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娱]她来自上东区》一田一

78、77.无疑会改变一些东西

　　当你意识到，你远比你所想的还要有权力，无疑会改变一些东西。
　　“克莱尔，她太年轻了。”菲利普实在无法认可克莱尔愚蠢的决定，她选择了一位刚成年的小姑娘却不愿意碰好莱坞的A级项目。
　　“菲利普，我们的约定仍然有效。新芽可以等待作品拍摄完成拥有优先发行权。之前的项目加大投资和解约我都可以接受。”她不意外凯瑟琳的稚嫩得不到菲利普的认可。她一开始就准备个人投资这个项目，走独立影片路子。她更看重另一件事，“我反对收购米高梅。”电脑那头的哈维在屏幕前高冷的注视他们。“我的确对米高梅握有奥利维亚•蔻儿影片版权十分心动，但是这不代表我要用新芽去博弈。大制片厂时代已经过去，米高梅衰败是必然的。如果一定要扩大片库，我建议…”新芽的发展已经不在满足于购买独立电影和大量的书改项目，整合后的新芽根本没有掩饰野心，这也让片库扩充迫在眉睫。“收购惊奇漫画。”
　　1996年美国漫画业开始萧条，各大漫画公司濒临破产。著名的DC将自己《蝙蝠侠》版权卖给华纳，从中获取票房分成令自己起死回生。而另一家惊奇漫画则是被华尔街资本家握在手里，贩卖人物获得短期暴利。2002年，《蜘蛛侠》上映获得成功，更是加快了漫画人物的贩卖步伐。
　　哈维•伊坎停下手中钢笔，注视着自己妹妹。克莱尔•蔻儿对市场敏锐的直觉一如既往让他吃惊。
　　“惊奇漫画的超级英雄设定和新芽发展特效电影的定位不谋而合，他们一定会产生最棒的化学反。而且现在我们可以用最低的价格购买版权。《蜘蛛侠》的成功已经说明特效系列大片是一块新的金矿，我们不能指望发行冲奥片为新芽带来更多利润，我们可以通过惊奇漫画的人物来为我们挖金。如果没有记错，我们名下的数码工作室在3D制作上打开新的一页，等它稳定下来，我想要邀请吉米来参观。他是技术疯子，《泰坦尼克号》过后一直在试图开发新的项目，我充满兴趣~在我看来整个好莱坞都没有比他更会花钱也更会挣钱的天才。”克莱尔将伊坎财务对惊奇漫画评估等数据递给菲利普，认真的开始和哈维探讨其他部分。“新芽旗下的院线，我决定独立运营。我受够了落后的设备、糟糕的观影环境。以纽约为起点，电影院会开始重新整修，我希望这全新的电影院引进全世界最棒的配套设施，它必须配得上我们的电影。我知道你手上有杜比工作室接下来开发的新专利使用权，哈维，我们应该一起做这个项目~”
　　“或者，我们可以交换？”克莱尔漫不经心的吹动杯中水，抛出诱饵。
　　菲利普和会议室众人按捺住表情，但视线总会偷偷看向屏幕。这可是哈维伊•坎和克莱尔•蔻儿的对决。
　　“谷歌、伊坎这两样……”“你想要什么？杜比？还是，”“把4K修复技术给我。你不能花了钱然后一个人玩。你知道，这对我的计划很重要。”
　　“克莱尔，我教过你，别泄露你的想法。尤其在谈判桌上。”哈维摘掉冰冷眼镜，认真的看她，脸上冷峻微松像是对她孩子气的语气，感到无可奈何。
　　她才不管那么多，她只知道那是哈维•伊坎。“谷歌3%？把4K给我，然后我们一起完成电影院项目。”
　　“5%。”
　　“4%。这足够我的哥哥让硅谷那群天才乖乖听话。”没有人比伊坎了解伊坎。哈维的资本运营和硅谷那群天才思维最直观的矛盾就是他们烧钱的方式截然不同。这完全得利于，克莱尔这个天使投资人优先握住了原始股权。再加上哈维收购资金链来自伊坎基金会，可以说未来光靠这两家公司，克莱尔•蔻儿•伊坎就能获益不菲。
　　气氛好像并没有那么糟糕？伊坎都对公司权利变更这么随性？菲利普决定好好看企划。
　　“我准备休一个长假。”对付熊孩子永远有更有效的方法。
