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风暴》莫漓怅

7、第一部·天赋异禀（1）

　　〔0〕铜的提炼
　　火法炼铜包括焙烧、熔炼、吹炼、精炼等工序，以硫化铜精矿为主要原料。焙烧分半氧化焙烧和全氧化焙烧（“死焙烧”），脱除精矿中部分或全部的硫，同时除去部分砷、锑等易挥发的杂质。

　　〔1〕小魔法师詹姆斯的神秘身世
　　一个年轻的男孩静立在书桌前面，他一定知道他自己的模样：匀称的体魄和身高，英俊的容貌，身体的各个部分搭配得极其和谐。从他那头蓬松乌黑的卷发和那令人惊讶的湛蓝的眼睛，到他颀美的手脚，都是美不胜言。他意识可以到他的一切，却发现不了自己的天赋异禀。他身上有一种超然的神态，这使任何一个人感到他从未被自己的美貌所奴役，并且永远也不会。这个男孩就是我们的小魔法师。
　　詹姆斯歇克斯出生在爱芬尔岛，一个不富裕的但是充满温馨的家庭。从一开始就造就了詹姆斯的不同凡响是出于一次偶然，这是有必要提一下的。詹姆斯的母亲赫柯在九叉湾遇到过一个迷失在人类世界的异族精灵吉拉夫。虽然赫柯也听说过第一纪元和第三纪元的精灵，半兽人以及矮人传说，但与《魔戒》中所叙述的不一样的是，这里的精灵相貌不是高洁而又羽化成仙的，也与《哈利波特》中描绘的如同玩具一般大小，瘦削不堪的大耳朵形象相悖，吉拉夫长得很清纯，白发碧眼，耳朵上有尖角，就像日耳曼人描述的一样。虽然它们酷似人类十分，看上去却像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交汇。
　　好在赫拉是个胆大的女人，她对于这个可爱的小东西的光临感到很意外也很欣喜。在和吉拉夫的交谈中，赫柯被那个精灵所在的平行的魔法世界深深地迷住了。吉拉夫带赫柯来到九叉湾的一个铲迹销声的地方——一个锅炉房。施了一下魔法，赫柯隐约看见了一个天堂般快乐的世界……
　　“吉拉夫会给善良的人一次去的机会。”吉拉夫喃喃地说。精灵的语音总是不是很能让人听清楚。
　　赫柯肚子里正怀着我们的詹姆斯，吉拉夫的魔法悄悄在她的肚子里埋了一颗种子，仍然是胎儿的詹姆斯调皮地吞下了魔法的种子，待到生根发芽，就知道，一个小魔法师降生了。
　　然而在詹姆斯出现那天，吉拉夫又一次光临了，但它这次到访有些怪异。
　　“嗯嗯，我的小魔法师，你终于出现了。”吉拉夫呜呜地说。
　　赫拉的丈夫巴姆歇克斯先生十分激动，他热情招待了吉拉夫。吉拉夫说道：“等我的小魔法师长到十五岁，就能到忒格瑞堂上学了，那是帕歇尔最好的魔法学校了，嗯嗯，他一定很厉害很厉害。”
　　巴姆愉快地看了詹姆斯一眼。
　　“唔，他，天赋异禀，人才不能湮没的。”
　　巴姆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儿子天赋异禀？”
　　吉拉夫突然抬起眼睛，想说些什么，但又咽回去了。他转了个圈，最后回答说：“就是感觉吧。”
　　吉拉夫有些仓皇失措地走了，走的时候还颠了两下。据说，吉拉夫自言自语了两句，“小魔法师是个伟大的人物，他会平静将来的一场风暴。”
　　不过吉拉夫的疯癫的想法让他自己都似信非信，而再后来，詹姆斯打听他的身世时，就没有听到过吉拉夫的任何消息了，也再没有找到吉拉夫的一点踪迹。
　　詹姆斯十五岁的时候，就是小魔法师们上学的时候了。詹姆斯的父母恋恋不舍地将儿子交到他的师父西蒙手中，远远的，詹姆斯看见父母和妹妹向他招手，身后，一条美好的路似乎正在呼唤他……

