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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定】剧情·柳玉案 ...


  •   欢乐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转眼就到了要分别的日子。仔细算来琇琇姐妹也只在家住了两夜。

      “笃笃”叶之莹敲了敲门框。

      叶嘉誉从书卷中抬头,笑道:“莹娘?你怎么来了。”

      叶之莹将食盒放在书桌上:“给哥哥炖了点汤,我看哥哥这两日总像是有心事。”

      “哥哥这是在看什么?”叶之莹好奇地问道。

      “哦,是一些卷宗。”叶嘉誉答道。

      “卷宗?任命不是还没有下来么。”叶之莹更好奇了。

      “是那日许阁老交代给我的。”叶嘉誉苦笑道。

      “怎么?很头疼吗?能给我讲讲吗?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收获呢。”叶之莹说道。

      “喏。”叶嘉誉很了解自己这个妹妹的能力,对她也没什么隐瞒。

      “一桩按说早该了结的案子。只是苦主一家迟迟不肯下葬声称必定另有隐情。现在官府不想管,看样子大概率是要留给我了。”叶嘉誉无奈道。

      “哥哥,你先喝汤。我来看看。”叶之莹接过案卷。

      “柳玉,男,四十三岁,消瘦月余,发热、咳嗽半月。于死前三天突然反复出现腹泻、呕吐等症状。身上有刮痧的痕迹,因为起初他和大夫都只是简单地认为是连续闷热的天气导致的湿暑。有长期的胃病但并不致命。指及趾甲显现苍白痕。经银针取毒,并没有异常,故排除了中毒的可能。”

      “因此,断定柳主事为猝死。”叶之莹缓缓念出口。她深吸了一口气,她已经敏锐地预感到前方巨大的危机,深感一股彻骨的寒意。

      “怎么了?是尸检报告吓到你了吗?”叶嘉誉放下汤匙关心道。他懊恼自己的粗心,妹妹终究是个女儿家,自己怎么能给她看尸检报告呢。

      “哥哥,如果你真的发现了这个案子有疑点,你会继续查下去吗?”叶之莹虽然心里已经知道哥哥的答案却还要在听哥哥亲口说一遍,这件事事关重大。

      “当然,法立,有犯而必施;令出,惟行而不返。我们当然要给受害人一个公道,给被害人家属一个交代。”叶嘉誉肯定道,这是他一向处世的原则。

      叶之莹心想:果然是这样,那么与其让哥哥在云山雾罩中遇到更大的危险,还不如现在就挑明了。

      叶之莹深吸了一口气,她预感到接下说的话会改变所有人的命运:“哥哥,你不觉得这份尸检报告简直跟父亲的那份如出一辙吗?”

      “什么?”叶嘉誉大惊失色。

      “哥哥,父亲死的时候你远在衡阳书院。只有我一直在看他们进进出出,或许谁也没料到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却把一切都牢牢记在了心里。”

      “哥哥,同样是无缘无故猝死家中,一模一样的腹泻、呕吐症状,而且爹在死前也做过刮痧!哥哥,你相信这只是惊人的巧合么?”叶之莹连连追问。

      叶之莹加重了语气:“哥哥,你听着,卷宗上面说被害人家属还没有发丧,我要去看尸体!”

      “不行。”叶嘉誉第一反应就是断然拒绝。

      “哥哥,你难道不想查明真相吗?我早就怀疑父亲的死没有那么简单!只可恨当年我们年幼无援,只能将父亲匆匆下葬。如今为父亲沉冤昭雪的机会就在眼前!那些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仇人你不想抓住吗?”叶之莹连声质问他。

      “我知道,可是这些事哥哥自然会去查。”叶嘉誉目露沉痛,他这些年一心在外忙碌却不想莹娘心里常年压着这些事。

      “哥哥,只有我见过父亲的尸体!那时候母亲和琇琇都病了,是我为父亲入殓的!只有我才能分辨出这是不是父亲旧案的重演!”叶之莹说道。

      “哥哥,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一定会去的!”叶之莹斩钉截铁道。

      “唉,我真是疯了!”叶嘉誉挫败道。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走。赶在黄昏前回来。”叶之莹说。

