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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清波门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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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宝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打开了信,看到又是一首诗,不禁扶额,想起当初弄巧成拙的事,现在看来反倒没什么问题了,世事无常啊。杨思絮与齐昊也算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只是这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啊。
杨思絮在信上写道: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五粮酒好醉难欢,依稀梦影还相随。
君为我谱无声曲,此去闻曲如闻君,
相逢未肯轻言笑,却叹青丝与花少。
金宝宝只感觉到浓浓的相思之情扑面而来,还有些许抱怨,这齐昊得好好处理了,不然这个媳妇也没了。
于是金宝宝考虑到这位才女理解自己诗的能力,怕她再想多,就只写了简单的两句话:
“后日午时清波门。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这齐昊是时候该见见人家了,逃避着逃避着人就不是你的了,金宝宝拿起信出了书房。
“小李子,你想不想出宫办事?”金宝宝看到正在浇花的小李子。
“想啊,做梦都想着我的糖葫芦呢。”小李子听到可以出宫,心里十分高兴。
“以我现在的身份去送信不太合适,我的这个霁阳殿的出宫腰牌以后就给你了,传信的差事也就交给你了。”金宝宝拿出自己的腰牌交给了小李子。
“金宝,你这飞黄腾达了,以后我们是不是都有距离了。”小李子说着有点儿感伤。
“怎么会?你不还叫我金宝吗?我不还拿你当朋友吗?霁阳殿就像我的家,我会把你们都当作我的家人,会好好保护你们的,你也可以去御史府找我。”金宝宝安慰着这个大男孩。
“嗯嗯,我就知道金宝不是那种势力的人,我去了。”
“好的。”
说完小李子拿着那封信去了相府。
“金宝?”
“王丰。”只见王丰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金宝,王爷呢,廉王发怒了,可能会打草惊蛇。暗探来报说,廉王派杀手去刺杀赵剑冲,计划是不是要改变?我爹让我来禀报。”王丰喘了会儿说道。
“你爹手下没人吗?让你一个文弱书生来禀报。”金宝宝看着他那娇弱的身子,都想替他锻炼。
“没事,这本身就是我的一个计划,王爷应该也能想到,行动继续,你等一下告诉王爷,后日午时清波门见,王丰,我先回御史府了,有事去御史府传话。”
“好”
二人分别后,金宝宝便走回来了御史府,御史府离皇宫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金宝宝喜欢走着回去,以他监察御史的身份当然做的起轿子,但是不喜欢啊,一个人路上思考事情,思路更清晰。
这两日,元玄翎也没来打扰,可能是筹备婚事去了,下毒的事件也没什么进展。金宝宝也很清闲,这日也早早的歇下了。
在这个夜色柔美,悠悠的长夜里,夜阑人静,金宝宝的窗外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静谧,金宝宝也在沉沉的睡着,呼吸温柔又绵长。
直到一个黑衣人翻窗而入,金宝宝才下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然而黑衣人动作太快,金宝宝来不及起身,黑衣人已经拿剑横在金宝宝的脖子上了,冰凉的触感让金宝宝睁大了双眼。
“阁下有何贵干?”金宝宝看着这个黑衣男子满身的杀气,虽然夜色和黑巾遮掩了他的容颜,也能想象的出他此刻冰冷的容颜,但依旧强装镇定。
“我是来取你命的人。”杀手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我无怨无仇,为何要杀我一个无辜的人?”金宝宝心里也很害怕,但是这个人却让他感觉到不是寻常的人物,只能靠拖延时间。
“废话少说”
眼看剑就要刺下来,金宝宝立马喊了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你是谁派来的,我这有个东西你交给你的主子。”
黑衣人听到这句话,明显怔了一下,心里揣测,他竟然知道我的来历?他毫无内力,量他也刷不出什么花招。
