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不存在他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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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家断粮了！
蝙蝠家断粮了！！
蝙蝠家断粮了！！！
迪克看着蝙蝠洞里的外卖盒，面容逐渐扭曲：“提姆，”他看着自家目前最小的弟弟，“这是什么？”
“外卖盒。”提姆将面条盒放到了一边儿，“我以为你知道的？”蝙蝠家除却布鲁斯之外最热爱侦探事业的三鸟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家兄长，“明明你在布鲁海文也会定披萨吃啊，一样都是垃圾食品嘛~”
……这是重点么？
“布鲁斯也吃这个？”迪克觉得这个世界要毁灭了，“这种会损害他身体的东西？”
“哦，我们试过下厨房啊。”提姆耸肩，“但是第一天厨房就炸了呢。”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布鲁斯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好不好，难怪厨房一直是阿福的地盘，就差没写上‘布鲁斯与狗勿扰’的字符了。
阿福接到英国前同事消息，请假出走的第三天，想他。
啊……为什么才第三天？感觉阿福已经离开有三年了啊……
想了想在蝙蝠家里阿尔弗雷德先生的重要性，迪克觉得是时候转移话题了：“我记得阿福是……特工出身？？”
“好像是吧？”关于阿福的所有信息，一直是蝙蝠家的一个隐藏小节目，无论是打探他的出身又或者是过去的经历，他们只会像个寻常孩子一样探究，不适用蝙蝠洞也不会使用特殊的手段，“似乎是个什么圆桌圣骑士找他。”
“圆桌圣骑士？”迪克被提姆的比喻逗乐了，“虽然阿福出身于英国，但是你这个比喻未免太夸张了吧。”一边说，他被自己的脑洞逗乐了，“不过我都来这么久了，布鲁斯人呢？在和哪个靓仔约会么？”
提姆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给迪克示意了一个方向：“喏！”只见监视器内，正是布鲁斯·韦恩与官方高层的会面，“布鲁斯对取消武装警备这件事有很大的意见，所以很难得天没亮就出发了呢。”
这里说的难得，自然是指布鲁斯·韦恩的身份。
“他竟然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发表意见？”最近虽然有关心这些事情，并且此次回到蝙蝠洞便是为了这件事，“我以为韦恩老爷的人设，就是只谈风月无关政o治？”
“我也不知道，”提姆将头靠在皮革转椅上，原地转了一圈，“布鲁斯好像很生气，虽然不明显但是我觉得他好像在堤防着什么——比如这一次唯一的大型杀伤武器，超人。就好像他知道这个提案一定会出问题一般。”
“不是一向如此么？”迪克不以为意的弯腰，在蝙蝠电脑上操作了几个键，“他什么时候失算过？”从收养他开始，迪克就没见到布鲁斯什么时候慌张过，甚至他的备案B也从来没有启用过——因为Plan A永远适用。
“但是你不觉得他在关于超人的问题上，实在是……太严苛了么？”提姆找了个形容词，“哪怕是之前杰森失手杀了人，哦，感谢他的定义，失手，我也没见他如此的愤怒和惊慌过。”是的，愤怒和惊慌，就好像看见了世界末日一般。
迪克被提姆的关键词吸引：“什么意思？”
“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提姆学着布鲁斯往日的样子，交叉的食指垫在下巴下方，胳膊肘撑在转椅上，表情深沉的看着迪克。然后仿佛在下一秒看见了什么令他恐惧的东西，瞪大眼睛，然后猛地起身。
迪克就这么看着被戏精俯身的提姆，力度大到差点儿掀翻了椅子——当然没成功，因为他灵敏的伸手在最后一秒捞住了椅子：“最后这个动作是我自己加的，”提姆摆手，“布鲁斯可是真的掀翻了椅子呢。”
对此，迪克报以质疑：“你可以自己去看啊，”提姆指了指自己脚下，“这里还有痕迹呢~”带着蛊惑人心的上翘强调，“我干嘛在这种事情上骗你，你又不是杰森那个家伙，逗起来那么好玩的。”
“所以，往日你果然在逗杰森对吧。”迪克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家三弟，“布鲁斯在想什么啊。”实际上提姆说出来的话他信了大半，毕竟对方一直信誉良好，在自己于杰森于他沟通了布鲁斯的精神问题之后，对方也当了内应。
“大概是怕外星人统治世界？”提姆耸肩，“他和卢瑟一定有很多话题可聊。”毕竟当今最出名的‘反外星人’的代表，就是大都会不停给超人添麻烦的莱克斯·卢瑟呢，“哦，我都忘记了布鲁斯·韦恩和莱克斯·卢瑟是好朋友哩。”
真不知道为什么布鲁斯会喜欢那个奇奇怪怪的光头。
“而且哦，”提姆在办公椅上重新做好，“布鲁斯最近开始调查那些有超能力的人了。”掰着手指数了数，“我最近下来，经常能够看到他对着星城和中心城那两个超级英雄进行观察呢，不过星城那个绿箭侠的后备做的真不错，就是蝙蝠侠也差点儿被发现呢。”
“那个三翻四次被爆出身份的奥利弗·奎因？”迪克在自己脑海的报纸堆里扒翻出了名字，“奎因集团这几年在科技方面的确很有看头呢，不过比起来果然还是星际实验室更加出名吧，那个什么博士的？”
