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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言家 ...

  •   参加完奶奶的葬礼后,我没有回言家,而是第一时间去了考古现场,言家也没有强求,或许是他们体谅我的抗拒,或许是根本不在意我的去留吧,谁知道呢?又有谁会在意。
      转眼2个月又过去了,这次春秋诸侯墓考古工作总算是顺利结束了,收货颇丰,多项发现打破了世人现有的发现,工作组准备陆续撤离了,我便在两个月之后踏上回A市的飞机。
      一样是选择半夜的航班,到达之后已是凌晨,候机大楼只有几处是开有照明,我们一行5人商量着打车回学校好了,终于赶上暑假的浪潮了,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一个笔直的身影直接拦住我们的去路,大家一下就警惕起来,
      “初月小姐,首长让我来接您”是当初医院见到的那个兵哥哥,没想到言家竟然会大半夜的派人来,看来今天不去不行了,大家也对我最近神奇的身世多少有点了解,看着架势便都等着我决定。
      “那好吧,莎莎,师兄,你们先回学校吧,我先和他去,晚点我在自己回去”
      “好吧,阿月,那你自己小心点,行李需要我们先给你带回学校吗 ?”莎莎也知道我呆不了多久,带着行李只是累赘。
      “初月小姐的行李,我会帮忙拿的”阿兵哥开口了,没想到这也是个人精呀,莎莎打的什么主意一眼就被人识破了。
      “好吧,那阿月我们就先走了”莎莎咬牙说道,没想到被一个小破孩拆了台,自己真是小瞧他了
      我笑笑点头,便随阿兵哥的车去了言家大院。
      以前只是路过外面,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这可是天子脚下防范最严格的高级住宅区,可不是单单有钱就可以办到的,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门亲戚,不知道我在言家是个什么存在呢。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外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在经过无数岗哨排查后,车子缓缓悠悠的停在一栋三层小楼门前,第一眼便是那个言夏,他也在,那个阿泽,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有说有笑的,言夏注意到我,便走来给我开的车门。
      “欢迎回家”灿烂一笑,看得我都呆了“本来昨晚爷爷让我去接你的,不过我喝了点酒,就没办法开车,小高替的我去,走,我带你进去”一般解释一半欢迎,路过他的身边,本想直接走过,没想到他会主动和我打招呼:“早啊,好久不见”
      我微微点头“早上好”
      “上次匆匆一别,还没有自我介绍,江沐泽”说着向我伸出手。
      “言初月”我不喜欢和陌生人握手,那种陌生的生物触感让我恐惧,同样一个点头算是回礼。
      气氛一下有些尴尬,“好了,下次有机会你两在好好的认识认识,爷爷和爸爸妈妈该等着急,我们先进去吧”言夏出来打圆场。
      “好,那下次再见。我也得回去了,不然待会家里的老头子等我等饿了,又该发飙了”说完他两相视一笑,江沐泽便回去了,说是回去。两家不过是隔壁罢了。
      我跟着言夏则走进了这个和我血脉相通的地方。
      正厅坐着个白发老者,还有一个军装笔挺的中年男子,一个美艳的夫人,还有一个貌美的小姐坐在妇人的身边,沙发后面站着一个中年大叔和两个大婶,估计是这家的仆人,那个老者和中年男子,之前是见过的,一个是我的爷爷,一个是我的父亲,至于那个妇人,估计是我的母亲没差了,那位小姐吗,估计就是和我阴阳交错的主角了。
      我对自己这变换的身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最起码言家将他们希望我了解的全部都告诉我了 ,说我和现在这位言家的小姐是抱错了,所以才会闹出着许多的误会,这种理由就是有一个好处,明明那样匪夷所思,却又让你无可辩驳。可是我确实一清二楚的,从有记忆开始,我便是在孤儿院中长大,试问一个在孤儿院中的孩子和一个中央大员家的千金在同一个产室中的概率有多大呢?还凑巧抱错的概率又有多大?总之是小概率的巧合造成我和家人的骨肉分离的。可是自小,我便是记忆力超群,孤儿院的院长在我少时重病昏迷的床边和一个老嬷嬷是嘀咕我的身世的,那种说法的可信度在我看来是更加合理的吧。可是又有什么可辩驳的呢,既然大家希望你知道的是这种说法,至少表面上希望你这样认为,那便这样好了。我有太多需要完成的事,可是却没有那样多的时间,既然有人为你找到一个平衡,那我便好好的站在天平的另一端就好。
      我冲他们微微鞠躬,便站着等这些长辈训话
      “恩 坐吧,一路折腾也是累了,黑了也瘦了”没想到老首长嘴里会说出这样温情的话.”这是你爸爸,那是你妈妈,这个是言秋,你叫姐姐了”我再次冲他们一一点头
      “回来就好,想是饿了,张妈准备早饭吧,吃完就去楼上休息吧”爸爸开口,很奇怪,他竟会让我久违的觉得亲切,这就是父亲的样子吗?
