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卫]无悔》小萝卜头头

7、终章

　　七夕节的时候，整个医院的办公室都是浮动着各种暧昧的气息。唯有盖聂依旧安安静静地看病。
　　快下班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扣门的声音。盖聂看过去，就见到了站在门口的卫庄。
　　他已经换掉了白大褂，黑色的衬衣并没有扣到上面，显得有些松垮却依旧魅力十足。已经不断有病人的视线看了过来。
　　看到盖聂看过来了，卫庄也没再做过多停留转身离开了。旁边的护士还没回过神，早就知道卫医生长得帅，但怎么觉得今天更帅了呢？
　　盖聂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今天可以停止挂号了。”
　　“停止？”护士一脸惊讶，“医生你不加班了吗？”
　　“嗯。”盖聂点头。护士心里也是高兴，盖医生还真是通情达理，知道今天七夕就不加班了。看来今天和男朋友约会她终于不用爽约了。
　　然而她没有发现，盖聂的脸上也有淡淡的笑意。
　　盖聂看完病人后出来时，卫庄正在停车场等他。
　　“看完了？”卫庄问道。
　　盖聂点头:“我们走吧，电影该开场了。”
　　两人于是第一次进了电影院。他们两个都不是喜欢看电影的人，所以盖聂突然这么提议时，卫庄也还愣了一下。盖聂问他想看什么样的，他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都不怎么感兴趣，也没多大差别。最后两人随便选了一部。
　　虽然对于看电影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走进电影院时，卫庄心里还是涌出一股孩子般的雀跃和恋爱的甜蜜。他小心地没让自己的这些在他看来有些幼稚的情绪流露出来，然而不自觉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
　　从电影院出来时，已经华灯初上了。两人对电影的内容其实都已经没有了太大的印象。
　　七夕节从电影院出来的 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情侣，盖聂和卫庄没有开车，而是一前一后地走在马路上。
　　两人都是惹眼的帅哥，一路上不断会有人看向他们，甚至会小声议论，“这两个男人可真是有型啊！”
　　盖聂最终快走两步追上了卫庄，与卫庄并肩。然而卫庄的脸色并没有太大的缓和，只是低沉地问:“就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吗？”
　　盖聂一愣，下一秒，手就被另一双手握住。
　　周围人的目光更加无遮掩了，不少女生掩嘴惊呼:“牵手了，牵手了，他们居然牵手了。” 话里竟然有兴奋。
　　也有遗憾的声音:“太浪费资源了。”
　　卫庄显然也听到了，却没有在意，反而问盖聂:“师哥，你怕了？”
　　盖聂回道:“我没有。”他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就算怕，也是怕卫庄会被人另眼相看。
　　两人走了一会儿，卫庄突然问:“师哥，你后悔过吗？”
　　后悔什么？卫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后悔遇见了他？后悔和自己一起退学？后悔废了自己的手？后悔为世俗不容？想到这里，卫庄不由地捏紧了手，发觉自己还牵着盖聂，又赶紧放松。
　　盖聂侧目，明明小庄的声音还是平稳，他却从他手心的汗感觉到了他的……紧张？
　　盖聂想起那次在h大演讲与张良谈话时，张良感叹:“你们最后还是在一起了，我以为他会放弃的。”
　　盖聂知道这个他是指卫庄。他不知如何接话，张良递给他一个本子。
　　“这是卫庄离开的时候扔掉的。我又把它捡起来了，当时想着说不定以后还能用这个嘲笑他呢！”张良的话里带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盖聂接过来，一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卫庄刚毅霸气的字。
　　“3月20日，盖聂迟到。”
　　“3月25日，盖聂失约。”
　　“4月5日，盖聂失约。”
　　…………
　　每一页，都是这么简单明了，甚至再没有任何阐述，盖聂的瞳孔微微紧缩。
　　张良将他的反应看在眼底。
　　“所以那时候我一直觉得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放弃。我一直在等待着他忍耐的底线，也许他也在等待。”
　　盖聂向来是看中承诺之人，唯有对卫庄，他却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放在后边。虽然这每一页都没有解释，但是盖聂知道，这背后的原因肯定太多太多了。卫庄也从来都清楚，盖聂心中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所以他选择了这样的办法，让自己清醒。然而当盖聂愿意跟他一起离开时，他所有的不满，似乎都可以在一瞬间放下了。
　　“多谢。”盖聂真诚地说道。
　　张良仍旧是儒雅地笑:“学长不必谢我，作为朋友，我也不过是希望他能得到他想要的。”
　　小庄想要的，此刻看着卫庄的侧脸，盖聂突然想到小庄在医院里说过的话:“只要你能开心。”
　　盖聂的心在慢慢柔软而温暖，反手握住了卫庄的手，他甚至能感受到卫庄一瞬间的僵硬。
　　“不曾。”怎么会后悔呢？若真是有后悔，他也只是后悔，他给小庄的太少了。
　　卫庄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七月的夜晚空气已经没有了那么燥热，他却觉得脸和心都是滚烫，然后又慢慢平静。
　　他想他从来所求的，也不过如此了。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出来……这是一篇聂卫文。只是作为两面党，我大概更偏卫聂，所以打标签顺手就打卫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