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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错遇情敌米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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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走过很多城市,并且爱上了摄影,开始拍每一处找不到他的风景。
他曾说,他爱旅行。如果消失,那么他一定是在旅行吧!他说,因为旅行的话,就可以在很多
城市留下自己的脚印了,那便是他成长的证明吧。
于是,
我便悄悄的跟着那些脚印,虽然不知道跟着的是不是他的脚步踏出来的脚印。
很多年了,我还是没有遇到他。
其实,这个他在我心中应该意味着两个人:杨飞和何墨。
我抵达了我旅行计划的第二站:O市
刚下火车,便明显的感觉到外边的空气比车里的清新了很多。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路的旅途劳顿,都随着陈旧的二氧化碳从我的肺部离开,消失在人群拥挤的上空。
"诺依!"
这个名字在嘈杂的空气里穿梭,越过层层人强的阻隔,依然不减威力,准确的扎进了我的耳朵里。
这熟悉的,从我背后刺来的尖锐的声音,明明叫的就是我,可我却不敢回头。
因为这个声音,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尖锐、锋利——总是能把我刺痛!
"诺依!" 又一声。还是这声音,尽管时隔多年,我还是能肯定背后的人一定是她。
"诺依,诺依!诺依…" 声音越来越近了,近了……
我被迫猛地一回头没错,是她杨米兰。
我愣住了,她变了很多,唯一没变的是她那张美丽的脸蛋。从前浓妆艳抹的她竟然破天荒的一脸素颜了,不过以前那样的浓妆反而遮盖了她天生具有的那独特的美艳,现在配着她那洁白的衣服看起来要比从前的她要干净漂亮的多了。而我一直没变,依旧还是喜欢穿简单的长裙…今天比较巧,我穿了何墨送的长裙。
米兰见我回头,就跟当年一样,大胆到都不怕认错人的一把把我拽着拉进了一家安静的咖啡厅。
她捧着咖啡,用大而闪的眼睛狡黠的望着我:"诺依,你现在是不是和杨飞在一起?"
我看了她很久,没有说话。
她不肯罢休的接着问:"你和杨飞难道分手了。"我分明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亮光。
我瞪她,依旧没有说话。
她终于不再问了,因为她知道问不出什么来。
突然她又变了种姿态,很诚恳地说:"其实,我喜欢杨飞。当年那场群架,我的确冤枉你了。不过我是故意的,那是因为,为你辩护的是杨飞!杨飞啊!"
她重重的放下了咖啡杯,任咖啡溅到了她洁白的衣服上,毫不遮掩她的失态。
我冷笑了,笑的烈了,泪水模糊了便才说:"杨飞!你知道杨飞是谁吗?他不止是你的哥哥!他丫的还是我的哥哥,亲哥哥!你还不知道吧?呵呵呵…"
她睁大了的眼睛,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就像是被定格的青蛙的眼睛,那样惊奇地看着我:我不信!当年他不是说和你只是朋友,别的什么都没吗?再说双胞胎应该长得很像不是么,还有你姓诺而他和我一样姓杨啊!"
"他也姓诺。他叫诺飞!"我肯定的语气里有几分嘲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米兰疯了一样摇着头。
"其实,我和哥哥不暴露身份是因为家庭,维护你和他,还有母亲那个家庭!呵呵!当年母亲生下我们,父亲便走了。我八岁那年,母亲终于撑不下去这个家徒四壁的家,只好带着他改嫁。他才跟着你们姓去了。对呀,他们把我丢了,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每次家长会都没有家长来了吧。\"
我冷冷地看着米兰惨白的脸,心里有几分凉。
她震惊的问:“那杨飞……”她想说什么又断了。
“哥哥他……我跟你说了我和杨飞很小的时候就被分开了,我和他再次相遇的时候也就是高中的时候那场群架,我跌的很惨,他扶我起来的。“说着我不免回想起当年那一幅幅还有哥哥的画面,说的动情了。“当时他不知道我是他妹妹,我也不知道他是我哥哥。是在他送我去医院包扎伤口的时候,他看见了我小腿上的胎记。我和他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从出生开始我跟他的小腿上都有一块胎记,所以我从来不穿短裤和短裙。他不敢相信我能活到现在,我也不敢相信当初被他们丢弃的我怎么能活到现在。”我不禁的有几分伤感。
“那现在呢?你和杨飞?”米兰仿佛是在听一个悲伤的故事一样失去了她那份尖锐,好奇了起来问道。
“如你所愿啊,他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了,我找不到他了,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啊!不过也好,他也同样消失在你的世界里了啊。你放心,我还会去把他找回来的。但是那时候他一定是我的哥哥而不是你的哥哥!”我有些生气,米兰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情,便狠狠地她吼。
“诺依,你不会是喜欢上你自己的亲哥哥了吧?哈哈哈……”米兰耸耸肩道。
她并不在意我的话,反而又用她尖锐的声音刺痛我,她的笑声狠毒,而我也不想跟她解释什么,“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不一定非要是你们认为的兄妹恋。你让我觉得可笑。你根本不懂也不会懂被世俗恶化后的亲情…”我激动的站起身来,已经不想和她多说什么了。
只听到她在我背后又恶狠狠的嘟噜着什么,我只听清楚一句:“假如杨飞都忘了你诺依呢?”
我没有回答她。
我想假如,那么我还会去找他。我会一直找他,直到再次遇见。
我坚定地迈开了步子,一步,两步,走着,是那样的艰难,深怕一个不注意又会像当年一样在他们面前跌的很惨!
“就这么走了吗?诺依?”
“你还想说什么吗?”我没有回头,听着她意味不明的声调,不知道她此时是否扭曲了表情。
“还记得何墨吗?诺依。”我听出来提到何墨她的声音都变得温柔了。
何墨…多么刺痛我心脏的名字。我想冷笑地说,却一点也冷不起来,笑不出声,牵动着嘴唇,声音却控制不住的在开始发颤:怎么不记得呢?他可是我心中那唯一的裂痕啊!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不知道她又想说什么。
如果不是杨飞,你们…她故意顿了顿道:诺依,你才是他心中唯一的裂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