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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这一天国王十字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尤其忙碌,来来往往都是送孩子的家长,叮咛声,呼喊声,哭声……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俩人。
      黑发的男孩拖着行李在前走着,后面跟着一只黑白相间的阿拉斯加,在踏上了火车的阶梯之前,他回过了头,露出一张漂亮得惊人的小脸来,他深紫色的眼眸平静而清冷,凝视着送他来的人,半晌,一语不发,也不动作,就这么沉默着。
      那人拥有跟他一样漂亮的黑发,剪成细碎的短发,黑色的眼罩将他的眼睛遮住,他似乎看不见,这让人遗憾,但从他高挺的鼻梁到瘦削却恰到好处的下颚弧度来看,他也是个样貌不错的年轻人。
      虽然戴着眼罩,黑发男人却还是准确地将手放到了男孩的头上,安抚地揉了揉,道:“去吧,照顾好自己,不懂的地方可以看我留给你的信。”
      一直沉默的男孩眼中努力维持的平静和清冷顿时不见了,流露出孩子真正该有的神色来,委屈而难过,却又带着一丝不屈服的骄傲。
      “我不明白。”他轻轻说,湿润的紫色眼眸似要哭泣般。
      “你会明白的。”男人帮他将行李提上车,“到放假的时候你就会又看见我们了。”
      男孩定定看着他,突然笑了,很轻的一声,“好吧,如果这是你们希望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车,行李重重擦过阶梯,发出响亮的声音。
      男人一言不发,只是由着他发脾气离开。
      他摸了摸阿拉斯加的脑袋,低声说,“哈尔拉,去吧。”
      哈尔拉唔了一声,留恋地蹭了蹭男人的手,上了火车。
      终于,火车发动,轰隆隆着驶向远方。
      男人站在原地,终于轻叹了一口气。

      塞缪尔按着指示牌找到了一年级的车厢,随便找了个没人的空隔间,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的绵绵细雨。
      这里是英国,远离故乡,远离亲人,他将要到一所名叫霍格沃兹的魔法学校就读七年。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从他的父亲那里知道了那个关于魔法的世界,但相较于这种充满奇幻色彩的生活,他更喜欢普通人的平淡。
      塞缪尔垂下眼睫,手指里捏着那只据说是紫檀木杖身,凤凰羽毛芯的魔杖,感受着火车开动时的晃荡,塞缪尔将魔杖收起,翻出父亲留给他的信,认真读着:
      “亲爱的塞缪尔:
      展信佳。
      很高兴你已经十一岁了,我很早便知道霍格沃兹一定会录取你,也从很早就开始为你作准备。
      首先,塞缪尔,你是个欧亚混血儿,这不算稀奇,但你在中国长大,这让我有点担忧你在英国的生活,虽然我知道你一直是个让人放心的孩子,但我还是让你爸爸准备了英汉词典放进了你的行李里,相信你的新同学会帮你尽快适应英国的环境。”
      塞缪尔从包里看到了那本沉重的砖头书,沉默。
      “其次是关于你血统觉醒的事,说句时候,这快得然我有点措手不及,如果感觉自己控制不了,你可以戴上眼罩,多使用‘明眼’以及循环魔法回路可以让你更快适应这种力量。
      最后是关于霍格沃兹的事情,虽然你听过我所讲的魔法世界,但想象和现实是有差别的,少说多看,你能学到很多,图书馆是个不错的地方。霍格沃兹里有会说话的画像,会动的盔甲,也有会到处飘的幽灵,这很正常,你可以和他们交流,或许能得到意料之外的收获。分院帽的事情我已经跟你讲过了,分院的事情我想应该没有多少悬念,希望你和你的同学们相处愉快。
      霍格沃兹连通一个小镇叫霍格莫德,三年级的学生每周都可以去一次,你想要什么可以托高年级的人帮忙代购,不要随便一个人去对角巷,我给你准备的金加隆应该够你度过这个学年,如果不够可以写信给我。
      暂且就这么多,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写信给我。
      爱你的父亲。”
      塞缪尔将信收了起来,换了校服的长袍,望着窗外的田园风光出神。
      “嘿,同学,不介意我坐这里吧其他的车厢人基本都坐满了。”
      突然被打开的车厢门打断了塞缪尔的沉默,抚摸着咕噜的哈尔拉,塞缪尔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然后他的对面就坐了一个头发蓬乱的女孩子。
      “你好,我叫赫敏·格兰杰,是今年的新生。”对面的女孩冲他友好地点头。
      “斯图尔特,塞缪尔·斯图尔特。”塞缪尔礼貌地对她回礼。
      “好的,塞缪尔,你的狗很棒,是阿拉斯加吗?在英国这很少见,据说它们来自美国,是大型的雪橇犬……”赫敏的视线从哈尔拉身上移开,低声音喃喃着消失,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塞缪尔的脸。
      感受到她的目光,塞缪尔皱了皱眉,扭过了头,垂下来的黑发将他的脸挡住。
      察觉到塞缪尔无声的抗拒,赫敏尴尬地道了声歉,低下头开始翻她带过来的书。
      车厢里又恢复了宁静。
      但没过一会儿隔间的门又被人敲响,玻璃窗后出现一个圆脸的男孩,他满眼含泪,“对不起,我想请问你们看见我的蟾蜍了吗?”
