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娱]她来自上东区》一田一

3、3.青春岁月的远方

　　当你无法阻止美人迟暮，那么你同样无法阻挡英雄崛起。
　　你在纽约街头跃跃欲试，听听年长者的忠告吧。他们会告诉你不要去挑衅玩乐队的人。Why？因为他们疯起来自己都害怕。
　　1991年的圣诞假期，克莱尔返回了上东区。
　　这是她第二次遇见瑞凡•菲尼克斯。这次他没有戴那副圆框的学究式眼镜，克莱尔第一次直观的观察到了那双眼睛里的冷漠、冰冷和锋利。可是，在他和尼克问候的时候，又变得温和有礼，谈吐得当，待人也亲切友善。
　　尼克热心的为他们介绍对方，并且邀请瑞凡和他的乐队到他的酒吧表演。
　　“我们见过，”克莱尔看着他不羁的金色发丝下薄荷绿眼睛“89年的奥斯卡。”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瞬间站直了腰身，顿时变得沉默疏离。
　　“额.....奥斯卡.....”瑞凡明显不想在这上面多谈，三句话后就和尼克道别。
　　克莱尔回头望着双手插在牛仔裤裤袋里背吉他行走的瑞凡背影。“他一直这样？”
　　“听说他想要脱离好莱坞专心玩乐队。”尼克摸摸自己下巴，故作深沉。
　　“cool ! 奇特的威尼斯影帝~”克莱尔笑意盈盈的转身，和打量她的尼克视线相交“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们小公主明显对我们才华横溢的凤凰河兴趣盎然。”尼克眨眨和她同色的宝石蓝眼睛。
　　“不可以吗？《伊坎守则》第10条：不要小瞧任何可以出现在上东区的人，”
　　尼克接到“他们要么想要守住自己位置要么就是想要的更多。”
　　兄妹俩击掌，“YES。这样的道理同样适用好莱坞不是吗？资本操作的方法各有不同可是目的却永远一致。”
　　“耶~贫穷的人希望美元跳进他们的口袋，那么富有的人则希望躺在更多的美元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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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克莱尔挑选高中中流逝。当然这期间她也对哈维为她挑选的经纪公司发表了自己的意见“CAA？wow~1975年创立，讲究团队精神，讲分享，不讲等级制的管理制度。打动客户主要靠的是不拘一格的工作方式和热情。1980后半期强势崛起，王牌就是：捆绑销售。显然现在风头正劲。”
　　哈维对她点点头，慢慢点出现状：“CAA创新艺术家经纪公司这家公司由于过于创新和快速成长，所以现在有些不稳。”
　　“因为他们是五个人，《伊坎守则》第6条：绝对的利益面前圣人都会心动，何况毫无血缘的朋友。成也萧何败也萧何。Ok~下一个！”
　　“WMA威廉•莫里斯经纪公司创建1898年，好莱坞不动的老牌玩家，奥利维亚和马龙•白兰度都是这家的客户。可是1970年开始走向下坡度，1986年掌门人斯坦•卡门逝世后，被好莱坞玩家们提出了质疑。很明显瘦死的骆驼比马大，WMA和它有名的收发室一样稳稳的在好莱坞第一梯队。”
　　“缺点是？”
　　“他们过于老牌和守成。历史告诉我们，保守派和创新派的争夺战将会进行到下个世纪，直到一方溃不成军，然后新的继承者异军突起，发动战斗，周而复始。”
　　“ICM国际创新管理公司。创立于1975年，在世界各地都有办事处是他们的最大优点，擅长精英国际业务，帮助旗下明星开拓国际市场。在保守派和创新派的争夺战当中，完完全全的第三方，先手弱于创新派的CAA。但1980年新的掌门人杰弗里•伯格上马，1986年从保守派WMA手中夺得一块蛋糕。不出所料，他们下一个目标对准了局势不稳的CAA。缺点是在业务方面可以说他们什么都不是最好可是他们什么都有。”
　　“很好。所以？”
　　“CAA和ICM都很好。CAA现在充满危险，可是也从代表着机会。ICM插手不上制片这一点，这对于我们制片公司而言最好不过。所以，哥哥大人确定不要给我这个被美国忘记的小天使一点提示吗？”克莱尔抿着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哈维。
