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不义蝙蝠] 终局》苍策九歌

6、Step 6

　　“魔术师在你的身后！”蝙蝠侠找到总统后，第一个动作就是粗暴的拎起了他的领子，“他在哪里！”或许一开始还不是很明白，但是当他们派出大量军舰声东击西时，被同时摆放在军舰上的那些残肢，让超人失控的残肢，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魔术师？”总统先生不是很明白蝙蝠侠到底在说什么。

　　“雅各布·安！”蝙蝠侠紧紧地盯着总统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些什么，“他在哪里！”如果不是魔术师在那些战舰的大炮里放上了尸骸，如果不是因为超人看见了那些尸骸上属于肯特夫妻的物品，他不至于那么失控。

　　失控到毁掉了所有出行的战舰，让他的原本应当零伤亡的计划损伤巨大。

　　“你认为在这一切都发生之后，我还会信任你么？”总统先生心情也不是很好，本来答应蝙蝠侠的计划就是他一意孤行的结果，结果现在的结果不仅没有得到应得的东西，还赔进去了小半的人手和兵力，就连内部都对他的支持率下降了大半。

　　但是总统先生的反应，却让蝙蝠侠确定了一件事情：“雅各布·安才是最危险的那个人。”他看着总统先生，“他没有告诉你吧，除了ST的最高掌控者，他还是正义联盟的合作搭档之一，魔术师。”

　　魔术师这个名字，第一次被众人所知并不是在正义联盟抵抗黑暗君主的那次，也不是正义联盟组建的那日，而是海文洛克被毁掉的那天。

　　总统先生的第一反应是反驳：“不可能！”

　　“那么总统先生你觉得炸毁大都市和海文洛克的武器，为什么都是从ST丢失的！”ST一共就丢过三批武器，第一批炸毁了海文洛克，第二批至今毫无踪迹，第三批毁掉了大都会和大都会的超人。

　　总统先生的表情已经不是精彩两个字能够形容的了：“他不可能是魔术师。”比起海文洛克，总统先生更加印象深刻的是魔术师动不动就出现在他的各种隐秘场所，揭露他的各种私人隐私，“杰克不是这样的人。”

　　“他的精神不正常！”蝙蝠侠盯着总统，已经知道了总统才是这些日子他翻遍整个美国都没能找到那个家伙的罪魁祸首，能被他藏起来，也就只有那么一两个地方可以考虑了，“无论他对你说什么，都不要信。”

　　总统先生的表情已经很精彩呢：“他说你要害他。”

　　蝙蝠侠可是世界第一侦探，分分钟想到了魔术师是怎么在背后诋毁他的：“我打断了他的腿，因为他拒绝治疗。”有时候是适当的坦诚会增进说幅度，“但是以ST的科技能力，他用纳米机器人还是能够轻易站起来的。”

　　看着蝙蝠侠，总统先生似乎在衡量什么。

　　蝙蝠侠下了一剂猛针：“知道计划为什么会失败么，因为他窃听了你的房间，得知了我们声东击西的计划，然后将大量属于超人养父母的东西绑在了死人残肢上，伪造出了他父母死亡的假象，逼破了最近神经绷紧的超人。”

　　说起超人的养父母，总统先生就想起了一件事：“他的养父母失踪了……”

　　“凶多吉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这却是事实，“已经三天了，魔术师是不可能留着他的养父母徒增危险的。”看着总统先生，“你最大的失误，就是听信了他的谎言收留了他，魔术师不撒谎，可是也从不说实话。”

　　“但是他都已经残疾了，又一直呆在……”说着说着，总统先生自己都不确定了。

　　“他在哪里！”蝙蝠侠低声嘶吼到。

　　“码头！”总统下意识的说道，“外贸码头。”

　　蝙蝠侠拒绝了总统的同行，独自一人前往了总统告知的地方。那是一个外贸专用的码头，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的忙碌状态。很难想象有人在这里藏身，但是不可置否如果真的藏好了，这里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氪星的隐藏科技，蝙蝠侠摸着一栋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的墙。忽然想起这么久以来他都没有问过，对方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那么多氪星科技。绝对不是从超人那里，毕竟对方的技术全面到连一些边角细节都有。

　　“啊，欢迎。”当蝙蝠侠破开可行的隐藏科技时，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猜也是，第一个找到这里的绝对不会是对氪星科技最熟悉的超人先生，而应该是世界第一大侦探蝙蝠侠先生呢~”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熟悉的节奏。

　　“魔术师！”蝙蝠侠沉声。

　　“是我，是我，当然是我~”咏唱调，“一个立志成为世界第一大反派的家伙，一个在绝望中寻找朱丽叶的罗密欧，哦，我的罗密欧~”

　　“为什么要这么做。”蝙蝠侠在一众串词了的莎士比亚中这么问道。

　　“无聊啊，”理所应当的语气，“因为世界太无聊了，小丑这么说道。”

