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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错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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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浩扬每天都往这跑,天天都准时报到,带些吃的什么的。一来二去的,连小熊都和他熟络起来,原来那股子生疏劲儿也没了。有时候任浩扬还会和他开开玩笑,他也只是笑不会怕了。而这时候,林沫总是安静的看着不说什么。
“怎么了?”任浩扬走近问林沫。
“没什么。”
“不开心看到我啊 ?”
“不是,我只是......你不上课吗?每天都过来。”
“我下课后来的。”
“这样会耽误你吧,还是不要每天都过来了。”
“不会,我现在也没什么课了,有的是时间。”
“你这样我会觉得......很.......”
“让你困扰了吗?你不用在意我,是我自己想来的。”
“可是......”刚想说什么的林沫被推门进来的人打断。任浩扬转身一看,是韩乔木。
“你也在啊,好巧。”看到任浩扬的韩乔木主动打招呼说。
“恩,是啊。”任浩扬对于他的出现显得情绪不高。
“你来啦。”林沫说。
“恩,最近一直没见你,也没去找我,所以来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只是最近有点忙。”
“哦~~”韩乔木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任浩扬接着说。“你没事就好,这是你上次说想看的书,我帮你找到了。”
“谢谢。”
“谢什么,看完了再去我那换。如果再画了画,拿给我帮你看看。”
“好的。”
“还有上次说的事情,哪天还是要再好好的讨论一下的。“
“恩。”
这时候刚好有客人来了,林沫对他们说。“我先过去一下。”
“好的,你忙。”
林沫走后,剩下两个男人面对面,空气中顿时有了一丝紧张的味道。任浩扬甚至有些敌意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刚才他对林沫说话那亲热的语气和林沫对他的言听计从已经让自己非常不爽了,而现在他又像充满了挑衅一样的站在自己面前。男人的直觉让他觉得这个男人存在对林沫有特殊的意义,同时也是对自己的一个威胁。
“呵呵。”倒是韩乔木先笑了。“见到老师不用那么严肃吧。”见到任浩扬没有回答,他又接着说:“你似乎很闲啊,不用上课的吗?”
“我的课已经上完了。”
“也是,我们的任同学可是全校有名的优秀学生呢。”
“多谢夸奖。”
“不用谦虚,我说的是事实。毕竟大三就独自创业的学生也不多。”
“看来老师也很清闲,对别的学院的学生还能如此关心。”
“呵呵,是啊,我是画画的,自然自由多一点。”
“自由的已经可以出来找学生了么?”
“你说林沫?”
“是的。”
“他不是我的学生,也没想让他做我的学生。”
“那您这么热心还真是奇怪。”
“很正常,我喜欢他。”
“你......”任浩扬没想到他这么坦率的就承认了,本想为他的“用心不良”讽刺他一番,看他这么坦白,自己反而说不出什么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他并没有答应我。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忘不掉的人,现在看来这个人就是你了吧。”
“是的。”
“虽然我不知道过去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我得出来他显然是受过伤害,被某个人的愚蠢行径毫无保留的伤害了。而现在这个人又后悔的想挽回。”
“这轮不到你来说!”
“别激动,年轻人。我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想要横刀夺爱,如果我想的话,你不在的这几年我早就这么做了。我只是相让你明白,你错过的是什么。也不想看到他再受到伤害。”
看到任浩扬平静了下来,韩乔木接着说。“我听小沫说,他是高一回来的,那么这么看你们分开有五年了吧。”
“是的。”
“五年,这么一段时间,能发生的事情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人也会改变。”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我认识小沫的时候他在念高三,最初是我看到他的画稿,在一堆参加考试的人中间很突出。我当时很兴奋,这么有才华的孩子已经很久没看到了,于是就给了他面试资格。面试的当天,他和一群人一走进来,我就直觉的肯定那个走在最后的瘦瘦小小,白白净净的孩子就是他。不错,我本来就喜欢男人,对这么漂亮的孩子当然不可能忘掉。”
“哼~”任浩扬不爽的咳嗽了一声。
“他成绩不错,但是之后的录取通知却没有来领取,负责联络的人也找不到他。我当时很是遗憾。没想到几个月后居然在这家花店碰到他。起初只是看到门口的海报画的很特别,不由自主的走了进来,却发现主人很眼熟,想来是他。”
“那他为什么......”
“我也很奇怪的问了他,但是他只是说他不想上大学了。开始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有天分的孩子为什么会突然说不想念了呢。后来我才知道他的情况。你也知道他和他爸爸两个人生活吧?他爸爸酗酒很厉害,喝醉了以后脾气也会很大,他也受了不少委屈。尽管如此,林沫是个很孝顺的孩子,为了照顾他爸爸放弃了自己的学业,当然他当时也拿不出那么多的学费。因为他爸爸有一次喝酒胃出血住院了,病了很久。当我看到他用他瘦小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爸爸的时候,那股不由自主的怜惜涌上心头的时候,我想我是爱上他了。所以,这几年会照顾他,经常的来看看他。我知道他其实还是很想画画的,就尽量教他一些。但是,他也是个很倔强的孩子,不愿接受别人的施舍。”
听到这里,任浩扬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原来是这样,他还是受了那么多委屈,吃了那么多苦。他觉得脑子里一团乱,为什么会这样,他妈妈呢?为什么不管他,看得出来他妈妈是非常爱他的。难道搬走后,失去她音讯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林沫?而自己呢?他痛苦的时候又在做什么呢?任浩扬此时满腹苦涩。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小沫他在这五年里是怎么度过的,没有你他一样过来了。所以,考虑好你自己要什么,该怎么对待他和你们之间。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再见。”
“再见。”
韩乔木在店门口和林沫说话,任浩扬看到林沫笑的很开心,能感觉到他是从心底信任那个人的。任浩扬对于韩乔木的敌意此时已经变为谢意了,虽然他没有细说,但还是猜得到他在这几年给了林沫多少帮助得吧。起码他很坦白,他喜欢林沫,但并没有做更多,只是在一旁关心着林沫。如果没有他,想来林沫会更辛苦。虽然吃味,但是对于他得人品,他还是尊敬的。也庆幸,在他们分开的日子里林沫碰到的是他而不是别的会伤害他的人。
韩乔木离开后,任浩扬走过去轻轻把林沫抱在怀里,在他耳边呢喃:“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