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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凶悍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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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鹿鸣大地上由南方的凤国,西方的西延国,北方的玄武,而左逢春所隶属的国家,正是四大国其一的东之辰国。
辰国北与玄武国的中间隔着一个叫漠北的小国,南边与南方的凤国之间又隔了一个叫蛮非部落的草原民族,之前她们就是与这帮蛮族杀疆在战场上的。
这次,不但将蛮非部落打得一个落花流水,元气大伤,还让她们这二十年内都别想再犯辰国的一分一毫了。
左逢春承载了前身的所有记忆,凭着八年前,前身被她家大姨偷偷丢进了抽用兵丁的战役军队前的家乡印象,一路摸索了回来。
这一路,她是跟着商队走的,前世她是个女医官,不是什麽都不知变通耿直单纯的人。对于商业这块,她的家裡本就从商,对于商务她还是曾有参与过的,而且她更是将兵法用在了商务这块上呢。
只是她不喜欢商场上阿谀我诈的日子。所以,才会选择从学医后又从军的这条路上走。
在回乡的这一路上,她跟着一队商人们还从事了倒买倒卖的商计,加上打仗时的军功所得来的赏赐,其实她现在的身家是十足丰厚的。
凭着记忆,加上一路上的路在嘴巴上,左问右问的,左逢春终于来到了前身所居住的故乡-------丽江县,东源村的村口了。
东源村是辰国西边方向的一个小山村,夹在山窝窝间的村庄从有人开始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至少村祠堂裡供奉的祖宗已经是五百年前的了。这裡算得上是个老村。全村二百多来户人家,总人数大约也有个一两千人口。
看着东源村依山傍水,农田肥渥,怎麽也算得上识一块福山宝地的。只要不是太过于懒堕,勤于耕作的人们多数能吃饱穿暖。所以这个山村的人们常常带着舒适温暖的表情,生活随着春春秋秋,日日夜夜重复轮回着一片的宁静致远与惬意吧!
正要踏进村子之际,就看着一个中年女人带着满脸惊慌,只顾着看后面,没有看前方,人就这麽直接地撞上了她所骑乘的马脚上了,这一撞,撞得那女人的整个身体往后一仰,屁股着地,还跌个四脚朝天的。
没多久,就又看到一个年纪大约在十六、十七岁左右凶悍的少年,手握柴刀冲了过来。看他一副凶残相,似乎势必非将那个刚刚撞倒在地,而四脚朝天的女人砍死一般……..
凶悍的少年来到女人跟前一个弯腰,一把抓住女人的胸襟,浑身戾气,口气凶残地说对那女人恶狠狠地道,“妳这杀千刀的!我要砍了妳!!”
四脚朝天的女人因一时无法爬起来,就睁大着眼睛直看着少年所持的柴刀,就即将她给砍死而惊骇得大叫着,“杀人啦!救命啊,救命啊啊啊--------我要被砍死了!!!”
就在凶悍少年的柴刀即将要砍死该女人之时,凶悍少年只觉眼前一阵清风掠过,他手裡的柴刀就像被什麽给大力夹住一般,连动都不动了?!
仔细一看,原来柴刀的刀刃被人用两根手指给捏住了?!谁?好强的指力!!
“放手!我要将她砍死!”
一道低沉带有磁性又好听的嗓音从少年的头顶传来,“有话好说,刀刃无眼,万一真杀死人,你也要负上刑责的,值得吗?”
原来以指力挡下少年手中柴刀刀刃的人,正是左逢春。
“值得!只要她死了,就不会再到我家来闹,来祸害我的家人了!”凶悍少年眼红咬牙切齿一脸愤恨地吼道。
这得多大的仇恨哪?这女人到底对这个少年家做了什麽?不然这少年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左逢春:挠挠挠“(”( ̄(工) ̄)……..
看着四脚朝天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还尿失禁的已然昏死过去的女人,左逢春面上带着些许的尴尬,但还是一副好脾气地安抚着还饱含着一腔愤怒未消的凶悍少年。
“若她真该死也该交给官府处置,而不是你,杀人者偿命,到时她死了,你也死了,她的家人就不会找你家人报仇了吗?冤冤相报何时了?”
“交给官府?说得那麽好听,妳没听过官府是有钱判生,没钱判死的吗?再说,用哪条抓她?”
这时代的官府,只要不是被拐卖的而是人家家裡自己要卖儿卖女的事,官府确实管不着的。所以凶悍少年才有此一说。
“那她是怎麽个该死了,你就非得要砍死她不可?”
“她,她就是该死啊!”
这时,一名清瘦中年已婚夫郎打扮的男人,一脸梨花带泪半跑半跌,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口裡还一叠声地叫喊着,“香儿呀,你可别做傻事啊!!”
“爹爹……..”
原来,中年男人是这名凶悍少年的亲生父亲林陈氏,而凶悍少年,姓林名岸香。
“香儿……你,你该不会……真的将你大姨给砍死了吧?!……”林陈氏抱住儿子林岸香,看着仰倒在地一动也不动的女人一脸惊恐,浑身发抖地问道。
不久就又出现了一个肥肥的中年男人夹着一道杀猪般的哭喊声传来,一来跪倒在地趴在倒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上,鬼哭神嚎着,“妻主啊,妳死得好惨哪……”
倒躺在地上的女人是林家大房,林岸香的大姨,名林森。而这中年肥男人,就是林森的夫郎林宋氏。
林宋氏哭过一阵之后,抬起头来,一副恶狠狠地朝着林岸香漫骂诅咒着,“你个夭寿的林岸香,你个杀千刀遭瘟没人要的赔钱烂货!竟敢砍死了你大姨!来人喔,快把这没人性的畜生抓起来千刀万剐,火烧炮烙啊!呜呜呜……..”
