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没小》火焰豆豆

7、第七章

　　星期日，周亦然说要到同学家里玩，一天都不回来了。正好，我也落得清闲，约了米格逛街。
　　“唉，黄鹂，说来我们也算白领，接触的老外和有钱人也不少，为什么我们就钓不到一个金龟婿呢？”
　　“原因简单，老外眼里你是中国人，中国人眼里你是老外。”
　　米格就是这样，一心想嫁个有钱人或是嫁到外国去，我有一阵也受她影响，认为象我们这种人嫁老外应该比别人合适，因为我们的语言障碍小啊，可事后想想还是不对，她米格可以嫁到德国去，而我却只能嫁日本，我才不要，日本男人最大男子了，以我这种性格嫁到日本不被男方家修理得体无完肤才怪。
　　“黄鹂啊，说来那个坏小子长得真不赖呢，比他爸还中看，你们俩相处也有好几天了，你对他有没有…..？”
　　一看米格那眼神就知道她又在使坏脑筋了，她这丫头对长相并不是看得很重，只要有钱有势就行，不过有一点还是让我很欣赏的，她绝不会为了嫁一个有钱人或是老外而作贱自己。
　　“嘿……嘿……”我怪笑两声，“他还没帅成汤姆克鲁斯吧，就他那小样儿，电视里一抓一大把，就他那坏种儿，监狱里一抓一大把。在我还没想把自己打造成‘告命’夫人之前，你别再在我面前提那小子了，行不行？”
　　一天逛下来，米格是大包小包的，我就买了瓶洗发水。本来我就是个购买欲不强的人，米格说我是女人中的另类，哪有女人不爱逛街，不爱打扮的，但看到我就明白了，随便敷衍的女人是存在的。
　　她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的衣服也都是国内名牌，看着不起眼，但也不便宜呢！衣服质地都不错，我也比较会保养，只要我身材不走样，一件衣服我能穿好久，直到穿得衣服有明显磨损时，我才不要了。所以我不会轻易改变我的穿衣风格，这样好些，好衣服有几身就行了，老买衣服，哪有那么多的柜子存放啊。
　　晚上快十点半了，还不见周亦然回来，打他电话，是个女生接的，她倒还蛮大的戒心，非要问清我是谁才告诉我周亦然在哪儿，我只好告诉她我是周亦然的表姐，她这才懒洋洋地告诉我，说他们在KTV包房里，周亦然正躺在她旁边睡得香呢。
　　搭车来到KTV包厢，周亦然果然在里面，旁边还有些男、女同学正在唱歌，看得出他们都喝了点儿酒，一个个脸红扑扑的，房间里的烟味和酒味混杂着，他们见我来了，指着正睡得酣的周亦然告诉我。
　　“他喝了很多，估计心里有事，你先带他回去吧。”
　　心里有事？什么鬼事？喝成这样？象什么话，我当学生时多乖啊，滴酒不沾，现在的孩子，唉，时代不同咯。
　　同学们七手八脚地把他架上出租车，下了车，我才知道醉倒的人，身体不是肉做的，是称砣做的，那个沉哟。等我把他挪到床上时，已经出了好几身汗了。
　　半夜听到周亦然在大口大口地呕吐，不想起来，那是他自己的事，不会喝还学人喝那么多干什么？可是听到他的呕吐声，心里特不舒服，搞得我也想呕了。还是爬起来看看吧。
　　去厨房泡了两杯水给他，一杯温开水，一杯蜜水。他端着温开水漱口，然后喝干净了那杯蜜水。
　　我问他有没有舒服点，他有点迟疑地问我：“你一人……把我……弄回来的？”
　　“嗯，差不多吧，怎么？你以为我没这个本事？”
　　“那倒也不是，嗓门大的女人一般力气也会比较大吧。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怎么说话还会吞吞吐吐的了？以前的那个狠劲上哪儿去了？被酒给烧没了？
　　“只是你是怎么把我弄回来的？抱着还是扛着还是拖着还是拉着？”他双手使劲按了按太阳穴。
　　“放心，就我这身材，抱你呢是抱不动的，扛也是扛不了的，拖着你呢，我怕人家以为我谋杀了你要去毁尸灭迹，拉你呢，你以为你还能拉得动？我是一只手撑着你的腰一只手架着你回来的，真是，沉得要命，我现在骨头还痛呢。”
