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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初】剧情·琼华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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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琇琇看了一会新鲜，便觉得无趣。
“嗯？”叶之莹端庄地正坐着，只微微侧过头，翡翠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动。
琇琇一开口便懊恼了，这场合比不得家中，只得小声道：“姐姐，晒了这些时候，你渴不渴？”
“琇琇再忍耐些。现下日头起来了，估计一会儿就要开场了。”叶之莹低声劝慰她。
“嗯……”琇琇的话戛然而止。
看台上来了位不速之客，她身材高挑，衣着大胆，只披了一件质感轻薄却又巧夺天工的大袖衫，层层堆叠的裙尾拖曳在地上使她仿佛行走在云端。织在上面的图案美不胜收，底子纯净如同云雾一般。织娘在这样的画布上呕心沥血，飞起一行行秋雁，染上江南一江的春色。又用金斗熨平绉折，用剪刀裁开二月的新叶。这裙衫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一幅美丽的画。
“拜见升平郡主 。”看台两侧的宫人忙躬身行礼。
“哼。”琇琇不服气地撅嘴。她一眼就认出来，升平郡主身上的衣料是余杭名品——缭绫。
琇琇儿时还曾为此挨过打，那是很久远的事了：娘亲有一条缭绫做的帕子，好看极了。琇琇偷偷拿来过家家，事后却怎么也找不到了。知道真相后，爹爹打了琇琇的手掌心。
明明已经过去了很多年，琇琇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些纺织娘手上的伤，琇琇还记得爹后来语重心长讲：“ 缭绫织成费功绩，莫比寻常缯与帛。丝细缲多女手疼，扎扎千声不盈尺。”
在场的一些女孩子相互看看，暗暗地都对升平郡主露出了艳羡的神情。
“实在是太好看了，我是说裙子，听说价值一亿钱呢。”楚七小姐也没忍住，悄悄探了个头过来。
琇琇简直要气死了，这种人一点也不配！
升平郡主满意地听到周遭的讨论，得意于自己的华服。
“姑姑，我来晚了。”升平郡主漫不经心地福了一礼。
“坐吧。”安乐公主神色淡淡，也并不与她客套，只管自顾自地吃葡萄。
“你，过来。让我来看看大家都压了谁。”升平郡主傲慢地手指一点。
打头的小宫女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
“哼，卫阳这个没用的东西，给我压他一千两黄金。”升平郡主高傲道。卫阳就是端王世子的名字，也是升平郡主的亲叔叔。
“是。”小宫女强忍着恐惧。
“陛下驾到——”这一声正式拉开了琼华宴的序幕。
球队经过抽签，两两捉对厮杀，抽到和女子一队的直接进入下一轮，剩下的按比分取前三进入下一轮。
抽签的结果依次是：状元的天权对承恩侯的天玑、端王世子的天璇对榜眼的玉衡、太子的天枢对探花的开阳、四方馆的摇光对安乐公主的启明。
从状元郎谢南芝一上场，蓉娘的一片芳心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琇琇你看。”楚七拍拍琇琇的肩膀，用眼神示意。
“嘻嘻嘻。”琇琇早就知道蓉娘喜欢谢南芝，只是不知道谢南芝和今科状元竟然就是同一个人。
蓉娘回神就看见她们两个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霎时羞红了脸。
“你们两个真讨厌。”蓉娘娇嗔。
“嘻嘻。”琇琇不敢笑得太大声，直拿帕子捂自己的嘴。
场上的气氛正热，楚七小姐四下看看，偷偷摸摸往前一点点儿的挪椅子。
“哎，可别说。状元郎这手气可真差。”楚七和琇琇说悄悄话。
琇琇看了一眼蓉娘，笑问：“七姐姐，这话怎么说？”
“顾小侯爷可是个玩家。听说他平日里最爱钻研蹴鞠，尤其擅长‘飞弄’。”
“什么是‘飞弄’？”琇琇问。
“‘飞弄’嘛，就是将球高抛后于落地前接住。喏，你看！就是这样！”楚七激动道。
琇琇赶紧回头，定睛一看那高高飞起的球已经稳稳地停在了他的脚尖。
“哇，好厉害啊。”琇琇赶紧鼓掌。
“是啊，听说最高的时候可以踢过飞鸟呢。”楚七夸张道。
“状元郎，承让了。”承恩侯顾于意率先抢得一分，笑得神采飞扬，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再来。”谢南芝的语气淡淡的，但也被激起了斗志。