面对着林岸香的大姨夫林宋氏,左逢春忍不住的嘴角抽抽:我勒个去!这世上怎有这样的口怕的男人啊?也是醉了。
“他没砍人,这女人只是吓昏了过去而已。”
“哎呦呦,还好还好,可人会吓昏过去一定是林岸香你这扫把星没人要的烂货害的吧!”林宋氏一脸狰狞,指着林岸香的鼻头恨恨地道。
面对着林宋氏,左逢春再度的被他的污言秽语给搞得七横八竖的!嘴角不断地又抽蓄起来:这丫的!真真讨人嫌捏,特马的比前世的女人还会骂人啊!
“就是我,怎样?!谁让她想要将我弟给卖了。”林岸香一脸冷然地回道。
此时,村人越聚越多了,大家也七嘴八舌的八卦了起来。
“什麽?林森要将阿香的弟弟阿柳给卖掉?”
“这都什麽事啊?真是夭寿噢。难怪阿香会拿柴刀追着她大姨喊杀喊打的!”
“可这阿香也太凶残了,那是他亲姨,是长辈,一个男儿家家的竟然拿柴刀要砍他亲姨,也不怕遭天谴!”
听到有人帮腔后,林宋氏跳起来一手叉腰,便朝着林岸香骂道。
“哟哟,可不是吗!要不是他十六十七岁了别说是嫁人了,就是要卖都没人要的老小子,会想要卖了他弟吗?”说着转个身,手指着林岸香鼻头接着骂道,“你,你个林家的不孝子孙!你凭什麽拦着你大姨帮你家卖了你弟林岸柳来换钱买药啊?各位乡亲,你们瞧瞧?我这妹夫家裡都过不去了,我这都怎麽啦?处处为他们家操碎了心,我们这儿真是好心被雷亲了不是?!”
有几家无知的夫郎,光听到林宋氏说的他是善心处处为林岸香家着想的话后,就跟着骂起了林岸香的“不识时务”“不识好人心”,也有那其中就因为他泼辣凶悍以致恶名昭彰而不喜欢他的叔伯大爷夫郎哥儿家家的也跟着开骂他!
“我还不是看这我妹夫家穷又是个新寡的,妹夫还是个病痨子呢,处处用钱哪!呜呜呜……..他林岸香真要是个孝顺的,他怎不自卖啊,只会死赖在家裡让他爹爹养呢!真是光蚀我们林家的老本啊,呜呜呜…….一家都没个良心的!!”
左逢春真的被这个林宋氏给震撼到了!没想到一个男人竟然可以八舌到无人能比的程度!而且,听了半天,左逢春听出了道道儿,不就是想要将人家的弟弟卖掉换钱,若说对他林宋氏没半点好处,左逢春是一点都不信的。无利不起早不是!
其实林宋氏句句都是在陷林岸香于不义之中,儘往着他的不孝不尊长辈的舆论裡往死裡扎着哪!
左逢春摇头歎气了一番,心想:这麽浅显的道理,只要是心清眼明的都知道那林宋氏是个刁蛮狡缠,心机恶毒的男人好吗。
这林宋氏真是个其心可诛的人啊!
“你说,他的弟弟可以卖到多少钱?”左逢春抓住了一个重点,朝林宋氏问道。能用钱解决的对于左逢春来说都不是问题,再说,能替人解决一件问题,也算是功德一件不是?
当然,左逢春是不会真的将人家弟弟买来放在身边的,只不过是变相的想帮林岸香家解决一下,他大姨妻夫俩想藉故欺负他们一家的事以及钱的问题而已。
可是,她想得简单,却忘了,这整件事她不过一个外人,而且也没跟林岸香通气,做一个沟通不是?所以,人家当下炸毛了。
林岸香一听,当然不乐意了,一胸腔满是愤恨地大声道,“我不会让你们买卖我家岸柳的!”抬眼即朝着左逢春狠狠的一瞪!不过,也因这一瞪,反倒是被她这个人给惊撼住了。
林岸香这才真正的正视眼前这名年轻女子:好高的女人,而且她那浑身上下给了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此时,所有人目光也都往左逢春看去,结果几乎也全被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与外形给震慑与惊骇住了!
还有,左逢春是骑着马回来的,而在小山村裡,别说是马,就是牲畜牛隻都是相当难得的,除了惊骇以外,她的坐骑与身家也就引起了村裡人的惊奇与探讨。更是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
不过最主要的是她本人,虽然她已经将脸色放得非常的柔和了,然而,只因她才刚刚从战场上退役下来的关係,那满身的肃杀锐气还在,再加上她的左脸上还带着一道憷目惊心的刀疤,所以光看着还是挺威慑吓人的。
以致村裡这些乡亲们,是怎麽都还是不敢轻易的靠近她的。
其实,以左逢春的长相来说,在这女尊世界算是相当明丽俊雅好看的。而且她脸上的刀痕并不深,只要养个几个月那道伤疤就会慢慢澹化消失不见的。
反而是一群黄口小儿围着一人一马的她,好奇的抬着头,童言稚语的笑问着她,“客人,妳是打哪儿来的呀?”
这让左逢春想到了前世名人贺知章先生的诗词:‘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虽然她还没大到老的程度,不过,前身离开这裡时才将将十二之龄,如今已过了八年之久,加上此刻,她的这副身量少说也有一米八多之高,整个人也早已褪退了童年时稚嫩的五官与身形,所以,能记得她这副身体的,恐也无几人识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