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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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黄沙做成的穹顶下，他掩面而泣，哭的像个孩子。
沙丘上，所有人摒息以待。
远处，有种异样的查克拉。
匐卧在沙丘上的我爱罗将手搭在左眼上。
一只沙球形成的眼睛从空中慢慢接近。
有四个人，其中一个……
是父亲大人。
我爱罗踩着沙盘飘浮到尽可能高的地方。
身旁飘浮着的，是土影。
两人表情严肃的看着远方向这边迈进的四个人。
土影皱皱眉头，将手被在身后。
“已经无可退路了，就在这里应击吧。”
我爱罗点头，
“好。”
四名秽土之影并排而走，抬眼看去，一拍遮阳的沙浪铺卷而来。
“哇哦，好壮观的沙浪啊！这是出自哪个忍村哪个忍者之手呢？”黑眼球二代水影不禁感叹。
“这是守鹤！一尾的力量。”四代风影在心底想着。“难道他已经使出假寐之术了吗？”
正想着，身体便不由自主的抬手操控着地下扶起的沙金与席卷来的沙浪相撞。
沙金重于普通的沙子，很快两者便平息而落。
四代风隐抬眼望去，高高的沙丘上站着的……
是我爱罗！
“怎么是你？守鹤呢！”四代风影吃惊道，他绝不相信刚才的巨大沙浪是出于我爱罗之手而不是守鹤。
“父亲大人，守鹤已经不复存在了！”我爱罗冷静的说着，双臂环胸，看着自己的父亲。
“怎么会……”
单单站在人群中目不转睛的看着空中的我爱罗。
眼睛实际看到的，身体实际感受到的永远比纸上的图画能带给自己更大的心灵震撼。
我爱罗。
她这时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这个名字，这个人带给自己的感觉。
第一次看到他，她很畏惧。
畏惧这个动漫里的杀人狂魔。
第二次看到他，他伸手帮了自己，她开始动摇。动摇自己的观念是不是错的。
她所熟知的我爱罗和她眼前的我爱罗到底有什么差别。
第三次看到他，他搂着她站在浮沙之上冷静的指挥着忍者们。
她开始被这个男人的冷静和不经意间透漏出的威严所震慑。
我爱罗的每一次出现都在她的生命刻下不轻不重的一笔，却留下抹不去痕迹。
不经意间她的生活里多了那个叫我爱罗的人，她每天的晚饭都要加上他喜欢吃的菜。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每个梦中都有他。
也许，从那晚他带着她坐着沙盘在天空看夜景时，她就已经开始喜欢他了。
或许更早。
那种妙不可言的喜欢，像种子一样在心底生根发芽，让她无法自拔。
她想看到他，想触碰到他的眼睛，鼻子，嘴巴。
想更加的了解他，接近他。
单单努力的回忆着漫画里的情节，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抬头望去，是手鞠。
“单单！你怎么...”
单单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笑，“因为种种原因所以我就在这了。”
“你...”
