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脉相承》彤管有炜1992

5、初起事端

　　杨家别墅
　　阿初还在梦中。。“滴滴滴。。”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阿初睡眼朦胧的去拿手机，昨天晚上因为不舒服，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个时候谁来打扰他的清梦呢。。。“喂。。。”阿初含糊不清喂了一句，“大少爷，快点来医院。。姑爷出车祸了。。”电话里是□□奇的浑厚男中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阿初困难的说出这句话，“大少爷，快点来医院。。姑爷出车祸了。。现在老爷也在这边。。赶紧过来。。” 又一次清晰的回答，这次，阿初听明白了。。脑袋轰的一声。他没有了思考的能力，他只知道自己在疯狂的穿衣服，疯狂的跑出房间。拿好车钥匙和手机。。飞奔向车。。

　　一阵狂飙以后终于到了医院。。漫无目的的在各个诊所。。突然阿初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阿升。。阿升不要走。。你走了，荣家怎么办，勋儿怎么办。。我怎么办。。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叫喊。。阿初跌跌撞撞的跑到急诊。。看到姐姐杨慕莲扯着白色的床单喊着，哭着。父亲坐在旁边。摸摸的抽着烟。。他快步跑到姐姐的身边。。抓住姐姐的手。。杨慕莲发现弟弟来了。。一把抓住阿初的衣服。“阿初。。阿初。你告诉姐姐，这个不是真的是不是，你姐夫只是睡着了是不是。。他还会醒过来是不是。。”阿初强忍泪水，“姐。。人死不能复生。。” “不可能，阿初你骗我。。不会的。。阿升不会丢下我们母子不管的。。不会的。。”此时此刻，阿初不知道用什么话去安慰。。只是轻轻的拍着姐姐的肩。。把姐姐揽入怀中。。让姐姐能够感受到自己。。阿初看着躺在病床上，已经没有呼吸的荣升。。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在朦胧间。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瑟瑟的发着抖，此时却没人管他。。阿初轻轻的把姐姐从自己的怀里推出来。。自己走向那个身影。。小家伙没有动。。只是忽闪着大眼睛。。看得出来他刚才哭过了。眼睛红红的。。此时可能是苦累了。。可是看到阿初。。飞快的跑到阿初的身边。抱着阿初的腿。。“舅舅。。他们都跟我说，我再也见不到爸爸了。。我不信。。我问妈妈，妈妈只是哭，没有回答我。。舅舅你可以告诉我吗？是不是。。呜呜。。”阿初缓缓的蹲下身子。。两只手搭在勋儿的肩膀。。微笑着说。。

　　“勋儿，你是男子汉是不是？” “是啊。。勋儿是男子汉。。爸爸说过男子汉应该是这样。。”一边说着，一边挺起胸膛。。阿初看到这样的勋儿，强忍住泪水，还是微笑。。“那以后，保护和照顾妈妈的责任就要交给勋儿了。告诉舅舅，你能完成这个任务吗？” “那爸爸呢。。爸爸真的回不来了吗？”小家伙带着哭腔说，“爸爸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那如果勋儿想爸爸了怎么办。。” 小家伙已经哭出来了。。阿初擦掉小家伙的眼泪。。“想爸爸的话。。就仰头看看星空。。对着星空，想跟爸爸说什么话，就跟天上的星星说。。天上的星星是传话筒，只要你跟星星说，星星一定会把你说的话告诉你爸爸的。。”

　　“舅舅，你没骗我吧？” “舅舅什么时候骗过你？” “还有就是勋儿一定要乖。。如果不乖的话，天上的星星知道了，就不帮你传话了。。” 阿初揉了揉勋儿的头发。。“我一定会听话的。。我一定不调皮了。。” 勋儿严肃起来。。一脸正色的说道。。阿初站了起来。。抬了抬头。。某种不知名的热热的液体才又回流到眼睛里。。回过头给勋儿一个鬼脸。。“呵呵。。”勋儿被逗笑了。。“舅舅现在给你第一个任务。。”阿初玩味的说道。。“什么任务。。” “去哄妈妈。。妈妈现在难过。。不要让妈妈哭了。。” “好。。”勋儿蹦蹦跳跳的跑去妈妈那边。。有模有样的开始安慰起杨慕莲。。阿初这时才走向一直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语的杨羽柏。阿初知道父亲的悲痛一点都不比自己少，只是多年的商场经验，让杨羽柏习惯了情绪不外露。。“爸。。” 阿初把手放在杨羽柏的手上。。发现父亲的手是冰凉的。。“爸。。。”阿初又叫了一声。。杨羽柏睁开之前闭着的眼睛。。站了起来。。转身走了。。阿初还想说什么。。杨羽柏一边走一边挥着手。。让阿初不要说了。。阿初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有一丝的悲凉。。。姐夫一直都是父亲的得力助手。。一个女婿半个儿。姐夫这个女婿比自己这个败家子好多了。。阿初在此时甚至觉得宁可死的那个人。。是。。自己。。

