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言迟》腊十九

8、第 8 章

　　周六，莫飞家
　　“随便坐吧，喝点什么，我去给你拿。”，莫飞将迟言引向客厅。
　　“什么都行。”，迟言只顾四处打量。
　　“真不像！”，迟言感叹。
　　“像什么？”，莫飞好奇。
　　“男生的房间，这么干净，少有！”。
　　迟言注意到房间干净整洁，光线很好，客厅左侧的一面墙放满了图书和CD。
　　“说得好像你去过很多男生家似的。”，莫飞将果汁放到她面前。
　　“没有，只是从常理来看！”，迟言喝了口果汁，原来并不是所有男生都生活在脏、乱、差的环境里。
　　“你上次说的什么表演？什么节目？”，莫飞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诗歌朗诵，舒婷，致橡树！”，迟言一字一顿地说道。
　　莫飞脑子里闪过这首诗，他记得它出现在他们的高中课本里，出现在迟言的作文里。
　　“我觉得，我在朗诵时缺乏感情，没有气势，所以想让你帮忙指点一下，你是主持人，有经验。”，迟言把希望寄托在莫飞身上。
　　“嗯，你先来一遍，我听听。”，莫飞说着伸手摸了下裤兜 ，最后从茶几上拿起一包烟。
　　《致橡树》——舒婷
　　如果我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如果我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源泉，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
　　莫飞抽着烟，他看着眼前的迟言一脸认真，表情有些许的呆板和严肃，他想起她作文里的那句话。
　　‘我所向往的爱情，就是能成为爱人身边的木棉，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这么多年，莫飞一直在努力寻找这株木棉……
　　“停！”，莫飞打断了迟言,“严重缺乏情感！”，这是莫飞对迟言的评价。
　　“那好，你来！”，迟言知道，自己的朗诵得不尽人意。
　　“致橡树，舒婷……”，莫飞声音洪亮，感情充沛，很容易就将旁人带入到诗的气氛里。
　　迟言被莫飞感染到了，他富有磁性的声音，以及通过诗流淌出来的情感，她这才开始注意眼前的男子。
　　迟言想起邓贝问过她的话，莫飞是不是当时班里最帅的男孩，迟言记不得当时，只是现在看来，莫飞的确很有魅力。
　　清晰的脸部轮廓，英挺的鼻梁，一双深邃的眼眸，看久了会让人沉沦，薄薄的嘴唇正一张一合……这一刻，迟言沉醉其间……
　　莫飞朗诵完，拿起手边的半支烟，继续抽着。
　　“好！”，迟言鼓起掌来。
　　“你再来！”，莫飞看向迟言。
　　“嗯！”，迟言目光躲闪，自己是怎么了。
　　整整练习了一个下午，声情并茂。
　　“按我说的，回去继续练，基本可以了。”，比起第一遍，莫飞对迟言渐渐感到满意。
　　一下午，迟言口干舌燥。
　　“晚上，我请你吃饭吧！”，迟言想以此作为报答。
　　“不用，我请你！”，莫飞一口拒绝。
　　“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了你一下午。”，迟言觉得说不过去。
　　“没事，习惯就好！”，这句话，莫飞本是无心，实则有意。
　　傍晚，川南小炒
　　莫飞随便点了一桌菜。
　　迟言想，巧了，都是自己爱吃的。
　　“邓贝最近挺好，没事我都会去找她聊聊。”，迟言聊起邓贝，感觉自己是在向莫飞汇报工作。
　　“嗯，我刚和她通过电话。”，知道邓贝挺好，莫飞感到安心。
　　“什么时候演出？”，莫飞随口问道。
　　“下周五。”，迟言想，到时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啊。
　　“好！”，莫飞低头夹菜。
　　“什么好？”，迟言不解。
　　“星期五好！”，莫飞补充道。
　　“我也觉得，第二天不用早起，可以睡个懒觉！”，迟言大口刨饭，这一下午，真是饿了。
　　吃完饭，莫飞第二次送迟言回家。
　　车子驶入小区，停在迟言家楼下。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这个问题迟言上次就想问。
　　“我上次送过你” ，莫飞以为迟言忘记了。
　　“我是指上次，你怎么知道？”，迟言看出莫飞混淆概念。
　　“秘密！”，莫飞没有回答。
　　“好吧，晚安！”，迟言不再追问，随后下了车。
　　莫飞坐在车里，没有立刻离开，直到看见迟言家的灯亮了，他才开车远去。
　　一路上，伴着轻快的音乐，莫飞不时地用手轻敲着方向盘。
　　他想，迟言你笨啊，如果你继续追问下去，我就会把所有都告诉你！

作者有话说

　　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