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寻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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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却总有一种感觉，好像我必须找到什么东西。有时自己解释说是错觉，有时候相信宿命论，说这是命，无法逃避。
初入晋江的时候就有个很自恋也很搞笑的喜好：去积分列表里找自己的名字。今天又习惯性地去看，很惊讶地发现超级的人已经快够两页，千万级也有了七页。翻到百万级，然后点第六页（上次看的时候我的名字在那里），接着第五页、第四页，在第四页的倒数第七行找到“清殊”二字，然后关网页。
有些无聊，不，是很无聊。这是看完之后的感觉，但是寻找的时候不会这样想。
下午去听一个辩论的讲座。首先声明：别以为是什么大学讲座，我不过是高一新生，还没那个资格。
据说海协会联合其他组织举办了一个“海峡两岸辩论赛”，我们学校要派队伍参加，校内初选通过的有二十四个选手，梳子很幸运地成为其中之一。今天我们和各班对辩论有兴趣的同学一起去听了辩论基础知识及技巧讲座——说白了也就是培训课，算是第二轮选拔之前的预热。
辩论讲究的是高于形式的论战，无论个人的价值取向是怎样的，在辩论的时候，一切都要与自己的论点保持一致。这是我对辩论的理解。老师说辩论的精髓不在于怎样说服对方，怎样赢得比赛，而在于争辩的过程。辩论比赛的目的是让评委和观众获得一次听觉刺激的同时也得到精神享受，从而可以更从容地面对生活。故而辩论不过是说话的艺术，辩论的意义在于从双方的唇枪舌战之中发现共同的地方。
而辩论的技巧之中有一条，就是寻找对方的失误。逻辑失误、语言失误均可。
作为女生，我并不擅长寻找逻辑失误，因为我本身就没有很好的逻辑思维能力，比如说做英语题的时候更多是凭借语感而不是语法——除非凭语感得出的答案模棱两可。在这一点上我必须对别人自叹弗如，但对于语言我还有些自信。而这次的课程也让我更加认识到自己的优势，也明确了自己的不足。
老师有句话说得很好：辩论小组是一个集体，而不只是一个个人展示自己的舞台。
讲座到最后，提到说新东方可能会组织个中学辩论赛。说不止我们省实验，还要邀请山师附中和外国语等其他高中的队伍。
很惭愧地，听到外国语三个字，我的眼睛暗了三秒。
我不得不承认，之所以报名参加初赛，并非完全是被团支书的美貌所诱惑（团支书也是女的，我没有ＧＬ倾向），我很想证明给蚊子先生看——我不比他差。
我甚至很想拼命进校队（尽管我一直相信校队里应该是四个高二的，而没有我这种高一新生），迫不及待地想与外国语有一场较量。但是我也很清楚他从来不参加辩论活动，故而这想法有些幼稚。
但我还是有其他目的的。一曲经年里面写到了一场辩论赛，叶小鸢输得很不服气。我说过叶小鸢在生活中的原型就是我，其中的故事也基本都是现实中发生过的，我有过一场输得郁闷的辩论比赛，我想证实我可以战胜比那支队伍更强的组合。
似乎是一种执念，或许很多年后，甚至一年后我就会觉得这幼稚而可笑，就好像我现在觉得自己对蚊子先生的感情从来不如我从前所写的一样深刻。
这也是一种寻找吧。我自我剖析似的说：我不过是在给自己内心的企图找一个借口，蚊子先生是我最好用的借口之一，事实上我还是想出些风头，争点面子。这么想着，自己都想唾弃自己，但是又给自己开脱说不过人之常情。
今天回家比平常晚一些，公交车上的人也要少一些。值得一提的是，我现在回家也是坐七十六路车——就是初二那年回家整天跟蚊子先生一起走的那路公交车。不过自从初二结束，我还没跟人在公交车上辩论过，现在想想当初斗嘴的行为也比较缺乏社会公德意识。
到实验初中那站（注意，我是在实验高中，别混），上来四个初中女生。看起来是初一吧。她们一直在对拔河比赛的成绩争执，双方吵得不可开交，甚至让站在一旁的我觉得她们就要动起手来。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放在三年前，甚至两年前，我会跟她们一样；但今天，我会不再在乎。
我产生了让她们别在争执的冲动，甚至想好了我要说：“不觉得这些争论很没意义么？”但是转念想想，这也是一种经历。就好像我那次辩论失利之后跟其他辩手一起不服气地开会似的，它提醒我还有一个集体让我这般眷恋。她们又何尝不是这样。
我又很天真地想：或许她们有一天想回首这段争吵，已经记不起来；又或许她们会觉得自己幼稚，那也不过一笑置之。
但是最终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到站的时候问其中一个女孩：“请问下车么？”她赶忙让开，我说了句“谢谢”，而后的事情便再无法知道。
虽说上星期的济南刚经历过寒流的袭击，今天却并不冷。我的羽绒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多余，索性把扣子都解开，任凭风把衣角吹起来。
我家住的公寓是集体宿舍的性质，楼很高，偏巧对面还是个不矮的建筑，当中便成了风口。我的羽绒服飞得很自由，前额的头发全被吹起来，露出光光的额头。我第一次觉得如果剃光头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我想我不会那么做。就好像我觉得谈恋爱也很有意思，但是现在不会去谈一样。
我一贯喜欢李清照的诗，敬佩她的人，却厌恶她的词。
很清楚那些愁苦的句子于她笔下流淌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总有隔靴搔痒的感觉。
她的声声慢我读过，就记下了一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寻寻觅觅，寻的是什么，觅的又是什么，一起不得而知。我甚至也怀疑过，她自己是否知道要找的是什么。我知道，这又是很幼稚而一厢情愿的想法。
寻寻觅觅，谁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辩论未必能找到真理，争吵未必能找到公平，我在风中向前，自己被阻力弄得很辛苦，但衣服懂得顺风，却能自在。
想想也只能这么说：顺其自然也好。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寻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