿俊看看淡然的杜月，再看看气的脸色发白的母亲，有些不知所措，一面是妈妈，一面是心上人的姐姐，那个都不是他能说的，可偏偏这两个人吵起来了，看着平时盛气凌人的母亲被姐姐顶的说不出来话来的样子，他有些莫名的开心，还有些莫名的心酸，踌躇半晌才向杜月道：“姐……我妈她年纪大了，你多担待点，你看能不能……”
　　杜月瞥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道：“不能，还有我不是你姐，请这位先生不要叫得这么亲热”
　　阿俊：“姐”
　　杜月看看自己修剪的整齐的指甲，淡淡的说道：“我说了，不要叫我姐，我没有兄弟的”
　　阿俊妈妈在一旁看到自己儿子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一脸的怒其不争，一把扯过儿子道：“有没有点出息，一边给我站好”说着也搬了一张凳子坐到杜月的面前道：“小丫头，伶牙俐齿是没有用的，不信你试试看我能不能把你妹妹赶出厂，赶出县城，你也可以试试你走不走的到县政府门口”
　　“我信，我怎么能不信，我好怕啊”杜月坐直身子，贴近阿俊妈妈的耳边说道，说着望望门卫室窗外趴着的围观众人，勾唇一笑又道：“可惜，有点晚了，你可以回身看看那些是不是你的同事，邻居，哦，还可能有敌人，你说，他们听到了你这样的言论，会不会借这件事发挥，对你的仕途产生影响？”
　　阿俊妈妈一惊，回过身去，果然看到窗外站满了人，一个个的脸庞是那么的熟悉，她感到天塌下来了，不仅自己尽力掩藏的事会被大家知道了，自己今天威胁人的行为也可能会让某些人加以利用，进而打击自己，可以想想明天上班去自己家将会是众人的谈资，不，不用等到明天，现在开始他们就会很兴奋的谈论着自己，都怪这个臭丫头，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失控，也不会让外面的人看到听到。
　　“你故意的”
　　“我有什么故意的，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儿子对于他和我妹妹的感情有什么章程，谁家也没像他那样不交代一声的玩起了失踪，我们要的就是他的一句话，可你们呢？像防贼一样的而防着”说道这个杜月就有些生气，即使对象不处了也要说个清楚才好，而不是像他这样一个照面也不露，任由妹妹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找他。
　　“说的好听，什么就要一句话，我都对你那个妹妹说过多少句了，我们家是不会要她那样的儿媳的，你们不是还贴上来了吗？”阿俊妈妈也管不了外面那些人说什么了，事已至此，她只有先处理眼前这桩事情再说。
　　杜月忍了忍心中怒火道：“我妹是跟你谈的对象，还是跟你儿子谈的对象，有什么话不能他自己说”
　　“我说的就是我儿子说的，我就是不同意你那个妹妹紧进家门，也不撒泡尿照照她配吗？”
　　“说的好像你们有多高贵似得，往上数三代，不，数两代说谁还不是农民出身，再说没有农民你们吃什么，没有农民，你们穿什么？你牛什么牛？还我妹配不上你们家，配不上也要他林俊凯给我妹当面说清楚，像这样躲在妈妈后面，像个妈宝一样，就是你们这些高贵城里人的处事方法？”
　　眼看两人越说越激动，激动的就要凑到一起去了，阿俊急忙上前道：“咱们好好说，好好说”他害怕两人就这样打起来，伤了谁都不好交代，再说外面还有那么多赶都赶不走的旁观者，怎能让他不着急。
　　正在气头上杜月，看到窜到自己跟前的阿俊，一个巴掌拍过去骂道：“你个怂货，我妹真是瞎了眼了，你一不能护她，二不能跟她说清楚，还让她，让她……”说道这，杜月住了声，她不能告诉这家人妹妹怀孕的事，让他们知道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阿俊没有防备被盛怒中的杜月一巴掌呼了一个踉跄。
　　阿俊妈妈惊叫着扑了过去道：“阿俊，有没有事？”说着拉着儿子上下打量，那感觉就差数数头发有没有少了。
　　看着儿子无恙，阿俊妈妈才反身回来，一手指着杜月道：“你敢欺负阿俊，我跟你拼了”说着举起另一只手朝杜月扇来。
　　杜月还沉侵在自己把一个大男人呼了一个踉跄的震撼中没有回过神来，她呆呆的而看着自己的手，想象着，她这是隐藏的暴力因子被激发了的思绪中，当她看到朝她挥过来的巴掌时已经躲闪不及，她已经做好了受一巴掌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