　　漫无目的的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心中一阵悲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无能。。那种无力感又蔓延到了全身。。为什么自己都是被留下来的那个。。找了个僻静的地儿，席地而坐。。这时。。一个身影来到他的面前。。“喂喂喂。。跟了你半天了。。你丢魂儿了啊。。” “没心情跟你斗嘴。。”阿初转了个身。。“你们家的事，我听说了。。我可不是来找茬的。。当兄弟的。。平时打嘴架，各种损都无所谓。。但是有了事情，当然要拔。。不行不能拔刀。应该拔脚，相助。。”一边说，一边用脚往地下踩了一下。。“噗嗤。。”阿初被他逗乐了。。“我说夏医生。。你今天很空啊。。” “空倒是不空，不过，得空想喝杯咖啡，看到有个病人在这里，我就过来了啊。。” “去。。谁是病人。。” “哎。我可没说你是病人，你自己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啊。。”夏跃春一副无辜的表情。。“懒得跟你说。。”阿初一边说一边起身。。起来的时候又是一阵胸口疼。。他不禁皱了皱眉头。。手抓了抓胸口。。“还嘴硬。。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多想。。你这个医生可做的真不错。。” “行了，我没事。。你可以回去工作了。。”阿初捂着胸口离开。。夏跃春摇了摇头。离开。。

　　李家别墅
　　“杨羽柏。。我们的生死游戏，才刚刚开始。。”李乔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露出一丝的笑容。。“老爷。。这两天我一直跟着少爷。。他在偷偷调查。。看样子，之前的那份报告，没把他糊弄过去。。” “让他去查好了。。没关系。。他调查他的，我们进行我们的，对了。。这小子从小死心眼。。现在火候还不到。。有必要的时候。在多添一点柴。。还有。帮我时时刻刻盯着杨慕初。他们两个是双生子。。所以杨慕初虽然年纪轻轻，但是从之前的一些举动中，不难看出来，他是个厉害的角色。并不逊色于他的老子。。从某些角度更超越了杨羽柏。。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我知道怎么做。。” “去吧。。” “恩恩。。”

　　某咖啡馆内
　　一个打扮新潮的女生沉稳的坐在最显眼的位置。身上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下面穿着紧身打底裤，脚上穿着真皮靴子。。座位旁边稳稳的放着一个小小的手提包。。李复一眼就认出，她就是他在哥伦比亚的老师。也是迄今为止，哥伦比亚最年轻的讲师，俞小江。。因为俞小江只比李复大两岁。。今年刚读完博士呢。。她教阿次法理学。今天她扎了个干练的马尾。。要不说，还真没人看的出来她是个大学老师。。“老师。。。”李复走过去。。恭恭敬敬的叫了声。“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老师。。叫我小江就行了。” “那怎么可以。。” “噗嗤。。李复，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小江拖长了声调。。李复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小江貌似很满意这个结果。。“说吧。。大老远的把我叫过来，一定是有事情。”

　　在他回来的时候，俞小江交接了那边的工作，在上海找到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工作。。李复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感到很意外，因为那边的工作一点也不比这里差，做律师又苦又不一定赚得到钱。但是小江却淡定的表示只是想换一个生活方式。这次李复找俞小江来，就是想让小江帮忙调查，这个杨慕初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哥哥。。并不是不相信大伯，只是杨羽柏太狡猾，说不定把自己的哥哥养起来，然后用来对付自己和大伯。。小江看到沉思的李复，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李复是个不轻易让人帮忙的人。。李复递给小江一份资料。。小江诧异于这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不对，是相同的人。。“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不单单是调查他这么简单吧。。” “是的。。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个巨大的阴谋。。”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小江把档案袋折起来，然后放进包里。。“谢谢你。。老。。小江。。” “噗嗤。。我有这么老么。” “没有。。没有。。”李复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在小江面前李复老是手足无措。。手和脚也不知道放哪里，为了掩饰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哈哈。我开玩笑呢。。总之，你这次欠我一次人情啊。。”看着如此窘态的李复。小江喝了口咖啡。。心情大好。。

　　“恩恩。。下次你有事情，有需要的话，尽管开口。。”李复勉勉强强的，有些别扭的说出这句话。。小江笑了。。“恩恩。下次有事情我一定不客气。。好了。。我还有事。。先这样吧。有什么头绪我会第一时间跟你联系的。。” “我送你。” “不用了。。打的很方便。” “我送你。。走。。服务员，买单。。”说完在桌子上放了一张100，然后快小江一步，走在小江的前面。。小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人啊。。永远是那么倔。。

　　汽车呼啸着在马路上开着。。两个人一路无话。。这时。。“滴滴滴。。”手机响了。两个人各自看了一下。。原来是李复的手机响了。接到电话，李复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愣愣的挂上电话。“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聪明如俞小江，看到李复的脸色就知道一定出事了，忙问道， “我大伯出事了。。” 还是愣愣的一句话。 “你前面帮我放下就行了。我自己打的回公司。。你赶紧去。。”俞小江也紧张起来。。“好吧。不好意思小江。。下次再聊。” “没关系，你大伯要紧。。”俞小江一边说着一边关上车门。。李复最后跟俞小江点点头，一踩油门，车子呼啸而去。

作者有话说

　　猜猜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还有，没人好奇李乔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