      塞缪尔摇了摇头,“没有。”
      赫敏拉开隔间门,“我没看见,不过我可以帮你去找。”她说,她实在受不了这个隔间的寂静了,太尴尬了!
      “好好的,谢谢。”男孩的脸红红的。
      赫敏注意到他的视线放在她的身后,内心叹了口气,立刻拉着男孩离开。
      “嘿,我叫赫敏·格兰杰,你叫什么”赫敏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纳威,纳威·隆巴顿……”男孩怯怯的声音回答。
      “好的,纳威,我们去别的车厢找找。”
      隔间的门被关上,声音远去。
      塞缪尔让哈尔拉跳上座位,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眼罩,戴在眼睛上,抱住哈尔拉决定眼不见心不烦。

      车厢随着火车行驶微微晃动,赫敏很久没有回来,塞缪尔的身子埋在哈尔拉柔软的长毛里,昏昏欲睡。
      直到隔间再次被打开,塞缪尔没有动,他认识这个脚步声。
      赫敏的声音响起,“嘿,塞缪尔,别睡了,我们要到了。”
      “嗯。”塞缪尔坐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袍子。
      外面这时响起通知, “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茨了,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的。”
      赫敏整理了自己的行李,又往隔间外走,“现在走廊里都是人。”她抱怨着。
      塞缪尔摸了摸哈尔拉的头,跟着一起往外走,他没有摘眼罩,却丝毫不会撞到障碍物,走盲路对他来说早就是如呼吸般轻松的事了。
      火车慢慢减缓速度,最后停了下来。
      塞缪尔随着人流下了火车,哈尔拉紧紧跟着他,被人挤得直呜呜,远远还能听到赫敏和人讲话的声音。

      夜里的寒气让塞缪尔打了个寒噤。接着他感觉到有灯光在头顶上晃动,刚辨清方向,塞缪尔就听见一个巨人在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哈利,到这边来,你好吗”
      哈利好像在哪听过。塞缪尔若有所思,往声音的方向走去。
      “一年级新生到这里!注意你们的脚下!跟着我走!”粗糙雄浑的声音不断响起。
      新生们顺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往下走。
      “拐过这个弯,你们马上就能第一次看见霍格沃兹了!”粗狂的声音又响起。
      伴随着一阵嘹亮的“噢——”,塞缪尔心下一动,将眼罩往上翻了一点,只见狭窄的小路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
      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城堡,带着古老的巍峨,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仿佛天上的星辰尽驻于此。
      “每条船不能超过四人!”塞缪尔看到那个巨人指着泊在岸边的一队小船大声说,他记起父亲说过,他是霍格沃兹的守林人,鲁伯·海格。
      他看到赫敏和三个男孩上了一条船,她看见了塞缪尔,似乎想叫他,最后又放弃了,他们的船已经满员了。
      塞缪尔找了另一条船坐。
      哈利注意到赫敏的动作,好奇地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到,“赫敏,你在叫谁”
      赫敏似乎有些懊恼,她拨了拨自己乱蓬蓬的棕色长发,“是跟我一个隔间的,他叫斯图尔特。”
      “他,他坐了马尔福的船……”纳威说。
      “噢,天哪,”赫敏说,“但愿马尔福别欺负他!”
