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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

  •   蝎眸子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

      期望落空的感觉太恼火了。

      且不论目良扯了一堆谎话来掩盖自己的行踪,也不论目良打死不愿意放弃和大蛇丸的那点联系,单单只是目良的那句简单的拒绝,就已经足够蝎将他当场打杀,变为尸傀儡的材料。

      蝎一直觉得目良的智商不在线上,体会不到有些比较微妙的东西是很正常的。

      空陈戒指的归还并意味不了什么,大蛇丸和晓,从来都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大蛇丸看晓的笑话,晓也在看大蛇丸的笑话,皆是想看对方栽跟头然后捞一笔外快。

      所以说蝎不仅是生理排斥大蛇丸,立场上也排斥。

      若不是他镇着,知道目良还和大蛇丸藕断丝连的老大一定会第一个让目良滚远,最好是让迪达拉把他放成烟花,身心意义上的归西。蝎虽然家暴,但是终究会回归到秀恩爱,教育意义不大。

      蝎觉得目良终究会摆脱那种模棱两可的状态。

      然后蝎说中了,目良不再模棱两可,而是选了大蛇丸。

      简直了……

      当初就该直接绑在台子上,做成傀儡,管他那么多。

      蝎坏了心情,一推门见到了迪达拉的黏土鸟翱翔于天际,鸟上的金毛喝了一声,为雨隐村的拆迁事业添砖加瓦,炸塌一大片。

      于是坏心情变得更坏。

      倒是有个地方僻静。

      身为老大,佩恩最大的爱好就是在高处赏雨,有时是思考人生,有时是发呆,有时就是纯粹装个逼,反正也没人能从他的脸上读出这三者的区别。唯有小南会折一把纸扇子,敲在他身上让他别杵在这挡路。

      今天的佩恩也在赏雨,然而雨还没赏,先赏了一番傀儡的机关操络。

      “……”这是有些尴尬的佩恩。

      蝎觉得还是给老大一个台阶下比较好,毕竟是自己先占了别人的场子,于是主动开口提了个话题。

      “她呢。”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小南,由于二人同屏出现的频率过高,以至于甚至不需要提起名字就能知道问的是谁。

      佩恩回忆起小南一脸高冷的挥舞着纸制扇子的模样,觉得他应当讲一句更加活泼的话题来活跃一下气氛,好让这个“她呢”显得不是那么突兀。

      于是紧接着就是一句。

      “他呢。”

      “迪达拉在那。”蝎指了指天上。

      “……我是说雨宫。”佩恩觉得自己和自家手下真是没有默契,光听动静就知道迪达拉又在搞事,他干嘛要问迪达拉的去处。

      “不知道。”

      “很少见到你没和他在一起。”佩恩坐到绯流琥旁边,见蝎将这傀儡拆了又装,反反复复折腾。

      他同蝎认识的时间算是相当长了,晓的发展有很大一部分得益于蝎,所以佩恩对蝎是有一点感情的,至少比起其他人,佩恩相对来说是比较喜欢和信任蝎的。他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一个人在这生闷气的蝎。

      “这不像你的作风,蝎。”轮回眼中荡漾着同心圆。

      “我知道。我太纵容他了。”

      “所以呢,他还是选了大蛇丸吗?”

      “没有!”蝎回答的很快,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

      “有些事情是不能纵容的。”佩恩伸手摸了一片雨水,“晓的存在是绝对的,目的也是绝对的,不能允许任何的变化。”

      “你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提醒一下你而已。”佩恩收回了手,手上的雨水顺着指尖滑落,“我问他要不要来补空陈的空缺,他拒绝了。现在计划差不多也到了第二阶段,稍微谨慎一点也没什么。”

      “你明知道他不能胜任,还去问他。”蝎远离了佩恩一步,他不想沾到水,“我会想办法的,所以这件事你不用插手。”

      佩恩表示你们俩的事他并不想管,他只是当个老大而已又不包办婚姻,蝎爱和谁在一块就在一块,只不过如果雨宫目良倘若真的不再受到蝎的控制,转而去和大蛇丸拎不清,他就得提醒两句。

      本来就很烦,又被佩恩提点了几句,蝎更烦了,钻进绯流琥的壳子里离开了此处。

      佩恩微妙的觉得自己遭到了嫌弃,在蝎走了之后怀着一种老妈子的心态踱着步,最后结结实实挨了一纸扇子。站定一看,高冷的表情,深蓝的头发,还有那小纸花,正是小南。

      “挡路。”小南说。

      ……

      目良自知自己干了一件混账事,把蝎得罪惨了。以蝎睚眦必报的性格,绝不会轻易饶恕自己的胡闹,恐怕现在只要一出现在他面前就会被揍,这倒是其次,如果蝎不管不顾,强行把他拿去改造成傀儡,他也没法。

      微妙的觉得自己像个渣男,欺骗了人小姑娘的感情,浪费了人家时间精力,最后临近婚期了突然说这婚不结了,还是隔壁老王魅力比较大。

      只是这不是一般的小姑娘,是蝎,一个偏执狂,且武力值爆表。

      幸好用了砂替身,要不然绝对会被戳成筛子。

      目良在晓里面晃荡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什么,将查克拉凝聚在眼睛上,看到自己小指上的那根线。

      只要目良有心,这线十分轻松就能扯断。

      断裂的查克拉线很快消失不见。

      被讨厌就被讨厌吧,总比让蝎死了强。

      目良发觉自己离了蝎之后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像一个孤魂野鬼,在雨隐村里游荡着,裸露着大腿的小姐姐对他也毫无吸引力,随机刷新在各种不同的地方。

      此时目良刷新在一家团子店门口,视线中闯进两件扎眼的黑底红云,凑近一看,这不就是宇智波鼬和鬼鲛吗。

      “呦,二位小哥,介意带我一个玩么?”目良一屁股坐在鬼鲛身边,也不管这两个人的反应如何。

      “介意。”宇智波鼬回了一句,他这么久以来早就知道对于目良这人任何礼仪都是多余。

      鬼鲛觉得宇智波鼬这样太直接了,所以相对温和的询问目良为何落单。

      “我惹到蝎了。现在回去会没命的。”目良愁眉苦脸的。

      宇智波鼬的眼神中写满了可惜。

      鬼鲛只当这次是打架打的厉害了,宽慰了两句目良你又不是第一次搞事,蝎过段时间就会好的,比起飞段目良的日子过得算是不错了。

      “鬼鲛。”目良突然掰正鬼鲛的身子,和他对视。

      鬼鲛:???