　　〔2〕西蒙
　　詹姆斯来到了西蒙的土屋里。
　　“詹姆斯，备好课本，又是新学期了。”随着话音，一卷宽大的白袍子从詹姆斯身后飘过。穿白袍子的人长着一副宽大的肩膀，高大的身躯，蓬乱的头发披在肩上。圆框的眼镜滑到了鼻子底下，脸上布满了褶皱，由于身高的缘故，他和詹姆斯的交流像是一位巨人在睥睨一个小孩子。必须一提的是，这个其貌不扬的怪人正是詹姆斯的师父西蒙。
　　西蒙就是詹姆斯在人类世界和魔法世界的摆渡人。
　　詹姆斯回头，亲切地笑了一下。詹姆斯笑的时候，他的一侧脸露出酒窝，这样的笑容甚至可以把周围的不愉快融化。
　　“这是你第二年上学了，我就不送你到学校了，一会儿你自己走，从九叉湾的锅炉房里，记住，咒语是“あいうえ”，等到黄色条幅出现就跳进火炉里，不要想太多，犹豫太久。”
　　詹姆斯麻利地系好了包裹，穿上黑色的长袍。西蒙笑眯眯地称赞道：“穿的很像一个厉害的小魔法师嘛，在学校记得洗脸，还记得去年回来的时候我可是真的不想认你啊。”
　　詹姆斯爽朗地笑道：“我今年一定注意，去年我专修的是《大气污染对农作物的影响》，到处去勘察，肯定要沾染一身灰土。”
　　“听起来太无聊了，现在的魔法课啊……哎，我们当年，到处玩，实践……你们校长现在是谁？”
　　“是杜米亚父教授，教授说了，现在安全最重要，帕歇尔那边的居民不是很爱我们滥用魔法。”
　　西蒙捋了捋胡子，笑道：“原来是这个老头子，整天庸庸碌碌的，哎，算了，不与你争辩了，你自己注意形象吧。”
　　詹姆斯挥手说道：“放心吧，这学期我修的是《疾病与寄生虫》，肯定会随时注意卫生的，我才不想真染上寄生虫。”
　　西蒙点点头说：“这个听起来很有意思，你师父可是十分期待你的成果。”
　　詹姆斯告别了西蒙，孑然一身地奔赴学校了。

　　〔3〕佛罗蒙的发现
　　送走詹姆斯后，西蒙拄着拐杖走到一个废弃的垃圾场，来这里是找一个老朋友。
　　他的老朋友是一个身高至少比他矮了一大截，穿着灰色袍子的巫师，正在翻箱倒箧。他的头发上面粘着草和泥，倒着小碎步，弓着身子。看他的正脸，和西蒙一样布满褶子，唯一不同的是他尖尖的长下巴和比不上的嘴，一颗龅牙顶在外面，乍一看，就像恶魔的化身。
　　这个老朋友就是西蒙曾经的同窗——佛罗曼。身为一个智力超群的巫师，佛罗曼比西蒙更有一种持之以恒的毅力，就在前几日，佛罗曼找到了一种黑褐色无定形的粉末，其实就是硫化铜精矿，佛罗曼凭他的直觉想到，这个物质必将是一个伟大的发现。事实上，佛罗曼总是这样想，虽然往往得不到他理想的结果。不过这次，他在烘培的时候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物质——一种红橙色的金属。
　　“老朋友，没想到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啊。”西蒙边笑着，边坐到垃圾堆旁边。
　　佛罗曼龇着牙，慢吞吞地站起来，一股脑抹掉身上的灰尘，说：“这不是正要跟你分享吗。”佛罗曼安顿好西蒙，颠颠地去给他端水，边走边说：“我真是太激动了，这种物质电阻率特别特别低，简直就是天赐的导体啊，还记得那辆时空车吗？”
　　西蒙接过水杯，往里看了一眼，看见密密麻麻的小蚴漂浮在水上，西蒙摇了摇杯子，差点没吐出来。
　　“当然记得，我还以为你快放弃它了。”
　　佛罗曼笑眯眯地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怎么会呢，是正要利用他呢。”
　　西蒙同样笑着，笑容中略微带有一些讽刺——他心里预感到佛罗曼是成功不了的。
　　两人叙旧半响，西蒙要离开了。佛罗曼在身后挥手，大声悠悠地说道：“老朋友，你可要做好世界天翻地覆的准备。”
　　西蒙嗤笑了一下。他内心极其瞧不上这个老朋友，尤其是他的生活作风，就算是不拘小节，总要顾一些形象吧。西蒙摇了摇头，这个老朋友一直就是这样的，但愿他真能有什么作为吧。
　　不过回到家里，西蒙理了理衣服，觉得佛罗曼说的也确实在理，他佛罗曼提取到了铜，我西蒙难道还能干等着，光看书吗？
　　西蒙拿起拐杖和风衣，悄悄出门了。
　　其实在西蒙走后，佛罗曼突然鬼鬼祟祟地裹上一层破布般的衣服，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他去的另一个地方，是一个神秘的窑子。那个空无人烟的地方，唯一的活物只有一只黑猫。这个窑子现在还不知道，它将来是怎样一个邪恶的不毛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