　　“你杀死了他的父母。”蝙蝠侠嘴上和魔术师周旋，实际上已经开始寻找隐藏科技后面的破绽了。有些困难，面前依旧是一堵完美的墙，上面什么痕迹都没有，甚至在特殊灯光下都毫无反应。

　　魔术师改装了氪星技术，让他变得更加先进了。

　　“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而且我很有道德让他的父母走的很轻松啊。可能最后一瞬间有点儿疼，但是被自己喜爱的孩子所杀死，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哼哼了两声，“也就只有死的一瞬间，感觉到了疼痛啊。”

　　“你看，比起澳洲那个后半辈子只能靠管道生存的孩子，我已经很仁慈啦。”好像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魔术师发出了笑声。蝙蝠侠皱眉盯着墙，好像如此就能够看见墙面背后的魔术师。

　　“你在拖延时间！”“我在拖延时间！”

　　几乎是同一时，蝙蝠侠和魔术师这么开口。

　　“如果十秒内你不离开，接下来我可不保证你有没有机会平安离开。”魔术师心情很好的哼了哼，“毕竟我这次的目标，可是超人啊。”

　　“你为什么这么针对他？他什么都没有做错。”蝙蝠侠最终还是没能找到隐藏科技的入口。听见腰带上超人感测仪发出了尖锐的声音，蝙蝠侠最后还是不得不紧急撤离，只不过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监控。

　　超人现在完全失去了理智，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和总统先生‘同流合污’偷走了他在氪星飞船上的那种可以改变别人体质的药粒之后。看到他，超人有的只会是愤怒和厌恶，是不会听他解释自己于接下来的一切无关的。

　　三秒后，超人抵达了那面墙：“魔术师。”超人声音很冷淡，“你找我。”

　　“当然，我找你。”魔术师的语气理所当然，“世界上除了这个伟大的我，又有谁能够找到这个同样伟大的你呢，我的太阳，我的月亮，我的星星，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只是单纯的觉得不话唠一下有些可惜……”

　　“哦，你一定没听说过这个说法，反派死于话多。”魔术师的语气一提，似乎讲到了什么他非常感兴趣的地方，“真的，我特地研究了一下，你们所有的敌人最后都败在了喋喋不休之下，Both。”最后一个词暗自了反派和超级英雄两个人。

　　超人选择一拳打爆了挡在自己面前的墙，这个时候布鲁斯才注意到魔术师利用了自己的盲点，第一层或许是氪星科技，可适当自己打破之后就是切切实实真正建起来的石砖墙了。不得不说，非常的机智。

　　魔术师好像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声音很平稳：“很高兴你选择赴约，否则你会错过你人生中最精彩的时刻。不知道你开不开心，反正如果是我的话我真的会非常非常开心我此时此刻的选择。”

　　蝙蝠侠忽然想起了被超人摧毁战舰上那些属于肯特夫妇的东西，当下一边听着监控摄像头里的状况，一边对所有能够联系到超人的渠道进行了检测。

　　然而依旧是是他最怕的结果，一切正常。

　　“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魔术师的声音从巨大的保险箱里面传出来，“一个红披风的故事。”这句话让准备飞离的超人停下了脚步，“恶魔从来不从地下爬出，他们从天儿降，曾经我的朋友这么和我说。”

　　“像所有的故事一样，这个故事开始于很久很久之前。”魔术师的声音带着英伦腔调，非常适合讲故事，“一个小小的村庄里的一个小小的男孩，有一个小小的红色斗篷，他爱他的红色斗篷，每天都要披着他的红斗篷去森林里看他的奶奶。”

　　“可是有一天不幸降临了，披着红斗篷的小男孩被一只大灰狼盯上了，大灰狼跟着小斗篷去了他的奶奶家，然后杀死了他的奶奶，鲜血染红了小男孩的红斗篷，红斗篷更红了，那么耀眼，那么好看。”

　　“小男孩好喜欢他的斗篷，直到他遇见了一只带着怀表的兔子，兔子带着他进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小红斗篷男孩发现新世界是那么的美妙，他可以用魔法变成这个世界上对高大的人，他好开心啊。”

　　“可是不幸再次降临，那只带着怀表的兔子被大灰狼威胁，为了自己的安全偷走了小男孩的红斗篷，小男孩好生气啊于是一拳砸翻了一辆农用翻耕车。哦，克拉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斗篷，脏成了那样为什么你还是喜欢呢？”

　　“他们在哪里！”克拉克在听到红斗篷的一瞬间就知道魔术师在针对自己，故事讲到了后面虽然穿插进了《小红帽》和《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故事，却依旧在最后是克拉克记忆里，自己第一次发觉自己不同的时候。

