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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定】剧情·柳玉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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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里，琇琇还在为人生第一次相亲发愁。叶府，叶嘉誉也在为柳玉案皱眉。
“大人，很奇怪。我仔细检验过，不管是辣椒、水还是装辣椒的果盒，水壶，都是干净的。”邓仵作一脸严肃道。
叶嘉誉竟也没有十分意外：“哦？”
“叶大哥，你有什么新发现吗？”游适之期待地看着他，希望他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结论。
“有啊，我们证实了那个货郎他确实是无辜的。”叶嘉誉说道。
“唉，这算什么发现。”游适之大失所望。
“哈哈哈，走，我们再访柳府！”叶嘉誉站起身来往外走。
“是。”邓仵作背起工具箱几步追上。
“嗯，没错对手远比我们想象的棘手，一定有什么是被我们遗漏掉了。所以我们要再次回到案发的地点寻找蛛丝马迹，探案话本都是这么写的。”游适之站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哎哎哎，叶大哥，你们等等我。”游适之反应过来，叶嘉誉二人已经走远了，他拿着剑一路小跑才追上。
叶嘉誉、邓仵作、游适之三人马不停蹄地去了柳府。没想到柳府的白幡竟然已经被拆掉了，门口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
院子里两口旧木箱，尚未打包好的衣裳包，还有些打手模样的人在搬家具。柳伯和山子急得团团转，珠儿气得直哭。
“搬不得啊!搬不得！”柳伯颤抖着手也不知道该拦哪一个人。
叶嘉誉看着这些衣裳被褥问：“柳小姐，你们这是？”
“哎唷~，您就是叶大人吧，我认得你……”还没等柳盈之回答，便看见一个胖大婶一脸谄笑地挤了上来。
“大人啊，您不知道柳大人这房子呢，三年一赁，今年七月头就到期了。我们和柳大人也是老相识了。唉，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柳大人是个好人，我呢，念着旧情。可这房子也不能一直赖着白住啊。我老婆子也靠着这点子钱活命啊。况且这房子死了人，我还得自己掏钱请道人和尚来去去晦气。这些哑巴亏我合该自己吃了，就当是成了一场情分。现在不得不说出来，省得人家戳我的脊梁骨，说什么欺压孤女。”那胖大婶先声夺人，上来就是一番诉苦，说完还对柳盈之斜了一个白眼。
“你！”珠儿气结，“我们只是请你稍等两天，等我们把绣品卖出去了，立马就把钱给你的。”
“哦呦，你这几个绣品能卖出几个钱？老婆子我也不是傻子。”
“大婶，您怎么称呼？”叶嘉誉和气道。
“不敢当不敢当，老婆子夫家姓赵，您叫我赵婆子就是了。”胖大嫂谄媚道。
“赵婆子，这个院子是凶案现场，在案子未结之前，我看还是不要租给外人为好。”叶嘉誉道。
“这这这……”胖大嫂一脸不情愿。
“您放心，我不叫您吃亏。我们还是正常续租。租赁合同您带了吗？”叶嘉誉问道。
“哎哎哎，我都随身带着呢！我老婆子也不是那等见利忘义、坐地起价的人，还是老价钱一个月四千五百钱。您去打听打听，这周围再没有比我更低的价了。”赵婆子喜道。
“我们进屋说话。”
在大厅叶嘉誉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盖了印：“今日来的匆忙，你凭着这个印可以去叶府要房钱。”
“哎哎哎，您这么大的官难不成还会骗我一个老婆子不成。”赵婆子把契约小心地收好。
“都停下来，走走走，我们走。”赵婆子手一挥，那些打手模样的人马上就停下了搬家的动作。
“哎唷，柳小姐，怪我狗眼看人低，不知道您有这样大的靠山。之前多有冒犯，您别放在心上。啊哈哈。”赵婆子笑着凑到了柳盈之的面前。
“哼。”珠儿不忿地哼了一声。
“您慢走。”柳盈之点头道。
柳盈之转身向叶嘉誉福了一礼：“盈之，多谢大人再次出手相助。”
“柳姑娘客气了，是我来迟了。其实我这次来，是特地来送柳大人的抚恤金的。”叶嘉誉从袖子里取出三百两的银票。
“柳大人一向兢兢业业，业绩有目共睹。于情于理，朝·廷都不会让柳大人唯一的女儿无依无靠的。”叶嘉誉解释道。
“这些钱虽然不多，但也可使柳姑娘免去饥饿之困。”叶嘉誉说道。
“多谢陛下，多谢朝廷，也多谢叶大人。”柳盈之感激道。
柳盈之低头看着印着汇通钱庄的银票道：“只是，这房租……叶大人，等小女子攒足了钱，一定还您。”
“无妨，柳小姐安心住下便是。”
“叶大人，你看我们小姐的绣品。您看这精细绣工，秀雅的配色，灵活的针法，我们小姐要是遇上伯乐，何必担心京都不易住？”珠儿愤愤不平道。
“珠儿。”柳盈之没想到珠儿这样大胆。
叶嘉誉接过来正反仔细地看了看，称赞道：“好难得的苏绣双面绣。好鲜艳的牡丹，好鲜活的狸猫。”
“是啊，大人，您也懂刺绣！”珠儿吃惊道。
“我祖籍余杭，离苏州不远，也是丝绸之乡。自幼耳濡目染了些，门外汉而已。”叶嘉誉自谦道。
“不知道柳小姐这绣活是跟哪位大家所学？”叶嘉誉问。
“大人过奖了，只是跟家母学了些皮毛罢了。”柳盈之低着头轻声道。
“柳小姐，你既愿意以绣品为生，我便要讲上几条冒犯的建议了。”
“大人请讲。”
“你这绣品实属上乘，不过内容却要改一下。须知时人偏爱喜庆、吉祥，我看小姐恐怕还是要绣些俗物在上面。”
“大人说的是。大人这话实乃金玉良言，盈之记在心里。盈之不过是京都一个谋求糊口的普通绣娘，怎敢谈什么冒犯不冒犯的。”
“柳小姐，叨扰多时，我还有些公事，就先走了。告辞！”叶嘉誉说完起身就走了。
“大人慢走。”柳盈之又施了一礼。
