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多短篇》殷祎

13、蝴蝶效应

　　安娜生日那天十束不见了，草薙带人找遍了各处，监控也入侵过搜索，还是找不到十束，就像十束消失了从未存在过一样。
　　周防在他跟十束一起去过的天台找到摔坏了的摄像机，但除了摄像机和摄像机里的内容，天台没有别的有关十束的东西，连一滴血也没有。
　　安娜一边摆弄着地上的弹珠，一边和大家看着照映在墙壁上的录像。
　　投射在墙上的画面微微摇晃，那是夜空之下一个建筑物的顶楼。白色短发的少年背对着镜头，双手撑在栏杆上，看似观赏着眼底的夜景在哼着旋律。
　　那个熟悉的嗓音响起：[呀，真是个不错的晚上呢。]
　　安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看着画面，周防手中的烟盒被握得变形扭曲。
　　随着十束的搭话，那个白发的少年收回搭在栏杆上的手。[我是来拍夜景的，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呢？]
　　少年没有理会十束，双手插.进衣兜里，口中哼着的旋律一直没停，上半身随着哼着的旋律摇摆。[我叫十束多多良，你呢？]
　　少年低着头笑了起来，在十束的话音刚落时，迅速地从衣服里掏出的手朝向镜头的方向，一声枪响。
　　镜头急剧摇晃，随后黑屏。等到再有画面出现时，带着几道裂缝的镜头收录的是，那个白发少年惊讶的表情。
　　镜头内的少年带着怒意地转头看向四周，在原地转了一圈后，原本愤怒的表情变得恐慌起来。
　　[不可能！明明是完美的计划！我可是第七王权者的无色之王！给我出来！]少年摇晃着身躯原地大喊大叫着。
　　[不……怎么可能……难道我被骗了？]少年低下身，双手撑着头部自言自语道。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接近的样子，少年反应过来抬起头后咬住自己的指甲。[啧，难道是圈套？]
　　少年似是发泄般踢了一脚摄像机，已经不堪重负的摄像机就此结束了工作。
　　播放的录像就到此为止。
　　不管是巧合还是阴谋，主谋是什么之类的，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录像里的少年，和少年手中的枪。至于十束，安娜的弹珠说明他安然无恙，但是就是找不到人，十束就像在另一个世界，安然地等待着他们去拯救。
　　短短五天时间，找到了那个录像里的少年，但是那个身体的使用者却是白银之王。期间无色之王也来闹过，但是都被周防烧回去了。
　　白银之王好说话得很，直接把知道的说了一遍，然后把凶器——那把枪给了他们。
　　熟悉枪械的小弟把那手.枪拆了又组装了一遍，愣是没发现什么不对。草薙把枪的子弹卸了，递给旁边虎视眈眈的周防。
　　安娜举着弹珠看着手.枪到了周防手里。“怎样？安娜看见什么了吗？”草薙见安娜一直盯着那把枪从解体到组装回来，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上面，连通着多多良在的地方。”“哈？总不会是用这对人开一枪，人就到别的地方了？那怎么回来？”草薙心想，这难道是权外者的能力导致的？如果是这样就得找黄金之王旗下的研究所了……
　　草薙思考着，转头想跟王讨论一下。却看到赤之王举起手中的手.枪，枪口对着那红色发丝的头颅。“等等，尊你在干什么？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而且子弹已经卸掉了……”
　　草薙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冲上去把没有子弹的手.枪夺过来，周防已经按下了扳机。
　　“砰！”“啪嗒”一声枪响后，酒吧的地板上只剩下那把怎么检查都没问题，而且没有了子弹的手.枪。而原本站在那里赤色的男人，消失不见了。
　　周防眨了一下眼发现手中的枪不见了，他放下手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手掌，自己还活得好好的，所以是草薙把枪抢过去了吗？