　　“4%谷歌，0.5%伊坎基金。我讨厌运营，这会让我掉头发。”克莱尔觉得这很过分，如果哈维•伊坎休假，那么就华尔街那群人永远有大量会议将她淹没。不要以为她没有看到哈维那看起来几乎没什么变化的弧度。“我们有英国血统，注定要保护头皮。电影院的音响设备由你出。”
　　他选择不拆穿他们是苏格兰血统而且少得可怜，不怎么掉头发这件事。“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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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亚眠
　　世界上最长，最高，最大的哥特式大教堂坐落于索姆河畔，12米高的彩色玻璃为沉重的教堂氛围增添绮丽色彩。
　　克莱尔和凯瑟琳漫步其中，拱门洞一个接一个，上下重叠，中间饰以浮雕，烘托出整体一致的庄严而又不落俗套的感觉，同时还产生一种高大无比的仰视差觉。
　　凯瑟琳偷偷注视着克莱尔扬起的侧脸， “你可真美。”发自内心的由衷感叹这位女人的美丽：睫毛轻颤，漫天星辰的眼眸虔诚凝望雕像，红润的唇瓣紧抿，整个侧脸线条自成一画，天生为镜头而生。
　　还是不敢相信，克莱尔•蔻儿居然真的要和她一起完成这个项目！前期工作中，克莱尔和她一起在法国寻找奥得丽•布雷娜的足迹，一一敲定采景地，确定服装和妆发，她们招聘同伴组成一个新的团队，然后开始漫长拍摄。
　　等待一朵云，等待一场雨，等待一束光。
　　粗剪素材，她就能明白自己的薄弱，她的掌控力根本无法驾驭克莱尔•蔻儿。她不愧是世界上最棒的女演员之一，每当那双眼睛对上镜头便能让时间静止。她和景物融为一体般的绝佳构图让人身心舒畅，可她的人物爆发出的情感又凌驾于一切，掌握你的心神。
　　“我…仍旧没有自信。”她坐在长椅上仰望雕像，风带着这句温吞，飘向克莱尔。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选择你，凯瑟琳？”克莱尔因为奥得丽染上了香烟，尼古丁气息能很好平复她和奥得丽之间的心绪。“或许，我该换一个问题。是我的原因？”
　　“不是，是我自己的。”导演能力配不上演员的优秀。如果母亲在世，也许现在就会好很多…凯瑟琳不敢看她的眼睛，她怕克莱尔会失望。
　　“我认为，目前我的表演，很烂。”吹着烟圈，见证它消散。“事实上，我很力不从心。很遗憾，你没有在镜头前发现。你从不要求我NG，我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
　　“您要放弃吗？”“嗨，女孩~别这样。我还在这里，如果我要享受你的尊敬，我会离开，你知道我的意思。”
　　是啊，克莱尔•蔻儿的时间是多少欧元？她没必要耗在这里，米高梅号称用2千万片酬邀请她加入下个新项目。而，DC更是愿意花更高价格和票房分成希望她成为新一代猫女。
　　即使，她们跑到亚眠，仍旧络绎不绝的剧本从全世界寄到这里，只为让她有兴趣。
　　望着天空上团团云朵，她在心里默默改动那句话‘凯瑟琳•蒂尼昂，你和那朵云一样如此幸运又如此不幸。’
　　“克莱尔，我能问问你相信我的原因吗？或许因为我的母亲？”
　　“我觉得奥得丽缺少了一样东西。你整理的剧本也和你的分镜以及现在我们完成的素材都存在矛盾点。大概，剧本定稿是你母亲，但实际完成的是你。凯瑟琳，这是你要解决的。那个就是我选择你的理由。”克莱尔将包裹擦灭的烟头的爱马仕手帕一起丢掉，双手环抱看向她。
　　凯瑟琳在她宝石蓝眼眸注视下想找道地缝钻进去。
　　黑夜，她和咖啡作伴。
　　熟练的改变影片颜色，使得奥得丽独有的清新在克莱尔的演绎下活灵活现，充斥整个荧幕。
　　那棕色的眼睛里透着的坚定配上等待而来的自然光，焕发出强烈火焰。