　　他的父母，从来不会对外人讲述这些故事。

　　“Red capes are coming！Red capes are coming~”猖狂的笑声。

　　超人受不了魔术师的神经兮兮，实际上如果不是魔术师藏的太深，从那夜阿克汉姆之后就了无音信，魔术师也早早的被他收缴在了他特制的监狱里。但是就好像一切没有如果，他没有发觉魔术师的任何踪迹。

　　蝙蝠侠在庇护魔术师，超人的头脑这么清晰的告诉他（雾）。

　　蝙蝠侠忽然注意到有一个邮件有些不正常，是大都会被炸毁前一天从大都会寄出去的跨国包裹，但是因为无法找到收件人地址就被重新退了回去，算算时日如果大都会没有被炸毁的话，今天就会重新回到寄件人手里。

　　“知道么，”耳麦中传来了魔术师的声音，“超人先生我给你送了一份圣诞节礼物。你知道的，蝙蝠先生并不怎么喜欢过节日，所以我对这个没什么太大概念，不过这个就算做是今年的礼物了吧。”

　　蝙蝠侠就知道魔术师一定会把他拖下水，驱车往邮局方向赶，同时蝙蝠侠入侵了邮局的系统，希望能够拦下那个包裹。

　　可惜太迟了，超人的耳麦已经响了。侵入了正义联盟内部通讯的蝙蝠侠，听见了钢骨的声音：“超人，这里有一个大都会的包裹。”

　　“里面是什么，”超人皱眉看着巨大的保险柜，然后一拳搭在了保险柜上，只是打进去了一个凹陷，“回答我，魔术师。”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包裹里的东西，花费了我很大的功夫特制的影碟。当然，我知道比起影碟你更喜欢人头不是么，新鲜的，刚刚……”后面的话被巨大的轰鸣声打断，蝙蝠侠迅速将车头调转然后踩下了刹车。

　　蝙蝠车良好的机动性让这个突兀的动作做得流畅又迅速，除了地上的黑色划痕看不出任何紧急调头的痕迹。只是蝙蝠侠透过车窗看着自己刚刚离开码头上小小的蘑菇云，眼前又浮现了一个月前的大都会。

　　蝙蝠侠从新调出了监控摄像头，看着超人一拳一拳打在含铅的特制巨大保险柜上，然后在门被打变形之后掀开了门。蝙蝠侠将画面定格，看见的就是从外表看填满了整个房间的炸O弹，和叠加炸弹中间镶嵌的一个透明小玻璃。

　　放大画面，透明小玻璃里面放置的是一张照片和一个连接着大门的点火器……

　　一开始，魔术师那个家伙就不在保险箱里面了，他将里面填满了炸O药，用催眠术随眠了总统的护卫们，让他们将错误的地点和路线默认为正确的，一直在用另一个地点与总统见面。想到了疯帽人由来的蝙蝠侠瞬间就贯穿了真相。

　　魔术师洞察人心，并且会催眠……糟糕了。

　　蝙蝠侠点了几下电脑屏幕，果然在上面看见了自己不想要看见的东西。视频的最后，点火器爆炸的瞬间，超人扑向了那张全家福。但是以爆炸的威力，和点火器一开始就要点燃照片的目标，超人是不可能救下那张照片的，否则照片后的点火线也不会被一并点燃引发了爆炸，蝙蝠侠清楚地知道。

　　那是一张全家福，略微泛黄有些年代了，穿着红披风的小孩子和一对儿淳朴的父母。

　　也就在这个时候，蝙蝠车上的机子响了一声，传回来的时一条简讯。蝙蝠侠看着上面邮件已被收货的消息，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钢骨大概是让沙赞或者神奇女侠去收了那个包裹。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够挽回什么的了。

　　蝙蝠侠最后对魔术师抱有期望的心，逐渐冷却了下来，无论是理智还是感情，都清晰的认知到他们不可能回到半年前的日子了。

　　另一边，如蝙蝠侠所料并没能从爆炸中拯救照片的超人，攥紧了手中只剩下半边跳跃红披风小孩子的照片，听着已经快要损毁的录音机上魔术师略带扭曲的声音，一个没忍住将手里的照片捏皱了。

　　“……没能挽回，你什么都没能……刺啦……超人……包裹……吱……”

　　磁带断断续续，隐约能够听见笑声。超人就这么跪在废墟中，耳畔隐约能够听见那些无雇工人的呻O吟求救，可是这像极了一个月前大都会的画面，除了让超人只剩冰窟，什么都不能带来。

　　“玛莎……尸骨……父亲……刺啦……”

　　磁带断断续续，最终还是停止了工作。

　　“超人，”耳麦中传来了钢骨略微犹豫的声音，“或许你愿意回瞭望塔看一下。”

　　“什么事。”超人震惊自己明明知道了是什么，还能如此冷静的问出口。

　　“嗯，”钢骨有些犹豫，“关于那个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