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征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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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命运的开始总是那样令人猝不及防，但对于森寒若这种生性薄凉的人来说也就是换个地方睡觉而已罢了。
缓缓下降的电梯突然停住，总是让人不安，更紧张的则是等电梯的人。‘叮’的一声，运转良好的电梯如往常一般打开，却把门外的人吓的够呛。
挺苍白瘦弱的一个小青年，端着一柄不符合形象的消防斧，一脸拼命防御的模样，双腿却抖得不行。森寒若冷淡的扫了一眼青年，不置可否的让出了电梯的另一半。青年有些惊恐，森寒若看起来无害，但身边的男人却冷峻得像出鞘的刃，看得青年脊背发凉。青年不自在的抿了抿嘴角，把身后挡住的男孩快速的推进电梯，随后也闪身进了电梯，快速的按了关门的按钮。有些虚脱的靠着电梯壁，伸手不怎么亲热的摸了下男孩的额头便不在说话。
森寒若看了一眼和青年一同的男孩，或者说少年，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年纪，生就了一副极好的容貌;其实在森寒若的眼里没什么审美观念，但森寒若觉得好看那便是极好的容貌了。微卷的发漆黑，皮肤白若薄瓷，五官却生的深邃，真是极是好看。大概因为生病的缘故，脸上染着薄红，黑色的瞳像浸了水，如易碎薄冰般的病态美。而拿着消防斧的青年，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因惊恐不安而显得过分苍白，还算干净的长相，眼底发青十分疲倦。
在青年单方面紧张的气氛下电梯没有出现意外的抵达地下二层停车场，电梯门开后稍显浓重的血腥味令森寒若不耐的皱眉。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青年的脸色又苍白了一分，却仍是把少年护在了身后。
“你会开车吗？”
“会…啊？？？”青年有些发懵。
十分紧张的气氛，一个看似平常的过分的话题让青年有些反应不过来。尽可能平静的瞄了一眼森寒若。少年身形，单着帽子压的极低，只能看到一段白皙精致的下巴和浅色的唇。
无论人生前是什么样子，死后半腐烂的模样还是挺影响市容的。尤其是嘴里还叼着半截肠子，场面真是很有冲击性。以至于拿着消防斧的青年眼神很想跑，可是腿却没给反应。
森寒若抽刀的动作非常自然，就如刀是身体的一部分。在青年与半腐尸体来个贴面礼之前，一把锋利的野战刀钉进了尸体的头，尸体仰面躺倒在地上，森寒若上前踩住尸体拔出刀，面无表情的在尸体还算干净的衣服上擦干净野战刀。
“我们需要个司机。”非常冷淡的陈述句。
“司…司机！我可以的，我可以的。”青年原地一蹦，满眼放光的蹭过来;这简直是男神啊，武力值爆表，哪怕是需要个挂件青年表示也愿意上的。
森寒若对突如其来的亲近有些接受无能，但还未等他做出反应。一直未出声的森逐流直接推开青年，呲着犬牙，发出类似猛兽的低声咆哮。
青年被吓了一跳，讪讪的往后退了几步。
森寒若不知何时剥了一颗巧克力，抵在森逐流的唇上，巧克力连同手指同时被含进口中，森寒若淡定的抽出手指并不悦的弹了下尖利的犬齿。
“走。”言简意赅。
森寒若的车停在一个角落，看起来像标配的路虎，只不过底盘高了一些，标志也不是路虎而是某种类似羽翼的东西，半枯半荣相互缠绕。森寒若把车钥匙丢给青年，便钻进车里。座椅是皮质的，上面铺垫着某种珍贵柔软的动物毛皮，空气中飘散着极淡的冷香，闻起来让人很舒服。
青年一上车便看见森寒若裹在蓬松的空调被里半倚着冷着面的男子，帽子摘下。是一张令人移不开眼的脸，漂亮，艳丽，惊心动魄，却因白色显得十分脆弱。易碎而美丽的东西总是令人心动，在一道森冷的目光下，青年拔回自己的眼睛，有点想擦冷汗的冲动。
青年发动车子，驶出停车场，在考虑要不要问目的地的时候，发现车載GPS早以设定了目的地，并且很巧的顺路。
“你弟弟病了？”
“？”在后视镜中看着森寒若低垂着眼，有些要睡着得样子。“他不是我弟弟。”青年撇撇嘴，却仍是又伸手摸了摸男孩得额头，惹来男孩撒娇似的挨蹭。“有些低烧，吃过药了却一直退不下去。”
“椅子下面有毯子。”
男孩体温有些低，极为贪暖得对青年的手又挨又蹭，黑色得大眼因生病像浸着水，潋滟柔软。青年莫名脸色一红，强行缩回手一本正经的开车。外面得状况不是很好，不过能活蹦乱跳的尸体还不是很多，尽量避开主干道行驶交通状况还算过得去。
多半天的路程终是驶离了市区，建筑物零落稀疏起来，天色渐暗。
“停在前面。”
“好。”青年回应。
车子停在一片貌似废弃的门市房前停下，青年下车后刚想问晚上怎么安排，却看到森寒若一脸倦意的靠着车门望着夕阳的方向。
非常…孤独。
“找个屋子，把车里的东西拿出来，生火。”
寻了个不是很破败的屋子，砸了锁把晚上需要的东西搬了进去。让青年比较惊呆的是森寒若除了毛皮毯子，空调被居然还拎了两个蓬松的枕头。
窗户不是很多用东西遮住就行了，门在里面锁好，生了火，在锅里煮了面，放了些压缩蔬菜和一罐午餐肉。虽然和平时比起来差了很多，但环境所迫也都可以将就。
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在森逐流凶狠的目光中盛了两碗面，缩回了火堆的另一面。
森寒若在森逐流可怜巴巴的目光下盛了一碗面，并挑了多部分肉放在森逐流的手里，温言的教森逐流如何用筷子吃面。
青年偷眼瞄，森寒若的手真好看，现在这幅模样真是温柔极了。走神的时候被男孩蹭回了神，满满一碗面，男孩吃了个干净，便又缠着青年不放。青年有些不耐，皱着眉，却仍是没推开。
“我叫周文朗，文字的文，明朗的朗，技术宅。”周文郎一脸期盼。
“森寒若，森逐流。”
“哥哥。”男孩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扔抱住了周文朗的胳膊。
“谁是你哥哥。”周文朗翻了白眼。“这小子叫安月默。”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征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