　　一切和她母亲剧本文字中一样，充满生机，明媚，清新，甚至忧郁。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这不是奥得丽•布雷娜！
　　她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快速将镜头锁定在女主角特写上。
　　克莱尔那份得天独厚的精致美丽并没有因为改变瞳色和发色而改变分毫。她的奥得丽连皱眉时那份忧愁都是美丽的。对待电影时那份坚定和炙热让人仰望。
　　可是，不是的。
　　凯瑟琳颤抖的拨通克莱尔的电话，她找到了，克莱尔选择她的原因。
　　她选择的是……凯瑟琳•蒂尼昂。
　　独有的…奥得丽也有的…
　　“愤怒！是愤怒！奥得丽是愤怒的！她是女人所以被法国导演协会拒之门外。等待着机会却敌不过战争。她等待着圆满，丈夫却被人杀害，自己流产终身未育。她等待着知己，却得到‘臭名昭著’。她怎么可能那么好脾气等待？她怎么可能自艾自怜，绝不抱怨？如果她只是自己调解下自己，就能获得新生活，她就不会跑到巴黎去。她是愤怒的，对社会、战争、党政，甚至她的等待！她是恨不得烧掉一切！”
　　克莱尔仰望天空的中月亮，亚眠的风好似带着灼热。
　　“我都拍了些什么！这些垃圾。”
　　“克莱尔，我不会放弃的。你表现再好，只要不是奥得丽，我都不会留情的。”
　　她花费了一年在奥得丽•布雷娜体验上，学习电影知识，掌握镜头运用，创建奥得丽这个人物，为其立传。结果凯瑟琳却丧失了原本令她心动部分。
　　她怕她。
　　多么可笑，导演害怕演员？
　　那个叫凯瑟琳的孩子镜头语言多美啊，明媚细腻，具备法国文艺片中沉稳气质和敏感。但这和欧洲其他导演有什么不同？奥得丽•布雷娜又和其他法国女人有什么不同？
　　克莱尔需要的是她当时在分镜和信中透着的愤怒。她期待被凯瑟琳挖掘出她的愤怒。
　　那是导演赋予观众的。毕竟，凯瑟琳才是讲述故事的人。
　　“凯瑟琳，离你向世界为奥得丽•布雷娜正名，所剩不到一年了。”
　　#
　　莱昂纳多站在印着他们脸的《泰坦尼克号》海报前，压低棒球帽。
　　托比•奎尔和尼克•伊坎勾肩搭背的逛着这间号称世界最顶尖的电影院。
　　“克莱尔多久才回来？她消失多久了，一年半？好莱坞都在传，她爱上了法国导演，正在法国待产。”
　　“这是今天最好的笑话。”“她没有！”
　　同时出声的尼克和莱昂，前者一如既往讽刺脸，后者则感觉有些愤怒。
　　被两位好友紧紧盯住的托比选择投降“嗨！我就问问。”
　　“她爱没爱上法国导演我不知道，但是待产绝无可能。伊坎是不会容忍私生子的。”尼克转过头看向情绪多变的莱昂，“你又是怎么回事？你们还在联系？”
　　“额，他说他和克莱尔在一起了~还是克莱尔告的白。就在克莱尔去法国前一个周。”托比开始泄自己基友底。
　　尼克摸着下巴认真打量莱昂，“托比，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的莱昂，“什么？”
　　“这才是我今天听到最好的笑话。”说完和托比一起笑成一团，还拼命插刀“你知道克莱尔拍摄《魔戒》和《狗镇》时，允许全程让安德烈随行吗？我听芭芭拉抱怨，她和安德烈还在欧洲一起消失去散心。那才是克莱尔的恋爱方式，她几乎不能容忍自己配合对方时间，就连恋爱也必须配合她行动。”
　　已经被扎出窟窿的迪卡普里奥先生选择将自己嘴唇抿成一条线，绝不开口。
　　“抱歉。我好像听见我的名字。”
　　克莱尔戴着渔夫帽从背后拥抱过莱昂，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头一歪，微仰，挂着笑容看着对面因为她的突然出现开始有些窘迫的尼克和托比。
