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02章 学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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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怎么了啦？”我从桌子上够到一块桂花糕填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哎呀呀，小四你又没有淑女样子，都是雪儿，把你教坏了！”我连连摆手：“不是啦，雪姐姐好好的。”恐怕也只有这种时候，我才可能展现出比较幼稚善良的一面，强烈的汗一下。
“好了好了，快去书房吧，娘给你请了个书画先生。”娘推着我走向书房，刚踏出门槛就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啊呜！”我尖叫，娘急忙跑了过来。“谦儿？”我听见娘的不解，抬眸。真的是大哥啊！
等等，他好像不太对劲儿啊。怎么脸色那么苍白，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一样。我奇怪地看着他，娘却一脸郑重的把我拉到了书房门口。“乖，好好学吧！”我撅着嘴点了点头。
娘的脚步不似原来那样轻快，多了几分莫名的沉重和寂然。我摇了摇头，却被老二一把拽进屋起。“傻了你？”倪荦鄙视地瞧着我。
“没有啦，只是我看到大哥……”刚说到一半，却见倪荦的表情由戏谑转为凝重。“别说了，去见先生吧。”这是怎么了？我奇怪的看着他们，走进内庭。
“先生好！”我行了个90度的鞠躬礼，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难道让我跪下郑重的行拜师礼？阿门，还不如让我去死。
“嗯。我姓李，叫我李夫子吧。”那老头居然还很得意地点了点头，摇头晃脑的继续读他的书。不把我放在眼里耶！我使劲的撅着嘴。哼，死老头子，我一定要你好看！
“四小姐，请坐吧。”老头指了指倪雪旁边的桌子，我耷拉着脑袋走了过去。“小四，你终于可以来学书画了！”倪雪一脸得意，好像是她为我争取的机会一样。我扯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先来熟悉一下用笔和下笔姿势。”老头从笔架上拿起一只细狼毫递给了我。“四小姐，你就用这个吧。”我悲惨地看着手里的“狼毫”，无语了。以前只会拿现代笔画图的人，我行我素的字体写的一般，学中国画，天啊。
我偷睨着倪雪的用笔姿势，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写了几个字。哎呀呀，感觉还是蛮好的嘛，嘿嘿，原来我不管学什么，都蛮有天分的耶，“四小姐，你的笔拿反了。”老头子指了指我手中的笔，我垂首，阿门，那一根根笔毫果然正对着我！
我羞愧地倒过来拿比，估计脸上红了一大片。“扑哧——”我知道，倪雪在忍。但是你为什么要笑出来，打击……
倪荦戏谑地瞟着我：“小四，你也太笨了吧，连笔都会拿反！”脸上黑了一片，我要崩溃了……“啊呀，到底还开不开始？！”我撅着嘴，把笔往桌上一扔，宣纸被墨色渲染了一大片。
“四小姐，做事，要有耐心乎……”老头子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我现在发觉，古代的夫子就等于唐僧，不知道孔子是不是也只样，要是是的话，我的天，估计崇拜《论语》的基本会晕死。
直到等了足足半小时，老头子才停止了他的高言阔谈。“好了，四小姐，现在我来教您拿笔。”老头子死不羞耻的脸凑了过来，苍老却有力的大手紧紧的让我握住笔杆。“就这样了，请保持这个姿势一柱香时间。”呃，好难受的呀。一柱香起码有15分钟吧，呜呜，老头子，我杀了你！
倪荦和倪雪看好戏的放下手中的笔，环胸忍着笑看向我。呜呜，为什么……我想一个木头人一样，直直的挺着身子，前倾15度，手里握着细狼毫，姿势不变的站着。呜呜，我要忍不住了……
“好了，时间到。”老头子放下手中的古书，开始了教画。“小四，我突然很想看看你的作品哦！”倪雪趁老头子不注意，侧过身子笑嘻嘻地对我说。哼！死倪雪！除了落井下石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真不知道娘怎么生出来这么赖的一个人。
我撅着嘴委屈的忍着泪，倔强的看着那两个人。“那就等着吧。”我悄悄说了一句，语气中的坚定和狠劲让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倪荦变了变脸色，眸中多了几分复杂。倪雪颦着秀气的眉，略带诧异地看着我。
“现在，二少爷、三小姐和四小姐，你们来画吧。”老头子拿出一只卷轴，将它展看挂到了墙上。
上面是一株兰花，很简单的兰花，寥寥几笔，幽兰的意境却已生出。倪荦和倪雪细细观察了一下，都开始动笔了。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们细心认真的样子，难道古代人都是很有才华的吗？照着一幅画就可以临摹？
我瞥了几眼倪雪的画，虽然神韵差了几分，可轮廓还不错，这已经超出一个七岁孩子的范围了。倪荦离我太远看不到，不过我估计他画的一定是最好的。
我轻叹了一口气，提起笔勾出了几个边。呃，勉强还可以吧。我略带丧气的勾着笔，却一个不留神将整片的宣纸都染成了墨色。此时倪雪和倪荦都已经画完了。
“小四，这，这就是你画的？”倪雪夸张的指着我的画，我咬着下唇斜眼看着她，呜呜，一脸的嘲笑之色，欺人太甚了！我赌气般的抽掉那张恐怖的宣纸，“哗哗”揉成一团扔了出去，提起笔来。
“呼——”我深吐出一口气，又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闭上眼静下心来，我细细想着以前课上学过的国画。我想起宋末元初诗人郑思肖的《兰花图》，细细想着那悠笔轮廓，古韵意境。
提笔勾出兰花叶子，然后画出兰花。细细想着，似乎自己也溶到那意境中去了。脑中似乎细胞疾速萌发，诗兴大发，随意想了几句题在图的右下角：“居隐深谷香悠远，杂草土壁生幽兰。喷蕊芬芳瓣如靥，蕙花芳菲叶亦然。”
收回最后一笔，睁开眼睛。虽然笔力还不够，略带几分稚气，形状也有点怪，但是神韵却是画出了几分。虽不形似，却是神似。再加上图下的题诗，哇噻，好棒的啦！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02章 学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