　　“1988年，马文•约瑟夫森和公司的几位高级管理者以7000万美元买下了60%的股份想要将公司私有化。1990年，弗雷利•伊坎先生以他独有的私人交情从马文•约瑟夫森手上买进5%股份，今年仍有传言他想要抛售股份换取更大资金流动和项目。”哈维边说边擦拭他取下的眼镜镜片，比起尼克和她更深邃的宝石蓝眼睛，在干净利落的黑发下，嘴角微勾，配上他身上一丝不动的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充满了禁`欲的魅力。
　　克莱尔歪着头摸摸自己的耳朵上中心花蕊镶嵌着黄宝石的Georg Jensen定制雏菊耳钉，纤细手指在自己的下巴轻轻敲打，“天平偏向很明显啊。”漫不经心的拿出手机拨打弗雷利电话“Hello, daddy~我想我们今天应该有一个温暖迷人的家庭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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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ICM签下其他新人根本不可能摸到的经纪合约，哪怕合约要从93年开始生效，还是让克莱尔心情十分要好。
　　她告诉尼克，“为了庆祝我开心的一天，我想我可以勉强在你的酒吧开个派对。”
　　“NO, 克莱尔。你，酒精禁止。而且我的酒吧今天是‘摇滚之夜’。”尼克不想再经历一次未成年醉酒。他策划很久的摇滚之夜终于到来了，显然没有更多精力关注他家小公主。
　　“摇滚......” “耶~我邀请了很多乐队，甜心你该来看看的。我还邀请了Debbie Harry ，虽然不太确定她会不会来。我记得你小时候非常喜欢看她。”
　　“在去年的秀场，我就和她见过了。她的时尚仍然傲视时代。应该说不愧是我喜欢的人嘛~”克莱尔自信对哈维说着这样的话，思绪却转到了回纽约的那天。
　　“.......瑞凡•菲尼克斯。”“你还记得他？wow~，是的，今天他也回来。他的乐队很棒！可是我的乐队才是天下第一！”
　　真是吵死了，尼克•伊坎。果断挂掉电话的克莱尔，无聊在屋里打转，用脚东踢踢西踢踢，蹲在电视下看着散落的电影碟片，拾起其中一部“凤凰河。这名字可真像是玩音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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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猫。
　　尼克独特摇滚情节下诞生的名字，投入运营2年不到，备受年轻一代追捧。现在由尼克•伊坎组织的“摇滚之夜”刚刚在他本人所带领的乐队表演完后拉开今夜序幕。
　　克莱尔戴着挑染桃红色的黑色假发，身上贴着摇滚至死和Debbie Harry签名纹身，画着烟熏妆，身穿铆钉装饰的八孔马丁靴配破碎的网纹丝袜和超短裙，露腰T恤，端着酒杯站在台下。当然杯子里是加冰柠檬水，她可不想再感受一次醉酒第二天哈维的狂风暴雨。
　　“嘿，尼克，你看那个桃红色短裙的女孩可真辣！”朋友搭着尼克的肩膀，让他看人群中被吹口哨的男孩们包围的克莱尔。
　　介于克莱尔是个胚胎开始他们就生活在一起，什么鬼样子都见过的尼克，自然一眼认出那就是他妹妹。
　　“该死！”他放下酒杯，敲打朋友的脑袋“伙计，你需要向主祈求原谅了。她才11岁！”
　　“wow~真嫩啊！”
　　尼克可不管你是谁，离他妹妹远一点才是真的。相信他，对于一个5岁就对射击课表现出浓郁喜爱的女孩，不爽了什么都会干出来。愿主保佑众生。
　　“你再晚到3分钟，我就准备敲响火灾警报器。”被各种打趣和污言秽语洗耳朵的克莱尔双手加叉在胸前，不满的瞪着匆匆赶来的尼克。
　　“你不是不来吗？相信你哥哥，如果你当时说yes，这就是一个和平、友爱的摇滚音乐交流派对。”尼克讨好的摸她头发。
