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的桃花劫》心蓝海韵

13、兄弟情谊

　　踏入醉香楼，来到二楼雅座靠窗处示意于曼坐下。
　　“小二，好生伺候，她点了些什么全记我这！”徐谦饶对跟随而来的店小二吩咐完，转头又对于曼道。“想吃什么随便点，你先吃着，我去办点事就回来！”
　　于曼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早饿晕了，有人买单那自然最好。徐谦饶扬起无奈的笑，迈步离去。
　　“小二！”待徐谦饶一离开，本还挺直的腰板一下子没力了，犹如一摊死水趴在桌上。偏着头，眼睛半阖，对着刚才的势力眼小二说。
　　“夫人，您要些什么？”天呀，以为是个穷鬼，哪知会惹到财神，看刚才那位爷的气质肯定不是普通人。如果一状告到掌柜那去，他的工作极有可能会不保。思及此，店小二赶紧换上一副更谄媚的笑容——
　　“夫人，刚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的地方请您一定要包涵，千万别跟掌柜的说啊……”
　　“小二啊——”略重的语气响起，店小二一听更是不得了，赶紧直哈腰认错：“夫人，我求您呢，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小的计较，如果没了这份工作，小的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说完了没……”微抬头，张开眼睛，平淡的语气已转微弱。
　　“没有，没有，求夫人原谅小的，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沉寂在认错当中的店小二没听出语气的不同，认错的话语一句接一句。
　　“下有嗷嗷啼哭的幼儿，还有那病重的妻子，是不？给我闭嘴！到底有完没完啊。”耐心渐失，于曼从椅子上跳起，指着店小二的鼻子怒吼。
　　“……是，是……您怎么知道？”惊吓到的小二刚不解的问。
　　“拜托，怎么你们的台词几百年过去了还是没有长进！！我没说要去打小报告，现在，立刻，可以让我点菜了吧？”无力地拍拍额头，摇头道。
　　“真的吗？”虽然没听过什么是“打小报告”，但大概的意思明白自己保住工作了，只是有些不敢确定。
　　“我还煮的。”晕，再次如没气的球毫无气质的趴在桌上。
　　“谢谢，谢谢！可以，可以点了，您要吃点什么？”感激涕零地猛点头，店小二的职业感回来了。
　　“来道盐焗鸡、梅菜扣肉、手撕包菜、干锅田鸡、荷叶蒸鸡、蚂蚁上树、宫保鸡丁、东坡肉、醋溜土豆丝、红烧排骨、一品香、跺椒鱼头，最后再来道佛跳墙，汤呢就那个猪肚墨鱼汤，记得还来壶铁观音，暂时就这些了，记着快点！”好久没吃南方家乡的家常菜了，难得有人请客，一口气点了一堆的菜名，想想都流口水，至于佛跳墙呢以前总听电视上演过也想尝尝那味。
　　“夫，夫人，这么多您吃得完吗？？”吞了吞口气，小心翼翼地询问。
　　“吃不完我可以兜着走，你管这么多干嘛，快点上菜就是了！”火气冒了上来，一拍桌子准备找人干架。
　　“是，是，马上来，马上来！”不敢得罪贵客，店小二一溜烟地跑下楼去。
　　几乎是立刻，咚咚咚的脚步声又响起，店小二又出现在于曼面前，尴尬地直搓双手，道：“夫……夫人，大厨让小的问您，那佛跳墙是什么菜？他说没听过这菜名——”
　　“佛跳墙都不知道？还亏你们是大酒楼，佛跳墙原名叫福寿全，是用十多种原、辅料装入绍兴酒坛，煨制而成，其中的配料有些什么鸡啊、鸭啊、羊肉、猪肚什么的……”想着想着菜谱，跟着联想到此菜的来历，好像是清末时福州什么官员招待谁的时候其夫人所做，现在是清初，那道菜还没出世呢。
　　于曼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耳，不自在地轻语说了两句“呃……既然不知道，那这菜我不要了，就刚才那些好了！”
　　店小二如获大释，立马得令下楼准备。于曼这回只是小有尴尬，但她不知道的是这大厨可为她的这道菜苦恼了一辈子，第二天就辞工云游四海，说是自己学艺不精，并不足以担当醉香楼大厨之大任，一定要品尝过天下所有美食，弥补此缺陷。
　　大酒楼的效率也很快，只要五分钟左右，那菜便一道一道地端了上来，看得她直流口水，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东坡肉塞入嘴中。左手也不闲着，抓起一只鸡腿也往嘴里送……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吱——”房门打开，徐谦饶走了进去——
　　屋内有三人，其中坐着的正是让于曼感到羞涩的欧阳烈，替徐谦饶开门的为欧阳烈唤萧然，立于欧阳烈身后的大胡子为常劲，俩人都是欧阳烈的得力助手。
　　只是淡淡的一个眼神，萧然和常劲即明白楼主的意思，退出房门，在门外守着。
　　“大师兄！自云山一别已多日未见，别来无恙啊。”看到欧阳烈，徐谦饶显得非常高兴，此时的欧阳烈已摘去面纱露出原本的面孔。
　　没错！想不到吧！不光你想不到，我也想不到，江湖上的任何人也想不到亦正亦邪阎皇楼的楼主欧阳烈与月影阁阁主徐谦饶的为师兄弟。如今江湖上所说的“一楼二阁三庄”指的便是阎皇楼、月影阁、齐魔阁、云锦山庄、银胜山庄和陆家庄，他们的师父为退隐江湖的世外高人闲云、野鹤，传闻闲云野鹤二十多年前爱上同一女子，那女生福薄命短早逝后，二人结伴云游四海，陆续收了五个徒弟，除了这五兄弟知道彼此的身份后，江湖上无人知晓。
　　虽没开口说话，即便欧阳烈还是同样的面无表情，但徐谦饶能察觉到那张冰冷的容颜一闪而过的欣喜。
　　“此次苗疆之行大师兄收获如何？”听师父们曾经提过，大师兄身负血海深仇，这次前去苗疆就是为了查清事情的真相，但大师兄对于整个事件没有提过半句，所以想帮忙根本就无从帮起。
　　“嗯，有些进展……”不愿提起仇恨的事，也不是没想过让师弟们帮忙，但当年的事真的伤他太深，不能再让亲如兄弟的师弟们跟着他去冒险，情愿漠视他们的关心。“此次寻我的进京有何要事？”
　　“……大师兄！你不愿说我们不勉强，还是那句，只是让你明白如果需要我们的帮忙尽管开口。”叹口气，踱步至窗口，看了着外面繁华的街道，转头对着欧阳烈无奈地道。
　　“嗯。我明白。”轻颌首，借由喝茶掩饰内心的激动。
　　“不要只是明白，就像老四所说，我们凑在块同拜一门实属缘份，太客套的话我们不爱听……”瞧见欧阳烈不语，明白他已将自己的话放入心底。清清嗓子开始转移话题，缓缓道出今日相会的主题：“是这样的，此次寻你进京实在是有事相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就来说说那欧阳烈名字与性格不符的问题，其实我认为人不可能天生这样淡情，是环境造成，可名字是出生时就取的，性格是后天的，不符也是在所难免的（这只是小的愚见，大人们可以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