      “噢,得了吧,斯图尔特也是纯血统的姓氏,”罗恩嘟囔道,“他们会聊得很愉快的……”
      而与德拉科·马尔福坐上一条船的塞缪尔当然没有被欺负,他坐这条船的原因只是因为这里正好可以再坐一个人。
      塞缪尔上船动作很轻巧,哈尔拉上来时则带起了一阵晃动。
      船上的两个胖子发出了一阵惊呼,瘦小的那个倒是一声不吭。
      塞缪尔坐了下来,感觉有人在打量自己。
      “……这个眼罩上的图案,你是斯图尔特家的吧?”带着傲慢的声音响起。
      塞缪尔点了点头。
      “很好,我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相信你听过这个姓氏。”男孩的声音里满是骄傲。
      “塞缪尔·斯图尔特。很荣幸认识你。”塞缪尔回忆了一下,父亲以前确实给他讲过这个姓氏,标准的纯血统姓氏。
      “你带着眼罩,你是瞎子吗?”一个粗沉的声音问。
      “不是。”塞缪尔对他无礼的问法皱眉。
      “嘿,高尔,闭上你的嘴,你简直让我不敢相信你是一个贵族。”德拉科厉声道,然后向塞缪尔介绍道:“这是高尔,这是克拉布,我们都会进斯莱特林,相信你也是。”
      塞缪尔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只是抚摸着哈尔拉的头。
      短暂的交谈结束。
      “都上船了吗”海格喊道,他自己一人乘一条船。
      “那好……前进哆!”一队小船即刻划过波平如镜的湖面向前驶去。
      大家都沉默无语,凝视着高入云天的巨大城堡。
      当他们临近城堡所在的悬崖时,那城堡仿佛耸立在他们头顶上空。
      “低头!”当第一批小船驶近峭壁时,海格大声喊道。
      大家都低下头来,小船载着他们穿过覆盖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帐幔,来到隐秘的开阔入口。
      他们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似乎来到了城堡地下,最后到达了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然后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
      “喂,你看看!这是你的蟾蜍吗?”学生纷纷下船,海格在清查空船时说。
      “感谢上帝!”纳威伸出双臂欣喜若狂地喊道。
      之后他们在海格提灯的灯光照耀下攀上山岩中的一条隧道,最后终于到达了城堡阴影下的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
      大家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
      “都到齐了吗你看看,你的蟾蜍还在吧”海格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
      塞缪尔已经把眼罩摘下了,但周围的人都在紧张,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相貌,他感觉好多了,毕竟他不可能一直戴着眼罩。
      他看到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她神情严肃,让人首先想到的是这个人可不好对付。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说。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她把门拉得大开。
      门厅很大,石墙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炬,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
      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
      他们跟随麦格教授沿石铺地板走去,右边门里传来几百人嗡嗡的说话声,学校其他班级的同学想必已经到了,但是麦格教授却把一年级新生带到了大厅另一头的一间很小的空屋里。
      一群小萝卜头们一拥而入,摩肩擦背地挤在一起,紧张地仔细凝望着周围的一切。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院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她的视线扫过一众学生,“好了,我要去稍作准备一下,准备好了会来叫你们。”
      她离开这间小屋子,留下一群忐忑不安的孩子们。
      “嘿,你说他们会怎么给我们进行分院仪式考试吗我可什么咒语都不会!”
      “不知道,不过我想可以先复习一下……”
      ……
      塞缪尔待在不引人注目的墙角,脚边贴着严阵以待的哈尔拉,大概是紧张的气氛让他不安,塞缪尔耐心地安抚着他。
      分院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担心,他唯一关心的就是据说脏兮兮的分院帽到底有多脏,他看着自己垂下来的黑色长发沉思,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电,比起魔咒他更习惯普通人的科技。
      麦格教授很快回来,让他们排成一排领着他们来到大厅。
      当塞缪尔看到四条长桌上方飞着的成千上万的蜡烛的时候,多少有点失望,看来这里是没有电了。
      他们在教师席前站成一排,开阔的视野同时意味着很多人也在注视他们,这让塞缪尔的心情有点坏,趁转身的时候他又把眼罩戴上了,显眼总比造成的后果好。
      打开“明眼”,他看到麦格教授在新生前放了一个高脚凳,然后放了一顶破旧的,脏兮兮的帽子上去。
      真的很脏,塞缪尔试图找它看起来不那么脏的地方,最后当然失败了。
      天知道这帽子多久没洗了。
      塞缪尔无聊地看着他开始唱莫名其妙的歌,据说他每年都唱不一样的。
      之后麦格教授拿着一张羊皮纸,被叫到名字的人去戴上那顶帽子。
      塞缪尔站的位置不前不后,但他听到“哈利波特”的名字,以及周围人发出的各种惊叫声之后,才想起这个普通的名字父亲曾经和他讲过,他侧了侧头,打量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
      黑头发,绿眼睛,瘦巴巴的,长得倒是挺可爱,就是不知道长大后怎么样,毕竟国外的孩子很容易长残。

      ……
      “塞缪尔·斯图尔特。”
      塞缪尔走上前。
      “噢噢,你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亲爱的塞缪尔!”分院帽用夸张的叹咏调说,大嘴上方裂开两条疑似眼睛的细缝。
      “谢谢。”塞缪尔矜持地点了点头,“请问你总是这么不修边幅吗?不介意我给你来个‘清理一新’”
      “噢!不不不!梅林!一大把年纪可别折腾我了!”分院帽嚷嚷着要避开,但它只是个帽子,依旧停留在原地。
      “好吧。”塞缪尔无所谓地说,在高脚椅上坐下,把那顶啰嗦的分院帽戴到了头上。
      “噢,孩子!你的想法让我很惊奇!想去拉文克劳吗?你会遇到许多充满智慧的伙伴。”
      “嗯,你也很勤奋,你脑中的知识储量让我惊叹,想去赫奇帕奇吗?”
