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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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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见陆嘉-学三字,宜宁的心像是”扑通“一下。
手不自觉抓了一下绣西番莲的袖口。母亲从小就教导自己对待夫君不可多”爱“,只可敬之重之。若深爱,最终受伤害的往往都是女子。
当你容貌娇丽时候自然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当色衰爱驰时候就是一生一世一堆人。就算居了正室之位又如何?
今天姨娘;明朝外室。男子□□玩物从未停止。
只是有两年不见夫君了,闻得他贪了军饷还好有陆嘉然的军功护荫才从轻发落。
宜宁尚在暗自出神冷不防谢氏持了一把满雕缠枝牡丹的银壶递给宜宁。
宜宁会意便起了座向老寿星斟酒。当年灵动娇憨的罗宜宁,在侯府内只能木讷本分,不肯多说一句,多走一步。
不知道何时才能到头。也许能熬到席上老寿星的辈分,别人尊一声“老祖宗”才能身由己罢了。
正想说两句讨喜的说话时候。突闻随夫人指着戏台上那个“正旦,那眉眼像是四爷。”
四爷”陆嘉净“?
宁远候老夫人听了就是不喜,儿孙再不肖哪能将戏子比作。
再者陆嘉然刚立了军功,又传出个戏子像他兄弟似什么话。只是定睛细看,唬了一跳。招人唤停锣鼓传了那正旦上楼。
宜宁看了那戏子一眼,随后各房人各自散了,罗宜宁心中还是想陆嘉学,也忘了去看阿琅。至晚间对灯出了一回神,又熬到了三更天以后才上床卧下。两眼鳏鳏,直到了五更天才朦胧睡去。
春色三分,二分归尘土,一分随流水。
大军远途归来,已近春末。
罗宜宁一路分花拂柳盈盈走来入了正堂敛衽行礼,方抬头望见站在陆嘉然身后的陆嘉学。
那一脸的胡茬不似之前的浪荡样子,人是“黑了,也瘦了”。不禁想滴下泪来,只是人多,宜宁不愿屈于人前示自己的心迹。
陆嘉学看着罗宜宁时候眼神是笑嘻嘻的。
宁远候老夫人吩咐道:“明日是好日,女眷皆出西城门外天齐寺烧香还愿。”
一夜无话。
这天齐寺本系前朝所修,极其宏壮。一干人到了吉时焚化了钱粮散福。女眷在内烧香。等功课完毕,一时吃过饭,女眷仍回静室安歇。
宜宁一时不愿饭后静室休息便四处走走。这一走便是生出多少事端来,要知后事请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