谢南芝虽然是队长又没什么经验，但他的队员们可都是千挑万选的鞠客。士气被挑起来了，每个人各展绝技，场面再次陷入激烈的胶着。
“哈哈哈，新荷你看这些年轻人。我看以于意的脚上功夫也可以封个状元了。”皇帝开怀大笑，指着场下对皇后讲道。
“陛下说笑了。”皇后仍然保持着端庄的仪态，淡淡一笑。场下的顾于意是她亲哥哥的儿子。
“好。”随着众人的叫好，第一场球赛也宣告了结束。接下来的两场没什么悬念，榜眼本人的胜负欲极低，而端王世子却像匹饿狼一样。在这样的条件下端王世子的天璇频频得分，甚至还踢出了几个漂亮的好球。
琇琇气得想冲下去晃晃榜眼的脑子，你不好好踢球你别上场啊！你是不是还没睡醒！抢球你会不会？快上啊！唉！我的天！琇琇看见端王世子的笑脸就觉得眼睛疼。
“琇琇，你怎么了？”蓉娘问道，自从状元郎下场，蓉娘就收回了目光反倒发现了身边琇琇的异常，她不知内情方觉得琇琇愤慨来得离奇。事实上楚二和端王世子的那一架，姨妈觉得难以启齿并没有与她细讲。
“没什么！就是感觉这场不大精彩。”琇琇丧气地搪塞道。
“哦，我看这场也该结束了，下场是太子殿下和祝公子。哎，燕燕妹妹怎么没来？祝公子不是她的……”蓉娘话刚说了一半，被琇琇急急地打断了。
“咳，这个，燕燕她啊，她身体不舒服！”
“哦。”蓉娘点点头，所幸蓉娘不是一个刨根究底的性子。
太子上场的时候，琇琇清晰地感受到席位间有一种浮动的蒸腾的热情。琇琇悄悄地看了姐姐一眼，姐姐如玉的侧脸还是那么美好。不对，姐姐如玉的侧脸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呢。
“啊，琇琇，太子看过来了。”楚七激动拍了拍琇琇的肩膀。
“哎，你喜欢太子？”琇琇疑惑道。
“那当然了。哎呀，看你这个鬼眼神，你想到哪里去了。这种喜欢和那种不一样的嘛。这是仰慕！就像我喜欢我爹那种喽！”
这是琇琇第一次见太子，“神书”里说他后来会成为自己的姐夫，那场面琇琇还想不出来。由于离得比较远，看不清具体的五官，但是和旁边的江维卿相比，太子看上去还要更高大一些。
祝玉书将球来回颠了几次顺势将球传了出去，球在几人的脚下流转了几次，太子逮着机会轻轻一勾，又接一个倒挂金钩直接打了风流眼。
“好！”楚七差点儿就破音了，好在周围的人都一样也不显得突兀。
琇琇：摸着良心说话。握草！他也太厉害了吧！高手！
“啊啊啊，琇琇，他是不是看过来了！”楚七激动地抓着琇琇的手。
“没有吧，他可能就是漫不经心地转头？这距离我压根看不见他的眼睛。”琇琇诚实道。
“唉，你真没劲。”楚七嫌弃了一番，再次看向赛场。
球传到了江维卿这里，对方好几个人围了过去。江维卿故作为难飞速做了个假动作，左脚一个长传将球传给了太子，太子没有片刻迟疑，再次打了风流眼。短短时间内连得两分，场上的氛围更加热烈了。男宾的席位上已经有人忘乎所以站了起来。
“哈哈哈。”皇帝本身也喜欢蹴鞠，他身旁皇后的眼中也露出了笑意。
“皇兄，阿广这个孩子真是厉害啊！”
端王趁机恭维，底下的一众大臣也纷纷附和。
“哈哈哈。”陛下的心情是真的好，都没有像寻常那样客套一下。
珍娘的头上已经出了虚汗，她倚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就是为了保存体力。飞飞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忙上前小声提示。
“小姐，该服药了。”
“嗯。”珍娘就着茶水将药丸服下，稍稍平复了一会方感到舒缓了一些。为了方面吃药，府上的大夫将汤药搓成了药丸。当然这也方便了飞飞进行调换，大夫给的普通药方当然没有游适之的方子来得立竿见影。
琇琇和楚七两个人正沉浸在比赛的节奏里，叶之莹隔着琇琇看向珍娘表达了自己的关心，珍娘微微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关系。叶之莹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哎呀！真没用！就差一点点！他为什么不自己来呢！”琇琇皱着眉头，真情实感地懊恼道。她算是发现了，江维卿这个家伙全场下来只会传球给太子，刚才因为失误还把球给传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 dei不起！！！关于蹴鞠赛已经全是bug了，躺平
江维卿：今天也是被脑婆嫌弃的一天QaQ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