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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见(修) ...

  •   国子苑,依山而建。一簇簇楼阁庭园尽在参天古木掩映之中,古意盎然。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青石铺成的石阶,石阶之上便是国子苑的大门了。大门的漆油虽然因古老而被腐蚀,但却有种沧桑的美感。墙上的四个飞檐挂有铜铃,微风拂过,丁丁冬冬作响。

      门前是一大片空地,已经停了许许多多的马车了,远远望去,正应了天街那首诗——
      九衢风景尽争新,独占天门近紫宸。
      宝马竞随朝暮客,香车争碾古今尘。
      烟光正入南山色,气势遥连北阙春。
      莫见繁华只如此,暗中还换往来人。

      三月,墙外那一排排桃花正开得茂盛,粉的,白的,交相辉映。在落日的余晖下,摇曳了孩子们的心神。车夫将马车停在一角,安云归没有答应柳儿兴致勃勃地想下车转转的请求。

      刚到辰时,大门缓缓打开,古老厚重的钟声传出。嗡——

      国子苑总管——梁一,副统领——玄大,玄影,玄暮,以及二三十个小厮,出现在众人面前。“各位远道而来,梁一谨代表国子苑,向大家表示欢迎和问候。想必大家都清楚我们的规矩,请各位考生随我们进来,且不能带任何东西,其他人均在外继续等候。”这位总管,一双眼睛,不威自怒,为人刚正不阿,如一株松柏,品洁高行。已是六十岁的老人了,想到他几年后突然与世长辞,很是遗憾。对于其他几位副统领安云归并不了解,因为上一世她与他们之间的交际几乎没有。

      “少爷~”柳儿一脸担忧的望着她。她平时在家,完全没用心去学习。这次考核有琴、棋、书、画最基础的四类。对于没有重生的她,根本是无法通过的。上一世,本来她可以作为大臣之子直接进入的,但由于声名狼藉被国子苑拒之门外。她的父亲安承延只得四处求人,疏通关系,花费重金,动用了不少人情,才最终被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意。这次,她想凭借自己的实力通过考核。

      这个考核对于重生的她还是比较简单的,虽然她不爱读书,但是身处国子苑,耳濡目染也能了解不少,而且她为了赢得心上人的中意,刻苦学习了大概几年。但最终还是落花无意,最后,便无所谓了。

      安云归对于画道最为擅长,其次便是棋道和书道,琴舞最次。而武道,以她现在的水平,在国子苑十岁年龄段,可位列学校前十,但实际安云归已是弱冠之龄。哎,丢人。

      “放心,柳儿姐姐,我肯定没问题,这对少爷来讲就是小事一桩。少爷我又有钱又帅,肯定会迷倒一大片女子的,但是柳儿,你长成这样,以后可就没人要了。嘻嘻。”安云归贴着柳儿耳朵戏谑道。

      “柳儿,只想陪在少爷身边。”柳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小手紧紧地交握着,心里暗暗祈祷。

      望着低着头还比她高一个头的柳儿,安云归的心顿时有一万匹马跑过……转身便进入了苑中,十几排简单的大房舍,考生一个一个进去,要求在天亮之前破一局残棋,作一首诗,写一篇策论,绘一幅画,谱一首曲子。

      经过长途奔波后,这对于学子身心都是一个严酷的考验。考室里只有简单红木桌椅,简陋笔墨和镇纸。桌上放着密封好的问卷,每个考生依次搜身进去。打开试卷,安云归快速浏览了一遍,用人生中最快的速度答题,不想呆在这个沉闷的空间里。

      先难后易,以月光为题谱一首曲子,谱好曲,之后中规中矩写了一篇以治水为中心的策论和做了一首写菊的诗。花了她两个小时加上破残局。最后一题是画墙外的桃花。

      虽然这些题都是比较简单,但越是简单的东西才看得出更多。安云归揣摩出题人的意图,发现月光的曲是看学子是否有悟性和想象力;治水的策论是看是否关注民生,有一个体察民意之心;菊的诗是否看有高洁的品行和创新的能力;残局是看是否有精巧的心思和聪慧;最后的花桃花是在观察否是一个只知道读书治国的机器,性情高雅也很重要。
      细思下来,对这次出题者梁一,竖起深深的敬意。大巧若拙,简入深出。

      三个时辰,安云归终于出来了,如雁归林。

      “柳儿,累死少爷我了,终于可以放风了~”她一脸笑意走向柳儿。
      “少爷,怎么提前出来了”柳儿面露忧色,轻轻叹了一口气。
      “当然是答完题了,怎么对少爷没信心?”安云归也不等柳儿回答,径直朝马车走去,将军府的车夫早早恭候在附近,柳儿望着安云归睡过去的侧脸,睫毛下一片小小的暗影,唇色乏白,估计考试不佳,希望将军到时候不要太生气,毕竟少爷最近读书非常用功。

      某人太过得意,忽略了从考舍出来,走在她身后的少女。绿萝看着前面走远的少年,走到君莱面前,一脸正气地说:“小姐,这人也太自大了吧,我们小姐才是最厉害的。”

      “我知道绿萝关心我,但是背后说人家坏话是不好的。”君莱对于不了解的事,不予置评。
      “小姐,他出来得这么早,肯定是个草包,要么就是没做完,要么就是胡乱回答。”绿萝一脸对那少年不满,谁叫他还比小姐出来得早,哼,反正看不惯。

      “我不是也这么早就出来了吗?”君莱清浅的脸上生出了一丝笑意。

      “小姐,你不一样嘛。从小,你就聪慧无比,又十分勤奋努力。家里的古书你都看得差不多了,连生僻的医书你都看得懂。”绿萝一脸崇拜地望着小姐。

      “绿萝,你在这都说了那个男子半天了,是心动了吗?白色锦衣,一看就是富家公子,一副好颜色。”君莱一脸无奈地盯着绿萝说道。

      “我没有,我是……小姐……”绿萝只是觉得他身边的丫鬟长得很合自己眼缘,绿萝一脸羞涩的模样,落在君莱眼里,君莱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初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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