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之问缘》Zora_陌简尘

13、第十三章

　　“你知道我是谁了？”听出陆可川话里的愤怒，总裁终于转身，赫然正是顾司寅。
　　“敢问总裁，您能不能告诉我，您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陆可川的。不，貌似我应该这样问，您是什么时候把我和您的职员画上等号的。”陆可川无视顾司寅的问话，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在你做我助手的时候。”顾司寅站起身，双手插兜，挑眉答道。
　　“直到现在，总裁还不肯和我说实话，看来，是我高估自己了，以为我们已经可以坦诚相待。”陆可川自嘲地笑了。
　　顾司寅看到陆可川自嘲的表情，眉头皱了皱。“在中原福塔见面后知道的。”
　　陆可川盯着顾司寅久久，继而低下了头。“总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好了，我说实话，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谁。毕竟，你是经过我的许可才被允许进入公司的。”看着陆可川低垂的脑袋，顾司寅的心莫名慌乱起来。
　　惊愕抬头，陆可川面色阴沉地看着顾司寅。“高高在上的总裁，戏耍我们这些小人物很有成就感么？”
　　“你误会了，我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的。而且最初见面时，我有把名片给你，我以为你会知道，我以为你不介意。”顾司寅着急的解释着。此刻他的心里没来由地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如若这次没有解释成功，陆可川将不会再和他产生交集。
　　眼神闪了一闪，陆可川的表情有点松动。“你说的都是实话？”
　　“这些绝对都是实话。”顾司寅看着陆可川表情坚定，只是心里却在小小腹诽，当时看你时间紧急，肯定顾不及翻看名片，所以我才会放心大胆的递给你。
　　不知道顾司寅的真实想法，陆可川听到解释后怒火熄灭了一点。“那你后来为什么让我当你的助理，为什么不正面面对我。”
　　“你相信一见钟情么？”顾司寅眼珠转了转，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一见钟情？怎么突然说到这个。”陆可川表情错愕地看着顾司寅。
　　“我喜欢你，欣赏你，所以才会滥用职权提拔你当我的助理。”向前走了几步，顾司寅来到了陆可川面前。
　　“你……”听到顾司寅的解释，陆可川惊慌后退。“总裁开什么玩笑。”
　　“我是认真的。”抓住陆可川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顾司寅表情急切。“你有感觉到它的跳动吗？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总裁，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我都是男人，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感情。你的事情，我已经不生气了，今天请允许我早退。”几乎是落荒而逃，陆可川头也不敢回地冲出办公室。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个表情。”看着惊慌而出的陆可川，一直关注总裁办公室动静的张辰赶忙上前。
　　“没什么，昨天发烧还没好，我向总裁请假回去看病。”陆可川看到好友，表情镇定了下来。
　　“发烧？”将手放到陆可川额前探了探，张辰也有点吃惊。“好烫，而且你出了好多汗。既然身体不适，今天你就该请假不来的，用不用我请假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赶紧回去工作，小心等会让组长看到你上班溜号。”陆可川推了推张辰，看着他回到自己的位置才踏步离开。
　　总裁办公室里，顾司寅看着陆可川的背影，并没有上前阻拦。褪去了刚刚动情的模样，顾司寅现在的表情里透着一股狡黠。
　　陆可川是捉妖人，这一点在顾思寅回公司时就已经知道了。但是，捉妖人又怎样呢？一个千年老妖在眼前都不自知，那么他便构不成威胁。只是，如果能让陆可川倾心，有他这么个挡箭牌，顾思寅将省去不少祸端。顾司寅相信自己的魅力，自信男女都可以拿下。所以，刚刚才会上演了那么一出真情告白的戏码。只是，里面的情谊到底有几分，恐怕连当事人都不知道。
　　另一边，陆可川走出公司后，并没有直接回家。因为顾司寅的话，此时他大脑一片混乱，他需要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
　　猛地，八月老板娘的笑颜闪现在陆可川脑海里。想起八月带给自己的宁静感，陆可川决定就去那里了。
　　“老板娘，我又来了。”再次来到八月，老板娘正悠闲的翻阅着杂志。
　　“可川？你怎么又来了，可是咖啡不合口？”看着去而复返的陆可川，老板娘慌忙起身。
　　“不，咖啡很合口，是我今天身体不适，请假提前走了。”陆可川看着老板娘，表情有些羞涩。
　　“你这孩子，身体不适怎么不去医院，反倒跑我这里来了。”将陆可川带到吧台前坐下，老板娘倒了杯水。
　　“谢谢。”捧着水坐在吧台前，陆可川低头沉思。“老板娘，能给我做杯Espresso吗？”
　　老板娘听后，眼光一闪。“可是有心事？”
　　以前陆可川也在八月点过Espresso，只是每次点Espresso都是他心里有事无法想通之时。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敏锐，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陆可川心里一松，知道自己找到了倾诉对象。
　　“那你就和以前一样说给我听吧，我给你做咖啡。”老板娘做了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老板娘，爱情是什么？”低着头，陆可川开始了询问。
　　“爱情，这个可不好解释。一人一种爱情观，每对情侣相处模式也都不一样。”手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老板娘嘴角带笑。原来，这孩子是恋爱了。
　　“情侣，是不是必须一男一女？”抬起头，陆可川直视老板娘的眼睛。
　　“这个……”老板娘这回直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在当场。“你想问什么？”
　　“今天，有一位男性和我表白了。可是，我从来不知道，男性和男性之间也能有爱情。确切的说，我活了这么多年，连爱情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今天他和我告白后，我很害怕。当时，我几乎是落荒而逃离开了他的视线。这样做，是不是很伤人心。”陆可川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景，有些微的懊恼。
　　“那么，你对他是什么感觉？”老板娘看着陆可川懊恼的表情，思绪一闪而过。
　　“不清楚，虽然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但是我可以感觉出我对他不是爱情。我有把他当朋友，但是他却欺骗我，我现在心里多少有些间隙。”陆可川想起顾司寅的欺骗，懊恼一闪而过，眉头开始深深皱起。
　　“既然不是爱情，那么你还有什么可烦恼？爱情不是施舍，不是你给予对方就会欣然接受，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给，咖啡。”将做好的咖啡递给陆可川，老板娘再次说道。“呐，坐窗边去好好想想吧！”
　　陆可川端着Espresso来到老位置坐下，看着咖啡杯表面漂浮的棕红色的油亮泡沫出神。Espresso最大的特色是香浓与口感的凝聚，加糖后，略微搅拌便马上一口饮尽。
　　一口饮尽咖啡，陆可川望着窗外出神。因为思绪太过烦乱，陆可川的脑袋渐渐变得昏沉。不一会儿，陆可川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就在陆可川睡去五分钟后，有一个人来到了八月。熟络的和老板娘打招呼，那人便坐在了陆可川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