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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6.旅程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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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澜早已醒,盯着臂弯里恬静的睡颜,把梦中的场景在现实中衔接。
“敖国,谢谢你今生给了我一个可以追忆的重生,没有遗憾,没有缺失——”弥留之际,陶籽雪伸出手擦掉谢敖国眼角难得流露的泪水,“接下来的日子我不能陪着你走,你要好好保重。如果有来世,你来找我,好不好?”
满头银发的谢敖国含泪微笑,“你在那里等我,我一定去找你。”
最后,陶籽雪在谢敖国怀里闭眼,心满意足地与世长辞,谢敖国守在她的遗体旁执着地守了三天。
三年后,谢敖国怀抱陶籽雪的遗像,安静地在睡梦中离开人世。
龙凤胎依照夫妻俩的遗愿,一生一世一双人,生不能同时,死当同穴……
就在伊澜沉浸在前世记忆中,罗雅轩的尖叫声刺破了一早的宁静。
伊澜看着徐雪谚条件反射地坐起,接着捂着胸口沉重地喘息。
“雪儿,你怎么了?”伊澜紧张地探身察看。
徐雪谚因为宿醉,难受地开不了口,头晕脑胀地摆摆手,闭眼调整呼吸。
伊澜察觉到徐雪谚身体不适,想抬手替她按摩头部,无奈左手僵硬地毫无知觉。
此时,变故再次发生,徐雪谚闭眼没一会,低血糖加上起身过猛,大脑荡起阵阵晕眩,身体摇摆着向后倒去。
伊澜眼疾手快地俯身上前,让徐雪谚倒在自己怀里,用自如的右手探查。
罗雅轩推门进来,看到一副引人遐想的场景。
“你们在做什么?”不等刘家奇阻拦,罗雅轩吼道。
“让你送一碗甜粥上来。”不理会罗雅轩的兴师问罪,伊澜交待身后慌乱的刘家奇。
刘家奇一边窥视双方的动作,一边打电话吩咐酒店送二碗甜粥至套间,希望在他忙碌的时候,两方不要有进一步的冲突。
但是好事不灵坏事灵,罗雅轩冲上去试图掰开了伊澜和徐雪谚,可伊澜不愿意放手,经过昨晚的经历,他并不放心把她交给罗雅轩照顾。
“小谚谚有我照顾就行——”罗雅轩胜不了单手的伊澜,生气地叉腰。
刘家奇挂断电话,跑到房间,拉过罗雅轩发誓,“我以我爷爷的名义发誓,我们对你们没有任何不良企图……”
罗雅轩回头,怒怼道:“他对小谚谚没有企图,你当我瞎啊——”
“我以我爷爷的名义发誓,他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刘家奇郑重其事地说道。
罗雅轩狐疑地扫了眼刘家奇,“以你爷爷的名义发誓?你爷爷是哪根葱?我才不会傻的相信你们……”
“罗雅轩,你说我可以,不准侮辱我爷爷——”听到罗雅轩对爷爷用词不敬,刘家奇怒指。
罗雅轩和刘家奇吵得不可开交时,徐雪谚在伊澜的帮助下渐渐恢复了清明,伴着轻吟,她睁开眼喝止,“别吵了,头痛!”
别看徐雪谚声音暗哑,依旧成功打断了噪音的产生。
“死丫头,给我过来,你这样成何体统——”与刘家奇暂停怨怼,把满腔的怒火发向迷糊的徐雪谚。
徐雪谚呆愣地目测了自己的衣着,除了合衣而睡造成的凌乱,并无不妥。
罗雅轩扶额,“你还要在野男人身边待多久——”
“野男人?”徐雪谚惊讶地呻吟,视线上扬,看到伊澜纠结的面庞,从上往下,发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姿势暧昧。
没有惊呼,徐雪谚手脚并用地爬出伊澜的怀抱,眼神飘离,惊慌失措。
然后罗雅轩惶恐地瞪着徐雪谚慌不择路地爬出大床边沿,头朝下地坠向地面,“小心!”
“啊——”徐雪谚茫然地挥舞双手,希冀能以手撑地,避开要害。
说时迟那时快,伊澜右手一拉,把徐雪谚拽入怀中,安抚一再受惊的人儿。
罗雅轩感谢伊澜在危难时挺身而出,但不代表她乐意看到他对徐雪谚动手动脚,“谢谢你救了小谚谚,接下来交给——”
刘家奇没有给罗雅轩乱逞英雄的时机,硬生生拖着她离开客房,还解人意地关了门。
门外依稀传入罗雅轩跋扈的责骂和刘家奇耿直的回敬,徐雪谚脸色通红地躲在伊澜胸口,进退为难。
没了罗雅轩的骚扰,伊澜熄了烦躁的火气,悠然地注视徐雪谚做缩头乌龟状,“昨晚是你拉着我不肯放——”
闻言,徐雪谚惊诧地仰头,她为什么没有印象?