      “我要是跟你讲你要狗带了你会怎么样。”

      “……你才要死了。”鬼鲛莫名被插了个死亡flag,很不开心。

      于是目良接着对着宇智波鼬说了相同的话。

      宇智波鼬点了点头,说他知道。

      “所以呢?!”目良被宇智波鼬的淡然折服了。

      “人总是会死的。”哲学家宇智波鼬说。

      于是目良就郁卒了,失魂落魄的告别了这二位,和鲨鱼与黄鼠狼聊这种不吉利的话题根本毫无意义。事情已经这样了,他还是考虑一下怎么回去不被蝎挂在绯流琥上放风筝吧。

      他根本就无力对抗这种命运,该来的总会来,他这种小角色什么都做不到。

      目良有生以来头一遭觉得自己很自私,他此时应当做的不是在这瞎逛,而是揪着老大的领子冲他说晓要完,然后说不定老大脑子就坏了,听进去两句,换得一切安好。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佩恩老大才不会因为雨宫目良这种蝼蚁的三言两语而放弃自己的宏图大业。反而会将目良脑子撬开看看里面是否漏雨。

      一切的走向都是规定好了的。

      一片阴影投射下来,将目良框了进去,随即而来的事一阵气流翻涌,目良拨开被吹到眼前的头发,见到一只白色的黏土鸟。迪达拉正从鸟上跳下来,金发闪耀,遮了半边脸。

      “你怎么在这,嗯。”迪达拉收起他的鸟,问。

      目良磕了磕自己的鞋跟。

      “我觉得我好混账。”

      迪达拉青色的眼睛眨巴了两下 ,他从未见过如此消沉的目良。他还以为没什么东西能让目良消沉。

      “你把旦那怎么了?”

      “他不把我怎么都算好的了。”目良和迪达拉肩并肩走着,“迪达拉,你觉得蝎会不会放过违约的我。”

      “你的墓碑想要什么材料的?”

      “别用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我啊!我还年轻啊!”

      迪达拉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不愿承认真实年龄的目良。他这个眼神曾经成功收获了角都和蝎的一句“短命的小鬼”。

      目良没有目的地,跟着迪达拉一边扯淡一边走着,再一抬眼,又回到了晓。

      “迪达拉啊,我要干一件特别自私的事,你怎么看?”目良说。

      “关我什么事。嗯。”迪达拉说。

      目良突然发现迪达拉和宇智波鼬旷日持久的撕逼其实还是有点作用的,宇智波鼬的那哲学家气质迪达拉也沾染了一点,只不过比起沉稳内敛的宇智波鼬,迪达拉的哲学往往展现的十分直接。

      譬如那句“艺术就是爆炸”。

      譬如这句“关我什么事”。

      于是目良挥别了迪达拉,回到了蝎的住所,这日子还得过。

      迪达拉说的对。

      即使这些东西都是写好的命运,那也是他们自己走上的道路,他们自己活出来的,自己一个局外人有什么资格去横加干涉。死也好,生也罢,都是他们怀抱着信念自己走上的道路,他有什么资格悲天悯人。

      目良要做的事情关他们屁事,他们要走的路关目良屁事。

      蝎愿意搞事,他就愿意陪。

      图的不就是这条路咱走过吗,像慎一样什么都知道反而畏首畏尾,折磨死了自己。目良才不愿意看到蝎被劳什子命运束缚,红色本来就应该是张扬肆意的颜色。

      命运这种东西蝎不应当知道。

      目良觉得自个一人为命运发愁就够了。

      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目良看到了熟悉的红色,穿着黑底红云的晓袍,坐在工作台前,动作优雅而利落,像是画中人。蝎见了目良,露出嫌弃的眼神,破坏了这画面的美好。

      “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蝎说。

      “还以为你会打死我。”

      “我不想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所以,你最好明确一下立场。”绯流琥的尾巴尖对准了目良。

      “我没有立场。”目良一屁股坐在工作台上,翘着二郎腿,“那玩意能吃吗?”

      绯流琥收回了尾巴尖,没有一尾巴抽过来,也没有将目良钉在墙上,更没有敲打目良的脑袋,目良的存在对他来说就像是空气。这比揍他还难受。

      目良没皮没脸的凑过去。

      “别生气了,这回算我错。”

      毫无反应。

      目良凑得更近,整个人贴在了蝎的身上,脑袋晃呀晃。

      “你这孩子就是小心眼,总是操心一些有的没的。我就算不是傀儡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蝎总算是抬眼看了一下目良,眼神里就俩字——“冷漠”。

      “我给你讲故事听好不好?”

      “闭嘴!”蝎一把揪住目良的领子,将他硬生生扯的离自己的鼻尖只有不到几公分。

      明明自己才是比较高的那个,目良却被蝎的气势压倒了几分,缩着身子,一脸怂相。

      蝎被他这没出息的样子戳到了痛处,就是因为目良这种黏黏糊糊的态度,他才一直下不了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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