“是历代影们！还有四代风影！”
队伍中的感知忍者喊了一声，打断了手鞠的谈话。
手鞠的表情瞬间变的严肃起来，向远处战斗的方向看了过去。
单单估摸着这时情节的发展，走向感知忍者，
“请问...你能让我跟五代风影心里对话么。”
感知忍者向手鞠看了一眼，手鞠虽好奇，却还是点了点头。
单单伸手搭在感知忍者的额头，低声道谢。
被困在沙子中的四代风隐盯着对面的化为人型巨型沙垒。
加琉罗……
“母亲真是伟大，就算死了，也要坚信并守护着你，陪你走到今天。她让你成了风影，让你有了朋友，让你得到了和别人的羁绊，让你重新拥有了被我夺走的一切。”
沙子中，四代风影裂起一抹苦笑与无奈。
“而作为父亲的我只会剥夺，不，我根本就不配做你的父亲。”
半空中，倔强的少年死死咬着下嘴唇。
“你说……母亲她是爱我的。”
听着父亲的恳切的话，字字锥心。
再也忍不住内心奔涌而出的伤感，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奔流而出。
黄沙做成的穹顶下，他掩面而泣。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放声哭泣，哭的像迷路了的孩子一样脆弱。
“gaara。”暖暖的声音充斥着他的心房，摸眼泪的手停在那里，他静静的听着，确认着刚才听到的声音。
“gaara，听得到么？”再一次响起的声音让他停下哭泣。
“恩。”
“你那边的事情，我都知道。我问你，你恨你的父亲么？”
单单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像一股溪流，流进他的心里。
“不。”
“那请你擦干眼泪，抬起头好么？母亲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优秀的忍者，保卫自己的村子，保卫世界的忍者。这才是你，我爱罗的存在。并不是为了仇恨，而是因爱而生。母亲很爱你，才会将守鹤放入你的身体，为了将来能用这份力量守护想要保护的东西。母亲很爱你，从你出生起便将自己的力量融入沙子，汇成自动防御来保护你。”
“如果你也爱你的母亲，如果你也爱你的父亲，如果你想照你所说的去保护世界，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就请抬起头，好么？”
我爱罗使劲的用袖子擦拭着眼泪，重重的点头。
“恩。”
“gaara，战争结束后，我做牛舌给你吃。”单单的声音，似真似幻，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他破涕轻笑。
“好。”
“去吧……去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吧。多加小心。”
“恩。”
又等了些许时间，单单的声音不再响起，他抬起头，任凭风沙打在自己脸上。
看着父亲一点点被自己的沙子封印，他说，
“母亲虽然很伟大，但我最初是从父亲大人那里得到治愈我的药。”
将手缓缓放下，负责传话的感知忍者惊讶的看着面前微笑的单单。
单单见状伸出食指在嘴前比了个禁声的姿势示意让感知忍者保密。
手鞠在一旁愣神，单单见状不知怎么去安慰手鞠。
四代风影不止是我爱罗的父亲，还是手鞠和勘九郎的父亲啊。
她伸出手轻轻搭在手鞠的肩上，轻声说道
“可不能在这种时刻被打倒哟。”
手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手鞠她坚强，从来不会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与旁人听。
不管是作为四代风影的女儿吗，还是作为五代风影的姐姐，都不允许她有一点点能让人看出软弱的地方。
单单懂得这点，便没有多劝手鞠。
此刻手鞠需要的不是心灵安慰的人，而是在战场上更加可靠的战友。
“到此为止了么。”我爱罗眯起眼睛，意识在渐渐模糊。
好冷。周围好冷啊。
是因为砂之盔甲都去了的关系么？
恩？左手好暖和。
跟着，右手也暖和了起来。
胸口被浸湿了，是……雨么？
好累……第一次有这么疲惫的感觉。
守鹤也不在了，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吧。
“gaara，不能睡觉哦。”
恩……是谁？
“gaara，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好啊。他想回答，但喉中发不出一个声音。
“从前啊，有一个女孩，生下来就多病，被父母抛弃。又被孤儿院的人救起。七岁的时候，孤儿院倒闭了。哦，倒闭就是关门了，可能是没有资金来源了吧。那女孩只能一人生活。”
“她流浪过，在街上和野狗抢食，去寻求过帮助，却没有一个人来帮她。她好几次啊差点死在路上。十二岁的时候，她用拾垃圾攒下的钱自己开了小摊，后来，她用这个小摊赚的钱开了更大的店铺。”
“你知道她最想做什么么？”
“就是上学。很多孩子都不想上学，但她想。学校的教室里，人很多，很热闹。大家在哪里没有社会的勾心斗角，没有繁琐的欲望。是一个很干净的地方。”
“但她却没机会享受那些了。”
“她的生意被逼到了尽头，被债主拉到了房顶退了下去。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这里很温暖。她有家了，有同伴了。不再是一个人了。”
“我给你唱一首歌好不好。这是她小时候，院长天天唱给她的歌。”
“小宝宝，快快睡，梦里很甜美。小宝宝，快快睡，很快就长大。”
是谁……
仅剩的意识都放在听那段故事上，听完故事，他觉得自己浑身的力量在一点点恢复。
手上的温暖却渐渐离开。
要离开自己么？
强势的握紧双手。
“别走。”
温暖再度回归。
“好。”
又是一天的苦战，忍军死伤近半。
从未经历过战争的单单站在尸体群上不知所措。
不知是谁喊了句，“五影们受伤了！”
单单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她跑过去，仔细询问了五影们战斗的方向变扭头就跑。
一路狂奔，用尽了她的力气。
跑了很久，她才看到地上瘫倒着的人。
离她最近的...
