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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可说 ...

  •   皇帝被刺杀了,皇后一夜间失踪了,素有“天下第一美男”之称的花瓶三王爷拿着陛下的手谕和代表权威的碧玺一跃而起成了新皇。朝廷上下一片动荡,野心勃勃的人明争暗斗,无人不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身首异处。
      除了那个骁将军,传说中百战不殆,百战百胜,大衍王朝的战神。
      “诶,小将军?这名字咋听去不像那么回事啊。”一个茶客不禁发问,立即就有一群人跟着问起来。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说书人摇摇头,用神秘的语气说道:“非也非也,此‘骁’非‘小大’之‘小’也!乃‘骁勇善战’的‘骁’也!”
      众茶客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骁将军,骁勇善战,好名!
      “嗤…”有一人低低嗤笑出声,因音量并不大没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他们都在认真听说书的说骁将军的英勇事迹咧!
      那个人一身月白长袍,用金丝绒勾的牡丹张扬得不像话,丝毫不懂得何为“低调”,那张脸面若冠玉,剑眉星目,眼尾上挑丝丝邪气流转在那双凤眸间,嘴角更是挂着肆意张扬的笑容。
      “无趣至极。”懒洋洋的话语,懒洋洋地打着哈切,意兴阑珊地慢悠悠站起身,走了。
      并没有人察觉到有人离开,都还在一脸兴趣得听说书人,突然“啪”一声,说书人说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一群人顿时作鸟兽散,热热闹闹的天桥下顿时只剩下一片狼藉。
      说书人摸着长长的公羊须摇头晃脑:“后事如何,吾非当事人,不知也!”哀叹一声,埋头整理行李细软跑路也!
      而作为当事人的人,一身松垮垮的月白长袍,上面用金丝绒勾着一朵朵张扬的牡丹,邪气凤眸半合着,红唇半挑起,邪气的笑意就这么泄了出来。
      散着发的头用一只手支着,一缕发丝垂落在脸旁又添了几分慵懒的气息。
      “啊哈~”嘴巴长大,一个懒洋洋的哈切。
      无聊啊无聊,真是无聊至极。
      “小九九,过来。”对着站在三尺之外的人勾勾手指。
      小九九恭恭敬敬地走近:“将军,有何吩咐?”
      被他称将军的人伸出一小截舌头舔了舔嘴唇,美目流转:“你,去找皇上,就说…”顿了下“就说我投井了。”嘴边绽出一个大大的、狡黠的笑,像一只狐狸。
      小九九唯唯诺诺的领了命退了出去,出了大门朝皇宫的方向跑去。
      等待的时光总是漫长的,他就用他修长的手指扣桌子,“咚、咚、咚……”有节奏的一下又一下,心里也跟着数“一、二、三…”
      在皇宫一座巍峨的建筑物内,新皇正忙得焦头烂额,淮南又水涝了,哪里哪里又在闹旱灾,还不知道谁传言新皇是某个大魔头转世来祸害人,以讹传讹,一传十十传百,他的威望又下了一节,安静了几年的匈奴也频频来犯,朝廷还有野心勃勃的人盯着他屁股底下的位置,可谓内忧外患,眉头就没松开过。
      安神的香在空气中缭绕,却好像不怎么起效。
      “皇上,有人求见。”门外有人尖声道。
      “进来。”强压着不耐烦的语气。
      小九九得到允许后急步进来,三拜九叩后才说道:“皇上,骁将军他投井……了……”
      最后一个字还没吐出来,一阵风从眼前刮过,待他再抬头,原本坐在桌后的新皇不见了踪影。
      在数到两千四百六十一的时候,门被踢开,怒气汹汹的新皇带着一干跑得气喘吁吁的老太医站在门后。见到原本已经投井的人像没事人一样躺在竹椅上,脸上大大的计谋得逞的得意笑容。
      只见新皇那张“天下第一美男”脸黑得像是从煤坑里爬起来一样,“啪嗒”一声,好好的一扇门就这么被卸了下来,顷刻间化为新皇的指下残魂。
      背后的老太医吓得不敢大喘气,虽然心中怨气冲天,但是保命要紧。
      “唉呀,皇上你来啦。”不怕死的人还是有的,例如眼前这个,“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皇上的到来领寒舍蓬荜生辉啊。”嘴上说着恭敬的话语,可那一副笑得肆意张扬的表情看着和他说的话实在是…违和。
      一个太医偷偷瞄了新皇一眼,新皇抿着嘴似乎在压抑着怒气,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看来是已经到了极限…唉,造孽啊。
      “太医,去看看。”终于,新皇冷冰冰的开口。
      只见骁将军慢悠悠的从果盘上摘下一颗葡萄,然后抛进嘴里,开心得眯起眼,意味尤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对着新皇开怀一笑:“放心,我没服毒。”又摘了一颗抛进嘴里:“你不是把我藏的毒药都收走了嘛。”
      新皇没说话,太医只好上前对着躺在竹椅上的人一阵检查,望、闻、问、切。
      “皇上,骁将军身体十分正常,并没有中毒现象。”领头的太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骁将军换成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撩头发的姿势,百般无奈道:“我都说了我没中毒,你怎么就不信呢…唉。”
      看着新皇更黑的脸,骁将军嘴角的笑越来越大,有趣,真有趣。
      “你们先回去吧。”新皇发话,太医们如释负重,手脚并用地离开了这个地方。到了将军府外才抬手擦额头上的汗水,骁将军果然是骁将军,可累了他们这把老骨头了。
      府内,新皇把骁将军从竹椅上扛起,大步流星向屋内走去,将人砸进床,月白长袍本来就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经这么剧烈运动领口已经能看到光洁的脖子。
      骁将军躺在床上,如云的墨发散了一床,他笑得肆意张扬、笑得得意,美目流转,唇红齿白:“怎么?皇上想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嘛?”