回去的时候，游适之一路上都盯着叶嘉誉，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适之，有什么想问的，但说无妨。”叶嘉誉笑道。
“叶大哥，你好奇怪啊！我们急匆匆跑过来，你却什么也没问。难道你就是来给柳姑娘送钱的吗？”游适之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唉，我离开的原因其实有二。一呢，我们撞见了柳姑娘被房东扫地出门，倘若再待在哪里，大家都会陷入尴尬的境地，更不用想让柳姑娘进一步敞开心扉告诉我们更多的秘密。二呢，你也看到了，院子早被那位赵婆子带来的人给破坏了，我们也别想从中找出更多的细节。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先行离开。”叶嘉誉解释道。
游适之认真地点点头道：“你说的对，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不过，总感觉你对柳姑娘不怀好意的样子。我每天跟着你，可从来没见过你去领过什么体恤金。你为什么也这样绕弯子的给柳姑娘送钱呢？哦，我明白了。你肯定对柳姑娘有非分之想！”游适之一脸坏笑道。
“哈哈哈，你这个小鬼头，没事儿好好念书。你看你，用的什么换七八糟的词。”叶嘉誉指责他道。
“对了，我要你去查一件事。”叶嘉誉的表情严肃起来。
“什么事？包在我身上了。”游适之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要你去查查，赵婆子来收房子究竟是偶然还是另有玄机。”叶嘉誉道。
“好。”游适之拿着剑就直接钻了出去。
突然，他又在车辕上掀起车帘，探进来一个脑袋，笑嘻嘻道：“叶大哥，差点忘了，我刚才的话你可没有反驳哦！哈哈哈！”说完，他就飞身走了。
“这个小家伙。”叶嘉誉笑得无奈。
“叶大人，现在连案发现场都被破坏了，看起来我们的线索全断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邓仵作问道。
“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他们的动作越多破绽越多，主动权就会慢慢回到我们的手上。”叶嘉誉沉稳道。
“邓兄，你这一趟奔波辛苦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只恨自己不能帮上大人您的忙。”邓仵作道。
“邓兄不必妄自菲薄，我这确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托付给邓兄。”
“大人，您说。”
叶嘉誉开诚布公道：“邓兄，实不相瞒。此事事关重大，轻则粉身碎骨，重则万劫不复。邓兄若是不愿，我决不强求。我只是深陷泥淖之中，被迫卷入这一滩望不见底的浑水无法脱身。”
“大人，大人您这是什么话。我虽读书不多，却也知道士为知己者死。邓某人受大人赏识，愿为大人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我拜托邓兄查阅崇庆十年至今，朝中五品以上大臣意外死亡的记录。”叶嘉誉轻声道。
“我知道邓兄记忆力超群。不过这件事工程浩大，而且不可被他人知晓。只能靠你一个人一点点查用脑子一点点记。”叶嘉誉正色道。
“大人的意思是……”邓仵作惊疑未定。
“我说不好，这只是我的一种直觉。”叶嘉誉摇摇头道。
“藏库的守藏史少一位守夜的小吏。这一次或许就拜托邓兄了。”叶嘉誉抱拳道。
“听凭大人的吩咐。”
“唉，邓兄，此事你…你辛苦了。”叶嘉誉诚恳道。
“哎，大人。不过是晚上值夜班而已，我一向觉少。多领一份工钱，我何乐而不为呢。哈哈哈。”邓仵作轻松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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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哥！我回来了。”游适之从书房的窗户直接翻了进来。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一口气喝了大半：“我全查清楚了。”
“那个赵婆子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她放高利贷，还开地下赌场。她手上那些房子都是赌鬼抵押给她的，大人我们把她抓起来，关进大牢吧。”
叶嘉誉挑眉：“没想到竟还有意外收获。按本朝律令，凡私放钱债及典当财物每月取利不得过三分，违者笞四十，以余利计赃，重者坐赃论罪，杖一百。又有赌者，杖一百，没收浮财。如是设赌抽头渔利者，律定“计赃准盗论”。在京都设赌抓获则处充军。”
“啧啧啧，懂了，这就去抓她挨板子。”游适之道。
“等等，抓起来可以，不过这事还要拜托你去搜集证据！她既然敢在京都如此嚣张，我看还可以继续深挖。”叶嘉誉拦住了冲动的游适之。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对了，差点忘了。我打听过了，赵婆子收房子之前和珠儿发生了语言上的冲突，接着，赵婆子忍一时越想越气啊，就怒从心起带着家丁们来强收房子。”
“不对，这事不对。”
“适之，你速速去找衙役。要他们分作三班，在柳府附近巡逻。记住，不要穿官制的衣服。”
“叶大哥，你是说柳小姐有生命危险。”游适之问道。
“或许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古代的房价也贼高，租房也贼贵orz】
琇琇：看来不是我一个人在推感情线！
游适之：＋1
珠儿：＋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