“尖端科学和技术研究室，哈里森·威尔斯博士，请尊重科学好么迪克？”
迪克满不在乎的嗯了一声，简直不能更敷衍了：“布鲁斯不支持这个销毁全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由超人独自承担保护地球的责任的荒谬计划对吧？”他将话题又重新拉回了此番他回来的目的。
“当然不，实际上，这简直是太荒唐了好么。即便我是超人的粉丝，唔，我直到你也是，我的答案依旧是‘不，这太荒谬了’！”提姆压了压自己的声音，仿佛周围有人会窃听这场重要的谈话，“还有裁军，大量的裁军，这太荒谬了！”
“恩，改变世界的计划。”不只是讽刺还是夸奖，“创世纪性的‘天才’想法啊！”
“恩，改变世界的计划。”布鲁斯勾了勾嘴角，声音低沉，“不只是谁所提出来的，具有改变时代意义，如此‘天才’想法。”
“大概是某个外星人的狂热追求者吧。”莱克斯·卢瑟面露讽刺，“看起来在这件事上，你我难得达成一致了呢，布鲁斯。”他举杯，示意坐在自己对面的好友与自己碰杯，“这么多年，第一件？”
布鲁斯举杯，然而并未与莱克斯碰杯：“我以为对于‘外星人’的态度，我们早就已经一致了。”
“不，当然不。”莱克斯并没有因为布鲁斯如此明晃晃的拒接而失望，实际上他动作相当自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并且将酒杯送到了嘴边，“我们队那位天降正义的‘英雄’态度可以一点儿都不一样，韦恩先生。”
莱克斯将称呼换掉，拉远了他与布鲁斯的距离感：“我支持的是‘驱逐’，而不是‘接纳’，就像是当初那些法国佬来的时候，从没有询问过本地土著们的意见呢。”几乎可以说是明示的暗示了。
布鲁斯抬眼看着卢瑟：“你这是在将他逼到你的对立面。”
“这不是很好么？”卢瑟面带微笑，“让世人看一看他们所以为的‘光明英雄’，他们所以为的无害者，究竟有着如何的杀伤力，究竟能够做到何等‘凡人’所不能够达到的地步。到了那时，就像是最后再也不抱有幸存希望的犹太人一样，反抗吧。”
对于如此偏激的宣言，布鲁斯蹙眉，可他想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莱克斯·卢瑟，又很快舒展了眉头：“你自己掌握好分寸就行。”说的再多，莱克斯·卢瑟和他一样，从来都不是会为了他人而动摇自己的类型。
这倒是超出莱克斯的预料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我一直很好说话。”布鲁斯面不改色。
“好说话的是你，可不是那个黑漆漆。”卢瑟笑眼弯弯的看着切牛排的好友，“说起来，上个月那位神明去哥谭，竟然无功而返，我得认真的夸奖一下这位哥谭的义警，成功在这位外星人的档案上创造了一个‘第一’呢。”
对于莱克斯的情报，布鲁斯并不意外，实际上如果莱克斯不知道这件事，他才会觉得奇怪——并非是他即蝙蝠侠这件事，而是超人在哥谭并未遇见蝙蝠侠的事情：“铅，加上一点儿氪石，你知道的。”
“唔，作为我这个‘超人永远的敌人’，这点儿事情我当然知道。”莱克斯敲了敲桌面，“然而作为从未与大都会有过交集的，无论是你还是你，就有点儿奇怪了啊。布鲁斯，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好奇——”
莱克斯的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能未卜先知呢？”
布鲁斯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两个眼神都没变：“我看到了你未来惨死的命运，所以从今天开始，远离超人吧，卢瑟。”
“你真无趣。”莱克斯·卢瑟放松了身体，从新靠在椅背上，“难怪都说哥谭出怪人。”
“如果你很有趣的话，让超人撤回他的馊主意。”布鲁斯抬眼，湛蓝色的眼睛里一片晦暗，“或者你出面，夺回我们的武器。”
“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蝙蝠。”卢瑟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布鲁斯·韦恩，“我们从战争之中吸取教训，并且会在未来努力尝试避免，这才是人类的精彩之处，不是么？”
是的，这正是人类的精彩之处。
布鲁斯垂眼，忽然发现自己无话反驳莱克斯·卢瑟。因为对方说的正是事实，即便跌倒，即便惨白，即便在那个未来里人类被管束，但是依旧有人愿意成为先锋，成为革O命O者，成为第一道鲜红，向世人证明——自由。
苦涩的味道在布鲁斯的身体中蔓延，他想到了在战争已开始就死亡的夜翼，想到了于他背道而驰的达米安，想到了杰森和提姆，然后想到了——安。
超人统治世界的第五年，他的统治最终败落。
即便付出了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即便那么多的英雄陨落，可人类依旧走过来了。并非是天神相助，并非是外星人协同，更不是魔法世界的交换，是人类自己——站起来了。
“是的，”布鲁斯没发现他的声音喑哑，“这正是人类的精彩之处。”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不存在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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