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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褪色二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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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二十年
罗杰的生活,未必像自己的思考一样真实。
在我们回首往事的时候,总会发现每次改变都是一次恰好的巧合。生与死没人会特别计较,那是一定会来的,继而碰到。努力去想这些,一定是穷困到了绝望或者生活无聊到了极点。
在孩童时期,罗杰想起那时的阳光柔和而温暖,尤其是夏末放学后,他和伙伴一起在楼宇间的阴凉处游戏。放学后的阳光打在红墙上,看上去会软乎乎的,小学时候的伙伴都是附近楼的小孩。那时候每个单元都有好几个孩子,央求着父母在做饭的时候跑到楼下撕疯,年纪小的爱黏着大孩子,处处模仿大孩子的游戏。
孩子都是撒欢疯跑,大声叫嚷,稍大的男孩子最爱用粗鲁显示自己的强壮,这时小孩子就会偶尔被大孩子嫌弃,因为小孩子会经常哭闹。孩子们都对喜欢哭闹的小孩特别排斥,一旦被孩子们嫌弃,那很多游戏就没人会带你一起玩。
罗杰记不清自己是否令人嫌弃,记忆里最清楚的就是自己家楼下一单元一楼是一家卖鱼的小生意人。鱼都养在玻璃鱼缸里,大大的四四方方,是去花鸟鱼市卖的观赏鱼。那个时代,人们的消遣想着是很少,仔细回忆却仿佛又是很多。电视节目也不多,彩电都是一般家庭的奢侈品,花鸟鱼就是最大众的爱好之一。
小时候,罗杰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小鱼在玻璃鱼缸里,那天他跟着伙伴走进他的家中,地上有点湿湿的,屋子里大大小小的玻璃鱼缸,罗杰的整个眼睛里感觉那一刻一切都是明亮而光滑的。在回忆这里的时候,罗杰不会知道,自己记忆中透窗的阳光是否是真的,还是为了迎合明亮记忆而添加上去的,就好似回首往事中的巧合是否真的是巧合,还是自己的头脑编织而出的故事。
罗杰的这个写□□好,在山河文学搁浅了。
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像那些大神一般信手拈来,作为一个无知青年,罗杰觉得写作至少不能仅仅是从痛快开始,至少要负责一点,无论在逻辑还是世界观上。
夏侯非常鄙视这样的罗杰,首先夏侯从来没上过山河,更别提山河的文章,那是压根更没看过。用他的话说,罗杰想的那么多根本就是草但,谁会在乎你写出的东西会不会有益,看小说本来就是打发时间,是要写别人喜欢看的就是好东西,总按照逻辑去分配因果,那是狗屎一样的脑子。
罗杰翻看了山河大神的文章后,狠狠心找了个理由就打算掰弯小说中的男主。纯爱嘛,这个玩意才有市场?从心里讲,罗杰是不甘心的,打小时候看过的英雄,哪个不是一身的阳刚,英雄是应该在大反派仰天长笑,好人们黯然落泪的时候从天而降,力挽狂澜的人。
爱情不会在所有人眼里都那么神圣,在罗杰心中感情的确是神圣的,因为感情是每个人可以真正拥有的东西,没人能左右你如何去喜欢,如何去爱。我们都是在时间中长大,在生命的第一次呼吸里产生情感。人终将因情感而自由,那是因为没人可以代替你活这辈子,每个白天与黑夜都在自己的眼前流过。
如果爱情可以发生在同性之间,那一定不是婚姻。姻缘是男女的事情,在两个男人或者女人之间产生爱情的同时,罗杰总希望那是纯良而无性的,感官的刺激再强烈也远不如食欲来的实在。一旦想到爱情不如吃饭实惠,罗杰难免觉得受到了刺激。要是放在男性间的爱情看来,更加可怕,食欲中最顶端的就是喝水,只要有水就去喝,那这样的爱情要来何用?