　　本以为他会说些感谢的话，没想到他居然低着头轻轻地说：
　　“那……我的手和腰不是被你摸光了？你还有没有摸过我哪里？”
　　半夜抓狂，邻居会报警吧，可是现在不抓狂，我这口气还咽得下去？
　　“周－亦－然！”我对着他大吼起来，“就你那身材有什么好摸的，要肉没肉，一身的骨头，我摸着都怕晚上梦到骷髅！你那门板身材啊，送给我，我都会把它丢进棺材铺去。”
　　小样儿，还怕整不倒你，别怪姑奶奶我说话恶毒，看看他那哪是人说出来的话，好心把他弄回来，他居然还说我揩他油，真是让人晕厥！
　　“你那身材好？切，整一个糖葫芦。”
　　算了，我真的是头大，半夜好心帮他倒水，还要被他这个混球嘲笑，我这是做的什么事儿嘛。我不理他，一跺脚要回房。
　　“等等，你另外拿床单给我，原来的没法睡了。”
　　“为什么没法睡？”
　　“笨女人，当然是被我弄脏了才没法睡。”
　　哼，给他换床单还要被他骂成笨女人，妈妈啊，上帝啊，真主啊，苍天啊，观世音菩萨啊……
　　嗯？床底下都是什么？天，好大的汗酸气，翻出来一看，居然是他前几日的衣服和裤子。我还在想呢，家伙不要洗衣服的，但也不知道他的脏衣服都放哪儿去了，原来是堆在床底下了。
　　“周亦然，你给我滚过来！”
　　他一见我翻出他的脏衣服和裤子，脸一下就红了。
　　“放回去，过两天我就把它们都扔掉，回家再拿些过来，这些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你在我家制造腐臭你还好意思不要我管？”我把衣服一把抱起来，丢进水桶里。
　　“今晚就给我洗完，否则你别想睡觉。”我指着那堆衣服严声厉色对着他。
　　“我都说不要你管了，老巫婆。”他站在卫生间门口一动不动。
　　“你过不过来？信不信我还会半夜爬起来打你屁屁？”我指着衣服，“快洗，不知道怎么洗我可以教你，以后你要换了衣服，我没看到有脏衣服挂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有洗衣机怎么不用？我不洗。”他把脸转过去不看我。
　　“半夜用洗衣机你疯啦，把邻居全吵醒了怎么办？你想让我被赶出去？”
　　“所以说，你得买全自动低嗓音的洗衣机，现在谁还象你一样用双缸的？连半自动的都不是。”
　　“我买什么样的洗衣机不要你管，你来不来洗衣服？”我冲上去就要打他，他眼快，一把抓住我的手。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那是让你。要打架，你哪是我对手？真是，没脑筋的笨女人。”
　　还好，他乖乖地来洗衣服了。算了，骂我一句笨女人我也没少掉几两肉，只不过笨女人前面又加了几个字。唉，“没脑筋”就当做是“笨”的补充说明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果真是没做过事的大少爷，衣服拿在手上乱搓，真是看不过眼。我一把抢过他的衣服。
　　“看好，衣服要先洗领口，然后是袖口，然后是衣边，再就是腋下，你再找找衣服上有没有其它很明显的脏渍，有的话，要认真的搓干净，如果没有呢，就先洗前面再洗后面……看，一件衣服就洗完了。”
　　我得意地把衣服放他眼前一晃，这才发现他一脸坏笑地倚着墙壁看着我。
　　又被这小子耍了，妈啊，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我恐怕真的还没到一个月就会被他折磨死吧。
　　我把洗好的衣服放在盆子里，把他拽过来，要他按我刚才教的洗。
　　两人在卫生间折腾了N久，终于把他所有的衣服全洗完了，洗是都洗完了，天也蒙蒙亮了，睡意全没了。
　　我的妈呀，我的黑眼圈呀，我的皱纹啊……四万块应该买不来我的青春吧，这笔亏本的买卖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