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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残暴宋前废帝刘子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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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水瑾寒正在静静地看他的奏章,轻轻地脚步声惊动了水瑾寒,轻轻合上手上的奏章,微微抬头。这时刘愿儿见刘子业抬头看着他,轻快的走到水瑾寒的面前道“官家,豫章王求见。”水瑾寒略微颔首。
心中暗藏疑惑,不知这时候刘子尚不在自己家里准备出行用的东西却来见他,不知道又要起什么幺蛾子了。
略显沉稳又不失节奏的脚步声踏踏的响起,水瑾寒眼神一转,就对上了满脸带着轻佻笑意的刘子尚的凤眸。
刘子尚略微愣了愣,放下了刚刚轻倚门边的手臂。一身宝蓝色的常服,紫英金边发冠,剑眉斜入双鬓,耳畔两缕黑发,英姿勃发,更添一丝风流。
轻快地走向水瑾寒,笑道“臣弟前来拜见,不知是否打扰到皇兄了?”
水瑾寒不知此话何意,只是静静地盯着刘子尚的眼睛,企图在那双漆黑的凤眸里看出一丝痕迹。骤然,眼前遮上了一抹暗影。只见刘子尚将双臂撑在御桌上,眼神略显无辜。未等水瑾寒做出什么动作,宝蓝色的衣袖滑过。
水瑾寒的耳畔传来少年略带清脆的声音“皇兄,臣弟就要走了,您不陪我到外面逛逛么?这建康城里的东西臣弟都有些舍不得了。”
少年修长的双手伸向水瑾寒的衣袖,企图用撒娇来让皇兄同意。
水瑾寒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刘子尚的双手。
“皇弟如何舍不得?既然皇弟要求,为兄怎么不能满足你的要求?”水瑾寒缓缓起身,目光低头俯视半伏着身的刘子尚。
“哈,既然皇兄如此给面子,臣弟定会让皇兄您尽兴而归”直了直身子。弹了弹衣服,刘子尚俊逸的脸上又挂起来轻浮的笑意。
“童太一何在?”水瑾寒喝道。
“臣在”门外一身披铠甲的侍卫武官入门拜地。猿臂劲腰,英姿勃发。是为四大魔将之一。
“随我到城中,远程保护,非我示意不得靠近。”一边说着,转向刘子尚,笑道“皇弟容我换身便服”
刘子尚斜瞟了一眼跪在地上一丝不苟的童太一,眉眼含笑“皇兄请便”
内室沙沙的换衣声刺激着刘子尚的耳膜,自小刘子尚就喜欢粘着刘子业,这次的请求也不过是在临走之前揩揩油罢了。
刘子尚内心痒痒的,十分不自在。又看了跪在地上的电灯泡,踱了几步。一把拿起御桌上的剩茶,沿着水痕轻咂一口。口留余香。眯起了眼睛看向内室。
自从水瑾寒到了这个世界,决不让宫女内侍靠近,需碰触身体的行为水瑾寒都亲自动手。
轻盈的脚步从内室传来,一抹惊艳闪过刘子尚的双眸。
墨发被玉冠高挑,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狭长的凤眸暗含温柔。月白色的长衫右衽延至腰线,黄金腰带束起了略显精瘦的腰。斜襟半包精致的锁骨。行走流云,动若狡兔。
“皇弟眼拙,寻寻觅觅,今日才发现这第一美人近在眼前”略带轻浮的口吻令水瑾寒皱起了眉,单纯的他不知此话何意。
刘子尚见水瑾寒眉间略带不解,轻轻低笑道“皇兄,出发吧!”
水瑾寒低头轻轻向童太一示意,一阵清风拂过。不见踪影。
“皇兄,这四大将军果真名不虚传,贵胄女郎莫不被迷花了眼,羡煞我也!”刘子尚眼望童太一消失的方向感慨道。
“有时间,可与之较量一番”水瑾寒淡淡的说道。
见此,刘子尚摇了摇头,轻笑道“臣弟还是这样逍遥,何必讨那没趣?况这天子脚下有皇兄在,何愁美人!”
