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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绑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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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头条,帝国上将齐曜和颜氏企业千金颜卿佳的婚约告终,两人因为八字不合,身体健康...”
饶芍赶到教室的时候,就看见梁嗔远远地站在角落里,抱着双臂,浑身上下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的头发因为刚才的混乱而凌乱的靠在鬓边,身边有不少的人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扑过去抓住他,而就在他的正前方,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家伙。
“先送去医院!”
饶芍喊了一句,所有人才从恐慌中挣脱出来,急忙把人抬去医院,走的时候,也不忘狠狠瞪梁嗔一眼。
“杀人犯。”
梁嗔难受地甩头,用手一碰额头,发现了些许的粘稠血丝:“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
他刚来教室,就闻到一阵血腥味,随即而来的就是同学们的脚步声,然后,是无尽的尖叫,还有愤怒的推搡。
即便他是一个看不见的盲人,也在第一时间被认定是凶手。
就因为之前他屡次和霍宏起矛盾?
不,梁嗔思索着,更深的原因,恐怕是因为安其拉。
少女是第二发现人,她领着同学们走进教室,见到遇害的霍宏马上尖叫起来,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梁嗔你!”
仅仅三个字,就可以给人定罪。
饶芍走到梁嗔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丢给他:“快点别丢脸了,节骨眼上你出这档子事。”
“齐曜和颜卿佳解除婚约了?”梁嗔不疑有他,一定是这样,所以安其拉才加快了脚步。
点头,饶芍却没回话,他愤愤地叉腰教训梁嗔:“不是很会算吗?怎么就算不出别人算计你!”他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从新闻发布会的现场匆匆赶来这里,面对的居然是这么个情景!
“好了好了,别生气,找出犯人不就好了。”梁嗔放松下来,嘻嘻哈哈地反过来安慰饶芍,坐在教室后排的椅子上捋了捋衣角准备先睡一觉。
他优哉游哉的闲适感让饶芍激动的心情也不由得慢慢缓和,不过还是气不过地打了梁嗔一拳:“你最近练习卜算术怎么样?耳朵没问题吧。”
身为卜算科的学生,当然要接受每季度的考核,不能达到标准的,就会被“留级”。而这项考核,从笔试书面到实践操作的严格程度之大,都令人倍感压力。
尤其是梁嗔,他的感觉与常人不同,不是看到的,而是听到的,在起点就比他人落后了十几米。
“唔,还可以,可以自由收放了。”梁嗔把脸埋在胳膊里闷闷道。
以前他是什么声音都得被迫听进去,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已经可以有选择地去听取想要的资料,而不是一味地被动接收,这对于他的睡眠,倒真是一件好事。
但刚才那件事,还真是可惜他没有听到一些什么,不然铁定能把凶手揪出来。
虽说心里觉得与安其拉脱不了干系,但梁嗔也清楚,贵族大小姐是不可能脏了自己的手去杀人的。
“还有,齐曜跟你怎么回事?”饶芍放心,随口提了一句。
听到齐曜的名字,梁嗔就忍不住转过身,即便看不见,也要用那双无神的眼睛瞪着饶芍:“他怎么了?”
“说是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饶芍坐到桌上,“我觉得肯定跟你有关!不然他本来和颜卿佳好好的,就算是和平分手,也有大批大批的女人涌上去,何必断自己的后路?”
“我看你就别多管闲事了。”梁嗔心里得意洋洋,忽然却感到心肺一阵紧缩,疼得他连滚带爬,从教室后面的台阶一摔,“噼里啪啦”地就去了讲台!
饶芍见状赶快过去扶他起来,没想到梁嗔摔得满脸是血,他昏昏欲睡地抓了饶芍一把:“有诈。”
“当然有炸。”男人从前门走进来,踢了一下饶芍。
他笑得张狂得意,全然没有刚才身受重伤的苍白:“梁嗔,你在这里也呆够了,游民,就给我去游民该待的垃圾桶。”
饶芍刚想爬起来,就被霍宏身后的小弟按住了肩膀:“还有饶芍,你以为在大国师身边就能怎样?你只是一个下人,凭什么来教训我们!”
他的鞋尖高高在上地踩在梁嗔的手上,带着几分狂喜和几分嚣张,高昂的声音充斥了整间教室:“想拿我的残缺做文章,就给我去死吧!”
梁嗔一手抓住霍宏的脚,不爽地瞪着他。如果不是霍宏每次都来挑衅使手腕让他在学校里寸步难行,自己也不会刻意去算霍宏的缺陷。
更何况,梁嗔眨眼开口:“不就是阳...”
