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Charisma》火考

3、卡里斯马

　　“兄长还没放弃联盟的念头？”

　　柱间没有回答扉间，但扉间看他的表情却是已经得到了答案。曾经扉间也对那不切实际的和平抱有过幻想，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幼稚的想法早就被抛在脑后。千手与宇智波之间的仇恨在逝去的生命中生根，扉间根本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两个家族完全忘却族人死去时不甘的神情，与死敌握手言和。

　　千手扉间选择向现实低头，但他的兄长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努力。千手柱间之所以能捕获人心，不仅在于他无与伦比的强大实力，更在于他性格中有种超凡的魅力，令人不由自主想要跟随。千手柱间是千手一族的灵魂，所有的千手，甚至包括扉间，都是其最忠实的追随者。他们不是追随“千手一族的族长”，而恰是千手柱间其人。

　　至今没有放弃最不切实际的念头的，正是这样的柱间，为了贯彻自己的信仰一路披荆斩棘，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毫无惧意的柱间。

　　沉默许久的柱间开了口。他的目光看向了祖宗灵牌的一角，目光凝实而深邃——那个方向的更远处，驻扎着千手一族的世仇，他的语气并不高亢，比之平时甚至显得有些低沉，但其中却藏着一往无前的决意。

　　“扉间，我必须一再为不可能的东西而奋斗，否则我就不可能达到可能达到的成就。”

　　扉间听着兄长宣誓一般的话语，指尖似乎传来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随后，这种感觉如电流一般迅速扩散到全身各处，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尽管平日里看上去都是柱间听弟弟的话，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真正需要作出决策的时候，谁都无法劝服柱间。

　　柱间身上仿佛有一种奇特的魔力，一个人只要看着他的眼睛，听着他说话，就会在潜意识里认为，他一定能做到。

　　仿佛神明一般的存在。

　　柱间说完，转过脸，就这样看着沉默不语的扉间，两兄弟谁也没有再开口。

　　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的，是屋外族人急切的叫喊声。听清楚内容的一瞬间，千手一族的两位领袖脸色同时骤变。

　　“柱间大人，扉间大人，桃华大人不行了！”

　　扉间速度快，等柱间跟着报信的族人赶到时，他正半跪在桃华床前，温和的水属性查克拉小心翼翼地闪着光。

　　柱间上前一步，让扉间让出位子，紧紧握住了桃华的手。瞬间，连边上不是感知系的族人都觉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充斥着整个房间。

　　扉间虽有水属性查克拉，但治愈能力毕竟不如柱间。他让到一边后，就果断地把感知力扩张到了极致。两兄弟没有语言交流，默契地选择了一个治疗一个护法。他脸上的神色依旧莫测，但目光却是直直地停留在桃华身上。

　　他们的父亲千手佛间作为上一任族长，几乎是做到了族长的极致。这也意味着作为族长之子的柱间扉间从小就没能得到该有的关怀。是这个旁系的族姐一直在生活上关照两人，教两人怎么扬长避短，怎么在乱世中生存。事实上，他们对桃华的亲昵程度甚至高于对自己的父亲。如今他们都长大了，族姐却躺在床榻上，性命不保。

　　“究竟是怎么回事？桃华不是去漩涡一族送信去了吗？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他低声询问着边上的族人。桃华是凭自己的实力做到现在的位置的，哪怕是扉间对上桃华，也必须小心谨慎。更何况桃华擅长幻术，就算不敌对手，自保也是有余，究竟是是什么人能把她逼到这个地步。

　　边上那个报信的族人是桃华的手下，小伙子坚持到柱间扉间赶到，终于是忍不住红了眼。他紧握着拳头，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是羽衣一族和竹取一族的混蛋......不知道哪里得知了桃华大人的行踪，在桃华大人回来的路上设了埋伏......”他说到这有些哽咽了，拿自己的手挡住了脸。片刻过后，带着浓浓的鼻音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扉间大人，桃华大人她......不会有事的吧？”

　　他有些不敢听扉间的答案，但又有些希冀，希望扉间这个感知力最强的人能告诉他他所希望听到的答案。但等了很久，扉间都没有说话。他鼓起勇气看了扉间一眼，年轻的银发领袖抿着嘴，双目紧闭，似乎是没听到他的问题。

　　但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扉间的一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止不住地有些颤抖。

　　“没事的。”一直在专注地为桃华疗伤的人突然开了口，“有我在，桃华不会有事的。”

　　扉间骤然睁眼，喊了句大哥后又闭上了嘴。他本就是感知系，刚刚又用查克拉探查过桃华的情况。心肺多处受伤，再加上失血过多，这样的伤，哪怕是全盛时期的柱间都不一定能救下来，更何况柱间此时的状态并不好。

　　“没事的。”柱间又重复了一次，同时，他的查克拉再次增长，窗台边的几株植物受到木属性查克拉的刺激，摇摇晃晃，瞬间大了一圈。此时，近十名族人也赶到了这里。

　　“我一定会救回桃华的。”柱间的额头上沁出了一颗豆大的汗，但他手上的光芒却丝毫不减。

　　越来越多的汗从他额头上沁出，柱间低低的吼了一声，面部神情开始狰狞起来。这样的表情，扉间只在柱间和宇智波斑战斗时看到过，显然，此时的柱间也到了他的极限。

　　饶是以扉间这样沉稳的性格，在这样的关头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桃华的气息开始剧烈地起伏起来。柱间周身的气息再次暴涨，十息过后，桃华猛地吐出一口黑血，两个人的气息同时平息下来。

　　柱间站起身来，扉间适时地往他这边靠了一靠，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给了柱间一个支撑点。

　　桃华的治疗对柱间的消耗不小，他那张小麦色的脸上此时甚至有些泛白，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此时的他的精神无比的兴奋。

　　“没事了。”他话音刚落，桃花手下的那名小忍者就忍不住啜泣了起来，但周围的人难得地没有去责备他什么。房间里是十多个人此时都望着自己的族长，眼里是说不出的炽热。

　　他们曾见证千手柱间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被认为是“不可能完成”的壮举，而就在刚才，他们再一次见证了奇迹。

　　千手柱间，他们的领袖，战胜了死神。

　　扉间用余光瞥了柱间一眼，想起了柱间刚刚说过的话。

　　人必须一再地为不可能达成的事奋斗，否则他就不可能达成可能完成的成就。

　　让两族放下仇恨握手言和，的确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如果那个人的他的兄长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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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charisma（卡里斯马），原意为“神圣的天赋”，后引申为具有非凡的魅力与能力的领袖。人们处于对卡里斯马的景仰而自发地愿意追随他，成为其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