      “是又怎么样?”抬手把床帷放下,掩盖无限春光。只听得不知谁说:“恩…我的小小将军也有点想你了呢。”
      风不定,声不绝,明日落红应满地。
      这一次后骁将军消停了几天,不再整天寻死觅活而是乖巧的在府中写字。
      小九九看他家将军已经写了一天了,仿佛写不够一般。又一张纸飘落在地上,小九九默默的念叨了一声:“第二百零一张。”
      小九九伸长脖子看了看上面的字:再相见,陪君醉笑三场,不诉离殇。
      得,开始伤风悲秋了。
      再看一眼:海阔天宽,鱼跃何处是超然?
      小九九皱眉,骁将军又在想什么?
      好奇之下再看一眼:取舍由我,而今抛却又何难?
      心想,完了完了,骁将军恐怕要离家出走了,这可怎么行!悄悄的退出书房,一脸急色地往京城的方向跑去。
      小九九走后,骁将军露出他那个标志性肆意张扬的笑容。
      果然没多久收到消息的皇上急匆匆赶来,依旧脸黑得像刚从煤坑中爬出来,真不知道他待的地方究竟是皇后还是煤坑。
      “海阔天宽,鱼跃何处是超然?恩?你想哪去?”阴冷的脸上满是怒气。
      骁将军置若罔闻继续写他的字,皇上一把抽过他的纸,可怜的纸顷刻间也随之前的那扇门去了。
      骁将军字写不成了也不恼,把笔挂回笔架,才懒洋洋的解释,“哦,我当时想吃水煮活鱼了。”一脸无辜的看着新皇似乎在责备他刚刚为什么凶他。
      新皇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听,半响憋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一口怒气卡在喉间不上不下差点就要吐出一口血来。
      “皇上还有事吗?”骁将军问道,凤眸里笑意盈盈,看来是开心了。
      “哼。”皇上冷哼一声,揪着他的一领就往外走。
      “诶诶诶,慢点儿!”骁将军被扯得一个踉跄差点就出了洋相,可脸上的表情却是笑得肆意张扬。
      又一次被丢进床中,骁将军笑意盈盈得看着上方的新皇:“怎么,又想我的小小将军了?”
      床帷再一次拉下,掩盖无限春光。
      小九九坐在门外的石阶上,惆怅的望着远方的夕阳,一阵风吹过,卷起不知何时落的一地落红。
      “为什么新皇要对骁将军那么好?”有人提问。
      说书人摸摸了自己的公羊须:“因为骁将军在军中威望很大,若是骁将军有什么大碍怕是要军心大乱,匈奴若此时侵入,到了那时,我大衍王朝可就真得亡了!”
      众听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突然“啪!”“骁将军与新皇秘史,完结!”说书的摸着他的羊角须,笑得得意。
      听书的人激动的拍桌砸椅:“没了?!”“然后呢?!”“新皇和骁将军到底谁上谁下还没说就没了?”“说书的,你这不道德啊!”
      说书的人不为所动,摸着他的羊角须笑得神秘莫测:“不可说不可说,你们若是好奇就去问问当事人罢。”
      角落里一个人一声月白长袍,笑得肆意张扬,底不可闻的念叨一句:“谁上谁下呐…不可说不可说哈哈!”
      说书的回头又收拾行李搭上南下的马车,跑路也!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这一去,又不知道该遇到什么稀奇事了。
      坐在马车内的说书人悠悠得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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