“啪!”霍宏手劲之大,从梁嗔脸上那个大手印子就能看出。
“被大国师知道你就死定了。”饶芍吐了霍宏一口唾沫,马上就被霍宏的下人踹得人仰马翻。
眼前的男人仿佛天不怕地不怕地笑着:“他说得对,我是贵族,你们,一个是游民蝼蚁!一个是垃圾仆人!我要杀你们,轻而易举。”他拍拍手,就有人为他把两人绑起来。
霍宏走在后面,背着手慢悠悠地说:“事后,他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他肆意地狂笑,梁嗔无奈看了一眼饶芍,对方显然是火冒三丈,就差没有和霍宏对骂起来了。
这真是喝凉水也塞牙,真死就把我当凶手,假死就要弄死我。梁嗔幽幽地想,自己这条命还真是很多人盯着呢。
不过,霍宏说的话让他想到了什么,究竟是谁给他出的主意?
安其拉的名字从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凭刚刚的表现,绝不是在演戏,所以,到底是谁?
梁嗔闭目冥想,希望能从霍宏的思想里得知什么线索,却被对方狠狠用烟灰缸一砸,失去了意识...
霍宏在绑架上面的天赋可比卜算要多得多,他把梁嗔和饶芍用车送到了码头仓库,本想直接杀了一死了之,但看着梁嗔微微睁开眼睛,迷惘地看过来的时候,就改了主意。
青年额头上的血迹并没有擦掉,但却正好给洁白的肌肤上添了些许声色,他虚弱地靠在墙壁上,一双眼睛虽然无神,但就仿佛是一种病态的美。
忍不住掐了梁嗔一把,霍宏很高兴,也许是遇到宝了呢?
“你在当游民的时候,是怎么赚钱的?”霍宏的手经过梁嗔的脖颈,慢慢往下,贴着他光滑的皮肤,不停地动作。
“恶心。”梁嗔扭头抗拒,却被霍宏的手下硬生生掰过,即使看不见也要他正对霍宏。
“你就不恶心吗?”霍宏捏着梁嗔的皮肤,“和齐曜每天住在一起,他就没有对你做什么吗?”
梁嗔伸长腿想要骂他,可还是被紧紧地按住了:“你一个阳、萎的人,很羡慕是吗?”
他嘴上不饶人,却被霍宏用力地甩了几个巴掌。
“那今天来见识一下好了,平常和我们帝国上将上床的人,是个什么滋味?”霍宏话音刚落,仓库的门就被猛地踹开!
“谁!”
虽然霍宏这里的人反应迅速,但还是被人制住,作为主谋的霍宏张牙舞爪地吼道:“谁敢动我!”就被一记飞腿踢得飞了足足十米远!
“梁嗔。”齐曜环抱住青年,貌似冷静地察看他的伤势,但梁嗔能感觉到,齐曜的手在颤动。
可他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甚至不敢太用力碰触梁嗔。
幸好那时候,开完新闻发布会本来是要家庭聚餐,但他想立刻告诉梁嗔,就跑到了学院里。
卜算科有人受伤?是谁?齐曜记不得自己听到风言风语后是怎么跑起来的了,他只知道安其拉告诉他霍宏的“尸体”不见后自己内心的暴躁。
如果梁嗔有一点半点的损伤,霍宏都将要为此付出代价。
男人血红的眸子指向苟延残喘被控制起来的霍宏:“即便你是卜算科的,也不能这么对待他。”
“哼。”霍宏嘴硬不肯讲话,只见齐曜一个手势,居然就把他的下巴拉得脱臼了!
“不想说,就不要讲了。”齐曜抱起梁嗔,“把他送进地牢。”
直到这时候,霍宏才恍然大悟地睁大眼要说什么,可惜他下巴刚脱臼,也没人会帮他,只能被人拖到车旁,一丢上警车,呼啦啦地就被送走了。
“还好吗?”关心的是陆长夏,他和齐曜一起赶来,齐曜第一时间跑向梁嗔,他就退而求其次,把捆住饶芍的绳子给解了。
比起梁嗔的伤势,饶芍算是不错了,他能跑能跳,就是多了几个淤青。
但素来尖锐的饶芍,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齐曜:“你干什么吃的,都这么久了,这家伙差点就要被那啥了。”
“你别讲了。”梁嗔扶额,“?”
他本人倒是无所谓,可身边的人尽是着急上火,齐曜把梁嗔抱得更紧,生怕他就再一次离开了。
“我看是有人要对付你。”梁嗔搂住齐曜的脖子轻声道,“霍宏之前跟我也就处于斗斗嘴的地步,你一开发布会,他就绑架我,这也太巧合了。”
齐曜的眼睛眯起来:“我会彻查到底。”
那么,最不希望这场新闻发布会开下去的人,会是谁呢?