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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 005. 护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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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医院中传来了永近英良的惨叫。
“你忍忍吧，要不消毒到时候伤口感染了怎么办？”金木研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略显担忧地问。
英扫了一眼好友交织着关怀和内疚的脸庞，闭上嘴巴不说话了。医院的女护士父母是日本移民，能够说比较流利的日语。此刻她已经用酒精消毒完毕，开始找洁净的绷带把伤口包扎起来，一边包扎一边感慨：“真深啊，这个伤口。”
英忍不住又看了金木一眼，打哈哈道：“是吗？我觉得还好啊。”
“要是不嫌突兀的话，我能冒昧地问一下这伤口是怎么得来的吗？”护士问。
英心中一凛，嘴上信口胡诌说：“我和这个小哥是马戏团的伙计，驯兽师没管好老虎咬了我一口，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来如此。”护士立马释然，笑着解释，“就是看着这个伤口有点奇怪，随便问一下。”
“没事，人都好奇嘛，可以理解。”
“不过这个伤口倒和我三天前看到的那个伤口挺像呢。”护士话一出口，两个人的脸色都起了微妙的变化，“哎？怎么了吗？”
“护士小姐你说……你见过有的人身上有类似的伤口？”金木迟疑着问。
“嗯。”护士点点头，“那是一个重伤病人，胸腹破烂被送到医院抢救，最终因为失血过多身亡。现在外面传的很厉害呢，你们不知道吗？连环杀手的事。”
“我们不知道。”英和金木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能麻烦你解释一下吗？”
“你们是这两天才来到伦敦的吗？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护士说，“从大概上个礼拜三开始吧，贫民窟就不断出现离奇死亡事件。受害对象都是年轻男性，胸腹被不知道什么凶器撕出了好大的口子，绝大部分人都当场死亡了，有一个活着被送到这家医院，因为脏器破损大量失血抢救无效身亡。他临死前不断重复‘monster’，我印象特别深刻，真的好吓人。”
“怪物……吗？”金木低低重复一遍。
“不过幸好我是女性，杀人狂不感兴趣啦。”护士拍拍胸脯笑说，“否则我现在真是不敢出门了呢。来，包扎好了。黄头发小哥你感觉一下，是不是好些了。”
“真的好多了，谢谢你了。”英努力像原先那样开朗地笑，怎奈笑容很勉强。
“不客气，在这个地方遇见故乡人，感觉一下子离祖国近了。真想带你们去见见我父母，他们二位看见日本来的朋友一定会感动的涕泗横流吧。这天色也不早了，我识得附近有家店，意面做的特别有味道，要不要去尝尝？”护士表面上是和英说话，目光却时不时游离到沉默的金木脸上。
“不必了，”金木礼貌地笑笑，“我朋友谢谢你的照顾。”
“一点小事不必介怀。我叫高野杏子，这是我在医院的名片，你们拿着，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过这里来找我哈。”
“这位杏子小姐看上你了。”一出医院，英就开始闲不住，“护士是个不错的职位，那女的长得不赖，怎么样？交往一下？”
“你省省心吧。”
“我没有开玩笑哦，我也知道你的身份和她走近了会很危险，不过适当保持联系还是必要的。毕竟是本地人，能给我们提供很多帮助。”英客观地分析说，看好友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怎么？还是介意连环杀手的事情？”
“据那个女人的话，作案者是我同类的概率很大。”
“嗯，所以？”
“喰种一般吃一具尸体就能支持一个月了。这个家伙的行为明显是在漠视生命。”金木说着，不由得攥起拳头，“眼看着同类随意残杀人类，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允许发生。”
“感觉你这个喰种比我这个CCG还有正义感呢。”英打哈哈说，“不过这种事情，死神不会坐视不理吧？”
“什么意思？”
“要是再撞见他们，尤其是在作案现场附近撞见他们，事情就不那么好解释了哦。”英说道，眼神蓦然变得锐利起来，盯着金木漆黑的瞳仁，一字字道，“你不想被当做杀人犯吧？”
“杀人犯？当然不想！”
“你我既然知道作案者是你的同类，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还赶到那里去，那样被撞见我们如何证明自己不是凶手？”看到对方的表情，他略略放缓了口气，“金木，我不是想泼你冷水，只不过你这个想法实在有点欠考虑。我个人认为在没有完全熟悉周围环境的时候不要主动挑事。”
“可……”
“你想在东京的时候喰种比这里多得多，每天惨死的人比这里多很多，你刻意去管过吗？既然没有，为什么这里就不允许类似的事情发生呢？”
金木不语。两个人沉默着沿着黄昏的街道向前走了一段路，然后金木重新挑起话头：“英，你思维一向缜密，考虑事情也比我周到。要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英不假思索地说：“要我我会利用高野杏子的好感和她打通关系，最好在医院里找到一份打杂工作安顿下来。医院是个人多口杂的地方，能够得到很多消息情报，而且伤重不治的病人一定程度上也能解决你的食物问题。”
“也是，我们现在连经济来源都是个问题，做事不能太异想天开。”金木说着，看着天边的火烧云叹了口气，“先按你说的做吧，但我总对那个杀手放不下。滥杀无辜是一方面，我们究竟怎么来的这里都不清楚，若能找到对方的话兴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做事有轻重主次。我们先把自己安顿好了，之后我们一起去伦敦中心去找。”
“嗯。”金木应了一声。英侧眼看着金木郁郁的表情：又在摸下巴吗？大概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这个小动作泄露出的繁乱思绪吧？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他直截了当地问。
“啊？什么？”金木放下手，看着在徐徐隐去斜阳下愈来愈黯淡的好友的容颜。
夕阳光线下，英的眼瞳变作琥珀色，读不懂看不透：“你到底有什么预感或是担忧，都可以和我说，我们一起解决。”
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
我不想，看见我们两个人之间再生出任何谎言和欺骗。
“没有这么严重啦，”似是受不了这目光的重量，金木别开眼，不和好友对视，“只是在想……这个凶手会不会是我们原先那个世界的人？”
脑中莫名飘过万千紫发在风中飘舞飞扬的唯美画面。
但愿不是她。
“哦。”英眸中有一道细微的光芒闪烁了一下，很难说他究竟猜出了多少。
“而且我有个不大好的预感，”金木接着说，“对方可能不是你说不去招惹就没事了的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