熟悉么？
不……
那样干枯的褐红色绝不是她认识的独属我爱罗的颜色。
他的那头红发，和他经常穿的褐红色上衣，衬的他仿佛踏血而来的修罗一般。
现在……
眼前躺在地上浑身是血，身体上还插进一根长长的木棍。
这人，绝对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
他的脸……
指尖划过他的脸颊，指肚轻轻来回磨瑟着，
第一次摸你的脸吧，一会儿……
可别说我吃你的豆腐。
冷么？
为什么你身上这么冷呢？
单单从包中掏出一只苦无，伸出胳膊在手腕处用苦无划下一道痕迹，鲜红的血涌了出来。
她用血在地上画圈围住我爱罗和她，并尽可能的回忆当时兜在她面前的结印。
单凭那天看了一眼实在是想不起来。
单单身上的伤口开始缓缓愈合，可是我爱罗却仍然昏迷不醒没有什么反应。
她开始有些着急，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眼前的人呼吸越来遇弱，生命体征越来越弱让她人生中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第一次开始慌张，后悔自己不是医疗忍者。
看到喜欢的人躺在地上她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单单将双手的手腕割开两道口子，只能盯着伤口慢慢愈合。
趁着愈合的过程，不停的割开自己的伤口，血顺着胳膊低落在地，和地上我爱罗的血混合在一起，一片猩红。
她手足无措。她原以为自愈能力是项很了不起的能力，可是根本没有什么用。
对于躺在冰冷地上的他，她除了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一点办法。
废墟中，单单呆坐在地上，执起一只苍白的手，放在双手中，轻轻呵气。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呢？”
她问道。
……
“别走。”地上，冰冷的他喃呢这。
坐在他身旁的单单愣住。
“好。”
“就是这里么？”
“恩。”
单单抬眼，佐助身边的那个，是大蛇丸吧。
同行的香麟说不清是病号服还是监狱服的格子衣服，重吾和水月穿着黑色袍子并排蹲着。
是来救纲手的，纲手得救后，我爱罗就可以恢复了吧？
她看着露在蛞蝓身体外的手。
感受到来自一群人异样的目光。
无所谓，不管怎么样都无所谓。她只想让我爱罗好好的休息，
作为风影，他马上就要回归战场了。
他现在要好好休息。
我爱罗眯着眼睛。
很刺眼的光线……
上次看到光，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醒了。”
嘶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顺着看去。
身旁的人，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苍白的脸颊，干裂的嘴唇。
仿佛……是一个很陌生的人。
“你怎么在这儿！你....”
我爱罗第一次对着她坦露出这么焦急的神色。
说到嘴边的话却因为她闪烁的眼神统统咽了下去。
“……”我爱罗久久不语，盯着眼前的少女。
他猛地一僵，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右手。
右手被两只小手置在掌心，异常温暖。
“单单。”他叫着她的名字。
这是第一次，他唤她的名字。
而她却松开双手。
“去吧，去属于你的地方。”
我爱罗抬眼，其他四影都站了起来。
属于我的地方么？
他微微眯起眼睛。
有一个地方……
聚集了大量的查克拉。
“单单。”
他再次呼唤她的名字，伸出两只手抓起她垂在身子两旁的手，力度不大的握了一下。
“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