      “柳主事是刑部一个六品官员,全名为柳玉,字汝良,是禹州沙县人。他是个能吏,办案子很有一套,为人比较淡泊,没有升迁的念头,所以在刑部人缘还不错。在死前的一年里连口角都没有跟人发生过。基本能排除熟人仇杀的可能……”叶嘉誉在马车上把自己掌握的情况详详细细的都告诉了叶之莹。

      “嗯。”叶之莹扮作书童坐在他的身侧。

      “他的妻子早逝,只留下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为人纯孝也很聪慧。她始终不肯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仵作认为的猝死,因此坚持不肯为父亲发丧。她这些日子散尽家财,四处找人为父亲伸冤。不知怎么求到了许阁老的手里。”叶嘉誉言谈之间对柳主事的这个女儿十分欣赏。

      “那许阁老怎么又转手把案子转给哥哥了呢?”叶之莹皱眉。

      “也许算是许阁老对我的一份考验吧。好,到了。”

      “吁。”马车在小院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小心。”叶嘉誉紧张地扶着她下车。

      “哪有人会对书童这么小心的。哥哥也太紧张了。”叶之莹笑道。

      叶嘉誉摸摸她的头,没有一点儿反思的意思:“哈哈。”

      “我们进去吧。”叶嘉誉抬头看了眼柳宅牌匾。

      “嗯。”叶之莹也收敛了笑容。

      柳主事的宅子很小,是典型的一进四合院。眼下四处都挂了白幡。门口只有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伯。叶嘉誉上前直接表明了身份。

      “原来是叶大人啊!叶大人您快请。”老伯自称柳伯,是府里的管家。得知叶嘉誉是来查案的,对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爷清廉,我们府上的仆人只有我,山子和小姐身边的珠儿。我岁数大早就不中用了,是老爷怜悯我无儿无女的,素日里其实也就做些看看门的闲事。山子是个聋哑的孩子,为人老实忠厚。府中的大小杂事都是他一力包揽的。他是老爷从小收养的。”

      “二十年前,有天风雪过后,我在门口捡到了这个孩子。唉,想来是爹妈发现了他的残疾。”柳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珠儿是李妈妈的小女儿。李妈妈是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以后又做了小姐的奶娘。珠儿三岁就开始进府陪着小姐了。珠儿比小姐小三岁,小姐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一直拿她当妹妹看待。”柳伯说道。

      “那这位李妈妈呢?”叶嘉誉追问道。

      “唉,李妈妈命不好,积劳成疾,三年前就去世了。她的丈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转眼又讨了个新的,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他把珠儿留在府上也只当是不要了。”柳伯摇头叹息道。

      灵堂里跪着一位清瘦的姑娘,身边围了四五个妇人正在劝她。

      “盈姐儿,你就把你爹接回来,让他入土为安吧。”一个胖大婶劝说道。

      “是啊,你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我看你爹真是白疼你了。”其中也不乏有尖酸刻薄之语。

      “你!”珠儿在一旁听了,气得浑身发抖。

      柳盈之一身孝服,挺直腰板跪在棺前,看着巨大的奠字,一言不发。

      “你这姑娘,唉。”也有人叹气。

      “小姐,叶大人来了。”柳伯进来道。

      “真的!”柳盈之死寂的眼中焕发出了神采。

      “在下叶氏嘉誉,闻柳先生善断刑狱。可惜生前无缘一见,特来送先生最后一程。”叶嘉誉首先亲自为柳主事上了香。

      “叶大人。”柳盈之双目含泪给叶嘉誉磕头。

      “柳姑娘万万不可,快快请起。”叶嘉誉赶紧伸手扶她。

      “叶大人,今日父亲大人在上,只要大人能为父亲沉冤昭雪。柳盈之愿意为奴为婢,终生随侍大人左右。”柳盈之发誓道。

      “柳小姐快别这么说。伸张正义是吾辈的职责。不知我可否瞻仰柳大人的遗容?”叶嘉誉赶紧道。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实不相瞒,现在灵堂里摆的是空棺。只因天气闷热,小女子无力保存父亲的遗体,所幸义庄的叔叔与父亲有旧,如今父亲的遗体正在郊外的义庄。不知大人可愿前往。”柳盈之说道。