罗杰有看过一些心理学的知识,有些观点颇有作用,从婚姻来看,女性在养育后代中付出精力很多,而男性较少。就是这样,女性在选择男性方面,更加关注其养育后代的能力及义务,从突出男性生存优势上来看,养育的能力与尽责心,是最重要的。能力等于权势,责任等于忠诚。权势好理解,忠诚是因为过多的子女会分散男性培养后代的投入。从这里看来,男同就被女性读者神化了。
人不过是动物而已,生物在培育后代方面永远存在竞争,从优势劣势产生开始,就会出现优势方占有更多资源的可能。从历史上看,大丈夫三妻四妾,皇帝老哥后宫三千就是铁证,男性缺乏专一的基础,更多的是占有的数量,其次才是质量,女性则考虑质量多于数量。如果你问一个女性,她会选择三个臭皮匠还是一个诸葛亮,谁选三个臭皮匠,请留下山河上的自传地址,我去拜读。如果你问一个男性,他会选择一个最最漂亮的女人,还是选择后宫三千佳丽,选一个女人的,请猛击右上角浏览器关闭三千下!从绝对的角度来讲,存在个别情况,不过大多情况的确明显,绝大多数男人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放弃森林,绝大多数女人也不会选择一打小矮人,而放弃王子。在男同中也是一样,男性的特质决定了大多数男同不会像女人们想象的那样专情,所谓的专情多数是因为世俗与道德的压力从而产生隐蔽的专一,因为他们别无选择,女同则相对专情一些,因为女性特质。
在男性的忠诚方面,不可忽视的一点,拥有女性心理特征倾向的,才会更加忠诚一些。试想,如果一个男性不能理解女性生育其投入的精力与生命,怎么会有长久不变的爱情呢?罗杰可以理解同□□情,在实际上是比较排斥的,大致属于要吐就离我远点。
此时不同,罗杰已经吐在自己身上了。
都是说女性早熟,罗杰发现自己晚熟。
如果时光可以倒退二十年,如果可以让那二十年悄悄褪色,如果一切可以回到十八岁,如果永远没有如果,那罗杰的生命一定与众不同。
罗杰会在某一个早上,阳光从敞开的窗帘晒到他的后背,长桌前有一个聪慧的明媚女子给他倒着水,聪明的她会和罗杰说起生活中的琐事。无意中,她手扶在自己的腰间,时而低头看着餐桌,时而看着罗杰的双眼,轻松地在他面前流露自己的心事。罗杰听着爱人的轻语,拿起她的小手放在孕育生命的小腹上,两个人同时看着微微凸起的小腹,愉快地畅想孩子的未来。
那是只能是与众不同的罗杰,自然不是现在的罗杰。
纵然时光褪色二十年
罗杰还是对生活非常满意。
在自己不能重回十八岁的时候,可以在小说里让所有的人活在他们最精彩的时光中,他们就是自己的十八岁。
命运的确存在,根据罗杰的常识,数学本身就是最理想的假设。这繁杂的世界,总归有掌握命运的方式,就好象他在写的那些角色一样,开头与结局在起笔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中途的一切穿插都为了丰满最终的结局。
在这些写作之中,罗杰不知道是否曾被自己的梦境困扰,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每一个梦境都是生活的衍射,也许存在不可令人理解的情节与预示,他也未必会思考很多,这些尝试都将是命运的一部分。
梦境
梦境因为模糊的线索,令人神秘。梦境因为弗洛伊德的理解而狭小,罗杰从小就爱做梦,小小年纪的时候也看过弗洛伊德的书,说不清的原因,最初就不太接受弗洛伊德的理解。长大之后,愈发抵触弗洛伊德的观点,总觉得那些理解过于病态。抛开道德与动物性,达尔文的体系虽然不成功,至少还算靠谱,弗洛伊德的想法对比之下就会显得十分自私,让罗杰有被强迫接受的感觉。生命来自共鸣,情感也一样,人生的幸福与安定,会源于未来的希望,没人有权威给未来的结果定义真伪。
因为所有的梦境中,中国人梦不到德国人的天使,德国人梦不到美国人的热狗,美国人也梦不到非洲的钻石。罗杰也不可能梦到操着一口牛津剑桥腔的小公主,因为罗杰压根都不知道啥是伦敦腔。
罗杰只能继续梦到一个不知眉眼的女孩,和一个有着小小眼睛的男孩。
天知道一个人的潜意识究竟有多少阶段,在可以感受的所有阶层中也许都可以描述成梦境中的形象,那其余的不能描述的梦境又怎么样在自己的脑中成形呢?
罗杰总在无事生非,想要试图找出所有梦境的起源与线索,这是为了保证睡眠质量的一种小手段。
为了摆脱失眠的兔子绵羊,罗杰经常在脑中彩排如何构设梦境的桥段,假象如何在无意识中与整个世界共鸣。换了别人这就准准的神经衰弱,可罗杰却在这里找到了充足的乐趣,确保了入睡的速度,还双鬓白发转黑了不少。
如果梦境仅仅是梦境,那还有什么会比这样的简单更令人迷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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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