　　克莱尔冷笑，“呵呵。我现在亲自体会到了尼克少爷的双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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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恩上帝还是爱着提起他的子民，即使他们不信奉他。
　　瑞凡•菲尼克斯拿着吉他和所在的Aleka's Attic 乐队上台调音，立刻拉走了克莱尔的注意力。
　　克莱尔撑在栏杆上打量台上戴着圆框眼镜只是穿着格子衬衣的瑞凡，比起其他乐队的重金属打扮，这种明明该格格不入的穿着偏偏有着特别吸引人去探寻的魅力。
　　真有意思。
　　她该说什么？老天爷总愿意给漂亮的人饭吃。
　　“额~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克莱尔•蔻儿•伊坎。你现在的眼神很危险啊。”尼克正色的看看克莱尔，视线在台上唱歌的瑞凡和身边的克莱尔侧脸来回。
　　“耀眼的金发、漂亮碧眼，嗓音不错，还有好看的手指和穿衣服也带着独特气质。这不是我一直的理想型吗？”克莱尔打趣道。
　　“NO~瑞凡NO。首先这家伙是一个素食主义者。”
　　“wow~我们可以信奉犹太教。我想弗雷利应该会很喜欢，毕竟他对我们有着犹太血脉却不那么信奉犹太教，更不参加礼拜一直很有意见。”
　　尼克翻了个白眼，“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和他女朋友约会，因为他女朋友点了软壳蟹。他离开了餐厅，然后在公园大道上走来走去，哭了。”
　　“wow~真是敏感的人，意外纤细的灵魂啊。”克莱尔故意的对瑞凡方向吹了声口哨。
　　败给她了。这倒霉孩子是谁家的！
　　事情往往在你预料不到的时候，急转直下。
　　包间里，着装暴露，头型怪异，寻欢作乐的常客群魔乱舞。
　　“我想你的摇滚之夜到此结束了。”克莱尔边走边慢慢抿着她的草莓果汁。
　　“你得给被各种压力束缚的纽约客们一点喘息空间，对吧~”尼克毫不在意的和她碰了碰杯子。
　　“耶~这很大苹果。But,你可得做好保护工作明显有享乐主义者有酒的地方就会有......”克莱尔放下杯子，端直腰背轻抬下巴，示意尼克通过房门空隙看向房间里面。
　　是瑞凡。卷起的美金和明显的粉末，都充分说明了什么。
　　“额...听说他是因为作品需要这个。谁知道真假~”尼克挑眉，耸肩。
　　“好像不快乐啊。”克莱尔观察着瑞凡的神情得出这一句话。
　　“什么？”
　　“我说，你将玫瑰猫变成下一个Studio 54。奥利维亚和弗雷利一定会送你去瑞士教堂的学习些什么。对，也许还有耶路撒冷这个选择项。”克莱尔不厚道的边说边拍拍他的肩膀。
　　“怎么会！我可差远了~”尼克相当自得。要知道Studio 54是整个纽约乃至美国最著名的迪斯科舞厅。1977年到1980年，只存在了短暂的33个月，美国人享乐主义的天堂，更是刻意秘不示人的社会集体记忆中神秘存在。这家舞厅常客从好莱坞首屈一指的伊丽莎白•泰勒、波姬•小丝到音乐界迈克尔•杰克逊和克莱尔称赞其风格傲视时代的黛比•哈利一众明星和不知多少的政界商界名流。
　　明显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的克莱尔吐槽道“相信我，送你去耶路撒冷永远比你把这里经营到倒闭更快。”
　　出来后，克莱尔裹紧自己的大衣，望向天空飘下的雪花。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1991年大概就这样停在这里了。
　　可是，在这繁忙纽约里奔波的人们永远不会停下脚步。
　　她是，哈维是，尼克是。瑞凡也是。
　　所以，雪花会飘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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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伊坎守则》：
永远保持好奇，永远保持热情，永远保持生命不息。
嗯。你们都知道的生命不息后面接的那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