      叶嘉誉算了算时间说:“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些出发吧。我们来时有马车,也省得去租赁了。”

      “全听大人的安排。”

      叶嘉誉把两位姑娘扶上了马车,自己坐在了外面。对上柳盈之诧异的眼光,解释道:“咳,柳姑娘放心,其实她也是女孩子。”

      两个姑娘相对而坐。一个虽刻意往黑灰打扮也难掩灵秀,另一位虽憔悴万分也难掩风华。

      “叶小姐?”柳盈之试探道。

      “嗯?”

      “别担心,我不会往外说的。如今到了这般田地,不管是叶大人还是叶小姐,只要肯施以援手。盈之心里都感激不尽。”柳盈之连忙表态道。

      “其实,我也不过是哥哥的传话筒罢了。男女有别,哥哥担心盈之姐姐的声誉。可兹事体大,故而委托我来做个中间人。”叶之莹顺水推舟道。

      “还请盈之姐姐,给我讲讲案发时的情景。”叶之莹说。

      “好。那日正是傍晚时分,爹爹一直在书房读书。我带着珠儿给爹爹送药,推开门就见爹爹倒在了椅子上,近前一看已经没了气息。可怜爹爹死的时候眼睛都不曾闭上。”柳盈之狠狠地眨了眨眼睛,泪水从眼角溢出。

      柳盈之复述的,跟卷宗上记录的没什么不同。

      “柳大人喝的药都是盈之姐姐亲自看着的吗?”叶之莹想了想问道。

      “正是,珠儿年纪小,我不放心。每次从抓药到煎药再送给爹爹服下都是我亲自做的,从来没有假借过他人之手。药是从回春堂抓的,因为爹爹的病一直不见好转,所以我每次都留了一些药渣,不过后来经过查验都没什么异常。”柳盈之说道。

      “我看案卷里还抓了位小贼。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叶之莹问道。

      “哼,不过是官府拿人糊弄我罢了。官府怕我不依不饶,找了梁上的痕迹,强行说爹爹的死是小贼行窃不成吓死的。且不说白日行窃何其荒唐。我一再讲了那梁上的痕迹早就有了,是老鼠啃咬留下的。可恨爹爹明断了一辈子的案子,临死的名声却被这帮无-耻之徒给玷污了。”柳盈之气愤道。

      “盈之姐姐,怎么如此肯定叶大人是被谋害的?”叶之莹突然问道。

      “因为、因为爹爹的身体一向很好,爹爹崇尚道法,一直都注重修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突然猝死!必定是被人下毒!”柳盈之情绪激动起来。

      叶之莹不动声色地观察她,心里料定她一定有所隐瞒。

      “盈之姐姐,是妹妹的不是。都怪妹妹愚钝,实在想不通其中的关节才会说这样的浑话。”叶之莹连忙道歉。

      “盈之姐姐再给我讲讲,当日府中的情况吧。我一并告诉哥哥,他也好有个参详。”叶之莹又引她说话。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想来叶小姐也看到了府中人少,我和珠儿在厨房煎药。山子一直在院子里劈柴,因为劈柴的声音一直没有断过。至于柳伯一直守在大门口,这一点路过的街坊都可以作证。府中没有后门,如果是翻/墙进来一定会被发现的。”柳盈之说道。

      “叶大人,小人拜见大人。”义庄的庄头点头哈腰道。

      “叶兄。”江维卿上前一步率先同叶嘉誉行礼。

      “江、江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叶嘉誉是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自己的准妹夫!想到车厢里女扮男装的妹妹,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江维卿解释道:“我是受张姑父的托付,来看看柳大人的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叶兄,你这是?”他口中的张姑父就是刑部的张尚书,江维卿的一个远房表姑就嫁给了这位张尚书。