“节制一点”水瑾寒皱眉道。
刘子尚心道,这之初,民间传言的暴虐□□的皇帝皇兄你都忘了吗?五十步笑百步,不过,似乎有什么隐情,待我再看看。
奢华的马车行走在热闹的集市里,众人纷纷眺望,不知又是哪家望族子弟外出游玩,高俊的两匹毫无杂毛的白龙驹羡煞旁人。
马车左拐右拐,渐渐走到人烟稀少处。那是一处在城东南方向的清幽竹楼。
翠云梢云自结丛,轻花嫩笋欲凌空。
砌曲横枝屡解箨,阶来疏叶强来风。
在丛丛翠竹中的清幽小楼,门前几朵怒放的菊花。门口立着不知何处文人墨客书写的南菊馆三个大字。附庸风雅,清幽宁静,常常是自命清高的文人雅客和一些清谈名流的光临之所。
当然,在重重修饰下,南菊馆不过是最顶级的妓院,清官众多。善清谈的也有不少。美人不止那副皮囊美丽无双,内在美更是一些名流所欲罢不能的。瞬间与一些低等的风流场所划清界限。
美人含笑,顾盼生辉,妙语连珠,人美心美景美,此乃建康城一大美谈。
马车渐渐在门口停下,一双修长的手从车帘伸出。一拉,一跳。宝蓝色的人影闪过,轻盈的落到地上。落地之人,微微俯身看向马车内部。
楼内的人被门口的动静惊动,有几个好事的子弟纷纷跑向门口张望。
只见素来在圈子中人称风流二郎的刘子尚今日在此竟然彬彬有礼,不禁让一群纨绔子弟更加好奇那车中的美人。
美人略显霸气,没有将手递给刘子尚,反而从马车中轻轻跃出,白光一晃,墨发飞舞。
站定,众人一看。
琐兮尾兮,流离之子。叔兮伯希,裦如充耳。
年轻秀丽,比琉璃玉还美。像水墨画里精美的人物,一时怔住了众人。
不愧为风流二郎放在心尖上的人,这是众人心底的一致结论。
“哟,二爷来了!”一个细尖略有些甜腻的声音响起。
此时的刘子尚见皇兄没搭理他,暗自撇了撇嘴。潇洒的收手,站定。见众人误会了自己与皇兄的关系,心中暗笑。并不解释。
从竹楼里走出了一名面露阴柔的男子,身上带着菊花的香气,动作带着一种气质,似竹的坚韧挺拔,又似历尽了红尘的风霜。漂亮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朱玹轻轻地向被众人注视的水瑾寒轻轻颔首。缓步走向了刘子尚。
“一间幽静上房,一壶醉心清酒,叫上琅儿和珖儿”刘子尚潇洒的走过朱玹面前,来到了水瑾寒身边。
对于此种状况,未曾经历的水瑾寒只能保持沉默,继续看着刘子尚接下来的动作。
“叶兄”刘子尚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轻轻地对水瑾寒眨了几下眼睛。
乔装,微服私访,水瑾寒明白刘子尚的意思。
想到毕竟是陪弟弟远行前的闲逛,何不满足他的要求?何况相比于更对弟弟的要求全盘接受的刘子业,这么做也符合人设。
因此,水瑾寒轻轻颔首。见此,刘子尚凤眸微亮。勾起了殷红的嘴唇,散发着撩人气场。
抬步上前为水瑾寒带路,扫清一路的狂蜂浪蝶,当然,这只是刘子尚的想法。
幽静的竹楼里别有洞天,经过穿堂的大插屏,视线豁然开朗。
绿意蔓延整个抄手游廊,两三人影,或倚在柱上,或被一簇簇的翠竹掩影。一点,一线,一柱间藏着浓浓的诗意。入画的美景,幽静的氛围,水瑾寒赞叹古人精妙的手法。
咚咚的流水声吸引力水瑾寒的视线。
以圆形为池,方形为沼
方形沼内,置34根石桥柱,柱头置木斗栱与梁枋,承石头桥板与石栏杆,石桥面中高两侧面低,桥面作十字形,桥沼内立三十四根约30厘米见方的小八角形石柱,柱头卷杀,柱顶架斗拱与横梁,承托着十字形桥面,这就是飞梁。
架桥为座,若飞也。 梁石磴,陵跨水道。这是鱼沼飞梁。
桥下溪水游鱼百头,活泼喜人。为这幽静之所添了一丝生机。
“皇兄”湿热的呼吸贴在了水瑾寒白皙的脖颈上,水瑾寒一惊。慌忙退步。
不料因站的时间有些长,腿脚一时跟不上思维的节奏没有站稳。
一只手环住了水瑾寒的腰,后背贴在了一个温热的胸口。
低低的笑声从后面的胸腔发出,水瑾寒不适的皱了皱眉。
“皇兄小心,若是皇兄喜欢这里何不在皇宫之中建一所?”刘子尚搂着水瑾寒的细腰,嗅着从皇兄身上传来的清香,陶醉的眯起了眼睛。
修长的双手缓缓的摩挲着水瑾寒的腰间,似乎透过衣襟触碰到了白皙细腻的皮肤。
水瑾寒感觉怪异极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反正觉得这种状态不应该进行下去。
轻轻挣扎便逃离了束缚。转身只见得刘子尚面部一片风轻云淡,谈笑自如。只得暗自压下心中的怪异。道“建?”水瑾寒摇了摇头,“只这一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