　　“事实上，尼克你对我的认知有点问题。”她睡眼惺忪的从放映厅出来，还不及为看到莱昂开心就听到了尼克的高谈阔论。“不能因为你是我哥哥就欺负我男朋友。”
　　“Hi,克莱尔。”托比看着莱昂那副惊喜然后转变成得到奖励的孩子模样有些……想打人。
　　“Hello，马奎尔先生。”她对他笑了下，“介意于你刚刚和这位伊坎先生一起笑话我男朋友，我们就不用拥抱了。”
　　“他还打听你的八卦。”及时补刀的迪卡普里奥先生一脸小人得志。
　　“噢？是吗？那真是遗憾。”克莱尔配合他，用‘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托比’注视着托比。又对不自在咳嗽的尼克说，“怎么办，哥哥，下个场次满座了。”
　　“刚刚前台才告诉我们，还有一个厅是空的。”
　　“但是，我和里奥要约会啊~我们要一起吗？里奥。”她亲亲自己男朋友的脸蛋，根本不介意多喂对方狗粮。
　　“你赢了。”果断放弃和恋爱中的人讨价还价。
　　尼克拖走托比，换一个厅！换就换！
　　连体婴似的情侣组，坐在放映厅里，巨大荧幕上放映着奥利维亚•蔻儿其中的一部代表作《帝国大厦》。
　　用现在的话说，是一部无脑爱情片。
　　男女主人公从彼此暗恋到相约在帝国大厦见面准备告白，女主角不幸遭遇车祸，最后丢失记忆，于是造成了男主人公远走。令这段感情，只能遗憾而终。
　　克莱尔摸摸脖子，思考这部电影究竟哪里打动了当时美国人，从而获得了高票房。
　　整个放映厅只有他们两个人，莱昂纳多轻轻吻着枕在他手臂的克莱尔额头。用手测量她的腰围，心疼她太瘦了，他一只手就能把她扛起来。
　　“克莱尔，这个音效很好。电影画质也比外面电影院更加清楚。”
　　“是吗？那就好。”回答他的声音也像小猫一样弱弱的，透着一种愉悦。“里奥。”
　　她像是没骨头，双手揽过他的脖子。宝石蓝眼睛里面神采奕奕，披散的头发和双颊甜甜的酒窝让她看起来整个人又娇又媚，低声诱惑“我觉得这部电影会成功的地方就在于接下来长达5分钟的吻戏。”
　　杜比音效确实效果极好，尤其是当女主角幻想中他们在帝国大厦彼此互诉衷肠。

　　【他们和普通人一样在电影院亲吻...ing...】
　　“克莱尔。我很想你。”
　　他嫉妒着法国的一切，嫉妒这种原罪的苦涩滋味几乎让他忧郁。就在尼克•伊坎说着和安德烈有关的每一句时，他意识到‘莱昂纳多现在很可怜。’
　　“别再离开我。”
　　两个人的帽子早就被扔得远远的。
　　“我讨厌让你离开的一切。”
　　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患得患失，他甚至想要改变自己做些讨她喜欢的事情，害怕与她隔绝。
　　他一假设，克莱尔像他大多数女友一般，从他世界消失和爱上他人，他就抑制不住愤怒。
　　散开的头发倾泻而下，仰起头拉长线条柔美的脖颈，浑然天成的妩媚。
　　食。
　　她的香气，她的温度，她的拥抱，她的喘息……才是让他安定的良药。
　　事后，他在她耳边愉悦发笑。克莱尔撩开他额头碎发，亲吻他额头，眉宇，睫毛，眼皮，鼻尖，下巴，嘴唇。
　　享受他的怀抱，嘴角弧度上翘，亲昵的敲打他的背脊。
　　“里奥，里奥，里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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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少打一个字差点就崩了。
吓得我马上去把一句话都删了。
真的不会写感情戏。嗯，其实剧情也写的不好。2333333
目标好好写完。谢谢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