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矛盾，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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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吉是一个很憨厚老实的店主，她非常喜欢去他那里吃，早中晚都有。
而她现在才意识到。
与木吉店长的熟稔，却也是她万万的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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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半身都没入了黑暗中，眉眼不明。
只是手上拎着的寒光微闪，妖异的纹路转眼间已是被收入鞘中。
这个把太郎悄无声息带走的人。
不仅单独赴约，而且逼他将周遭的人清的一干二净。
究竟什么居心？
“我只是想看看上杉先生是否如同传言一般爱子心切。”
上杉眉宇一蹙。
刚才的惊惧使得他没有仔细留意这个家伙的声音，现在听来，眼前这个家伙，也不过是个少年？
上杉心中发狠，手悄然落到刀柄上，蓄势待发。
“所以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接着又是他熟悉至极的浅笑声，言辞非常的谦和有礼。
“我若是说，我没有任何目的呢？”
上杉瞳孔猛地一窒。
“锵！”
他手上施力猛地出鞘！
电光火石间闪着寒光的利刃只是微闪便稳稳地架住了他下落的劲势，刀身的纹路是潜藏着些许妖异气息的古老文字，那似有若无的寒冷雾气几乎是刹那间便狠狠蹿进了四肢百骸！
杀气骤然的炸裂使得上杉浑身一颤！
他早该知道，在这个家伙可以悄无声息地匿在他的周遭时他就该知道。
他根本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
上杉横贯脸部的刀疤微微地抽动了下，面上却不见丝毫惧色，反而带着几分视死如归的凛然。
“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过一名无名小辈。”
“无名小辈？悄无声息带走太郎的无名小辈？怕不是和我有什么私愤不敢报上大名吧！”
黑暗中，对面的人却微妙的沉默了下来。
“那您认为，我这么做是否妥当呢？”
“祸不及妻儿，还需要我说是否妥当吗？
上杉唇角泛白，心中微涩。
“锵！”又是兵刃碰撞的声音。
只见上杉翻转刀柄反手便将手中的刀掷到了一旁的墙上。
眼前一脸不甘的男人丢弃掉手中的兵刃，不发一语。
“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要报复的统统来到我身上，我一人承担。
“太郎他……太郎还只是一个孩子。”
细川棠细细地看着眼前这个面露哀求之色的刀疤男人，眸中平静，手腕却蓦地翻转，下一秒锋利刀身却瞬间落到了刀疤男人的脖颈处，尖锐的刃堪堪擦破一层皮肉。
“你知道，祸不及妻儿。看来你深知妻儿于一个男人来讲的重要。
“可你还是动手做了相同的事。”
上杉眸中矛盾交杂，胸腔一片苦涩。
“你并未伤及她们的性命，可你却差点让孩子失去父亲，女人失去丈夫。”
“现在，你却又将你自己交到我的手中。”
“你若是死了，你的上杉组呢？”
上杉蓦地抬头看向眼前这个人，震惊不已。
“你的选择从头到尾都在矛盾呢，上杉先生。”
不知道那人离开了多久，上杉一直怔怔站立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他……矛盾吗？
他确实矛盾。
究竟是父亲的责任还是组长的责任，他一直都有意回避着这个问题。
他不是没有想过他该选哪一个，只是每一次无尽的犹豫导致这个问题变得无解。
身为一群刀头舔血的浪士组长，他要舍弃自己的牵绊，为成事他要抹杀掉自己在不停作祟的良心。所以他逼着自己做出拿木吉妻儿作筹码的事，逼木吉就范。
可身为太郎的父亲，他又深知为人父母的不易。所以对待木吉幡妻儿的时候，他不忍心为难那对母子。
他都不知道，他究竟该怎么做？
带着这群弟兄们，他又能怎么做？
直到冲进来的下属激动的朝着他报告，才打断了他的思路。
“上杉先生！少爷，少爷回来了！平安无事！”
突如其来的喜悦打断了他的思考，他顾不上其他只是便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太郎在哪里？”
急不可耐地冲进房内，直到看到已经倒在床上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周身散着纯净无暇的气息的孩子，突然如释重负。
上杉眼眶一瞬间酸涩起来，朦胧的湿气几乎压抑不住，胸腔肿胀的满足感几乎挤得他透不过气。
这一瞬间，他只感觉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渐渐明晰。
呵。
他果然不是什么做大事的料。
衬映着月色，一个身手矫健的黑影从房顶翻跃到了另一个房顶。细川棠摸回了之前的地方，悄悄换上了原本的制服。
整理了一下衣袖，从漆黑的巷子中走出。
此时的街道已经几乎没有了行人，略显寂寥的模样显得极端冷清。
不知为何，今天呼啸而过的冷风，格外的锋利。
锋利到，几乎要生生划破人的皮肤一般。
简直就像，无孔不入的蓬勃杀气。
就在此时，骤变横生！
从天而降的大伞仿若巨大的铁锤狠狠地砸向地面！磅礴的巨力几乎要将这里生生砸出一个深坑！
细川棠迅速抽出的刀身堪堪架住了下落的巨伞！
刀身不可抑制地发出阵阵嗡鸣，发麻的虎口几乎要架不住下落的势头。
眼前神秘的黑影身形无比隽秀，但是周遭的杀气却极其凌冽。
月光微转，眼前的人橙红色的长辫翻飞，中间突兀峭立着的呆毛在寒风中微微晃动，周身缠满的绷带乍一看仿若中世纪来的绷带怪人。
突然他头上的呆毛俏皮地动了动，却惊地细川棠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刀。
“唔——还不赖嘛，还能在我这一击下撑这么久啊，地球上也有挺强的人物嘛。”
声线是出乎意料清亮明澈的少年音，语调也是令人明快的上扬着，仿佛找到了什么许久才寻得的好物。
少年突然横挥伞把，攻势席卷，细川棠迅速侧身闪避开来，额角滑落一滴冷汗，心跳如雷。
即便看不清眼前人的眉眼，细川棠也几乎猜得到他是以怎样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笑眯眯的说着话。
“不过，你也确实不太像一个，地球人呢。”
话语落下的瞬间，攻击便骤然快了数倍。
迅疾的如同闪电的攻势，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细川棠左冲右突地艰难，被击中的唇角渗出了血色。
“黑诶——你该不会……”少年带着好奇的试探声音刚刚响起，不远处便传来一道大叔带着焦虑的懒散喊声。
“团长你能不跑那么快吗？”
少年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看准机会细川棠当即用刀挽了一个刁钻的角度，逼得少年微微退了些许，随即便迅速转身朝着月色处不要命地狂奔离去。
“哦？”
少年头顶的呆毛微微一抖，看了眼远处狼狈逃窜的身影，转首眉眼笑的毛骨悚然看向了朝着自己走来的胡茬大叔。
“团长你急什么啊？你都不拿手机跑不见了我上哪找你啊。”
“阿伏兔。”
“啊？”
“杀了你哦^_^。”
“……”
他招谁惹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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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过那人果决的选择。
所以她也知道，无论多么心中多么矛盾，选择多么艰难，最终一定会产生一个结局。
她难过于这个结局。
因为无论什么结局，都终将是会有后悔存在的。
始终并存着后悔的结局。
她看得出，这个男人最后的选择一定是他的儿子。
所以，她没有对上杉说。
若是你选择的并非你的儿子，那么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因为选择往往也堪负着代价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矛盾，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