      正说着,叶之莹和柳盈之已经下了车。叶嘉誉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叶之莹的面前。

      “江公子。”柳盈之冲着江维卿盈盈一拜。

      “怎么?你们认识?”叶嘉誉有点惊讶。

      “这还要多谢江公子为盈之指点迷津。”柳盈之感激道。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还是柳姑娘心诚所致,这下连叶兄也请动了。”江维卿说道。

      叶嘉誉:啊!原来是你小子把烫手山芋扔过来的!等等,我怎么也会了在心里吐槽???

      “呵呵,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叶嘉誉说道。

      “那我就不打扰叶兄断案了。告辞。”江维卿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走了。

      “你要不还是留在外面?”叶嘉誉在冰窖门外止步,这里面可是各式各样的尸体。妹妹还是不宜看的吧。

      “不,我不怕!”叶之莹坚定道。

      “唉。”叶嘉誉只好再次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妹妹穿戴的验尸专用的衣服。

      下了地窖,柳大人躺在冰床上,双目圆睁。

      “爹爹。”柳盈之偏过头去,擦了擦眼泪。

      “为死者尊,还请各位出去的好。仵作和小童留下即可。”叶嘉誉将人都赶了出去。

      “是是是,正该如此。”庄头赶紧带着柳盈之避了出去。

      “你就是给柳大人验尸的仵作。我看了你写的尸格簿,内容详尽,条理清晰,逻辑严密,堪称范本。兄台怎么称呼?”叶嘉誉问道。

      “不敢当,大人您叫我小邓就成,大家伙都这么叫。”高高瘦瘦的年轻人连忙道。

      “好,那我们就开始了。”叶嘉誉说。

      叶嘉誉看着死不瞑目的柳大人,叹了一口气道:“唉,柳大人,你要是在天有灵就把真相告诉我吧。”

      “小邓,你是怎么排除这不是毒杀的?”叶嘉誉问道。

      “大人,小人是用《办案集录》里的法子:若验服毒,用纯银针皂角水揩洗过,探入死人喉内,以纸密封,良久取出,看是否变色。”小邓缓缓背出了书中的法子。

      “不错,你能这么熟练的背出,想来是反复熟读许多遍了。像你这样好钻研的人实在是很少见了。”叶嘉誉称赞他。

      “大人过誉了,小人不过是做好自己的本分罢了。”小邓谦虚道。

      “只是尽信书不如无书,邓先生不免也受了误导了。再取针来。”叶嘉誉说道。

      “这……是,我去取。”小邓匆匆离开。

      叶嘉誉将邓仵作支开,这下,冰窖里只剩下兄妹二人了。

      “怎么样?”叶嘉誉问。

      “果然跟父亲的死如出一辙。”叶之莹说。

      “怎么肯定?”叶嘉誉问她。

      “哥哥,你看他的颈后。同样的父亲也有。”叶之莹指出。

      叶嘉誉上前翻看,果然发现了红色的放射状血点,只是因为刮过痧的缘故,不是刻意去找极容易被忽视。

      “大人,银针取来了。”邓仵作恭敬道。

      叶嘉誉再次验毒,只是这次不需要等待,银针立刻就变黑了。

      “这这这……”邓仵作大惊失色。

      “看来柳大人是中了很厉害的新式·毒·药了。我们上去吧。”叶嘉誉笑道。

      叶嘉誉走了出来,对柳盈之说:“经查验,柳大人确系被人毒害,这案子本官接了。”

      “多谢叶大人。”柳盈之欣喜若狂,说着又要给他下跪。

      “柳姑娘不可,不可如此,现在还只是确认令尊是中了毒药,离破案还为时尚早。”叶嘉誉连忙扶住她,真是怕了她动不动就下跪。

      “大人肯认父亲是被毒害的,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对柳盈之来说,只要有人能为父亲伸冤,就是跪碎了膝盖也是不足顾惜的。

      “对了,既然我们已经弄清了其中的内情,柳姑娘不如先将柳大人安葬的好。”叶嘉誉体贴道。柳大人一日不下葬,柳盈之便要多受一日非议。

      “是,多谢大人!”