      “哦?都不喜欢吗?你喜欢水?精灵不都比较亲近植物吗?哦,好吧好吧,你只是有精灵血统,嗯……你是个纯血巫师,来自古老的斯图尔特,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都适合你,斯莱特林的地窖就在黑湖底下,格兰芬多的塔楼能看见黑湖。”
      “嗯?你问我你穿哪个学院的校服好看?我想说都好看亲爱的,你是天生的衣架子。”
      “给点实质性的建议?好吧,我觉得墨绿色和银色比较衬你肤色,那就斯莱特林吧?”
      “好的,斯莱特林!”
      分院帽高声叫道,斯莱特林桌矜持地响起一阵掌声,格兰芬多桌上却有人闷闷不乐。
      “天哪,塞缪尔竟然去了斯莱特林!”赫敏看起来很伤心。
      “我早说过他是一个斯莱特林!我早说过!”罗恩嘟囔。
      “你闭嘴!”赫敏瞪了她一眼,一个人闷闷不乐,她知道今天自己有些不正常,但她真的为塞缪尔分到别的学院难过。
      塞缪尔之后是一个叫埃罗特尔·图蒙的男孩,有着小麦色的健康皮肤和碧绿的眼眸,笑起来带点邪性,让很多小姑娘红了脸,他一戴上分院帽,分院帽就发出了高分贝的尖叫:“噢!梅林!我看到了什么!真正的埃及人!纯正的科普特血统!噢!要知道现在埃及87%都是阿拉伯人,古埃及的后裔简直太珍贵了!呃……不得不说,埃罗特尔同学,你太坏了!你才11岁!好吧好吧,我知道,我不说……”
      最后分院帽给他的安排是斯莱特林,他正好坐到塞缪尔的旁边。
      “嘿,交个朋友,埃罗特尔·图蒙。”埃罗特尔向塞缪尔伸出手,目光灼灼。
      塞缪尔面无表情,与他礼貌地握了握手。
      分院仪式之后就是邓布利多的讲话,邓布利多的讲话很简短,也很古怪,“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塞缪尔若有所思,低头吃着餐盘里突然出现的丰盛晚餐,他吃的不多,作为一个中国长大的孩子,他很不习惯英国单调口味的食物,倒是甜点吃了不少。
      晚餐结束后,邓布利多要求大家唱校歌,金色的歌词漂浮在大家的面前。
      “噢,邓布利多这个老疯子。”
      塞缪尔听到有人低声抱怨。
      “你们可以用你们喜欢的调子唱。”邓布利多挥舞起他的魔杖,作为指挥。
      周围的人都唱了起来,纷乱而嘈杂,塞缪尔原本是不想唱的,但邓布利多蓝色眼睛看过来,他不得不开口,唱的很小声。
      “大声点,我的孩子们。”邓布利多说。
      塞缪尔充耳不闻,他可不想引人注目。
      最后歌唱完,各学院回各自的寝室。
      斯内普亲自带队,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安静离开。
      “嘿,我听见了,你唱得可真好听。”埃罗特尔凑近塞缪尔。
      塞缪尔面无表情。
      埃罗特尔轻轻笑了下,没有再说话。

      “斯莱特林的人走的可真快。”赫敏嘟囔。
      “噢,别想了,他可是个斯莱特林,睡一觉忘了他吧,赫敏。”罗恩不客气道,他本来就不喜欢斯莱特林,马尔福的那些行为让他更加讨厌那个学院的人。
      “别这么说,我们的小弟弟,他们好歹也是你的同学。”弗雷德和乔治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左一右搭着罗恩的肩。
      罗恩翻了个白眼。
      “我们来跟你们讲讲斯莱特林的传统,众所周知,斯莱特林的人数一直是最少的,他们又那么讨人厌,噢,这也众所周知,所以他们有一个——”
      “保护组?”塞缪尔看着面前这个微笑的高年级男生。
      “是的,我想刚才斯内普教授的话你都听到了。”男生耸了耸肩,“为期两个月,我负责你和图蒙两个,你们没课的时候都要跟着我,我是赛布林·班格。”
      “嗯。”塞缪尔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我明天会在公共休息室等你。”
      “很好,不过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赛布林指了指他的眼罩,“戴着这个,你看得见吗?”
