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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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叫做宇智波斑。
从有意识以来，便知道自己是一个忍者……一个工具。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已经随着年龄的增长淡忘，留下的只有麻木收割生命的厌倦感。而杀人者，人恒杀之，当他有了这样一个概念时，他的三弟已经离他而去。
痛苦、寂寞、悲伤！
一直被压抑着的感情汹涌而出，他不明白在泉奈悲伤啜泣时父亲为何如此冷静，也不明白长者们为何无动于衷，只能死死地攥紧拳头，压印着感情让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工具。
“泉奈，别那么软弱，你要像斑学习。”葬礼过后，田岛用失望的目光看着泉奈说道。
宇智波斑如坠冰窟。
再后来，就连实力最强的大哥也去世了，可笑的是他并非死在敌人手中，而是死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啊，没错！一个受他恩惠，又因为惧怕忍者而将其出卖的平民。
“放、放过我吧，求求你。”那个不知姓名的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涕泪横流，“我知道你大哥帮了我很多，但是我没办法啊，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我的父母、我的孩子又该如何活下去。何况你们是忍者不是吗，忍者面对死亡难道不是习以为常吗？”
明明是哀求的话语，却让人浑身发冷。当他的表情被永远定格在那狰狞的一瞬间后，宇智波斑无视他家人或麻木或仇恨的眼神，抱着年仅五岁的泉奈推门离去。
“别看，泉奈。”
别看那些贪婪、欲望、仇恨！
宇智波斑开始正视起战争，正视起人心，在经历一次又一次任务，一场又一场战争后，名为和平的种子从心中萌芽，他学会了思考并得到结论，想要终止战争，唯有敌人之间坦诚相见握手言和。
“如果与敌人握手言和，家人的仇恨，族人的仇恨又该怎么办？”
当斑兴奋地告诉泉奈时，得到了这样的回答。那时，泉奈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忍者，他不在将自己的情绪时刻表现在脸上，看向敌人的目光中满是杀戮与仇恨，就像是他的父亲宇智波田岛那样。
宇智波斑沉默下来。
又过了几年，他的四弟也在战争中去世。
认识千手柱间的那一天，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晴天。斑因为弟弟的死亡逗留于南贺川附近，没想到却因此认识了一个奇怪的家伙。
那一次见面可谓是彼此的黑历史之一，不管是表情抽搐恨不得自戳双目的斑，还是面露无措迟迟不愿意上岸的柱间，日后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无不是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显然，柱间在光天化日下裸/泳的行为，给思想淳朴的斑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就像是突然扔出的霹雳弹，不仅把斑内心的抑郁全部炸光，还在他的印象中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一个超级无敌大变/态。
有了这样的印象，双方本应该再无交集，出乎斑意料的是，他不仅和柱间的接触越来越多，还渐渐被对方的思想所吸引。他们变得无话不谈，就好像是相识多年的朋友。
勉强算是玩伴吧！斑自顾自的对两人的关系做出定义。
想法的改变发生在鬼泽事件三个月后，斑因为一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梦境，被族中的表兄拉到了吉原。
“说说看是什么梦嘛！”唯恐天下不乱的表兄打趣道：“能够让斑茶不思饭不想的女人长什么样，我超好奇的，哪怕只是简单说说也好啊，日后给你娶妻时方便参考。”
我看你只是闲着没事想八卦，斑臭着脸闭口不言，无论表兄如何打探也不透漏分毫。
这种尴尬的事情如何能够诉之于人？梦境中的一切犹如历历在目，回想起梦中人肌肤的触感，泛着凉意的黑色长发，斑将自己那张爆红的脸蛋掩藏在了刘海儿之下。
吉原一直以来都声名在外，是男人们梦想中的天堂，这里的女人环肥燕瘦应有尽有，让人流连忘反。斑带着满满地好奇心进入，却很快变得意兴阑珊，把玩着茶杯，看表兄对奉茶的新造挑挑拣拣。
“差不多就行了吧！”苍白而毫无血色的假面，艳红的嘴巴，明明都长一个样有什么好挑剔的，斑不理解。
“你不懂，有这么多美人，不选一个让自己心仪的怎么行！”表兄语重心长道。
一个个，一批批，看到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某人时，斑差点就失控捏碎了手里的茶杯，同时，这种不加掩饰的惊诧也落在了表兄的眼中。为了不暴露柱间的身份，妨碍对方的任务，斑不得不在对方暧昧的眼神中捏着鼻子选了柱间作陪。
“你这家伙做的什么任务啊？”房间内，面色愤愤的斑不满道：“还化成这种鬼样子。”
“有那么糟吗？”正在卸妆的柱间纠结道，努力和那头难缠的发丝作斗争。
“当然……”没那么糟糕。可比起那副精致纤弱的模样，还是原本的他看着更加顺眼。不知从何说起的斑烦躁地抓抓头发，索性闭住了嘴，坐在柱间身边与他一同打理起那头假发。
有时候，斑觉得自己把一辈子的耐心都花在某个笨蛋身上了。
强行把初吻丢失的记忆忘掉，转眼间便陪着柱间进了牢房，面对这插翅难飞的绝境，斑突然醒悟过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陪那个笨蛋一起发疯！
生与死的仇恨，忍族间的算计？
这一切都似乎变得不值一提。
斑看着小指上系着的发丝面色挣扎，强行忽略了被柱间拥抱时感受到的心情。
遇到那家伙果然没什么好事！斑想到。
事后，斑为了摆脱追兵被累成一条汪，毫无形象可言的趴在护城河边，却一扫心中的郁气，感到意外的畅快。明明是个麻烦缠身的家伙，还总是喜欢做一些糟心事连累别人，但斑就是觉得柱间格外的对他胃口。
话说就柱间这种总是麻烦缠身的笨蛋，有谁能受得了，看来只能自己辛苦一些了。
毕竟，是朋友啊！
现在想来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他们的姓氏注定了他们只能敌对的局面，但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宇智波斑从未后悔与千手柱间成为朋友，并为此由衷地感到高兴。哪怕后来知晓了对方的姓氏，斑的第一反应也是隐瞒，并非出卖。
可他们之间终归有着无法跨越的城墙。
曾几何时，宇智波斑也曾幻想过如果——如果彼此的身份不曾被发现；如果彼此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争的时代。他只是一个名为斑的普通忍者，然后会遇到一个名为柱间的不知姓氏的傻瓜，一起大谈特谈他们那些天真的梦想。
然而一切只是妄想。
南贺川决裂那晚，斑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他回到了吉原的雨夜，回到了那个被千手柱间拥入怀中的夜晚，但是这一次柱间在他耳边诉说的并非是铃兰的故事，而是一句反反复复的话。
“斑，你相信我吗？”
“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可以说是从未质疑，梦中的宇智波斑抬手拥抱了千手柱间。
人世间的缘分便是如此，有时候你也会莫名其妙地相信一个你从未见过的人，哪怕你们之间有着无法回避的问题，但是在某个时刻，你看着他的脸，你告诉自己，你相信他。
千手柱间对于宇智波斑，便是如此。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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