      大家都起身了,我的母亲走进挽着我的胳膊,我潜意识的拒绝了这种亲密的接触,她有一刻的呆愣,但随后便不在意的笑笑“想来你也是饿了,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张妈就都准备了一些”这是我的母亲,端庄典雅又得体,难道失散多年的相认是这样的平静吗?亲情,真是难以琢磨。
      “你想吃什么,中式还是西式,张妈都准备了一些”就坐后爸爸问道。
      “随便,我都可以”
      “那就中式吧”老首长拍板定案
      这一顿早饭我想是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大家都在打量,看来我真是个入侵着,一不小心闯入贵族的早餐
      饭毕,我的母亲便张罗着我去休息,爷爷说等休息好了要和我谈话。“不用休息了,我不累,你想和我说什么?”
      “那好,汉成、文娜,一起去书房聊吧”
      那是我的父亲和母亲,谈话的内容和我的预想差不多,不过是一些寒暄和重申说明罢了,我不想住在言家,这是我首要坚持的立场,后来爷爷妥协了,不过要求我必须每天回家吃饭。
      这可是一个很难完成的条款,别说回家吃饭,我每天连吃饭这个动作都是能省则省的,不过我看出这是不容我拒绝的,便妥协为:在正常的工作节奏中会保证每天回家吃饭,但是在忙碌期便需要权益安排了。
      所有的条目都商讨完毕,原来这就是家庭生活?不过也就是一条一条的条款,谈判拍板,这就是我曾经那么渴望的亲情吗?虽然如今我也许不再需要了。
      “那我就先回学校了,工作组大家都是刚刚回来,有很多事需要讨论,今天会有很多会要开。”
      “好,工作要紧,让言夏送你吧,法院和你们学校正好顺路”说着爷爷便叫言夏进来吩咐着。
      这就是我第一次的言家之旅,它打破了我的很多幻想,可是在今后又重塑了我那早已破碎的梦。
      一路上,看得出来言夏都在找话题来破解沉闷的气氛
      “你不用顾忌我的,也不用勉强找话题,人类在最初的相识中陷入相对无言的情景是一种正常的社会行为,在早晨较少脑力活动可以有助于你一天的工作效率,你可以用这个闲暇来好好看车,我需要用这个闲暇来好好思考。”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没话找话说的行为。
      “哈哈,好吧,那我们都自在些吧,反正今后相处的时间也是很长的”之后他便保持沉默了,而我的世界也终于清静了
      莎莎老是骂我没有情商,真应该让她看看,我可是成功的化解了一场没有必要的社交讨论的。
      一路无话,车楼下之后,言夏依旧要求上楼,这难道是言家委派给他的政治任务吗,为了窥探我这个突然出现的不明生物?好吧,既然他有好奇心,事无不可对人言,那就邀请他上楼参观吧。
      教职工的宿舍待遇还是不错的,标准的两室一厅,不过除了卧室床的位置是干净的,其他有限空间都已经填满各种书籍文献已经文物收藏及实验样品。从言夏的表情便知道他吓到了“我离家太久,家里没有可以吃的东西了,我只能回来洗个澡便要去开会了,没办法招待你了,你自己随意吧”
      “不了,你忙吧。我走了,你这屋的味道太重了,开窗多通通风吧,晚上要来接你吗?”
      “不用了,还不知道几点下班呢,如果早的话,我会自己开车去言家的”
      “好,那我走了,晚上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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