      塞缪尔知道如果他再不控制好的血统天赋能力估计这个问题要跟着他很久,但他现在只能有气无力地解释,“我看得见,这只是血统觉醒带来的一点小问题。”
      “噢,好的。”赛布林露出恍然的表情,拥有魔法生物血统在斯莱特林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那么祝你晚安。”
      “晚安。”

      塞缪尔开始他在霍格沃兹的生活,因为眼罩的事情他引来了不少关注,其中包括一些教授,他不得不一遍遍地解释他看得见,只是一些小问题才会戴着眼罩,他才不会傻乎乎地到处说自己有魔法血统,这在斯莱特林很常见,其他学院可不。这期间最让他惊奇地是最刻薄的斯内普教授却反而什么也没说。
      不过这样最好,塞缪尔心想,斯内普教授的嘴巴太毒了。
      很快到了星期五,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合上一节魔药课。
      塞缪尔看着斯内普拖着滑腻的嗓音开始点名,他似乎特别钟爱哈利波特,他听到他这么称呼他,“哦,波特先生,我们伟大的救世主——”
      然后救世主先生就被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去哪找牛黄以及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的问题给难住了。
      塞缪尔面无表情支着头,坐在他旁边的埃罗特尔却很有兴致地看热闹。
      “赫敏知道你为什么不叫她呢?”哈利勇敢地与斯内普对视。
      “这么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是吧?”斯内普看起来很生气。
      “坐下,”他对站着的一直很有发言欲的赫敏怒喝道,“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斯内普扫视了一圈看热闹的学生,“波特顶撞教授,格兰芬多扣一分。”
      “嘿!你不能这样!”哈利叫道。
      “你想格兰芬多再因你而扣一分吗,波特先生?”斯内普嘲讽的目光扫过去,“坐下!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但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的处境并没有改善。
      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
      斯内普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看他们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只有几个人幸免于难,包括塞缪尔,马尔福,以及埃罗特尔。
      塞缪尔很喜欢这种感觉,他觉得魔药学其实没有外面人说的那么难,只要仔细听斯内普讲课就行了,他的话里其实夹杂着一些魔药书里都没有写的小技巧,而塞缪尔很聪明地把这些记了下来。
      正当他准备把锅拿下来加入豪猪刺的时候,地下教室突然冒出了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伴随着一阵很响的咝咝声。
      塞缪尔被吓了一跳,坩埚抖了一下,被一双手牢牢扶住。
      “小心。”埃罗特尔帮他把锅放好,并放入称好的豪猪刺。
      “谢谢。”塞缪尔有些心有余悸,因为他看到了纳威的惨状。
      纳威不知怎的把西莫的坩埚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块东西,锅里的药水泼到了石板地上,把同学们的鞋都烧出了洞。
      几秒钟内,全班同学都站到了凳子上,锅被打翻时,纳威浑身浸透了药水,这时他胳膊和腿上到处是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乱叫。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
      “送他去上面的医院!”斯内普冲西莫喊,然后又以哈利没有提醒纳威把坩埚从火上拿下来再放入豪猪刺又扣了格兰芬多一分。
      “噢,我们的救世主先生真可怜。”埃罗特尔说,不过他的语气里可一点可怜的意思都没有。
      他看向塞缪尔,“被斯内普教授讨厌的人都很可怜不是吗?”
      塞缪尔深有感触地点点头,他会用毒液把你喷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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