      回去的路上,叶之莹对银针验毒呈现的两种不同结果很是好奇:“哥哥,为什么那个仵作验毒的时候,银针没有变色,而你一验就变色了呢?”

      叶嘉誉对妹妹自然毫无保留,他解释道:“银针/验/毒确实是验/毒最快捷可靠的方法,这一点也被记录在《办案集录》验毒篇的第一条。”

      “但其实银针验毒本身有很大的局限的。一般来讲,银针只可以用来验·砒·霜。但是如果下毒的人,不用·砒·霜。即便是野葛、乌头这样的毒·药,银针都不会变色。只不过银针验毒深入人心,就连邓仵作这样高水平的仵作,都把《办案集录》奉为圭臬,他们判断死者是否中毒都用银针检验。所以我们其实只能排除爹和柳大人没有中·砒·霜。”

      “哥哥,为什么这样讲?可那银针后来不是变黑了吗?”叶之莹又问道。

      “银针变黑是不假,但让银针变黑的不是毒药而是尸臭。”

      “尸臭?”

      “柳大人的尸体虽然已经极力用冰保存了,但其实已经不可避免的腐化了。尸臭会让银针轻易变黑了。这或许是你哥哥第一个发现的,至少本朝还不曾有别人提过。”叶嘉誉自得道。

      叶之莹听了却又多了几分心疼:哥哥知道的这样详尽,不知道是吃了多少苦头的。办这样的案子又是何等的凶险。

      叶之莹转念又道:“那哥哥今日那样说,不是肯定了银针验毒的做法,那岂不是误导了仵作么。”

      “银针验毒是目前大家普遍接受的。柳大人不中毒,我怎么能立案呢。”叶嘉誉摊手道,“至于邓仵作,哥哥身边正缺了一个助手。放心吧,这些事,哥哥会慢慢告诉他的。”

      “哥哥……”叶之莹还要再讲话。

      “莹娘,这些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已经背负得够多了。你相信哥哥,哥哥一定会将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

      “嗯。”

      “走,我们给琇琇带些冰饮子回去。这会儿快到黄昏了,只怕琇琇要闹小脾气了。”叶嘉誉这就揭过了这个话题。
      ————————————

      “哥哥,你和姐姐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带上我。”琇琇托腮,坐在正厅的门槛上不高兴道。

      “这是哪里来的小可怜,怎么一个人待在门口啊?”叶之莹笑着捏捏她的脸,“看看你这个小嘴都可以挂香露瓶了。”

      “哎呀,也不知道是谁。晚上不肯睡觉,早上起不来。姐姐想叫某只小懒虫一起去买胭脂,可是啊,怎么也喊不醒呢。”叶之莹故意嗔怪道。

      “其实,其实我是有原因的。”琇琇嘟嘟囔囔道,她这些天熬夜可都是为了仔细研究那本‘神书’! 因为马上就要来到第一个剧情点了!

      “哈哈哈,好了,快进去吧。不然这冰饮子可就要化光了。”叶嘉誉解围道。

      “天呐!哥哥!你真好!这就是姨妈说的冰饮嘛!”琇琇惊喜道。

      “就哥哥好,姐姐就不要了?亏我还给你带了桃花胭脂。”叶之莹吃醋道。

      “姐姐也好!琇琇跟哥哥姐姐都是天下第一好!”琇琇“圆滑”地把两个人全都囊括了进来。

      “哈哈哈。”三人一齐笑了,笑声是少有的欢畅。

  • 作者有话要说:  银针能验砒·霜,是因为古代的砒·霜不纯。
    文中毒药是经过艺术加工的,剧情需要=w=
    20.4.23:不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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