　　“草薙，把枪给我……啊……”周防抬头想让草薙把枪还他，却发现他所在的这个屋子好像跟印象中的酒吧不太一样。
　　满是灰尘的地板，甚至有几块木板翘了起来。面前玻璃裂了几个洞的窗户落满了灰，挂着灰蒙蒙要掉不掉的窗帘，不，破布。与酒吧不一样空旷的布局，不，说是空旷不如说是好多东西都没有了，角落摆放的游戏机，后来又再添置的置物架子，招待客人的卡座、座椅，等等东西统统都不见了。
　　就连门边相对而放的两张沙发，就只有靠墙的一张团着块破布还留着，不对，那跟原来的沙发不一样，款式不同还破破烂烂的。
　　“唔……”那破沙发上团着的破布动了动。那边缘脱了线的破旧窗帘布从沙发上滑落下来，从中露出了一个顶着亚麻色凌乱发丝的头。
　　“啊，是大人的king。”“……”周防看着眼前这个似乎这几天过得不错，气色一点都没变的十束，走上前去。
　　“痛！”十束捂着被敲的头。“什么嘛，一见面就敲我……呃……king？”“……”
　　“那个……”“闭嘴，就这样一会……一会就好。”十束被周防拥在怀里，周防头埋在十束颈侧，怀抱的力度大得让十束觉得有点呼吸不畅。
　　“啊啦，没想到king像个小孩子似的。”十束伸手回抱周防。“不是让你闭嘴吗。”“是是。”
　　咕噜的声音响起。“啊，king我饿了。”“……”周防没有松手，两人也不在意灰尘地倒在那破沙发上。
　　“啊啦，真不好意思呢。虽然这么多年货币没有更换是挺好的，但是如果king不来的话我可能就去找黑工打了……”当时出门身上没带多少现金的十束，到了现在基本是花完了。
　　周防嘁了一声，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他这几天吸烟凶得很，所以身上带的现金还挺可观的，起码吃顿饭没问题。
　　把十束从沙发上拉起来，周防牵着十束的手出门。“走，吃饭去。”
　　现在，学园岛。
　　“虽然我曾经是德累斯顿的研究者……但是退隐了这么多年，就算你来拜托我，我一时也想不到办法啊……”伊佐那社，曾经的威兹曼，这么对在他面前鞠躬请求的人说道。
　　“草薙哥已经去找黄金之王了，虽然安娜说尊哥他们没有事……但是我不想什么都不做。”八田捏紧手中的帽子。
　　伊佐那无奈地看着八田，夜刀神叹了口气。“既然你不是恶王，不如帮帮他们吧。”“可是……我是真的想不到啊，原理构造都不知道。”“那么，为什么不找这把手.枪的制造者？或者是给手.枪加了功能的那个人。”
　　八田呆了呆，说道：“手.枪的进口来源去找过一遍了，但是他们不知道。其他的草薙哥没说，我也不清楚。”所以是毫无线索吗？
　　十年前，某家便利店。
　　“呜哇，这个！十年后没有得卖了呢。”十束拿着一个饭团，在那里感叹着。
　　周防看了看草莓牛奶的包装，心想这真的是到了十年前啊。
　　吃着饭团喝着草莓牛奶，周防觉得没多大差别，味道什么的没怎么改变，只是十年前的物价要比较低。
　　“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周防漫不经心地问了十束一句。
　　“我去看了国中的king哦~这时候的king还没有我高呢，想不到king这个时候就已经喜欢板着脸……痛！”周防敲了十束一下，想了想后开口。
　　“说起来，这时候的你是国小吧？”“呃……”
　　“好小。”“……”“两根手指就能拎起你。”“我这时候只是还没发育啦。”周防和十束躲在小十束的后面，十束终于忍不住反驳了周防的评价。
　　“看起来，很没精神。”“大概是太累啦，这时候的我可是小六呃。”周防一脸不信地看十束。
　　“没事没事，我现在好好地在这里呢，证明十年前的我还是过得好好的。”周防面无表情地举手虚放在十束头顶对着自己的脸比划了一下。
　　“……接下来去看看十年前的草薙哥吧，现在的草薙哥……是高一吧？”十束把周防放在他头顶的手拉下来。
　　“看他干啥？”周防嘁了一声，一脸不乐意。被十束拉下的手放下来后，扣住十束的手掌不松。

　　（保护性不放全文~）

作者有话说

　　无色的枪被换掉成……只是一个细节的改变，故事的走向将？
加注：这篇短篇写的时候是赤之王国还没有出来的时候，草薙的叔父是个人私设，如有违和感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