正当黑衣人放松警惕时,金宝宝从身上摸出来一包防身用的药粉,撒向黑衣人的头部。
“嗯。。。。。。”黑衣人捂着眼睛,执着剑的手也后退了。
金宝宝趁此机会,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金宝宝话音刚落,黑衣人又要拿剑刺向金宝宝,金宝宝就地一滚,虽然狼狈点儿,但是也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你要想走赶紧走,下次别再来杀我,我放你走。”金宝宝就算抓了他,也不知道该把他怎么办,现在自己势力不稳,不易招太多的敌人。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你给我下的什么药?”黑衣人忍着疼痛的眼睛,有些略怒,眼睛已经不能视物了,并且手脚发麻,剑都要握不住了。
“我本无心伤你,是你非要杀我,我这次放你走,算是我弥补我伤害你的眼睛的过错。”金宝宝看着他认真的道。
“给我解药。”黑衣人忍着怒气伸出颤抖的手。
“此药是我自己研制的,多喝点儿水,四个时辰后自会失效。”金宝宝并不想为难他。
“大人,刺客在哪儿?弓箭手已经准备好。”金宝宝听到门外秋南的声音,看着门外火光照亮了整个御史府,金宝宝走到门口准备打开门。
“噗。。。。。。”谁知黑衣人把剑用力一掷,剑直直的插在金宝宝的后腰肋上,黑衣人则选择跳窗而逃。
“追。。。。。给我放箭。”秋南一看,有个黑衣人逃出来了,亲自去追黑衣人,但是黑衣人虽然行动不便,但是内力却没失,施展轻功消失在黑暗中。
秋南一看追不上了,就返回到御史府,结果看到金宝宝已经被扶在床上,衣服上沾满血迹,侍卫们都站在两旁直直的不动。
“府里的大夫呢?没看到大人受伤了吗?”秋南一看就怒了。
“金管家,不是老奴不治,是大人不让看伤势,老奴也无法上药。”一位大夫模样的老者,也很无奈的叹息啊,药都摆放到桌子上了。
“你们都先出去吧。”秋南让他们出去,走到金宝宝的床边。
“大人,难道有什么隐疾吗?”秋南在一旁问道。
而金宝宝却在一旁很生气,这个男人,着实可恨,别被自己逮着,腰快疼死了,虽然只破了皮,但是面积大啊,流了好多血。
抬头看了看秋管家,说道:“秋叔,我并非有隐疾,只是不喜旁人近身,伤不严重,我自己略懂医术,我自己就行了。”
“好,那大人先敷药,我们待会儿再说。”说完秋管家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金宝宝对秋管家做事还是很放心的,于是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脱掉,自从自己作为太监以来,睡觉都是穿着两件衣服以上的,怕被别人发现了自己是女儿身。
金宝宝小心翼翼的上着大夫留下的药,疼的却是牙齿紧咬,若是被她发现是谁下的手,绝不轻饶,自己都决定放过他了,他还要不放过他,若不是他手脚麻,掷的不准,自己的小命今天就搁这了。
“秋叔。”金宝宝穿好便躺在被子里,向门外喊道。
“大人。”秋南知道是金宝宝喊他进来,便赶紧进来。
“那个刺客去了哪里?”金宝宝问道。
“我一路都是沿着华三街道向西追着的,然后刺客轻功很厉害,很惭愧,让他逃了。”秋南说着也很惭愧,的确是老了,身手大不如前了。
“没事,秋叔。”金宝宝看着秋南,心里并不怪他,希望他也不要放在心上。
“华三街道向西,尽头不就是西花苑了。”金宝宝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西花苑,国师府不就是在哪里。难不成是国师的人?”秋南反问道,紧接着又说:“难不成是我们上次查他,他心里记恨着呢,所以才下手刺杀大人。可是这样,若是大人遇害,首先应该怀疑应该就是国师,国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还是他仗着权势,已经无所畏惧了。”
金宝宝沉默了一下,说道:“或许他就是这么的一个人,已经无所畏惧了。”因为自己的家破人亡的那场大火不正是如此吗?这句话,金宝宝并没有说出来。
“不管国师出何理由,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金宝宝摸了摸自己缠着百布的腰,若是早知道是国师的人,就不下那么轻的药了。
“那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秋南等着金宝宝发号施令,这位主子,有着不合他年龄的成熟,并且思虑周到,做一步想三步,让自己这个老江湖都佩服。
“接下来先不要动,再过几天就要成婚了,秋叔还是抓紧时间布置御史府,一定要给足玄翎面子。”
“是,大人还是赶紧休息吧。”
“嗯嗯。”
秋南离开后,金宝宝想了会儿又继续睡觉,这伤还是得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