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直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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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嘴上说说，“艾俄洛斯是为纱织而存在的”这种话，就能让她开心，艾俄洛斯会毫不犹豫地说无数次。
可他知道，女神长大了，正是秩序敏感期，她也早就对女神的身份有了好奇。
这是好事，而他总要解决这个问题的。
艾俄洛斯嗓子有点痒，他忍耐地咽了口唾液，“纱织，听我说。我知道，虽然很多时候你喜欢装聋作哑，喜欢假装哭泣，好像听不懂大家的话语。”
“我也知道，有时候你贪玩，贪睡，贪恋大家的拥抱……”
纱织从不高兴变成了生气！
艾俄洛斯怎么还说她！
可就算这样，他也还是在纱织身边。纱织想明白这一点，又没那么生气了。
“可这不是你的全部。”
艾俄洛斯的神色很认真。
他并未将纱织当做小孩子，想要轻易糊弄过去，而是一字一句地说起自己眼中的纱织。
“也许你认为自己不是神明，可那天，在透过穆的念力看圣斗士们时，你所有的动容，我都看得很清楚。”
“我感受得到，你时常在梦里也在释放小宇宙，而每当此刻，连满是激流的海峡也会变得平静，你时常在守护着这个圣域。”
“你是纱织，同时也是女神雅典娜，你有小孩子可爱的一面，也有身为女神慈悲的一面，这二者并不冲突。”
艾俄洛斯说着，自己的脸先红了。
纱织像是试探他说的真假一样，伸出手去，他就将纱织抱在了怀里。
看不见纱织的脸，艾俄洛斯反而说得顺畅了一些。
“除了教皇，圣斗士中没人见过女神的神体。雅典娜是如何代表智慧的，我艾俄洛斯在此刻的所思所想，是否是雅典娜的指引？没有人知道。”
“但我从未如此感激过，这两者都汇集在你一人身上。”
“侍奉您，让我感到庆幸。庆幸我有足够的力量，能得到在您身边的机会。”
“圣斗士守护的是爱与和平，而这两者，都在你的身边。太好了。”
他的手臂收紧了些许，炽热的温度让纱织也开始感觉到热腾腾的。
纱织想抬头去看艾俄洛斯的表情，但没能成功。
艾俄洛斯的心跳好强烈，让纱织的胸腔都跟着振动了。她抓紧了他的衣服，趴在他肩头，小脸红扑扑的。
她还是有些不高兴，只是没那么明显了，“艾艾，说的是女神。”
女神的事，跟纱织没有关系！
这也是艾俄洛斯接下来正要说的。
艾俄洛斯可以向她付诸自己的忠诚，可要他说出这些心里话，实在是有些难为了。
没想到开解女神，竟要将自己剖析成这样。
艾俄洛斯的视线落在远方的大海上，语气轻了不少：“纱织……也很可爱。”
纱织：！
“从你还不会睁眼睛时，我就每天都陪伴着你了。”
“纱织每一次的成长，能一个人爬行，认识玩具，叫出我的名字时，我的心中都很激动。”
“你学会站立和走路时，我感觉自己就像你的哥哥一样……啊，抱歉，因为我也有个弟弟。”
纱织的头发如今已经过耳了，手感愈发毛茸茸的，艾俄洛斯摸摸她的脑袋，又摸了摸，又摸了摸。
艾俄洛斯拥有作为圣斗士的一切。强大的力量，对同伴的友爱，对信仰的忠诚……却从不张扬，是个本性十分温顺，让人感到可靠的人。
他可以轻易划开自己的手腕，以血液为誓约，献上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但这些话，是他连对自己家人都没有诉诸于口的。
“我知道你最喜欢吃镇子上第三家卖的苹果，我跟老板买下了他们的一棵苹果树，或许等到你的牙齿全部长好时，那棵苹果树也能顺利在圣域的土地上存活下来了。”
“我说这些的意思是，也许我一开始是出于侍奉女神的目的陪伴着你。”
“可渐渐地，你笑起来时，也会让我感到快乐。你每次的装傻，每次从偏殿偷溜，更会让我觉得可爱。”
“我不觉得在你身边时很麻烦，反而那是我十分放松的时候。”
艾俄洛斯相信纱织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哪怕疲惫了，也要来纱织身边才肯休息，纱织是最清楚这一点的人。
在他如此无微不至的陪伴中，仍然让她感受到了不安，艾俄洛斯感到很愧疚。
“照顾你是我的责任，但也是我想做的事情，或许这对你来说不一样，可恕我笨拙，我已经无法将这二者分开来对待了。”
“你是雅典娜，是女神，也是纱织。而我是雅典娜的追随者，是圣斗士，也是艾俄洛斯。”
“纱织，圣战终有结束的一天，而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那天真的来临了，而我还没有迎来死亡的话。”
“我还想继续陪伴在你的身边。”
远处，因经历了撒加的事情，而或多或少有些起疑的穆，切断了念力感知。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艾俄洛斯能成为教皇继承人了。
多么诚恳直白的一个人。面对艾俄洛斯火热的心，穆简直为自己窥探的行为感到无地自容。
他远去了，没有再继续听两人的对话。
“嗯……”纱织哼唧着。
纱织知道，艾俄洛斯从来不对她说谎。哪怕是答应了要找海底的藤壶吃，他也能想办法真的潜下危险的海峡，给她煮一锅不好吃还没什么肉的藤壶。
可她还是不能这么轻易相信。
纱织以前从不缺乏安全感的，可她发现那种爱，似乎和一个她不清楚的东西绑定在一起，一定是觉得他们的情感也会随时离去吧。
多么可爱的想法。
艾俄洛斯还在组织语言，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感受。
“叫我。”纱织突然撑起身体，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要求道。
艾俄洛斯愣了下，“纱织。”
“艾艾，喜欢纱织？”
“嗯。”
“爱纱织？”
“……嗯。”艾俄洛斯想要偏移开眼神，被纱织双手捧着脸颊，继续与她对视。
“一直，爱纱织？”她像是在确认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艾俄洛斯几乎被纱织的眼神灼伤，强自镇定道：“是的，艾俄洛斯一直爱纱织。”
“陪着纱织？”
“陪着纱织。”
“到，什么时候？”
“到我艾俄洛斯的生命迎来终结，也不再有个人意志的那一天。”
“唔。”纱织听不懂复杂的词汇。
“也就是，我的一生。”艾俄洛斯解释道。
“一生，很长？”她又问。
不一定。他们有一场必将经历的圣战，他的一生，取决于圣战中他是否能存活下来。
但那样说她肯定要生气，艾俄洛斯想了想，换了种说法：“或许十年，二十年，又或者两百年……但无论多久，哪怕仅仅只有一秒，那都是我的全部。”
“全部……”
“是的，全部。”
纱织捧着艾俄洛斯脸颊的手指蜷缩了下，她有点高兴，又难得有点害羞地笑起来。
“艾艾，全部，是纱织的！”
艾俄洛斯也笑了，他收拢散了一地的水仙花，将其中开得最好的一朵别在纱织的耳后，复述道。
“是的，我的全部，都是纱织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一直爱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