“昨晚罗雅轩喝醉酒乱打电话,乱开门,知不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举动?”伊澜深邃地望着迷茫的徐雪谚。
徐雪谚依旧没有印象,不过最后的片段确实是罗雅轩拨通了谁的电话……
“以后不准喝酒,知道吗?”伊澜叹气地抚摸徐雪谚的头顶,“我会担心,答应我——”
徐雪谚果断地点头,虽然没有醉酒的记忆,但是小说上不是都说酒后乱性——
徐雪谚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遗漏了重点,“我们没有发生什么吧?”她抓住伊澜的领口,声嘶力竭地问道。
“没有。”伊澜肯定地否决。
“太好了——”徐雪谚喜极而泣,完全没有想过伊澜是否撒谎,心里暗暗发誓,今后滴酒不沾。
“去洗漱,我让人给你做了早餐。”伊澜说不清对徐雪谚窃喜的感受,面无表情地指指客房内配备的卫生间。
“谢谢!”徐雪谚跳下床,低眉跑进卫生间。
没了徐雪谚的床铺,让伊澜无心留恋,起床走向阳台,点了根烟。
洗漱完备的徐雪谚出门就望见倚靠阳台出神的伊澜,尼古丁的烟雾缭绕中,孤寂得令人心疼,性感得令人着迷……
正当徐雪谚被诱惑地提步接近,罗雅轩的声音突兀地打破了这份旖旎。
“小谚谚,不好了,我们快赶不上飞机了——”罗雅轩与刘家奇争执时无意间瞄到客厅的石英钟,时针分毫不差地停在9上,离他们的登机时间不到一小时。
“什么——”徐雪谚推开门,错愕地望着罗雅轩急得团团转。
“这里是哪里,我们的行李呢……”罗雅轩揪着自己的头发,脑袋一片空白。
刘家奇把昨晚酒店服务人员收拾的行李推到罗雅轩眼前,“看下有没有缺什么?”
罗雅轩遵照刘家奇的指示,检查了两人的行李,一件不落。
“别急,我送你们去机场。”不知什么时候回到房间的伊澜安慰徐雪谚。
伊澜的一句话,神奇地抚平了徐雪谚无头绪的焦急,跟着他出门,坐上车,接过酒店特意为她准备的早餐,坐在后座小口地吃着。
一路上,罗雅轩不断地催促伊澜。
“罗雅轩,吃你的早饭,保证你能坐上飞机!”刘家奇转头,恶狠狠地瞪视焦躁的罗雅轩。
“如果我坐不上这趟航班,你们给我们报销回去的机票。”罗雅轩大胆地回视。
刘家奇不住地点头,“赶不上这趟,给你们买头等舱。”
“那你们慢慢开——”罗雅轩立即转换语气,从经济舱免费升级到头等舱,她不介意多等。
最后,伊澜用最短的时间赶到了机场,刘家奇帮忙升级了头等舱,及时地赶上了徐雪谚她们预订的航班。
“刘家奇,谢谢你的慷慨!”离开前,罗雅轩笑道。
“不用谢,小事一桩。”刘家奇随意地挥挥手。
“你们有空来Z省玩,我请客!”罗雅轩拍胸脯保证。
“伊大少,我们什么时候去Z省玩啊?”刘家奇把问题抛给伊澜。
伊澜想了想,“过几天吧!”如果欧阳进展顺利,他确实要去趟Z省。
“那我们去了给你打电话。”刘家奇回复罗雅轩。
道别时,徐雪谚没有讲一句话,只是在过安检后回首望了眼伊澜,忍着酸楚,微笑着挥手告别。
今早的惊心动魄太令人深刻,敲打了徐雪谚脆弱的神经,这种放肆的人生,下不为例。
一直目送徐雪谚离开的伊澜读懂了徐雪谚眼中的决绝,但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要逃离他,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意愿。
雪儿,等我去找你!伊澜自信地传递自己的野心。
徐雪谚害怕伊澜胸有成竹的迫视,像一头狙击的猎鹰,而她就是猎鹰爪下的猎物,无处可逃。
“伊大少,你把人都吓跑了——”刘家奇拍拍不舍的伊澜。
伊澜斜睨着恢复嘻哈本色的刘家奇,“看在头等舱机票的份上,惩罚减半!”
刘家奇瞬间耷拉着头,谄媚道我:“伊大少,我昨晚很识相,而且这次YN之旅我做了那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么冷血,下次去Z省,我要告状——”
刘家奇的这顿教训最终没有幸免于难,有罚必有奖,听说他得到了眼馋已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